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霸道总裁《开局就被赶出豪门》,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白蔹宋泯,故事精彩剧情为:一睁眼,白蔹穿到了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大小姐身上。听说她父亲是北城的新贵,白手起家声名远播;她的私生子大哥是个天才,考上市状元去了江京大学;私生子妹妹是隔壁国际班多才多艺的校花,温婉知礼;未婚夫是金融贵公子,校园学神,没拿正眼看过她……而她,就是个毫不起眼智商不高的普通人,开局就被赶出这个家门。白蔹:行吧,那她就好好学学习,努力做个......
主角:白蔹宋泯 更新:2024-05-16 0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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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蔹宋泯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就被赶出豪门全本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一路烦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霸道总裁《开局就被赶出豪门》,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白蔹宋泯,故事精彩剧情为:一睁眼,白蔹穿到了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大小姐身上。听说她父亲是北城的新贵,白手起家声名远播;她的私生子大哥是个天才,考上市状元去了江京大学;私生子妹妹是隔壁国际班多才多艺的校花,温婉知礼;未婚夫是金融贵公子,校园学神,没拿正眼看过她……而她,就是个毫不起眼智商不高的普通人,开局就被赶出这个家门。白蔹:行吧,那她就好好学学习,努力做个......
宁肖也收拾好了东西,他听着唐铭的叫唤。
一回头,果然看见白蔹冷白的脸上冷涔涔的表情,一双眼睛危险地眯着,即便不说话,也让宁肖感觉到寒气。
平日的懒散不复存在。
宁肖一把抓住唐铭的书包带,阴郁的眼睛透过额前黑发露出来些许光,他语气冷静:“给你一个名额,你叫唤什么,先出去。”
很严肃,声音也很大。
唐铭“哦”了声收回嗓门。
白蔹细长的手指背包拎好,这才收回目光,向门外走去,略带着散漫的姿态。
两人跟上去。
阶梯教室所有人目送他们三离开,等见不到人了,他们才面面相觑。
“刚刚唐铭说什么?”
有人玄幻般的开口。
“好像……好像是说、白蔹要把名额给他。”
陈著在陈家算是见多识广,此时也难以抑制震惊。
湘城所有人、乃至四大城的人都为了江京大学奋斗,就算是北城一中,也只有十个名额,每个名额都被江京大学管控。
这个app的名额拍卖场都没有,有市无价。
任家、陈家都视若珍宝,不要说其他人。
白蔹真的要把这个名额给唐铭?
“好像也不难理解,”阶梯教室有人忽然开口,“宁肖唐铭能有这么高的分,应该是白蔹把答案全分享给他们了,毕竟宁肖是第一。”
宁肖经常与陈著争全校一二名,而陈著这次在江京大学博士的帮助下比宁肖分还低,只能说明背后有高人。
这个变数是因为谁……
除了白蔹不作他想。
“他们三个不是竞争关系吗?”
之前他们也羡慕任晚萱的两个组员。
可现在比起唐铭与宁肖,这俩组员好像没什么可羡慕的。
“竞争什么,你没看到吗,白蔹都要把app给唐铭了,新同学真的是对组员太好了吧,如果当时随机到我就好了……”
说到这里,大部分人不由看向之前坐在任晚萱身后的祝佳人。
他们记得祝佳人也是白蔹那一组的。
祝佳人从听到宁肖、唐铭分数后,就没有抬头。
她已经意识到了……
宁肖每天晚上不是去给白蔹扶贫的。
白蔹有答案,甚至比任晚萱的还清楚!
她为什么之前不说?
如果说了,她根本不会找借口回寝室……
习题,还有习题!
祝佳人翻出自己加的唐铭微信,她只加了唐铭——
白蔹在之前给我们的习题到底是什么?
唐铭没说话,只发了两张图片。
图片上是白蔹手抄的习题,还有解析,祝佳人之前根本就没在意白蔹发的题,看也没看就扔了,今天是第一次认真看题目与解析。
看完后,久久不能回神。
此时,她才终于知道,到底错过了什么。
外面。
唐铭第十遍问白蔹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你再多说一句,我马上就转给张世泽。”
唐铭:“……”
他行云流水地下载app并注册好账号。
然后搜索宁肖账号并关注,就是搜白蔹的时候没搜到,他刚想问白蔹,却见白蔹已经进了奶茶店。
他默默忍住。
**
任家。
饭点。
任谦从外面回来,将一个礼盒放到佣人手上,四目一扫,没看到任晚萱:“萱萱呢?”
佣人们面面相觑。
任晚萱从一回来就阴沉着脸将自己关在楼上,一直没下来,晚饭也没吃。
没有一个人敢去叫她。
任谦诧异,他知道今天是发放名额的日子,还特地给任晚萱带了礼物回来。
他上楼,敲了敲任晚萱的房门。
没有动静,他直接让人从库房拿出钥匙开门。
任晚萱没开灯,窗帘紧紧拉着,任谦诧异的让佣人把礼盒给她,他伸手打开房间的灯。
“怎么了?”看到任晚萱校服也没脱,就趴在床上,任谦拿着礼盒,温和开口:“外公还给你买了礼物,打开看看,是你一直喜欢的。”
“我不要。”
任谦担忧的看着任晚萱,摆手让佣人离开:“萱萱,告诉外公,是谁欺负你了?”
任晚萱没说话。
任谦站在原地,看她半晌,拿出手机,冷着脸准备给校长打电话。
听到了按键声,任晚萱猛地爬起来,一把拿走任谦的手机,按断了电话。
任谦没有拿回来,只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她。
校长的电话很快打回来,但两人都没看。
祖孙两人对峙五分钟,任晚萱才开口,“我跟陈著都没有拿到名额。”
任谦的惊愕并不比任晚萱少,为了这个名额任家前后花了多少精力,他跟陈家对这两个名额势在必得。
现在任晚萱却说他们俩没有拿到名额?
他还想再问,任晚萱却一句也不肯多说,将手机还给任谦又将他轰到门外,重新反锁房门。
任谦拿着手机给校长打过去电话。
“白蔹?”
得知两个名额中,有一个是白蔹,任谦的惊讶显而易见。
在任晚萱的形容里,白蔹是文转理,理综分一直很低,任谦怎么也没想到会有白蔹。
“星期一你去给李老师道歉,”任谦敲了两下任晚萱的门,沉声道,“你用脑子想也该知道,湘城谁敢给我们任家小鞋穿?”
里面没人说话。
任谦拿出电话,给纪绍荣打过去,没人接,又转身对佣人道:“挑一份女孩子喜欢的礼物。”
这是要送给白蔹的意思了。
任晚萱忽然拉开房门,她看着任谦,“外公,你去给我找北城最好的老师。”
她不能被白蔹比下去。
**
晚上九点多。
青水街112号还没关门。
白蔹有事提前回来,准备去小店铺买牛奶,店长坐在外面的小板凳上磨着菜刀。
她穿着蓝白校服,头发规规整整的挽着,手里还拿着一本笔记本。
在靠近店铺时。
店长拿着刀站起来,“蔹蔹,今天回来挺早的啊。”
“嗯,”白蔹懒洋洋地拿了一瓶牛奶,熟悉地扫二维码付款,“有点事。”
不远处装成路人看到店长站起来、还没下班的两个片警连忙走近,“同学,这么晚还没回去?”
