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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长篇小说阅读

姜羡鱼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非常感兴趣,作者“姜羡鱼鱼”侧重讲述了主人公燕翩翩裴湛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雯端了一碗燕窝莲子羹进来,放在小几上让太夫人解暑食用。太夫人用银匙在汤羹里轻轻搅拌,心思却放在眼前的三个少女身上。裴筝的话刚落,一旁的裴筠皱了皱眉:“大姐姐,燕姐姐是一片好心。”裴筝性子骄纵跋扈,裴筠比她小大半岁,性子随和,妹妹倒是时常让着姐姐,二人之间也有龃龉,但多数情况相安无事。裴筝从小就被娇惯坏了,自打这个燕翩翩来了之后,裴筱都......

主角:燕翩翩裴湛   更新:2024-05-18 1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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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翩翩裴湛的现代都市小说《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长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姜羡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非常感兴趣,作者“姜羡鱼鱼”侧重讲述了主人公燕翩翩裴湛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雯端了一碗燕窝莲子羹进来,放在小几上让太夫人解暑食用。太夫人用银匙在汤羹里轻轻搅拌,心思却放在眼前的三个少女身上。裴筝的话刚落,一旁的裴筠皱了皱眉:“大姐姐,燕姐姐是一片好心。”裴筝性子骄纵跋扈,裴筠比她小大半岁,性子随和,妹妹倒是时常让着姐姐,二人之间也有龃龉,但多数情况相安无事。裴筝从小就被娇惯坏了,自打这个燕翩翩来了之后,裴筱都......

《甜宠:腹黑世子他把花魁吃干抹净了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而且,听母亲身边的侍女抱怨,因为她的原因,表哥被大哥哥收拾了一顿,勒令表哥以后不许再踏入国公府一步,这个害人精!

她视线转了转,看见祖母罗汉榻上那张小几上放着的绣品,她冷笑道:“笑死人了,寒碜谁呢,就会整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绣品,一会拿来巴结我母亲,现在又来巴结祖母。”

裴筝一上来就使炮仗脾气,对着翩翩开火的行径让正堂里的两位老人一愣。

盛姑姑正要上前劝解,太夫人眉眼看不出情绪,只对着盛姑姑摇了摇头。

此时,丫鬟云雯端了一碗燕窝莲子羹进来,放在小几上让太夫人解暑食用。

太夫人用银匙在汤羹里轻轻搅拌,心思却放在眼前的三个少女身上。

裴筝的话刚落,一旁的裴筠皱了皱眉:“大姐姐,燕姐姐是一片好心。”

裴筝性子骄纵跋扈,裴筠比她小大半岁,性子随和,妹妹倒是时常让着姐姐,二人之间也有龃龉,但多数情况相安无事。

裴筝从小就被娇惯坏了,自打这个燕翩翩来了之后,裴筱都不怎么搭理她了,还被她撞见好几次她和燕翩翩亲密玩耍的画面,此时又见裴筠胳膊肘往外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些话不经过大脑就冲出口了。

“我说呢,你怎么和她突然好上了,想来你和她是一种人,亏我还把你当成妹妹,你果真就不是我们国公府里正经的姑娘,三婶是商户,三叔根本就不是祖母生的……”

“哗啦”一声,一碗滚烫的燕窝莲子羹砸在裴筝的脚下,四溅开来。

“住口!你这个孽障!”太夫人拄着一根一人高的黑檀木蝙蝠献寿的拐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平日一团和煦的脸此刻盛怒至极。

太夫人是整个大齐朝极受尊崇的大长公主,皇家之威严是刻入骨血中的,她一发怒,众人吓得噤若寒蝉,裴筝尤甚,她从来没见过祖母冲她发这么大的火,心砰砰地跳到嗓子眼,如战鼓擂响般紧张,竟是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碎瓷片中,也不敢呼痛。

她是跋扈,但还算不上太蠢,知晓自己祸从口出了。

裴筠和翩翩,连带着其他的丫鬟也赶紧跪了下来。

盛姑姑见状,忙上前用手扶着太夫人,由上至下抚摸她的心口,心急道:“天气热,大姑娘是口无遮拦,公主您又何苦发这样大的脾气,劳神费力的伤了身子可怎么行。”又忙叫婢子在两边扇风纳凉,还不忘叫云雯去沏一盏安心凝神的人参茶来。

太夫人又颤颤巍巍地坐下来:“我之前道她是个天真没城府的,她娘事事都宠着她,依着她,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认为她只是娇蛮了点,可没成想竟然惯得她越发无状。娇纵好妒、颐指气使、目无手足,现在竟然胆敢嚼长辈是非,全然没有一个女子该有的娴雅端庄。”

