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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全文首辅男德至上:娇妻只能有我

天晴晴天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首辅男德至上:娇妻只能有我》是由作者“天晴晴天”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裴宵横冲直撞了过来,差点把千仞都给撞到了。他忙将手伸进姜妤口中,才阻止了她咬断舌头。“妤儿?妤儿?”裴宵倒吸了口凉气,另一只手扶她脊背。好一会儿,姜妤才缓过来,但却没醒。裴宵手已是鲜血横流。他胡乱抹了一把,赶紧掀开姜妤的裙摆,果然见她细白的脚腕上有两个小小的牙印。裴宵俯身帮她吸出毒液,千仞蹲下来拦住......

主角:姜妤裴宵   更新:2024-04-08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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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妤裴宵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全文首辅男德至上:娇妻只能有我》,由网络作家“天晴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首辅男德至上:娇妻只能有我》是由作者“天晴晴天”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裴宵横冲直撞了过来,差点把千仞都给撞到了。他忙将手伸进姜妤口中,才阻止了她咬断舌头。“妤儿?妤儿?”裴宵倒吸了口凉气,另一只手扶她脊背。好一会儿,姜妤才缓过来,但却没醒。裴宵手已是鲜血横流。他胡乱抹了一把,赶紧掀开姜妤的裙摆,果然见她细白的脚腕上有两个小小的牙印。裴宵俯身帮她吸出毒液,千仞蹲下来拦住......

《文章全文首辅男德至上:娇妻只能有我》精彩片段


千仞已扶刀,追了出来,却见姜妤坐在地上,“夫人?你怎么在这儿?”

惊呼声传进屋子里,原本正闭目养神的裴宵赫然睁开双眼。

墨色瞳孔像黑洞,能把万物吸进去。

姜妤根本没去煨药,而是偷听墙根了?

她还没死心!

裴宵还真是低估了她的胆量!

他扯了件外袍,匆匆夺门而出。

“姜妤,你……”裴宵的话戛然而止,愣愣望向昏倒在地上的姜妤。

她面色苍白如纸,唇色乌紫。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停抽搐,唇舌打架。

这个状态裴宵不陌生,是被毒蛇咬了。

“属下出门就见夫人倒在这儿,估摸着晕倒好一会儿了,属下这就去叫大夫……”

“让开!”裴宵横冲直撞了过来,差点把千仞都给撞到了。

他忙将手伸进姜妤口中,才阻止了她咬断舌头。

“妤儿?妤儿?”裴宵倒吸了口凉气,另一只手扶她脊背。

好一会儿,姜妤才缓过来,但却没醒。

裴宵手已是鲜血横流。

他胡乱抹了一把,赶紧掀开姜妤的裙摆,果然见她细白的脚腕上有两个小小的牙印。

裴宵俯身帮她吸出毒液,千仞蹲下来拦住了裴宵,“大人,您身子才刚恢复些,不如还是属下……”

千仞本是担忧主子,话出口才觉不妥,还得了裴宵一个眼刀子。

“备马车,去城北青云寺!”

裴宵之前中过这毒,知道京城根本找不到能解毒的大夫。

当时,他也是被青云寺方丈带回去,才捡了一条命。

但是从京城到青云寺,最快一个时辰。

裴宵一个大男人中毒都去了半条命,何况她这般柔弱?

裴宵盯着姜妤渐渐变黑的腿,眸如深渊。

他抱着她走过还在挣扎的青蛇时,狠狠一脚踩了上去,一点点碾压,直至地上只残留一滩辨不清是什么东西的血肉。

两人坐上马车,一边前行,裴宵一边把她脚腕上的毒液也吸得差不多了。

但她真的很娇嫩,一个小伤口就让她昏迷不醒,躺在长凳上奄奄一息。

像被狂风骤雨凌虐过的花儿,快要凋零了。

“快点!”裴宵催促马车。

但其实这马车已经在飞驰了,不知为何裴宵总觉得比蚂蚁爬还慢。

过了半个时候,姜妤身上的薄汗褪了一层,呼吸渐渐平稳。

裴宵才坐下来,深深吐纳。

他本也还病着,又吸了毒液,坐在马车摇摇晃晃,已是半梦半醒。

过了小半个时辰,姜妤先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她正枕在裴宵膝上,掀开眼皮,朦胧的视线便仰望着裴宵白皙又深邃的轮廓。

他便是睡着了,也正襟危坐,端得一副如高洁佛子般的模样。

可若非姜妤在千钧一发时,赌了一把,故意被蛇咬中,恐怕她此刻已经是他座下亡魂了。

姜妤暗舒了口气。

声音极轻,但扰了他清梦。

“妤儿醒了?”裴宵唇角微扬,挂着惯有的笑意,遮住了其他情绪,“这个季节草丛里毒物丛生,怎可乱走?”