不动声色的将白蔹与店长隔开。
“马上回去了。”白蔹付好款,上下打量着与普通人气质明显不同的两人。
想起来纪绍荣说警察在盯着店长。
她将吸管扎进去,咬着吸管去前面巷子里等毛坤。
白蔹走后五分钟,毛坤才拖着沉重的步伐从青水街尽头走过来。
店长还在磨刀,他蹲在店长面前看了一分钟,评价:“叔,你这刀不够锋利,切骨头不快,我过两日给你带个锋利的。”
“还好吧。”店长亮起反射着寒意的刀。
准备换班的俩片警,倒吸一口冷气。
白蔹靠着墙在老地方等毛坤,白皙修长的手指拨着吸管,另一手按着手机背单词。
一看到她,毛坤就加快步伐,“姐。”
他这两日有事,白蔹就让他提前一天过来。
白蔹将手机塞回兜里,慵懒地偏了偏头,很放松的姿态,眉眼被笼罩在黑夜里:“加沙袋了?”
她看出来毛坤四肢绑得不是一斤的沙袋了。
“哦对,”毛坤将右手扬了扬,给白蔹看手腕和脚腕上鸡蛋大小的银白色金属,“我本来用铁的,但是我干爹说两斤铁体积太大,就给我换了这个。”
说着,掏出一个布袋,给白蔹看另外的同样大小的四个金属,“这个是我给你准备的。”
白蔹觉得诧异。
她拿起一个鸡蛋大小的金属,在手上掂了掂。
明明只有鸡蛋大小,却有两斤。
密度比铁大上很多。
白蔹要上学,手上绑沙袋不方便,这么小的金属倒是可以。
她拿起四块金属,随手抛了下,姿态慵懒,唇角微微带着笑,很漫不经心的夸奖:“很不错。”
毛坤看着她随意抛着八斤重的东西:“……”
他今天两只手刚换上各两斤的金属,晚上菜都少吃了两口。
“今天教你力身,配合上次的拳法,”白蔹随意晃着四块金属,教他身法,“三个训练姿势,第一个左脚在前,右脚于后。”
说着,她把自己的四块金属放到他手上,“将它当成长棍,右手向前往下推扫,右脚跟步,右手回拉,左手往前推……”
突然被八斤东西一压,毛坤右手一抖。
白蔹缓缓弯腰,左手拿着牛奶盒,用奶盒冰冷的边角抵住他右手,轻轻往上抬了抬。
毛坤看着她懒洋洋的脸庞,漆黑的眸子分明没什么攻击性,却让他倍感压力。
“稳点。”白蔹看他站稳了,才松开牛奶盒,风轻云淡。
今天三个力身动作,他学了半个小时才熟记。
“姐,我是不是很笨?”毛坤送她到门口,路上忽然小心翼翼问了句。
白蔹切下一个单词,闻言,头也没抬,“记性差,武术很有天分。”
毛坤一愣。
第一次有人夸他。
好半晌,他才摸了摸脑袋,“那我能教小五跟小七吗?”
是他那两个跟班。
“可以。”前面就是院门,白蔹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回去。
她站在院子门口,没有拿钥匙开门。
两秒钟后。
要出来接她的纪衡一开门,就看到某人淡定站在门口。
纪衡略一沉默,侧身让她进来,“你手上拿的什么。”
见她指尖勾了个袋子,他伸手接过来。
这一接他手一沉,差点儿没一个趔趄,白蔹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很真诚的抬头,“外公,还是我来吧。”
然后又缓缓用一根手指将袋子勾过来。
很轻松,仿佛袋子里不是八斤重的东西,而是一根羽毛。
纪衡:“……?”
“你这是什么?”他一边将门锁上,一边看她,总就四个鸡蛋大小的东西。
这么重?
“锻炼身体的工具,”白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圆球,偏了偏头:“外公,有粗一点的软带吗,我给它穿起来。”
五分钟后。
纪衡看着自家柔弱的外孙女,把四个圆球绑在了手脚上。
然后风淡云清的与他说“晚安”。
**
第二天一早。
白蔹跟姜鹤约好了去湘城图书馆。
青水街12路公交车很方便,从城门到青水街到学校到图书馆,一条流水线,几乎贯穿整个湘城。
图书馆就在学校下一站。
白蔹在车上远远就看到蹲在图书馆对面路灯柱子边的姜鹤。
他穿着蓝色小衬衫,白色马甲,面对着柱子蹲下,不理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姜附离站在他身边,冷着脸帮姜鹤把复原坏了的魔方恢复到三个中心颜色为一样的面。
他穿着黑色T恤,冷白的手指似乎夹着霜雪,黑长的睫毛敛着。
一手慢条斯理的恢复着魔方,一边低眸冷眼扫着他:“您在这蹲一晚上是用脚恢复的?”
姜鹤不想呆在他身边,又挪了个位置,面对着垃圾桶蹲好。
“是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能装进去了?”姜附离冷笑。
姜鹤就用两只手捂耳朵。
对面。
明东珩与陈局远远站在黑色商务车边,不敢靠近那俩人。
紧张的明东珩看到12路公交到了,他打起精神,车停下,有个水绿色人影下车,他忽然松了一口气。
陈局本来拧着眉心抽烟。
看到白蔹他立马掐了烟,终于知道明东珩在等什么了的他,立即向白蔹打招呼:“白小姐。”
“白小姐,”明东珩也上前,他恭敬地将手中的小书包递给白蔹,“这是小少爷的书包,麻烦您等会给他。”
姜附离教训姜鹤的时候,别说明东珩,整个姜家都没人敢靠近。
连姜西珏路过他们俩都要被波及。
昨晚姜附离一直待在实验室没回来。
姜鹤一个人在家也不睡觉,半夜了又跑来图书馆对面等白蔹,把魔方恢复坏了就蹲在柱子边,一动不动。
明东珩不敢打扰姜附离,也不敢打电话给白蔹。
姜附离实验室涉及到探测器交接,明东珩知道轻重,一直陪姜鹤在这。
姜附离早上回来时才知道姜鹤在这里蹲着。
“姜鹤的?”白蔹伸手接过明东珩手里印着大白菜的小背包。
她今天穿着宽大的水青色对襟上衣,袖摆宽大,下面穿着墨绿马面,头发依旧用一根木簪挽着。
一抬手,就隐隐露出手腕上一抹红,与一个鸡蛋大小的银白色金属。
“对,”明东珩看了姜附离那边一眼,“如果可以,麻烦您跟少爷说一句,陈局有事找他。”
白蔹向对面走去。
陈局一手还夹着熄灭的烟,他还盯着白蔹手上的银白色金属看。
明东珩皱眉,厉声提醒,“陈局,注意一下你的目光。”
“啊,”陈局回过神,幽幽地看向明东珩,“明先生,你不觉得白小姐手上的银色装饰很眼熟吗?”
