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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明朝1566

胡潇湘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明朝1566》,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胡宗宪胡宗宪,由作者“胡潇湘”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未入阁的‘准阁员’。“这300万两,是记在兵部造战船三十艘的账上”“而且,明确记载,是给戚继光,俞大猷在海上与倭寇作战用的”“实际上,我兵部,并未见到一艘战船”张居正的政治头脑远比高拱聪明许多,他的回话没有站队,不讲针对,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既不会引火烧身,也起到了打击严党的作用。而小阁老的应对办法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拉更多的人下水。而这招,的确......

主角:胡宗宪胡宗宪   更新:2024-02-06 2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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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明朝1566》精彩片段

已经是腊月29了,可自从入冬以来,京师就没有下过一场雪,一冬无雪,明岁肯定是虫蝗大作。

京城里流言四起,嘉靖终于坐不住了。

他急召钦天监监正周云逸,想得到一个一冬无雪的合理解释,可是周云逸的回话却让嘉靖帝彻底震怒。

“最后再问你一遍,今年为什么不下雪啊?”

“朝廷开支无度,官府贪墨横行,民不聊生,天怒人怨。”

周云逸跪下了,四根亭杖将他死死地按在了午门前的砖地上,问话的人是东厂提督太监冯保。他踱到周云逸身边,缓缓地俯下身,又问出一个充满了杀气的问题。

“是谁教你对皇上说这些话的?”

“我是大明的官员,尽自己的职责,干自己的工作,用不着别人教我”

冯保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抬头望了望执行廷杖的四个太监,给出了一个死杖的信号。二十杖重重的落下周云逸当场被打死。

周云逸死后,依旧还是无雪。嘉靖不得已,下了罪己诏,并搬去玉熙宫斋戒祈雪,祈念上苍感动,庇佑大明。

转眼间,到了正月十五的寅时,嘉靖整整斋戒了十五天,终于,一场鹅毛大雪翩然而至。

东厂,提督值房。

“这可是天大的祥瑞啊,我这就去给太岁爷报喜,你们这帮奴婢都给我听着!在我向皇上报祥瑞前,你们谁要再敢胡胡咧咧,我立马把他往死里打!”

冯保终究还是太嫩了,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贪功越级上报,已经犯了宫里的大忌,毕竟,在他的头上,还有司礼监的五大秉笔太监。

“恭喜老祖宗,恭喜各位祖宗,老天爷下瑞雪啦!好大的瑞雪呀”

“哦,皇上有德呀,”

说话的人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吕芳,皇宫总管,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天大的祥瑞当做是了嘉靖一人的功劳。

作为嘉靖的贴身秘书,司礼监的几人正在商量着给万岁爷报喜,一旁的小太监突然插话

“奴婢听说冯保压着大伙不许吭声,自己个儿抢着给皇上报祥瑞去了”

“有这回事?”

吕芳的眉头不经意间挑了一下,冯保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更认了他做干爹,如今冯保闯下大祸,吕芳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帮他圆这个场。

就在这时,冯保偏偏满脸喜色的跑来邀功,他恭顺的跪在地上,殊不知一盆凉水当头就浇了下来。

司礼监秉笔太监黄锦试探问道:“皇上听了喜讯说什么了呀?”

“儿子是跪在殿门外报的连皇上的面儿都没见着只听见里面的铜磬响了一声”

“我还以为皇上一高兴,就让你进了司礼监了呢”

一听吕芳的这句话,其他四名秉笔太监的目光,一下子全都望向了冯保。

冯保不由一愣,僵在当场,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吕芳几人不再搭理他,他们还要赶去玉熙宫去准备待会儿的议事。今天天亮之后,一年一度的御前财政会议,就要召开。

周云逸死了,旱了一冬的大雪也终于下了,可巨大的国库亏空又该谁当其咎?嘉靖清修悟道,严党把持朝政,权倾朝野,而周云逸事件还在持续的发酵。

今天这场会议,不仅关乎于国计民生,也是严党与清流之间的短兵相接,很多人的命运也因为这场会议而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阁老啊,这场雪下了以后,您老去年八十,今年该是七十九了吧”

“吕公公这是嫌弃我老喽”

吕芳热络地迎着严嵩,却把次辅徐阶等人晾在一旁。

那几人似乎也是早已司空见惯,只是一声不吭的跟在了后面。

“雪是好雪,要是下的都是银子,我也就不用再操这份心了,可以向皇上告老还乡啦”