他是关心,也是试探。

姜妤偷听墙根,已经触碰到裴宵的底线了。

见姜妤沉默不答,裴宵冰凉的长指捋了捋她鬓边碎发,“妤儿放心,那不听话的毒蛇已经被踩死了。”

“踩死?”姜妤瓷白的脸更减一抹血色。

那是一米多长的大毒蛇啊!

“对,骨头渣都剩了。”裴宵的声音淡漠,透着一股寒凉。

姜妤沉了口气,凝望他,不知如何作答。

逼仄的马车里,只余马蹄声梗横在两人之间。

良久,裴宵揶揄道:“千仞是习武之人,行事难免粗鲁,让夫人受惊了。”

那串缠毒蛇的白玉菩提又回到了他腕上,分明染了淡淡的血腥味,洗都洗不掉。

到底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而什么不听话的东西、尸骨无存,姜妤怎么也听出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她只当不知,主动圈住了裴宵的腰肢,轻柔的娇音带泣,“不怪千仞,那等毒物死了也好,昨晚那毒蛇都快吓死我了。”

“知道吓人,就别再招惹。”裴宵嗔怪着,敲了下她的额头。

姜妤更委屈了,小脸在他腰腹蹭了蹭,“我还不是为了夫君!我问过大夫,大夫说蛇胆入药对夫君的病也有好处,我才想着抓住它……”

姜妤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犯了错的孩童。

裴宵不由得蹙起了眉,“你想抓蛇给我入药?”

姜妤咬着唇,点了点头,“是我没用,抓蛇不成反被咬伤,还晕了过去。”

姜妤是想告诉裴宵:她不是偷听,而是恰好中了蛇毒,早就晕在窗外了,根本没有听到裴宵他们的谈话。

她得尽量忘记夜里所听所见,与他表现的亲密些,才不会引他怀疑。

姜妤可怜兮兮望着他,裴宵也俯视她,笑意不达眼底。

姜妤心里七上八下,猜不出他信了几分。

此时,马车猛地颠簸。

姜妤差点翻了出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倒吸了口凉气,“疼!”

她故意抬了下受伤的脚,露出脚腕,珠玉般的脚趾动了动,“夫君帮我看看吧,还是很疼。”

姜妤这双脚平日里牛乳泡着,玫瑰膏养护着,跟嫩藕似的。

如今,红肿虽消了些,但脚腕上的毒蛇印还很明显。

床笫之间,裴宵连握着都不敢太用力,生怕给她弄出紫痕。

现今却成了这样!

裴宵眸中寒芒闪过,目光随即落在她抓着他衣领的小手上,揶揄道:“夫人舍不得放开我,我怎么看啊?”

刚刚慌乱之间,姜妤把他的外袍里衣都扯开了,露出锁骨,格外暧昧。

姜妤红着脸,触电般松开了。

这么一闹,气氛缓和了很多。

裴宵蹲身将她的脚放在膝盖上,挑了些玫瑰膏轻轻揉了揉,“可还疼?”

姜妤咬着唇摇头,眼眶微微湿润了。

“分明还疼,忍着作甚?”裴宵低笑。

姜妤当然要忍,忍着他才会心疼。

她要让裴宵知道,她的脚是因他而伤。

如今看来,裴宵短时间并没打算杀她,所以她还需要裴宵的怜惜。

他越怜,她才越有机会掌握主动。

姜妤糯声嘟哝道:“夫君揉揉,就没那么疼了。”

嘴倒是甜!

裴宵想起洞房那日,她也是这么乖巧地瑟缩在他怀里,怯怯道:“夫君揉揉,就没那么疼了。”

她还有心思撩拨他,看来是没听到什么闲话。

裴宵眉头舒展,生了薄茧的指腹在她伤处打着圈,揉着揉着就去了光滑细嫩的脚背。

他长指骨节分明,轻重有度,不管揉哪里都像过电般酥酥麻麻的。

姜妤绷着脚,腿有些打颤。

裴宵拉着不放,双目一瞬不瞬盯着她白皙的脚,“夫人都这样了,我还能做什么不成?”