“跟你有关系吗?”明东珩瞥他,阴森森的。
“哎,不是,”陈局连忙解释,“那么大一块铱啊?那么大一块的啊!得有两斤吧!还是纯天然的,不是二次回收的!都够用来做一个火箭发动机的喷嘴了!您没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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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还在整理书。
听到声音,他连忙放下书,往前走了两步。
看到仇学政盯着一张纸出神,他低头看了看,随即笑:“这是我们白同学写的字,比起任同学,丝毫不逊色吧?”
校长知道任晚萱是仇学政的关门弟子。
所以也没有加大厥词夸白蔹。
仇学政却是摇了摇头,“不,这种笔力,不说晚萱,我那孙儿都有可能……比不上他。”
校长看不出来,仇学政却很清楚。
外行人不懂入木三分究竟是什么意思,以笔锋杀入纸内,提转指尖轻重缓急犹在掌握之中,能做到这个地步可见下笔人的功力。
他下意识的以为这种字应当是男生写出看来的。
又想起校长说这位同学,那就还是高三,这才多大?
他老师又是谁?
湘城怎么还有这等卧虎藏龙人物。
仇学政连忙开口,“是哪位同学?我想见见。”
校长也没想到,仇学政对白蔹评价这么高,“您看您马上要演讲了,等演讲完,我安排一下让你们见面?”
运气好,说不定能在大礼堂看到白蔹。
“好。”仇学政也知道自己太急了,等会儿自己还有一个演讲,再三叮嘱:“一定要安排我们见面。”
校长不明白为什么仇学政这么着急。
但还是安排下去了,他出去给陆灵犀打电话。
仇学政拿出手机,给文旅局局长的人发消息——
我觉得,以后湘城申请书协可能有希望
那边应该给仇学政设置了特别关心,收到消息的一秒就给校长打过来。
**
中午。
白蔹几乎是刚一下课,就接到沈清的电话。
“阿蔹,”沈清声音有点小,“你妈今天忽然接我吃饭,让我打电话给你,让你一道过来,在万和楼。”
不过沈清没同意。
她觉得白蔹跟纪慕兰关系应该不算好,所以先偷偷给白蔹打了电话确认。
“这里饭挺好吃,”沈清想了想,“你要过来吗?”
纪慕兰……
听完这句话,白蔹有些出神。
“阿蔹?”沈清说了半天,发现没人应她。
“嗯,”白蔹手臂搁在阳台上,俯瞰下面,两天,她情绪也渐渐稳下来,眸色深暗:“我马上就来。”
沈清坐在马桶上。
挂断电话。
这才出来洗了个手,到达包厢。
包厢里只有纪慕兰,许恩还没到,纪慕兰低头玩着手机,也不与沈清说话。
沈清有些缩手缩脚的坐在她对面。
许恩比白蔹先几分钟到。
他身上气势比任家薇还强,沈清手脚都有些不知往哪里放。
一番想要巴结讨好的话对着许恩却说不出来。
沈清有些后悔过来了,她就听纪慕兰说会在万和楼吃饭,想来试试这个平民没吃过的东西而已。
“这是我嫂子。”纪慕兰冷淡介绍沈清,她向来是有些看不上沈清的。
许恩很有礼貌。
沈清只能僵硬点头,终于明白这种场合不适合她。
好在一声门铃拯救了她。
沈清连忙站起来,白蔹从门外往里面走,目光瞥了一眼里面坐着的人,就拉开沈清身边的椅子,随意坐下,往后懒懒一靠。
她校服外套是敞着的,长长的睫毛垂下,浅浅遮住漆黑的瞳孔,给眼睑打下一层阴影。
轻轻与沈清打了个招呼。
至于其他人,白蔹很难给他们礼貌。
纪慕兰坐在她对面,看她这副反骨姿态,十分头疼:“不知道叫人吗?这是你许叔叔。”
白蔹这才抬了头,静静看纪慕兰。
对方长着一张十分好看的脸,但表情是高贵、强势的,那双眼睛——
没有温柔。
与她记忆里渐渐割裂开来。
白蔹不由想起姜附离说的克莱茵蓝,那是人死后瞳孔的颜色,她娘亲去世的时候,眼睛是那种颜色吗?
“小孩子都这样,”许恩倒不在意,只是朝白蔹笑,“虽然你不想入我许家的户口,但我依旧是你许叔叔。”
许恩擅长谈判,一两句话就将气氛带动起来。
沈清瞬间放松下来,用眼神示意白蔹,这个后爸不错。
白蔹却不接她的眼神。
纪慕兰看着许恩的样子,知道许恩对白蔹印象不错,白蔹只要不犯混,她那张脸还是很有欺骗性的。
她虽然不能带白蔹去许家,也会尽量让白蔹与许恩接触。
“你外公跟你说了吧,”许恩沉吟了一下,“年底我跟你妈妈结婚。”
“嗯。”白蔹对这件事无所谓,“恭喜。”
纪慕兰脸色缓了很多。
许恩一愣,他还想说话,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声,他看了眼,立马接起。
“您好。”许恩声音严肃又恭敬,一看就知道手机对面不是什么普通人,“……嗯,对,我在湘城,准备收购一个项目。”
手机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许恩惊讶一声,连忙站起来,有些激动:“什么?!……好,我知道了,我一定做好!”
他等那边先挂断,自己才挂断电话。
纪慕兰从未见过许恩对谁说话用这种态度,不由诧异地看向他,稍顿:“谁打的电话?”