“可别,可别!皇上万岁,阁老百岁,您老还得伺候皇上二十年呢”

“要是再干上二十年,还不让人恨死了”

插话的人是严嵩的儿子严世蕃,人称“小阁老”,把持着六部里最肥的工部和吏部,严世蕃的这番话,分明就是冲着身后的徐阶等人说的。

看来,内阁的争斗已经愈演愈烈,吕芳作为群宦之首,这时也敛去了笑意,语气森森的提醒众人。

“诸位大人,腊月二十九周云逸的事大家都知道,从初一到今儿,皇上一直就在这里清修祈雪,今天虽然降了祥瑞,可是皇上的心情也不准好到哪里去。亏空上的事儿,能过去我们就尽量过去,今年再想别的办法,我还是那句话,天大的事情,咱们可得同舟共济。”

殿是大殿,中间只有一把空着的椅子,嘉靖蛰伏在重重的纱幔之中,随着一声悠扬的磬声,嘉靖四十年的御前财政会议,就这样在空着的皇上的御座前召开了。

进入大殿之后,司礼监居左,内阁居右,泾渭分明,惟严阁老独坐中央,其地位之超然,俨然是一人之下。

随着一声磬响,御前财政会议开始。

吕芳率先发话

“还是老规矩,内阁把去年的开支按各部和两京一十三省的实际用度报上来,哪些该结,哪些不该结,今天,都得有个说法。今年,有哪几宗大的开支,各部提出来,户部综算一下,内阁拟了票,我们能批红的就把红给批了。阁老,您说呢?”

重点全在最后一句,吕芳从进门前就对严嵩毕恭毕敬,作为太岁爷身边最为倚重的近臣,又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吕芳对于严嵩的态度大可不必如此,然而吕芳依旧是谦卑恭谨,而原因只有一个,他要维护中枢的团结稳定,替嘉靖排忧解难。

内阁首辅严嵩开始不紧不慢的给会议定了调子。

“仰赖皇上如天之德,和大家实心用事,最艰难的日子总算过去了,皇上宵衣旰食,大家累点全都应该凑巧,去年腊月,又没下雪,有些人就借着这个诽谤朝廷!”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上来就把所有的功劳都归给了‘如天之德’的领导嘉靖,又绵里藏针的,以周云逸事件给清流们扣了一个‘攻讦朝廷’的帽子,也是在暗中提醒徐阶等人,不要随意在国库亏空上大做文章。

寥寥几句,却涵盖了三层意思,不愧为独步朝堂20年的老怪物。

“从初一到现在,皇上一个人就在这里斋戒敬天,这场雪,是皇上敬下来的,只要我们做臣子的实心用事,我大明朝依然能够如日中天。”

明知实在阿谀,但不得不承认,严嵩刚才的那段话,嘉靖道友的确是听进去了,严嵩开始布置具体的工作,按照他的意思,内阁把各部拟好的票呈交给司礼监,然后再由司礼监批了红,去年的账也就结了。

说着,严嵩的目光便望向了徐阶,然而这个向来温顺的次辅大人,这次竟没有选择继续忍让。

徐阶作为户部尚书,清流领袖,不急不慢的开始了对严党的反击。

“内阁的票拟是由昨天世蕃兄交给我们户部的,我和肃卿昨夜核对了一个晚上,有些票拟我们签了字,有些票拟,我们没有敢签字”

“什么?哪些票拟没签???”

短短五十多个字,徐阶已经为严嵩父子二人挖好了坑,而且还不止一个,徐阶上来就称严世蕃为‘世蕃兄’,主动拉低了自己与严嵩的辈分。同时他又点名,严世蕃是昨天才送来的票拟,意思就是,你根本就没有给户部留时间来核对。徐阶不愧是‘拱火大师’,全然把吕芳在殿门外给他们的忠告抛到了脑后。

“兵部的开支账单我们签了字,吏部和工部的开支账单超支太大,我们没有敢签字。”

徐阶这时也把话挑明了,去年的亏空是你严嵩搞出来的,这个锅,我们不会给你们背。严世蕃没有想到,,这话会从一向谨慎顺从的徐阶嘴里说出来。他毕竟还是年轻,徐阶的寥寥几句话,就把他的火气勾了起来。

“各部开支内阁拟票的时候你们都在场,现在却签一个部,不签一个部,你们户部到底要干什么?”