也对!

姜妤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落踏实,薄唇的温热感落在姜婉的脚背上。

“裴宵!”姜妤惊得踹他,莲子般粉白的脚趾刚好扣在他心窝处。


裴宵果真起了变化,呼吸越发急促。

“妤儿,今晚我不睡书房了,回来陪你好吗?”

姜妤咬着唇,紧张地后退。

但她的手慌乱间仍攥着裴宵腰间的香囊,往后一扯,裴宵便被迫躬下身来。

裴宵骨头也软了似的,高大的身形压在了她身上,仿佛囚笼禁锢着她。

“那我就当妤儿答应了?”

裴宵低笑着解下腕上的玉菩提,一圈圈绕在姜妤手腕上。

往常与他在一起时,他也常会这般与她十指相扣,用菩提松松绑住两人的手腕。

姜妤也只当是他一点小癖好,并未在意,可今日才知这串菩提染过血啊!

那只满身血污的白狐尤在眼神,姜妤越发觉得他像猎豹,开始不住地发抖。

裴宵只当她像平时一样怕疼,温声哄道:“妤儿放轻松,我不会伤你。”

紧接着,缠绵缱绻的吻便覆上了她的唇,如春雨细腻抚慰她的惶恐。

便是失控,裴宵也还在克制着,耐心等姜妤有所回应。

他从来都会顾忌姜妤的感受。

哪怕从私生活来讲,他也是个极合格的夫君了,根本叫姜妤无可挑剔。

可惜,也许一切完美都是假面……

姜妤心凉了半截,暗自摸到了梳妆台上的瓷盏。

里面放着今日新研磨的花粉,原本是用来做胭脂的,可此时它有更大的用途。

裴宵情绪已经有了波动,只要花粉“不小心”散落在空气中,裴宵今晚肯定会晕倒。

姜妤颤抖的指尖默默将瓷盏推到了梳妆台边缘。

花粉随着梳妆台的晃动,摇摇欲坠……

一切都是“意外”,怪不到姜妤头上。

姜妤深吸了口气。

倏忽,另一只冰凉的大掌顺着姜妤的手臂如小蛇缠了过来,压住了她伸出去的小手。

“妤儿,又不专心?”

裴宵慵懒的声音溢出。

姜妤心跳加速,呼吸停滞片刻,回眸过来,裴宵仍埋在她颈窝。

他时时刻刻感受着姜妤的情绪,仿佛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姜妤。

裴宵知她又神游天外了,也缓缓抬起头来。

姜妤余光瞥了眼手边的瓷盏,他只要稍稍撇过头,就能将姜妤抓个现行……

而此时,他那双深渊般的眼已经慢慢睁开。

“夫君!”姜妤忙圈住双腿,娇躯刚好挡住了裴宵的视线。

只听得一声闷哼,姜妤才觉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了,瓷白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睫羽轻颤着如展翅欲飞的蝴蝶。

裴宵倒因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有些惊喜,抬起她的下巴,“妤儿,是觉得……不行?”

姜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她既开口喊了他,总得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是想说、说……”

“夫君,我们是不是该考虑生个孩子了?”

她与裴宵洞房后,一直用了法子避孕,裴宵只说她身子太弱,不想她受罪。

姜妤此时提这话,也无非是胡诌的。

可她没想到裴宵脸上所有的情绪瞬间凝结,犹如冰冻三尺。

他阴沉的脸上浮现姜妤看不懂的情绪,但肯定不是喜悦。

若真夫妻情深,生儿育女不是人之常情吗?

逼仄的房间里,静得只剩彼此交缠的呼吸声,相对而视。

良久,裴宵才又挂上了惯有的笑意,拥住她:“妤儿,你身子不好,我们先不提此事。”

他生了薄茧的手一下下轻抚她的脊背,彻骨寒凉。

姜妤顺势褪下冰冷的佛珠,推开他,就要跳下梳妆台。

“妤儿!”裴宵连忙双手困住她,张了张嘴,似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姜妤静静盯着他无声沉默,杏眼微红,眼角泪花欲掉不掉。

像春雨洗礼过的花瓣,水嫩嫩的,教人不忍催折。

裴宵暗自叹了口气,吻过她眼角的泪痕,“别哭了,嗯?妤儿不是一直想去城外庙会吗,明日我告假陪你?”