“许管家,”许恩虽极力克制,也难掩喜色,他朝纪慕兰笑了笑:“他说许小姐要来湘城亲自取一样东西回江京,知道我在湘城,让我好好招待她。慕兰,我们这次来湘城是来对了。”
纪慕兰很清楚,他嘴里的“许管家”和“许小姐”,绝对不是她认识的许恩家的那些人。
“许小姐?”纪慕兰略带询问的姿态。
“就是许雅君小姐,”许恩向桌子上的几人解释,说着他有些感叹与难得的艳羡:“她十八岁就被中书协预定了,老师是中书协的会长。”
许雅君父亲与他还是同学,从小一起长大,可惜同学因为许雅君一飞冲天,在主家分量十足。
而他依旧原地踏步。
说到这。
许恩叹息,只希望自己儿子今年申请实验室会顺利一点。
“中书协在江京什么分量你们难道不……”许恩还想要说,一抬头,对面的沈清十分迷茫,不止沈清,连刚入江京纪慕兰都有些沉默。
许恩话到一半就停住了,想起来,这几个人肯定不知道江京的局势。
更别说什么许雅君、中书协的。
跟她们科普中书协的会长也没用。
“好了,不说了,”许恩摇摇头,笑了笑,“你们只要知道,这位许小姐很重要就行。”
说完,许恩也没继续再吃饭。
拿起手机向白蔹沈清告别,匆匆回去与助理和行政总监开线上会议。
这一顿纪慕兰也吃的没滋味。
心不在焉的结账出门,在看到白蔹乖巧地等沈清时,她脚步忽然顿住,“等我在许家站稳跟脚……”
“上次说的很清楚,我现在跟外公一个户口,”白蔹低头,慢条斯理地将拉链拉上,再抬头时,一双杏眸归于平静,“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永远不可能跟你一起离开。”
白蔹不是真正的原主。
她不知道纪慕兰在想什么,可即便纪慕兰是真的在反思、弥补,她也不可能代替原主原谅白家和纪慕兰。
因为伤害已经存在,原主一个人死在那片湖里。
白蔹不可能代替她原谅任何人。
纪慕兰愣在原地。
白蔹朝纪慕兰略微点头,带着沈清离开。
等进电梯后,沈清才敢与白蔹说话,“你这傻子,有便宜不占,你那未来的后爸是江京人啊……”
沈清说着,忍不住咂舌。
纪慕兰这福气,也不知哪里来的。
白蔹双手插兜,她意外的没背单词,只懒洋洋地往前面走,“哦。”
“死孩子,”沈清本来想说你知道江京意味着什么嘛,想起来白蔹连白家都舍得放弃,又沉默了:“……”
**
白蔹刚回到班级。
路晓晗就在座位上朝她挥手,笑:“陆妈让你回来就赶紧去校长室!”
又是校长室?
校长办公室。
“仇先生,局长,”校长看着干坐着的仇学政与文化局局长,小心翼翼的提议:“白同学出去了,您二位还是先吃饭吧?”
“不必。”仇学政摆手。
目不转睛地看着办公室门的方向。
他身边,局长刚到没多久,在看校长刚发给他们的一幅大字,是白蔹之前用狼毫笔写的。
那张纸让摄影师带去补拍了,校长只有照片。
“我觉得你说的对,”局长低声对仇学政道,“我们还真有希望。”
两人正说着。
门轻轻响了一下,仇学政与局长立马抬头,是一道清瘦的身影。
对方微微低着头,修长冷白的手指搭着门,随着推门的姿势懒洋洋地走进来,冷玉般的光辉缓缓进入。
是一个女生。
局长与仇学政都收回目光。
他俩都下意识以为那样的字只有男生能写出来。
“校长,”白蔹看向校长,眯了眯眼:“您找我有事?”
“不是我,”校长也看了仇学政二人一眼,意外这两人怎么偏偏这时候又如此淡定:“白蔹同学,是仇老先生他们找你。”
仇学政本以为是哪个学生找校长有事。
听到校长一说,他“腾”地一下站起来,紧紧盯着白蔹,“这字是她写的?”
“对啊。”校长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
仇学政却和局长相互对视一眼,书法界男多女少,这么多年,七届兰亭奖了,拿到一等奖的女性仅有一人。
原以为见过的任晚萱算是个中翘楚,没想到写出笔势如此磅礴的竟是一个女生。
局长比仇学政直接的多:“白同学,你今年是打算参加兰亭奖吧?”
错过今年,还要等三年后。
白蔹不认识他们,只挑眉,“兰亭奖?”
没听过。
“……?”不止局长与仇学政,校长都觉得过于离谱,“白同学你不知道兰亭奖?”
白蔹眼神真挚。
莫非是个隐世大师的徒弟?
仇学政给局长一个眼神,局长心神领会地同白蔹解释兰亭奖,“你参加的话,绝对能入围!别说入围,三等奖都有可能冲,当然今年三等奖可能会有点困难,但到时候中书协肯定也会邀请你加入……”
他侃侃而谈。
都是说参加兰亭奖的好处。
当然,说再多都只敢说到三等奖,毕竟仇薄卿都只冲着三等奖去的。
“哦。”白蔹兴致缺缺,她敛下长睫,漆黑的眼眸显得怠懒,说话时总有股漫不经心的意味,“校长还有其他事吗?”
仇学政跟局长想了很多,唯一没想到的是白蔹对兰亭奖没兴趣。
毕竟没有哪个书法家对兰亭奖不感兴趣。
连任晚萱一直想方设法想要参加。
看对方往外面走,局长无奈开口:“我本来还想说如果你参与兰亭奖,能帮我们湘城申请书法协会,让更多孩子能学习书法。”
白蔹脚步顿住,她停下来,回了头,阳光温柔的打在她侧脸上:“申请协会?”
“对,拿到奖项,会很容易申请书法协会,”仇学政轻声解释:“湘城有很多想学书法的孩子,但师资力量不够,资源也跟不上,有了书法协会,就好办很多。”
“这样啊,”白蔹轻轻弹了下飘到她脸侧的一缕头发,眉眼淡淡的,“那我参加。”
“啊?”
白蔹又想起三等奖的事,她摸着手腕上的铱,若有所思:“名次越高,我申请的福利会不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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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蔹,新来的转学生,因其过分张扬的长相,目前整个湘城中学话题度最高的学生。
见过都不会忘记。
刚刚说话的女生中午看到白蔹在二楼,记忆深刻。
现在见任晚萱这么愤怒的样子,多少也有些怕。
“班长,不会出事吧?”那女生看向八班班长。
班长显然也知道白蔹这个转学生,他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我去看看,不知道跟那个新生有没有关系,找到了还好,要是真不明不白的丢了,我们班都保不齐要倒霉!”
他踢开凳子跟出去。
身后,时雨彤眸光闪烁,她跟上去露出了个幸灾乐祸的笑,“肯定是那个转学生!”
十五班。
午间,大部分人趴在桌子上午休,有人奋笔疾书。
“砰——”
门被人打开,惊醒了一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人。
任晚萱、时雨彤,八班班长,还有好几个八班其他人。
学校里没人不认识他们。
十五班整个安静下来,连小声讨论的几个人都不由收声,只静静看着他们。
噤若寒蝉。
八班人被称为太子班,盖因他们行事张狂,其他班级的人也习惯了他们的态度。
任晚萱谁也没看,目光只在整个班级扫了一圈,她没看到白蔹人,冷冷问:“白蔹呢?”
没人敢说话。
趴在桌子上补眠的张世泽被巨大的踹门声惊醒,他瞥了任晚萱跟八班班长一眼,坐直,往后一靠,“她去卫生间了,你找她干嘛?”
八班人经常跟张世泽一起打球,八班班长怕张世泽得罪任晚萱,立马钻进去按住他,并低声向他解释缘由。
任晚萱根本就不理会张世泽,“她坐哪?”
没人回答,但有人眼睛忍不住往白蔹位置上看。
张世泽跟八班是有些交情的,更何况陈著的妹妹陈微喜欢他,八班人也一向给他面子。
他拧眉,根本不相信白蔹是这种人:“弄错了吧,我前桌去二楼是因为你们班主任找她。”
张世泽还在说着。
时雨彤根本就不用思考,她直接走到白蔹的位置,将白蔹桌洞里黑色的书包一把掏出来,往下一倒——
哗啦!