裴筝吓得只会哭,妆容都哭花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早有机灵的丫头给李氏通风报信,闻讯而来的李氏刚进入正堂,被正堂里鸦雀无声的端肃气氛吓住了,又见自己的心肝女儿跪在碎瓷片里,暗自心焦,忙对着老夫人道:“母亲,筝儿犯了何错惹得您老人家动怒,她年纪小,不知分寸,要不让媳妇领回去好好教训。”

那裴筝一看见李氏来了,嘴巴一撇,添了几分委屈,眼泪珠子掉的更厉害了。


玄影看了看他,轻声道:“公子,要不要属下过去——”

裴湛抬手,“无妨,且再听听,何人敢在国公府如此嚣张。”

却说翩翩被李显晟扯住了头发,吃痛之下又见他压下脑袋想肆机轻薄,再顾不得其他,闭眼将手中的木簪朝他刺去。

“啊!”那簪尖刺入了李显晟的肩膀,他大叫一声,不自觉松了手。

翩翩鬓发凌乱,拔腿就跑。

李显晟如何肯放过她,他捂着鲜血直流的肩膀,眼里尽是凶狠:“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不办了你,就枉为男人。”

说完,追着她而去。

翩翩心跳如擂,撒腿疾奔,跑得跌跌撞撞,刚转过一个墙角,便见有一道人影立在不远处,她刹车不及,撞入了一道宽阔坚硬的胸膛之中。

软的硬的,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处。

又被那股力反推回去,翩翩一个趔趄,往后跌坐在地。

翩翩脑袋一片空白,鼻子都被撞得生疼,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她下意识捂住鼻子,眼泪花花地抬眼看过去。

有两人立在墙角处,一人挑着灯,看穿着像是护卫。

而另一人……

微风袭来,他的面容在摇晃的烛火下明明灭灭。

入目,是一双幽深的狭长凤眸,这双眸子正盯着她,带着打量与探究。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眼神很快聚起了隐秘的风暴与漩涡,翻涌着意味不明的光,翩翩不由得脑袋发麻,被那眼神蛰了一下,不敢再看。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跟随而来的李显晟边跑边骂:“小贱人!我看你还往哪儿——”

声音猛地顿住。

没想到居然撞见生人!

李显晟霎那间有些心虚,这毕竟是在国公府里,但一想到这府里头是自己的姑母掌家,谁敢和他过不去。

他又喝了酒,酒壮人胆,他摇晃着脑袋,眼睛也有些看不清,一根指头指着裴湛,色厉内荏道:“你是何人?我劝你少管——”

剩下的声音未能及时发出来,便被人扼住了喉咙,发出了“嗬嗬”之声。

玄影手上施力,说出的话却没有音调的起伏:“敢在世子面前撒野,你活腻歪了!你是何人?”

坐在地上的翩翩一愣。

那李显晟听见“世子”二字,霎时酒醒了一半。

玄影松开了他。

裴湛看向李显晟,明明是极淡的一眼,李玉晟却看出了杀伐之气,那一眼好似化作了一把利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李显晟此前虽然没见过裴湛,却也听过他的大名。

裴湛其人,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与他这种“纨绔”,有着天然的鸿沟。

换句话说,裴湛想要捏死他,就跟捏死蚂蚁一样。

更何况,自己还在他的府中调戏女眷。

醒掉的酒都化作了额头上细密的冷汗,李显晟骇得差点跪下来。

眼下这状况,是要赶紧把自己摘出来。

他立刻指着地上的翩翩,磕磕绊绊道:“是她!她——她想勾z引我!孝期里多次求我带她出府,我看她是个弱女子,不与她计较,哪知她恼怒之下居然刺伤了我!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府里的李夫人,她是我姑母!”

翩翩目瞪口呆,实不知这李显晟“倒打一耙”的功夫如此娴熟。

裴湛才是这府里真正的主人,他也许不见得会帮她,但他能容忍他人在自己府中撒野?

眼下是她摆脱李显晟唯一的机会。

心思电转间,翩翩爬起来,居然一步上前,扯住裴湛的一只袖子,略带委屈道:“原来是……大哥——我,我是二房柳姨娘的养女,明明是他,三番两次试图轻薄我,我为了自保才刺伤他的。大哥,你莫信他的话。”

翩翩这般攀附的行径令她自己都忍不住脸红,尤其是“大哥”二字,但眼下哪里是顾脸皮的时候?