他事事周全,偏就越过了这个敏感话题。

姜妤拧着眉,双手双脚都拼了命的挣扎,“谁要你陪?”

“不要我陪,你想要谁?”裴宵偏不让开,反而往她身上贴。

两人一来二去,梳妆台晃动得越来越剧烈。

最终,白瓷盏“平砰”落地。

淡粉色的花粉纷纷扬扬,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咳咳!”裴宵胸腔起伏不定,当即重重地咳了起来。

“夫君!你没事吧?”姜妤忙跳下梳妆台,扶住他踉跄的身形。

两人撤出寝房时,裴宵已经面无血色,唇色发紫,几乎是压在姜妤身上才能行动。

“大人!”千仞也迎了上来。

两人把裴宵扶到了书房的床榻上,又喂了特制的药丸,裴宵才缓过劲儿来。

只是刚刚才剧烈活动,又闻了花粉,裴宵也昏迷了过去。

此时,已至一更。

千仞急得如油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夫人,药不多了,要不要去敲大夫的门?”

姜妤坐在裴宵身边,替他擦了把脸,心里难免有些慌的。

她见他发过几次病的,可从未昏迷得这般快啊。

“千仞!”姜妤蹙起娥眉,眸光忽闪,“我瞧夫君难受得紧,还是我去找汪大夫再开点药。”

“属下去!”

“我去吧,我放心不下夫君。”姜妤抬手阻止了千仞。

裴宵的身体一直都是汪大夫调理的,他的药最管用。

但汪大夫从前是太医院院判,颇有几分清高,且之前跟千仞有过争执。

千仞也知道自己未必请得动,便不再争了,“属下给夫人准备马车。”

“青黛同我去!”姜妤勾手示意。

青黛是姜妤的陪嫁丫鬟,姜妤自然是信得过的。

现下裴宵病着,千仞要守着主子,是姜妤脱身最好的时机。

两人坐着马车趁夜而出,姜妤还是时不时往府里看。

多年夫妻,到底有些不忍。

而另一边,姜妤前脚离开。

躺在病榻上的裴宵悠悠睁开了眼。

他面色如霜,双瞳盯着帐幔,如沙漠般苍凉,冷白的皮肤因为刚刚剧烈咳嗽,显得更为病态……


慧觉大师伸手去拿好不容易弄干净的燕窝。

裴宵很烦,甩开了他的手,“慧觉大师,到底想说什么?”

慧觉盯着自己红肿的手。

这小子下手可真狠,给夫人的东西,别人摸都摸不得!

“无他,只想问裴施主,如今还敢说自己心无挂碍吗?”

裴宵指尖微顿,取了筷子,小心翼翼挑出燕窝中一根细碎的羽毛。

不咸不淡道:“娇猫儿养在身边解闷儿罢了,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不会变。”

三年前,初次熬燕窝粥时,他笨手笨脚,厌烦得很。

如今,他动作熟稔,耐得住性子,可见平日就没少做这事。

慧觉摇了摇头,“裴施主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倒不见施主对别个如此悉心。”

“悉心养护,自然为了妤儿她更乖巧。”裴宵手腕反转,将燕窝倾数倒入煮沸的锅中。

燕窝于沸水中上下翻滚,挣扎不息。

裴宵则负手漠然看着,看它们渐渐臣服,归于平静。

慧觉大师却朗然一笑,“可我自始至终没提过姜氏,裴施主怎么就联想到她了呢?当真心无所属吗?”

裴宵眸色一沉。

被臭和尚下套了!

秃驴!

“大师还是莫问红尘得好,你也知道,佛不渡姜家。”裴宵拂袖离开了。

他声音沉稳。

但走到门口时,被门槛绊了一下。

慧觉大师目送他的背影,觉得新鲜。

冷傲如裴大人,也有仓皇而逃的时候?

“裴施主既然有心,有些事不妨告诉姜氏,再瞒下去,将来只怕无可挽回。”

裴宵的脚步一顿,负在身后的手指微微蜷起。

良久,一声轻嗤,“丢了就丢了,我需要挽回什么?”

好笑!

裴宵心底暗嘲,踱步离开了。

他身端影正,大有掌控全局的气势。

可慧觉大师却不以为然,低叹一声,“裴大人真觉得自己还是执棋者吗?岂不知你已深陷棋局,易了本心?”