一堆书跟本子掉在地上。
任晚萱没看那些书,她目光只在一堆书中间,异常显眼的红色封面。
弯腰,冷笑着从一堆书中把红色邀请函捡起来,又从兜里拿出纸巾,仔细擦了下,才拿在手里,似笑非笑的看向张世泽,“弄错了?”
张世泽以及周围的人,看到任晚萱手上的红色邀请函,也有些愣。
杨琳从始至终都坐在位子上,她本来面无表情看着时雨彤翻白蔹的书包,等任晚萱从一堆书里挑出那张红色的邀请函。
她脸上缓缓出现了一个类似问号的表情。
**
白蔹刚从卫生间回来。
“我不想说,”看到白蔹回来,任晚萱只冷冷的收回目光,“你去跟老师解释吧。”
然而白蔹并没有看她。
她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座位,黑色书包被随手丢在地上,凳子上、桌子下方散落着一堆书,还有一瓶早上纪邵军在她走之前塞她包里的牛奶。
班级一如既往的安静。
白蔹慢慢走到自己位置边,踢开凳子,低头看着散落的书几秒。
她抬头,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只有三个字:“谁弄的?”
她向来都一副懒散的样子,除了学习对其他事情兴趣不大。
此时她眉目深冽,一双漆黑的眼睛像是笼了一团晨雾,原本精致的眉宇却敛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狠劲儿!
被她目光一扫张世泽都不由往后倒退半步。
他目光看向时雨彤。
“是你啊?”白蔹伸手,纤长的手指直接捏着时雨彤的脖子拽过来。
“砰——”
时雨彤被她一手抓着脖子扔到了板凳上。
巨大的响声让所有人不由又往后退了一步。
白蔹拔下了脑后的木簪,尖锐的簪子对准时雨彤的大动脉,白蔹手慢慢往下压着,几乎是残忍的对着她笑,“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时雨彤脖子那一块红到不行,隐隐能看到血迹。
“怎么了?”教室门口,陆灵犀匆匆赶过来。
陆灵犀声音温和又有力量。
早在八班的人过来时,十五班就有人去找陆灵犀。
“白蔹!”张世泽也反应过来,他伸手一把抓住白蔹的簪子。
白蔹定定看了时雨彤几秒。
不能鲨。
陆灵犀说这都是祖国未来的花朵。
可这人是磁通量。
她既然是磁通量,那就算了吧。
白蔹想了几秒,然后慢条斯理的收回簪子。
“咳咳——”
时雨彤连忙爬起来,一种惊恐的目光看着白蔹,在动白蔹桌子前,她根本没想到面前这个人是个疯子!
**
任晚萱的东西失窃,最后在十五班找到。
这不是一件小事。
副校长听闻是任晚萱的事,也放下手边的事来到高三教学楼。
“不用找家长了,”任晚萱拿着邀请函,她掐断纪绍荣的电话,对陆灵犀跟学校领导道:“直接报警吧。”
找家长那不就如了白蔹的愿?
最后不仅成了任家的家事,甚至全校都知道了这个新生是任家人。
任晚萱丝毫不怀疑这件事不是白蔹做的,除了她,任晚萱不知道还有谁能这么蠢做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想到找家长闹大,最后迫于舆论任家只能不计较。
可任晚萱偏就不如她所愿。
“任同学,”陆灵犀并不觉得这事是白蔹做的,但不管是谁做的,她也不赞同报警,“这是校内的事,报警对学生一生影响太大……”
旁边,副校长频频点头。
“不报警?轻拿轻放,”任晚萱看着办公室的人,“你们要是不知道我这张邀请函有价无市,可以问问陈著。”
她身旁,陈著沉吟了一会,“老师,这是白虎拍卖行的邀请函,除了特殊渠道能买到,确实有价无市。”
这群老师们哪知道什么是白虎拍卖行。
但听陈著跟任晚萱两人的话,也知道事情不简单。
陆灵犀跟副校长面面相觑。
“咳咳,”任晚萱身边,不敢看白蔹的时雨彤哑着声音,“你们不报警,我帮你们……”
陆灵犀皱眉:“可……”
“没事,”白蔹长得比陆灵犀高,她安抚陆灵犀,一副没所谓的样子,“你让他们报警吧,我没事的。”
“但是他们家……”
陆灵犀知道这几个大家族不好惹。
她看向陈著,八班这群人,陈著不会仗着家世惹是生非,跟其他人不一样,若在学校能找到一个制止任晚萱的。
可能也只有陈著了。
陈著收回目光,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这是底线问题,他帮不了陆灵犀,而且……
白虎拍卖场的邀请函对于他们陈家来说也非常重要。
陆灵犀有些泄气。
时雨彤早就报警了,她满眼恶意的看着白蔹的方向。
白蔹本就没在意那个邀请函,只拿出手机,找出手机上一个人的头像,慢悠悠询问——
。
白背心:姐,我刚要跟你说,有人出价买了您的邀请函。
白蔹:小毛,那玩意有没有什么购买记录
白背心:没有记录啊,不过每个人的都是独一无二,干爹让拍卖场重新给您做了一份,所以您是贵宾,背后有个金色的“白”字。
白蔹了然,敲下一个字:。
白背心:姐,那我晚上在老地方等你,把卖家的钱给你。
白蔹:1
白背心:好嘞,姐!
**
涉及到任家的事,警局也不敢含糊,出警很快。
因为是学校,他们怕打扰学生,都是穿着便服来的,没有开警笛。
为首的片警将白蔹单独带去问话,又去调取走廊上的监控。
陆灵犀内心不安,她看着副校长,想说什么。
副校长叹息,他压低声音,有些头疼,怕了这群八班的特殊子弟:“陆老师,你也知道,八班哪个人好惹?你这学生,如果不想留下什么案底,直接让她转学吧。”
他虽然是副校长,但在任家跟陈家面前也只能战战兢兢。
整个问话过程好像很简单。
不到三分钟,隔壁办公室的片警跟白蔹就出来了。
两人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们。
陆灵犀更是直接站起来。
目露询问。
“任小姐,”警察已经提前被告知任晚萱的身份,他礼貌开口,“能把你手里的邀请函给我看一下吗?”
任晚萱皱了皱眉。
但还是将邀请函递给对方。
与群众不一样,警察常年维护湘城治安,自然是知道黑水街跟白虎拍卖场的,他看到红色邀请函上那栩栩如生的白虎,小心翼翼。
他往后翻了翻。
白蔹没有仔细看过邀请函,此时才看到背后很小的“白”字,她缓过神,重新从口袋里拿出原木色簪子,不慌不忙的将头发重新挽上去。
她手指纤细,干净莹润到毫无杂质。
很难想象这只艺术品般的手之前是如何掐着时雨彤脖子的。
她看向警察,眉眼清澈见底,风姿绰约,看起来就很乖:“那我可以回去了吗?我作业还没写完。”
两个警察哪里见过这么又漂亮又乖还爱学习的学生,有些父爱在身,连忙道:“可以了可以了,回去写作业吧。”
白蔹点点头,一边扯开校服拉链,一边往外面走。
想起来什么,她又回头,很委屈:“老师,她刚刚推我桌子。”
她向陆灵犀告状。
警察立马看向时雨彤,警惕且严肃:“同学,请注意你的一言一行!”