裴湛也被那绵软委屈的“大哥”二字顿住了,又看了看自己被扯住的袖子。

翩翩讪讪地松了手。

立在一边的玄影目光微动。

目睹一场闹剧,却从头至尾没说过一句话的裴湛此时淡淡开口:“将他赶出去,以后不得入国公府一步,去二婶那禀报,就说是我说的。”

声音清沉,若金石撞玉,若风动铁马。

声音一落,裴湛便拂袖而去。

这个“他”,到底是“他”,还是“她”?

玄影只琢磨了一会会,便拎住李显晟的脖子,往外走去。

翩翩彻底松了口气,这时,翠玉寻了过来,担忧道:“姑娘没事吧?那缠住我的人居然是那李公子的仆从,那李公子是不是又偷偷溜进园里来了,他有没有为难你?”

翩翩摇了摇头,对翠玉笑道:“没事了,以后他不敢进国公府了,咱快点回院子吧。”

主仆二人回到幽竹轩,果然见到陈嬷嬷正在门口张望着,瞧见二人来了,陈嬷嬷拉着翩翩的手:“等你吃晚饭呢,去了这么久,嬷嬷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这陈嬷嬷是打小看着翩翩长大的,至于为何也会来到国公府,这里面也是有一番说头的。

在江南的时候,柳氏肚子愈大,心思也愈加敏感起来,还频繁做噩梦,不是梦见自己难产,就是梦见有人陷害她。

裴子绥也花了不少时间陪她,也无法打消她的顾虑,她总是担忧自己肚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

翩翩思忖了下,对柳氏说道:“养母身边若有一个经验丰富,知根知底,能拿事的嬷嬷,养母恐怕就不会如此担忧了。”

这话实在是说到了柳氏的心里去:“翩翩,还是你懂我,但你到底年纪小,于生产一事不通,经验丰富的嬷嬷好找,但不知根知底,我始终不能放心。”

翩翩垂着眉,道:“我家原有一个嬷嬷,她是我母亲的乳母,母亲是她一手带大的,后又将我带大,事无巨细,极是妥帖,与我和母亲的感情极其深厚。如今义母收留了我,若嬷嬷得知,定对义母感激不尽,若是她在此,定能将义母肚里的孩儿当成小主子尽心照顾。”

柳氏眼睛一亮:“当真,这位嬷嬷如今在何处?”

就这样,为了安柳氏的心,裴子绥果真派人带着翩翩的信去了趟西北上邽,去找陈嬷嬷,而裴子绥带着柳氏和翩翩先行回京都了。

翩翩本来是不抱希望的,父亲死,母亲失踪,又过了整整三年,她不确定陈嬷嬷是否还呆在上邽,是否还健在?

但她着实想通过裴子绥的关系,探一探老家的虚实。

母亲归家了吗?

嬷嬷还在吗?

两个月后,陈嬷嬷竟然真的被裴仲绥的护卫直接带回了魏国公府,此时,翩翩已在国公府呆了一个月了。

陈嬷嬷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她心尖尖上的女孩,止不住老泪纵横,一老一小抱头又哭又笑。

又得知柳氏救了翩翩,陈嬷嬷当场跪下给柳氏磕了几个响头。

柳氏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产了。

之后的日子里,陈嬷嬷果然待柳氏很是忠心,衣食住行,样样妥帖,无不周到。

就这样,陈嬷嬷和翩翩二人就在国公府的幽竹轩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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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渐大,楚老先生又不恋仕途,亦然向先帝辞官退居江南,举办起了翰鹿学会,不过几年的时间,翰鹿学会名震大齐,多少学子心向往之。

楚氏后辈们多有建树,有在京都为官者,有经商者,亦有从医者……

这样一个翰墨诗书之族,钟鸣鼎食之家,因其底蕴深厚,家风极正,楚氏姑娘极受京都追捧。自她们出生后,打小就要学习管理中馈,打理家中后院的本领,虽说京都贵女也都有西席教导,但又如何与楚氏相比呢?楚氏的教育资源和人脉累积是一代代形成的,自成体系,因此楚氏姑娘都被教导得十分出色,多少男子趋之若鹜。

一个家族想要延续,想要昌盛永固,必定需要一个好的主母,好的主母能帮助家族抵御更多的风险,就比如国公府大房楚氏,作为楚家嫡女,美貌不是她唯一的资本,她贤德又擅长理家,嫁入国公府之后,将偌大的国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任谁也说不出个不好来。