裴宵沉眸,犹如寒潭看不见底。

慧觉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裴大人啊,你动怒了。”

裴宵从前可没这么多多余的情绪。

怎么慧觉三言两语,他就情绪失控了?

为什么呢?

慧觉已经了悟,饶有兴致笑了笑,“裴大人还去熬你的燕窝粥吧,夫人饿着,你该心疼了。”

*

到了傍晚,姜妤也没等到裴宵。

她在房中,一边揉着脚腕,一边思忖着如何支开裴宵,去见孟清瑶。

“施主,您的燕窝粥!”

门“咚咚”响了两声。

姜妤听得出是个小和尚,诧异道:“我夫君呢?”

裴宵这一碗燕窝粥,从中午做到晚上就够奇怪了。

他软硬兼施求得今晚过来她房里睡,竟然也迟迟没来,就更反常了。

小和尚在门外禀报,“裴施主说是今日心绪浮躁,想在隔壁禅房抄写心经,嘱咐夫人不必等他。”

“对了,裴施主让夫人记得涂药。”小和尚说完话,将燕窝粥放下,就离开了。

姜妤开门,摸了摸半凉的粥。

这三年,裴宵从未做过这样不细心的事。

他这是……突然不想装了?

还是又在算计什么?

事出反常,姜妤更不敢轻举妄动。

她需要知道裴宵是什么意思。

姜妤拖着伤腿,把燕窝粥又重新热了热,去了隔壁禅房。

禅房的门开了一条缝。

裴宵正盘腿坐在佛像下,闭目养神,玉指捻着佛珠。

面容白皙,眉目如画,眉心还生着一颗朱砂痣。

他比画像更像神佛。

些微的脚步声,裴宵轻掀双眸,却又如深渊般,让人望而却步,“谁?”

“是、我!”

姜妤踟蹰片刻,换了张笑脸,推门进来,“我瞧夫君还没用晚膳,特地送过来。”

姜妤一瘸一拐走了过来,裙摆下隐约可见红肿的脚腕。

裴宵凝眉,下意识要上前扶她,但刚要起身,又定定坐稳。

“我不饿,夫人不必管我。”裴宵扯唇。

这样的笑,姜妤并不陌生。

她刚醒来那段时间,裴宵的笑便是如此,像佛像一般,只在眉眼,不入皮肉。

姜妤越发觉得得不对劲,上前替他揉着鬓角,“夫君,可有不适?”

裴宵抬手拒绝了,“夫人不必担忧,不过是京中遇到些棘手的事,不在掌控中,需要自省。”

慧觉的话虽然天方夜谭,但不得不承认近日他的确几次被姜妤牵动情绪。

他恨极了被人操控的感觉。

所有羁绊都是孽障,理应毫不留情掐断、掐死!

裴宵起身避开了她身上的木槿香,往书桌边去了,“夫人受了伤,我也理应在此诵经念佛,祈祷夫人早日康复。”

他疏离意味明显,可姜妤现在最怕他冷静。

他冷静自持,姜妤则没办法行动。

“夫君有心了,我帮你。”她踉踉跄跄跟在裴宵身后,挽袖研磨。

姜妤与他并肩而立,红袖添香。

鬓边发丝时不时扫到裴宵的臂膀上,像猫儿挠痒痒的。

裴宵侧目看了她一眼。

姜妤也仰望他,杏眼盈盈含情,“夫君,怎么了?”

裴宵喉头滚了滚。

他是想说姜妤离他太近了,几乎手臂相蹭,这个样子如何抄佛经?

可他又想起来,是他从前画画的时候,让姜妤站近些好观赏。

久而久之,他会自然搂着她的腰,问她:“这木槿花画得可好?”

姜妤眼里似有星光,点点头:“夫君画什么都好看。”

他便笑了,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起伏的领口,贴在她耳边,“那晚上在妤儿身上也画一副?”

“夫君又取笑我!”姜妤双颊绯红,小脑袋栽进他怀里。

半晌,又声如蚊蝇糯声道:“轻点儿。”

……

裴宵脑袋发昏,深吸了口气,拉回神思。

他独自走到门口吹了吹风,才回望愣在原地的姜妤。

“这磨不够细润,我去寻一方好点儿的砚台。”裴宵朝她拱了拱手,先行离开了。

姜妤完全一头雾水。

裴宵怎么突然变了性,又礼貌又冷淡?

该不会……

已经在琢磨如何杀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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