陆灵犀连忙挡住时雨彤看白蔹的目光,并温柔回头:“白蔹你别怕,先回去自习,老师在。”
时雨彤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蔹:“……???”
什么推桌子,tm的她只翻了书包,白蔹就差点没给她脖子捅穿了!
你们是不是都瞎了?
时雨彤现在才是真的想报警。
白蔹已经离开了,办公室里,其他人这才回过神来。
陈著愣愣看着警察手里的邀请函,又看向门口。
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雨彤哑着嗓子叫唤,“警察叔叔,她可是小偷,你怎么就这么放她走了?是什么人给你们发通知了吗?你可知她偷的是谁的东西?”
任晚萱也“腾”的一下站起来,她拧眉看着警察,抿唇,“任家给你们打电话了?是谁?我爸吗?”
两个警察一愣,“什么电话?”
任晚萱一脸冷笑,不想再跟他们争辩,“你们俩装什么呢?没接到电话你敢放她走?算了,东西给我吧。”
她伸手。
“任小姐,您的邀请函什么时候买的?”一个警察没忍住,开口。
任晚萱开口,“昨天,花了五十万。”
五十万对普通人是天价,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钱。
重要的是这个渠道。
“五十万,按照我们了解的白虎拍卖场的市场价,就是普通客户。任小姐,你应该是不知道,白虎拍卖场有种邀请函是独一无二的吧?”
“什么?”任晚萱一愣,她确实没听过。
警察将邀请函背过来,将那个小小的‘白’字指给她看,“看到没有,这右下角是个‘白’字,说明这是刚刚那位白同学的私有物品,白虎拍卖行的贵宾邀请函。你拿着别人的东西说报警就算了,怎么还非说这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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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佳人摆摆手,她暂时打不起精神,“我俩不是加了,拉个群就行。”
唐铭拉了小组学习群。
右边。
任晚萱那一组四个人在一起在商量着晚上一起去哪里吃饭。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报告厅十分明显。
祝佳人有些艳羡的看他们那一组,然后小声的开口,“他们是去万和楼吃饭,哎你们知道万和楼吗?会员制的。”
唐铭点头,他压低声音,“除了八班的,应该没其他人去过吧?”
宁肖跟白蔹两人都没说话。
没有反应。
祝佳人看着那两人,一个沉默阴郁的学霸,一个85分的学渣,这俩人看起来家庭环境就很一般,应该是没听过万和楼。
她理解,但难免更加郁闷。
白蔹没注意其他人,她只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姜老师:下雨了
白蔹就抬头看了眼窗外,果然看到外面有小雨。
她看着外面的雨,愣了好一会。
然后才慢吞吞的低头,给姜附离发消息。
白蔹:你昨晚给我的题,我可以给我几个同学看吗?
**
CRFS实验室,姜附离看着电脑上输出的数据。
实验室温度低,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冷白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笔,指着投影上的图,慢条斯理的向组员分析:“这是之前LIW探测器的检测出的丢失能量数据,红色和黄色绿色是可能的单伽马本底事件,几乎没有发现任何WIWP……”
其他组员认真的听着他分析。
偶尔他提几个问题,他们都能大致回答出来。
组员忽然变得省心不少,姜附离略微点头,他坐到位置上,抬头取下眼镜,“贺文,你的论文我也发给马院士了,注意你的收件箱。”
他靠着椅背,眉眼深冷,一只腿懒散的撑着,手中转着手机,一身的骄矜贵气就与实验室其他人区分开来。
十分像是雪山顶独自开放的雪莲,高贵冷艳,生人勿近。
贺文按着录音笔,十分感动,“谢谢姜少!”
他们组员跟其他实验室的人不一样,他们只需要安心做研究,永远不会担心有人抢他们的论文一作署名权。
姜附离的论文他们都能在后面挂个名。
尽管他们对论文的贡献有可能仅仅就是帮忙打印一下……
除此之外姜附离还会帮他们找各种业内大牛修改论文。
贺文永远记得去年自己毕业答辩,中途姜附离就拿了个手机坐那旁听。
之前一直为难他的老教授到最后一个字都没敢说,其他教授连提问都是“你今天吃的是什么”的难度,以为毕不了业的贺文不仅顺利毕业,还被马院士介绍给姜附离实验室。
他很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挤破脑袋想进姜附离的实验室。
姜附离翻到下一篇实验报告,抬头,看向一个组员,凉飕飕的:“是我说的不够清楚?你的实验报告,除了第一眼我看不出来你在写什么以外,其他每一眼我都看不出来。”
“请问你是在什么精神状态下写它的?”
这个组员瑟瑟发抖:“……对……不……不起。”
其他人集体低头往后退了一步。
以免殃及池鱼。
姜附离停在最后一页,冷冷道:“指导老师还加上我的名字,你是准备要污蔑我?”
手机亮了下。
屏幕弹出一条消息——
白同学:你昨晚给我的题,我可以给我几个同学看吗?
姜附离语气一顿。
他侧了侧身,白皙修长的指尖不紧不慢地敲着手机,沉吟半晌后,对那个组员道:“重写。”
姜附离看着时间,一边回了条消息,一边起身离开实验室——
可以
原以为会经历一场腥风血雨、却又被轻拿轻放的组员瞬间有种玄幻的感觉。
贺文再度扶着眼镜开口,“不对劲。”
剩下的人全体点头。
又过了一分钟,感觉重生了的组员伸手去掐贺文脖子,“啊,贺文!你在我这里形象彻底没了!京大光荣榜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贺文连忙开口,“我给你们每个人都买了录音笔,快寄到了,哎别打…………”
“贺大才子,你喵的一个人偷偷录音惊艳所有人?!”
“……那你们也、也别打脸、我的脸……嗷!”
“……”
**
白蔹向来听老师的话,老师说互助小组,她就去问了姜附离。
得到姜附离的允许后,她把手机放回桌洞里,又将姜附离给她的题分别抄了三份,分给小组其他三个人。
前面的宁肖看她一眼,伸手接过来。
唐铭拿过来一看,倒是惊讶,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写得这么工整的字迹,给她竖了个大拇指,“你字写得好工整。”
祝佳人也接过来题目,“谢谢,不过这是什么?”