高拱本就是暴脾气,他见严世蕃出口不逊,自己也就跟着开怼。

“户部,是大明的户部,不是什么我们的户部吏部、工部,也是大明的吏部工部,而不是什么你的吏部工部!”

高拱不愧是‘五岁擅对偶,八岁诵千言’,他抓住了严世蕃语言上的一个漏洞,暗讽严党家国不分,以权谋私。其语言之毒辣,进攻之锐利怼的小阁老是哑口无言。

前厅的大臣们已经吵成了一团,后殿的嘉靖道友倒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大臣们吵的越凶,他这个太岁爷就能做的越安心。

“以不签字要挟朝廷,耽误朝廷的大事,你们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小阁老,你看谁干合适,那就请谁来干得了”

“你!!!”

最后,老狐狸严嵩实在听不下去了,不得不站出来开始劝架。

“严世蕃!!!”

“爹!!!”

“这里没有什么爹!只有我大明的臣子!!!御前议事,要让人说话!”

严嵩作为内阁一把手,不以亲疏关系压人,俨然就是一副好领导的形象。但他的这幅做派,俨然就是给帘子后面那位爷看的。

“我也提个醒,议事就是议事,不要动不动就扯到什么罢官撤职” “谁该干什么,谁不该干什么,这杆秤,在皇上的手里” “希望大家心里明白”

作为嘉靖的代言人,吕芳必须站出来代表嘉靖敲打敲打这些大臣,可是高拱是何许人也?既然不让怼人,那就让数据说话。

“去年一年亏空了1400万两” “都是吏部和工部的亏空!” “却让我们从其他部来拟票” “小阁老,你说这个字,我们怎么签啊?”

面对高拱的质问,严世蕃索性将矛头直接对准了他背后的徐阶。

这件事当初拟票的时候不提,非要等到御前会议上项庄舞剑。临场变卦,居心何在?

“看过,不等于核实过” “昨天晚间,我们找兵部一起核实,才发现这笔开支有出入这件事,太岳,你来说吧”

“是”

严世蕃没有想到,徐阶三两句话就把皮球踢给了张居正。这个未来的大明第一首辅,如今却还是一个未入阁的‘准阁员’。

“这300万两,是记在兵部造战船三十艘的账上” “而且,明确记载,是给戚继光,俞大猷在海上与倭寇作战用的” “实际上,我兵部,并未见到一艘战船”

张居正的政治头脑远比高拱聪明许多,他的回话没有站队,不讲针对,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既不会引火烧身,也起到了打击严党的作用。而小阁老的应对办法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拉更多的人下水。

而这招,的确十分奏效,因为他要拉下水的人,是嘉靖。

严世蕃的表情带着一丝傲慢,船的确是造了30艘。为了给嘉靖修大殿,调用了10艘,另外的20艘,借给了市舶司运送丝绸。

而市舶司的顶头上司,正是司礼监。

严世蕃的这招的确够坏,不仅将矛盾直接转移到了司礼监;而且这笔账如果算到了嘉靖道友的头上,那就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而吕芳给张居正的答复就是

“缺船,可以另造。不要占用战船” “30艘船都还给了兵部,这300万两的开支,记在兵部的账上也就名正言顺了”

所有的人都不吭声了,大家都在等,等着隔壁精舍的铜磬声。磬声一响,这300万两的银子,就可以报销了。

而躲在幕后的嘉靖又该如何处理呢?

一声罄响,嘉靖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这三百万两的票拟,户部可以签字了。”

吕芳向来是嘉靖的话筒,见到吕芳说话,严世蕃长舒了一口气,得意都写在了他的脸上,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回合是徐阶他们输了。

吕芳拿起案上的朱笔,在票拟上写下了“照准”两个朱色大字,这份报账单,就算完成了。

“还有哪几张票拟你们户部没有签字?”