最引人称道的,她生了一个极其出色的家族继承人,光耀门楣不在话下。

如今,楚氏携十七岁的楚菡儿归京,多少贵妇蠢蠢欲动,欲为其儿孙聘楚菡儿为宗妇。

也有一些聪明的嗅出了不凡来,私下里悄悄议论,楚氏侄女楚菡儿,其实是楚氏给自己儿子留着的。

在大齐朝,世家亲上加亲也算是美谈。

想到这,翩翩的视线落在楚菡儿身上,只见她笑意盈盈,如穿花蝴蝶般穿梭于众人之间,或笑或嗔游刃有余。

真正的大家闺秀,从她走路姿势就能看出一二。

当她莲步轻移时,头上的步摇轻轻晃动,身姿扶风摆柳,显得既轻盈又优雅,裙上系着的佩环发出了悦耳的叮咚声,与步伐格外相谐。

有的人出生就赢在了起跑线上,有的人光看背影都令人感觉到差距,纵然她一直温和浅笑。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靠近裴湛低语,裴湛配合她微微弯腰低头,楚菡儿脸上浮上了一抹娇羞……

翩翩撇开眼,想悄悄溜回院子里去,她不想在这傻傻地看着别人欢笑,衬得她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但很快,她庆幸自己没有离开。

楚菡儿为人周全玲珑,给国公府上上下下的主子都带了礼物。

不得不说,楚菡儿真是个妙人儿,送的礼物都投其所好,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她给太夫人送的是一盏珐琅菱花蜜蜡佛手盆景,方形盆腹上錾万字如意纹为地,刻着浮凸的六十个以金为底的”寿“字,大气奢华,灿烂夺目。盆景则是佛手树,上面结着蜜蜡佛手果,佛手有”福寿“的意思,树下一圈则衬着用珊瑚、湖石、月季等组成的小景。整个盆景意寓明显,风格富贵生动,是崔菡儿提前送给太夫人六十大寿的礼物。

太夫人内心满意,连连点头。

她给大夫人送的是一尊送子观音像,这座观音像是用一块完整的碧绿翡翠雕刻而成,无一丝杂质,通透澄澈。观音圆脸端庄,神态慈祥,手中还抱着一酣睡孩童。大夫人楚氏如今有孕,这样一份礼物自然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看着楚菡儿道:“若能生一个如你这般美丽乖巧的女儿,姑母就满z足了。”

她给二房三房夫人送的是云肩。大齐贵妇喜爱用云肩做造型,云肩随处可见,江南以尺头闻名,裁出来的云肩款式极新巧精致,她送的这几件就搭配着流苏、珠串、挂穗等妆品,质感极佳,配上各色衣服显得既端庄又优雅,李氏和屈氏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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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找裴湛喝酒,他从不找姑娘相陪,因此高远还屡次调侃他是代发修行的道士,守清规戒律的和尚,只差一口仙气就要得道成仙或入定成佛。

只见鱼婉儿娉婷起身,轻移莲步,往裴湛走去,在他身边坐下。

裴湛脸上笑意变淡,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脖喝了下去。

鱼婉儿侧身瞧见他吞咽时滚动的喉结,棱角峥嵘,一颗心更是荡得厉害,便身子一歪,半倒在裴湛的怀里。

高远倒是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有戏!

往常,女子通常近不了他裴湛的身,没想到今日,他居然没拒绝。

看来真是在军营里憋坏了,想想也是,军营是什么地方,母猪都能赛貂蝉。

那鱼婉儿满脸通红,见男子没拒绝她的主动,更是伸出一只柔白细手,“不小心”滑入他的衣襟,挑逗地抚摸着胸膛上贲张的肌肉。

年轻的肉体,每一寸都透着蓬勃的生命力。

裴湛只一杯杯地喝酒。

鱼婉儿眼里春情荡漾,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下这个男子在花丛间浪荡的模样。

她的手继续往下,已滑入他的腰侧……

他的腹部精悍肌肉遒劲,她知道的,这样的腰能把女人的魂魄撞飞。

她的心窝开始发酥。

忽地,她那只不安分的手被攥住,她惊讶抬头,裴湛喝了不少酒,脸色略微发红。

他眯了眯眼睛,定定瞧了瞧眼前的这张芙蓉脂粉面。

鱼婉儿被他瞧的心头怦怦直跳,红霞满面,身子都不由得轻颤起来。

他的眼里有迷茫,有疑惑,直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传入他的鼻尖,他的眉头微蹙,眼神变得清明凌厉,将她轻轻一推。