“一道题,”白蔹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声音,她反应过来,将笔收起,“综合力度很大,别人给的,对物理很有帮助,你们没事可以多做做,明天来给你们答案。”
“哦,好的,我会看。”唐铭盯着题目看,磁场题。
不过涉及到的内容很多,他看得有点晕乎。
看了二十分钟也没怎么看懂。
他就暂时先夹到书里,放到一边。
半个小时很快就到了,但是今晚因为互助小组很多人没及时走。
前面,宁肖把老师发的题扔到一边,一直在研究白蔹给他的那道题。
白蔹看到有人离开,也拿着背包离开报告厅。
宁肖没收拾东西,还在研究白蔹给他的那道题。
右边,任晚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我妈已经定好了位置,”她起身,对其他几个人开口,“我们先走吧。”
立马赢得了欢呼声。
其他互助小组只能羡慕的看着他们。
祝佳人趴在原地没走,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任晚萱那几个人,直到他们离开后门。
“唉。”祝佳人长长叹了一口气。
唐铭住校,并不着急回去,在寝室群把白蔹的头像截给室友看——
真的我发誓,她真的没发朋友圈啊!
我偷拍她那我不成变态了?
祝佳人看唐铭这不值钱的样子,撇撇嘴,不由收拾东西,准备回寝室。
**
白蔹站在综合楼阶梯口。
雨下得挺大,铺天盖地如同一张网冲刷着整个校园,本来就昏暗的学校被雨雾覆盖,愈发的朦胧。
路上几乎不见人影,空旷的天地间又仿佛只有她。
周围只有雨声,白蔹盯着接连不断的雨,又开始在想,她应该早就死在湘城了,现在不过是她对湘城的黄粱一梦?
白蔹站在综合楼的阶梯口。
一道寡淡的声音透过雨幕传过来:“你在呆什么?”
白蔹抬了头,就看到隔着一步阶梯站着的姜附离。
他身影修长,穿着到膝盖的大衣,苍白又不失力量的右手撑着把黑伞,雨幕冲刷下他整个人却是不慌不忙,优雅的将伞往前倾了倾,“你手机静音了?”
姜附离晃着他的手机,微挑的眉眼少了点疏冷。
“你怎么在这?”白蔹慢慢回过神,慢条斯理的摸了摸口袋,然后抬头:“手机好像忘报告厅了。”
姜附离挑眉,他将伞递给白蔹,“你补习教室在哪?”
白蔹接过伞,她隔着雨幕站在台阶上,眉眼懒散,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外面路灯的光:“一楼右边最后一个阶梯教室,左边第四排第一个位置。”
姜附离进了综合楼。
因为晚上有学生在这里补习,综合楼一楼的灯都是开的。
他身材高挑,精致的五官一如既往的高贵淡漠,任晚萱这些人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姜附离最引人注目的反而不是他出众的五官,而是骨子里散发出的矜贵,即便是就这么走在那,身上的高冷劲儿就让人难以靠近。
他不慌不忙的穿过任晚萱与陈著几人,白皙的脸庞全然是凌厉,衣角都几乎带着冷霜。
余光也未曾分给他们。
刚出阶梯教室的祝佳人也看到了他,脚步微滞。
“那是谁?”任晚萱几人看着姜附离的背影,低声讨论。
任晚萱跟陈著相互对视一眼,均摇头,但都猜到应该不是湘城人,就这身根正苗红的气质,湘城真养不出来。
他们几人一出门,任家的商务车就停在了综合楼门口。
因为要一起吃饭,接她的是任家的司机,司机看了眼蹲在阶梯前的白蔹,看着后视镜问任晚萱:“老爷说你们吃饭顺便带上白小姐。”
“你外公他……”陈著不感兴趣的收回看白蔹的视线。
他听任晚萱说了,白蔹的邀请函是无意中得到的,算是亿分之一的运气。
任晚萱听到“白蔹”这两个字就没来由的烦躁,她冷着脸,“不用管她,开车。”
她直接让司机将车开走。
陈著也就没再提起她。
综合楼内,姜附离找到最后一个报告厅。
报告厅里没剩几个人了,他进去的时候灯都关了一大半。
姜附离找到白蔹那个位置,果然在桌洞里看到她留下的华米手机,前桌还有个男生在做题,他挑眉。
只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出的题,这男生现在还没做出来。
这比姜西珏还笨。
姜附离收回目光,淡淡评价。
他拿到手机就往外面走,路过垃圾桶的时候,余光似乎看到什么,姜附离脚步顿住,停在垃圾桶旁边。
垃圾桶里垃圾很少。
低头就看到里面被团成一团随意扔在里面的纸。
姜附离背对着灯光,他垂下眼眸,整张脸藏在阴影中,本就冷漠的脸表情更加凌厉。
弯腰,将纸从垃圾桶里捡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将纸舒展开,很乖、很规整的馆阁体,白蔹的字迹,抄写的是昨晚他写给她的题目。
此时被人毫不在意的丢在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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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学文。”纪慕兰不由想起之前的糟心事,之前她是有心想让她学理的。
纪慕兰天生要强,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出类拔萃。
从小她就逼迫白蔹学一切东西。
但白蔹似乎就是天生叛逆,越逼迫她就越跟她反着来,以至于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什么都干。
纪慕兰看向车窗外,不再多提这件事,“她成绩真的很一般,到时候你见到她,多包涵她一下。”
男人感觉到纪慕兰的情绪变化。
知晓她的小孩成绩应该是极其不好的。
倒是贴心的没有多提,只安抚的一笑,“成绩不是代表一切,每个孩子都有不同的地方,做父母的要接受孩子的一切成绩。”
纪慕兰笑笑,没有说话。
可不止是成绩。
她强硬把白蔹送到最好的理科班,学理不到一天就被理科班退货。
学习不好,那其他方面呢?
她费心拿到简大师的拜师帖,希望她好好练习古筝。
白蔹却在古筝课上睡觉,那位古筝老师被白蔹气得再也不来白家。
她给白蔹最好的环境,给她请最好的家教,可一点用也没有,那段时间纪慕兰也是崩溃的。
纪慕兰从小就优秀到大,她真的接受z不了自己的孩子竟会如此的平庸,尤其是——
在白启明的两个私生子那么优秀的情况下!
“等我忙完在湘城的事,带她到江京了,”男人合上文件,安慰纪慕兰,“给她找个国际私立学校,一切都会好的。”
听着这话,纪慕兰却没再回答。
当然,两人都没想过,白蔹会不同意跟他们一起去江京。
别说纪慕兰,男人都没想过。
他们连湘城都没到,已经在开始为白蔹谋划之后去江京的日子了。
**
这边的白蔹挂断电话。
对纪慕兰的电话没有半点波动。
原主记忆里,跟纪慕兰关系也不太好。
“你等会不是很忙,”白蔹看姜附离一眼,见对方冷淡地瞥姜鹤,不由笑了下,“姜鹤放我这里,晚点让小明来接他。”
她让路晓晗先带姜鹤去奶茶店。
路晓晗逃也似的带姜鹤进去。
“嗯。”姜附离单手插着兜,睫毛垂下,面冷胜玉。
白蔹看着他还不走,黑眸淡定地与他对视,“还有事?”