领会了嘉靖的意思,吕芳的话里,已经透出了一丝肃冷。

高拱强打起精神,开始对严党进行了第二轮攻势。

去年的两笔工部修河款严重超支,这张票,户部也没有批,而严世蕃刚刚已经尝到了甜头。他早已有了应对之策。

“修河多出的公款,河道衙门有详细的账目可查,再说了,河道监管都是宫里派去的公公。你们不签字,恐怕不只是对着我们工部来的吧?。”

严世蕃此话一出,司礼监群宦的脸色皆是一变。高拱正要解释,立刻就被吕芳打断,他让高拱继续把没签字的票都说出来。

“还有宫里修殿宇的木料货款,工部年初报的预算是三百万两,这次结账竟然高达七百万两!亏空四百万两”

高拱终于提到了修殿的事,而蓄谋已久的严世蕃这时已经亮出了他的匕首。

“我就知道” “你们算来算去还是会算到皇上的头上!”

严世蕃的嘴角挂着冷笑,他的这番话无异于杀人诛心。高拱的气势明显的弱了积分,语气中,也带着一丝怒意。

就在新的一轮骂战即将开始的时候,徐阶站了出来。

“高肃清!” “谁也没给你加罪皇上更没给你加罪,户部提出疑问,工部能说清楚就行,何罪之有?”

徐阶不愧为清流领袖,他看出了严世蕃的心思。刚刚的话既是在提醒高拱,但也是在警告严世蕃,更是说给后面的嘉靖听的。徐阶的三言两语便将高拱摘了出来继续对严世蕃予以进攻。既然结算帐单和预算有出入,那么户部就有权提出质疑。

“徐阁老说得对” “严大人,你就把这笔开支说出来吧”

作为嘉靖前朝的化身,吕芳又开始和稀泥。他的这句话,既稳定了当前的局势,又将议题重新拉回了正轨。既然都想要个解释,那就给你们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年初的预算是说到云贵山里运送木料,可后来一勘察,没有路,山高林密,这大料根本就运不下来。这才改成了从南洋海面运来木料” “这一年的工期,突然增加了这么大的难处,我们工部日夜赶办,连大船都翻了好几艘,但还是抢在年底前将宫里的几处殿宇给修好了。为了皇上,我们什么苦都可以受,可我就是不懂,都是干着朝廷的事,为什么谁干得多,谁受的委屈就大,这多花出的银子,你们为什么总是揪着不放呢?!”

修殿宇是为了皇上,钱花超了,也是为了皇上,严世蕃句句不离圣上,这招驱虎吞狼已经被他用得炉火纯青。这波反击不但有效,而且还得到了太岁爷的默许。

随着再次传来的一声磬响,严世蕃满脸都写满了笑意,吕芳马上就领会到了上意,顺势推舟道

“如果是这样子,这几笔开支,户部似乎应该签字”

两派的暗流交锋,最终还是严党更胜一筹。巨大的国库亏空似乎已经在内阁的争辩声中阖上了算计。

而张居正清亮简洁的嗓音再度响了起来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如果还像去年那样不按预算开支,寅吃卯粮,则卯粮吃完以后,真不知道我大明朝还有什么可以吃?”

张居正的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国家现在的局面十分窘迫,辽东有俺答,东北一带的长城需要重修,浙闽闹倭寇,沿海的防务又要加强里里外外都要用到银子。可在小阁老看来,张居正的这番话就是在拆严家的台。

“那你刚才的话中意思是什么?!”

“那小阁老的意思,是不是今年还要像去年那样亏空?”

“吕公公,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高拱是一个,还有这个张居正!”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严世蕃抛出了一个大杀器,他已经感觉到,今天的议事,已经到了分出你死我活的地步了。那么高拱张居正二人又将如何反击呢?

“奸字怎么写?” “是一个女字加一个干字我高拱到现在还是一个糟糠之妻,小阁老,就在昨天,你已经娶了第九房姨太太了啊,这个奸字,恐怕还加不到我高拱头上!”

“不要东拉西扯!”

一个奸字,彻底的激怒了小阁老,几人争吵声中,严世蕃终于提到了周云逸,一层阴霾瞬间笼上了一众清流的心头。

“一个钦天监管天象的官员,为什么能够在诽谤朝廷的时候,能把朝廷去年的用度说的那么清楚,我当时纳闷了,现在我总算清楚了,就是我们在座的有些人,是先把详情告诉了他!是谁挑唆的?怎么?!敢做不敢认?!”

这就是要置人死地了,高拱不敢接言,张居正也不敢接言。其他人也都陷入了沉默,就连八面玲珑的吕芳,这回也不敢再代表皇上表态了。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时间仿佛在此刻凝滞了。所有的人现在都在等着那个躲在重重纱幔之后的男人的发话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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