“周公子客气了,我裴湛从不夺人所爱。”说完,毫不留恋的起身,拂了拂袖,道了声“失陪”,便要离开。

李徜“诶诶”两声,还没说啥,高远连忙起身,追了出去。

拉住裴湛,低声说道:“我知道你和他合不来,这不赶巧碰上了吗?他听说你要来,也说想见见你,我和李徜也不好拒绝。”

裴湛淡淡“唔”了声:“无事,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咱还是改日再聚。”

高远笑道:“我还以为你这家伙转性了呢,原来你还在代发修行呀,你就说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这水云间里什么类型的姑娘都有,总有你中意的。”

裴湛不答他的话。

高远又笑:“那鱼婉儿刚靠近你的时候我看你还没拒绝呢,这对你来说可是稀罕事,你莫不是——在漠北开荤了?那西北的妓子比起京都的咋样?带劲不?”

裴湛瞅了瞅他,转头就走:“我先回了,你好好玩吧。我回来好几天了,还没来得及陪我家的太夫人。”

二人年少时便常在一起溜猫逗狗,纵马踏花,结下了不浅的情谊,高远也浑不在意道:“好嘞,改天订好了时间,咱哥仨再好好聚聚。”

***

裴湛依旧是从东南角的小门进入府内的。

东南一角很安静,夜晚行走于此,没有人群的喧嚣,只有夏虫在耳边低鸣。

今夜,玄影特地挑了一盏琉璃羊角大灯,映照得青砖路两旁的草木都一清二楚。

有隐隐约约的女声从旁边的院墙里钻进俩人的耳里:“福宝——别闹,当初要不是我觉得夜里睡觉冷,抓了你来暖被窝,你以为我愿意养你?我自己都穷着呢,如今你还欺负我——松手——福宝”。

那声音如浸了三月雨露般婉转娇柔,让人听了耳根子都要发酥。

只是这话的意思,难免叫人想歪。

暖被窝?

玄影悄悄看了眼世子,裴湛一个眼风袭来,玄影忙垂下眼。

这时,一道黑影跳上了旁边的院墙,发出了“喵”的一声,身子刚往下跳,就被裴湛一把揪住了脖子。

是一只橘白相间的小猫。

那小猫被裴湛拎着脖子,用吃奶的劲儿挣扎反抗,小小的爪子无意识地挥舞着……

这时,院墙拐角的垂花门小跑出了一个女子,不是翩翩又是谁?

她正和福宝打闹着,福宝便跳上了院墙,出了院子,她才赶忙跑出来寻找。

刚一转弯,脚步就顿住了。

昨晚因光线较暗,因此魏国公世子的容貌看得并不甚清晰。此刻,不远处的灌木丛旁,烛火的光晕勾勒出裴湛清隽朦胧的轮廓。

五官若书画大师笔下恣意挥毫的一撇一捺,华美又张扬,昳丽又凌厉,眼尾恰到好处的微挑,是大师最漫不经心的收尾。

他长相俊逸,一副天神模样。

翩翩在青楼见过各色男子,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风姿出尘,锦衣华服之下,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之感,是男人堆里的极品。

昨晚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为了摆脱那李显晟,居然敢扯他的袖子卖惨,硬着脸皮和他套近乎。

她收回自己跑偏的思绪,也不上前,恭恭敬敬敛裙行礼:“大……大公子,我院子里的猫不小心跑出来了,冲撞了大公子,还请大公子莫怪罪。”

昨晚,她腆着脸喊他“大哥”,他哪里是她的“大哥”呢,因此,今日这“大哥”二字,在舌尖转了一圈,终究是说不出口,变成了“大公子”三个字。

裴湛并未回应她的话,也是在琢磨她口中的“大公子”三个字。

昨日要利用他时,他成了她口中莫名其妙的“大哥”,用不着时,便成了“大公子”。

而且,拽着他的袖口利用他时,声音是故作绵软的音调,用不着时,比如此刻,声音无比清越。

倒是两副面孔。

翩翩见他不回话,微微抬头,对上了一双色泽晦暗的漆黑眼眸,她忙垂下眼。

裴湛今晚在酒桌上杯酒数巡,身上的酒意很浓,夜色晓风拂过,一阵酒味传入她的鼻尖,隐隐约约,还有一股脂粉香腻的味道……

她下意识感到反感,不由得眉头微蹙,后退了两步。

她对这个味道太熟悉了,进风月场所里买欢的男子,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沾染这种味道。

裴湛眯了眯眼,眼中浮上一抹冷冽。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又往前迈了几步,翩翩不自在极了,下意识又退了两步,直到他冷面宽肩地站在她的面前。

一种逼仄压迫感袭来,翩翩愈发不安,忍着站立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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