“也没有,”姜附离随意的开口,“有点渴了。”
啊?
白蔹扬了扬手中张世泽给的可乐,又觉得不太符合他的整体气场,“我只有这个了。”
“也行,”姜附离彬彬有礼地从白蔹手中拿过来可乐,冷白的中指与无名指卡住瓶口,眼睫半敛着:“谢谢。”
白蔹看着他拿走可乐,扬长而去。
矜贵冷淡的姜公子拿着一瓶可乐。
一直到实验室。
所过之处,大部分人都不由多看一眼他手上拿着的可乐。
实验室只有贺文平常挨的骂要少一点,他去帮组员汇报任务的时候,不由多盯了桌子上的可乐一眼。
姜附离拿起眼镜,慢条斯理地架到鼻梁上,凤眸微微眯起,平静又冷淡:“你想要?”
贺文连忙收起目光。
恨不得与可乐画成楚河汉界,这谁敢要姜公子的东西啊,他退后三步:“没有!姜少,我从小就不喝可乐!”
贺文有点想哭。
姜附离却瞥他一眼。
然后微微倾身,随意地将可乐拿起来递给贺文,细碎的头发微微垂落,“你想要。”
这次姜公子不是反问句,而是陈述句。
“啊?”
贺文有些懵的接过来可乐。
“还有事?”姜附离收回目光,冰凉的视线透过镜片扫过来。
贺文连忙摇头,他抱着可乐有些难以理解的离开办公室。
姜附离这才不紧不慢的打开电脑,看实验进程。
什么可乐,也太不健康了。
他冷淡的想着。
**
翌日。
星期六。
白蔹一早就起来了,先把书包拿去图书馆,让姜鹤跟宁肖唐铭看着。
她先去学校。
今天学校有湘城的风采视频要彩排。
张世泽就住在学校边,打着哈欠跟白蔹同时到达录屏教室。
他们到的时候,教室里负责拍摄的工作人员都已经到了,除了白蔹跟张世泽,还有任晚萱跟陈著。
此时他们正在给任晚萱拍摄大字环节。
湘城比较出名的就是古都,还有城墙上留下的白湘君的字迹,梁体跟古筝都是大热门。
吸引投资人,自然要拿出湘城的风采,录屏人员在教任晚萱最好的角度。
看到白蔹跟张世泽进来,任晚萱跟陈著都愣住。
双方都没想到对方也在。
工作人员看到白蔹,眼前却是一亮。
白蔹今天穿着一身长及脚踝的荼白长裙,裙摆与袖口都绣着精致的兰花,腰间是一根浅碧色的腰带,松松系着,勾勒出清瘦体形。
除却这一身再简单不过的衣服,再无其他配饰。
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晃,仿若烟雨朦胧的湘城水墨丹青画色。
“一中尽出俊男美女啊,”女工作人员压低声音,看着策划书,对身边的人道:“后面来的这两位更加好看啊,他们是要拍摄什么内容?”
“没什么具体内容,就读读城楼的诗句,主要是好看你懂吗。”
“就这样?那不就是个背景板?”女工作人员诧异。
“重点不在他们俩身上啦,主要是仇老师的徒弟,先拍字。他俩好看就行,活招牌啊。”
“……”
“白同学,张同学来了啊,你们先等一下,在旁边坐一会儿,”校长正在看任晚萱写字,笑着偏头对白蔹与张世泽道:“让他们先把这两位同学的拍完。”
说完,又快速回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任晚萱的字。
白蔹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学习。
她点了点头,找个位置拿出手机,慢条斯理的开始背单词。
张世泽有些无聊的靠在一边,看白蔹又背单词,不由摸摸鼻子,去看陈著与任晚萱的拍摄。
任晚萱在一遍又一遍的写梁体。
学校里关于任晚萱的字传的神乎其神。
张世泽不太懂字,偶尔看到板报上任晚萱写的,只会夸一句“真酷”,今天倒是第一次看到任晚萱用毛笔写大字。
依旧是很狂放的大字。
随心所欲的张扬个性。
他看了眼,觉得写得很不错。
但是——
张世泽又插着兜,懒洋洋的回到白蔹这边,压低声音,“但是我觉得还是你的字好看哎,她的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没你的字看起来舒服。”
这句话张世泽倒没说错。
白蔹的馆阁体每个都一样大,字字精准雅致,尤其白蔹腕劲练的好。
即便是有严格规范的馆阁体,她偏也写出了自己的特有风格。
比起任晚萱差了很多火候的梁体,白蔹的馆阁体已经是炉火纯青。
这一个多月,十五班被白蔹的字体折磨的苦不堪言。
尤其是张世泽。
因为大多数老师看完白蔹的字之后,开始挑其他学生的刺了。
白蔹散漫地划拉单词,闻言,头也没抬:“这是你写狗爬字的理由?”
张世泽仰天,开始想自己为什么要与白蔹说话。
他去找校长说话。
“你不觉得白同学字也写得好吗?”张世泽在学校人缘很好,因为长得帅,参加的活动多,跟校长、老师都很合得来,“为什么不让白同学也试试?”
校长就站在任晚萱陈著几步远处。
这句话,任晚萱陈著都听到了。
任晚萱悬着的腕顿住。
白蔹会写大字?
她面上有些许探究。
校长倒是第一次听人说白蔹字写得不错,他诧异地看向张世泽:“真的?怎么没人说过?”
陈著抬头看了张世泽,他见过白蔹的字:“白同学写的是馆阁体。”
馆阁体?
任晚萱脸上的深思消失,嘴角一勾,白蔹练的,竟然是书法界皆看不起的馆阁体。
张世泽还在跟校长推销白蔹的馆阁体,他瞥了一眼任晚萱的字:“白同学写得比八班同学好多了,校长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任晚萱写完一个字,摄影师将她的字收下去,重新拿出一张纸写。
想起白蔹还说过白家人的梁体不过如此。
果然是物以类聚。
她本不欲与张世泽多说。
毕竟对方没学过书法,跟他说无异于对牛弹琴。
但对方为了抬高白蔹,竟说她的字不如白蔹的馆阁体。
她瞥了白蔹一眼,才道:“张世泽,你知道馆阁体在书法界都是被嗤之以鼻的吗?因为馆阁体没有艺术性,都不配称之为书法。你用馆阁体跟我的梁体比?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张世泽本就看任晚萱不爽。
上次若不是白蔹会弹古筝,那她就出了个大丑。
今天他就是故意针对任晚萱,闻言,嘲讽地对任晚萱道:“那你们这群书法家该去洗洗眼睛了,你这字本来就不如我们蔹姐的馆阁体。”
他瞥了眼放在一边的大字,双手插兜,用嘴型对任晚萱道,“垃、圾,差、远、了。”
“你……”任晚萱气得双手颤抖,又自持教养,说不出张世泽那样的话,“校长,既然他觉得我梁体写得不好,那你们找写得好的去写吧!”
她向来任性惯了,“啪”地一声放下毛笔,状似要走,撇下所有人离开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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