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黎歌的目光拷问，回想之前黎歌在网上收到的诋毁，全都是因自己而起，内心愧疚不已。
黎歌在心中嘲笑自己，当初还死乞白赖想要和这些人搞好关系，真是蠢到极致。
和霍靳城结婚时，他们就瞧不上自己，总认为是自己在高攀，聚在一起时各种贬低她。
现在离婚了，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占了霍靳城什么便宜。
越想越气，正巧又有保洁经过，水桶里是刚才清洁过顾客的呕吐物，上面还飘着黄黄的油，黎歌端起水来，直直泼了莫逸飞一身。
“啊——”
莫逸飞闻着满身酸臭尖叫起来，想要找人帮忙，那些哥们儿全都躲得远远的。
霍靳城皱着眉别过脸去，“快去洗洗，别过来。”
黎歌拿过蒋依依递来的纸巾擦手，“上次的支票怎么没去兑现？扔了吗？扔了我就再写一张给你，付你几次服装费还是可以的。”
说完搂着两个姐妹朝舞台走去。
莫逸飞推了推霍靳城，“哥们儿，你管管这个女人，她越来越不像话了。”
霍靳城冷撇了一眼，胸口燥意翻滚，“拿什么管，都离婚了！”
“莫逸飞不是故意的，他误会了你，别跟他计较。”
心下那股失意搅得厉害，霍靳城追上黎歌的脚步，抓住她胳膊。
黎歌使劲挣脱，“霍总真是好的面子，拿什么要求我不计较？”
霍靳城看了看黎歌左右带着敌意的祝晚意和蒋依依，“你就不能大度一些，让我们像朋友那样好好谈谈。”
黎歌笑得漫不经心，掀起的眸子里满是漠然。
“我只有死掉的前任，没有什么离婚的朋友。”
虽然早已经听过这样的拒绝，可霍靳城还是没办法淡然处之，他冷沉说道，“道歉声明明早会公布出来，热搜我等下就让他撤了。”
“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他们能这么对我，不都是你默许的吗？”
“我？”
霍靳城眉头紧蹙，显然并不认同。
黎歌脸上满是失望的凉意，粲然眸子紧盯霍靳城，“是你的一次次漠视让他们认为我就是个可有可无，能够任意脚踏的人，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比起李淑琴和霍歆直白的看不起，莫逸飞明晃晃的泼脏水，你更让我觉得虚伪无比。”
霍靳城心头一震。
在霍家他从没有关心过黎歌的处境，以为真如表面上风平浪静。
他不碰她，两个人始终都没有孩子，让李淑琴一直拿这件事说事，他却从没为黎歌说过一句。
那些兄弟总在自己面前说黎歌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可他完全没放回事，导致他们对黎歌的看不起越来越深。
想到这些，他无地自容。
黎歌淡然转身，那抹不可闻的痛心消失殆尽，“就算你不做这些，我也多的是办法让莫逸飞低头道歉。”
完全不在意霍靳城渐远的身影，黎歌搂着蒋依依说，“今天想听什么？我来唱。”
祝晚意关心问她，“你OK吗？”
“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你要是实在难过，我们就走。”祝晚意是个冷性的人，很少流露出这么关心的架势。
黎歌摇摇头，“他不值得我难过。”
“我的宝贝怎么可能为这点事就不开心，今晚应该更嗨才行。”蒋依依拉着两人就往人群挤。
“说得对！今晚不醉不归！”
……
翌日，总经理办公室中。
黎歌聚精会神看着报表，投资项目部部长笑着站在一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