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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美人胚,丞相少爷是我裙下之臣精修版

楓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穿越美人胚,丞相少爷是我裙下之臣》,讲述主角春兰许长颐的爱恨纠葛,作者“楓和”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了控的冲进了悬崖,正好旁边有过路人看见了,听说马车上确是坐了两个女子。”侍从开口回道,为了证实那过路人话的真假,他们还特意在悬崖边转了一圈,只不过悬崖太过于深不见底,所以他们便回来了,这般情况下想是马车里的人也已经殒命。山宝把此事报与了许长颐,许长颐听闻之后正在写字的笔一顿,一滴浓重的墨汁便落在了纸上,脏了原先的字迹。两年后——杭州城今日十分热闹,县......

主角:春兰许长颐   更新:2024-02-08 13: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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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兰许长颐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美人胚,丞相少爷是我裙下之臣精修版》,由网络作家“楓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穿越美人胚,丞相少爷是我裙下之臣》,讲述主角春兰许长颐的爱恨纠葛,作者“楓和”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了控的冲进了悬崖,正好旁边有过路人看见了,听说马车上确是坐了两个女子。”侍从开口回道,为了证实那过路人话的真假,他们还特意在悬崖边转了一圈,只不过悬崖太过于深不见底,所以他们便回来了,这般情况下想是马车里的人也已经殒命。山宝把此事报与了许长颐,许长颐听闻之后正在写字的笔一顿,一滴浓重的墨汁便落在了纸上,脏了原先的字迹。两年后——杭州城今日十分热闹,县......

《穿越美人胚,丞相少爷是我裙下之臣精修版》精彩片段


春兰冷眼看着他,只在心里冷笑道,他还能如何,左右不过是又折磨自己一番,反正如今已经这般,她心里已经恨极了他,既然如今已经沦为一个低贱的陪房丫头,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她这般想着,只闭上了眼睛,从眼角渗出一滴泪来。

半晌之后,许长颐穿戴整齐坐在了床沿,而春兰苍白着脸伏在了被子上,她望着他系着腰带的动作,只心里觉得一阵恶心,这样的人也能位极人臣,恐怕是没少做些欺男霸女的勾当。

“春兰,你只不过是一个丫鬟,如今爷幸了你还愿意纳你做妾,你本应该知足才是,世间的女子只要爷想要,哪一个不是服服帖帖的靠上来,今日我便实话告诉你,既入了我的后宅,便趁早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许长颐望着她沉声道,这本就是他心中所想,自幼时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她这般性子倔强的女子,他可以忍受她不喜他,但那又何妨,自己如今的身份足以把她紧紧的困在这宅院里,当一个予给予求的金丝雀。

春兰听了这番话,当即恨不得扑上去给他一巴掌,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忍受这般侮辱还不能反抗,并且从他的话语中她还能感觉到一种类似于施舍的语气,她冷笑,难不成他觉得对她这般还是她的福气么?

“既然大爷说世间的女子只要您想要,就能服服帖帖的靠上来,那请大爷去寻一个这样的女子,春兰的姿色平平,性情又不讨人喜欢,也不愿意在这宅院中当您豢养的金丝雀,请大爷开恩放我离开,若是春兰今日能离了府,以后不论到了何处也不会忘记大爷今日大恩。”

许长颐听到这番话之后显然是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之后一双眸子便如同刀子一般刮在了她的身上:“你说什么?”

春兰见他面容扭曲,脸上青筋凸起,便知晓他定是被自己这样一番话激怒了,可如今话既已经说出去,再也没有半路改口的余地,况且本就是她心中所想,于是便又缓声道:“奴婢知晓大爷对奴婢多加照拂,只不过奴婢从小便愚钝,人又粗俗不堪,实在不能与大爷您这等人匹配,像大爷这等形貌的人,自是要配那些公主贵女,若是由奴婢服侍,实在是玷污了大爷,所以还请大爷高抬贵手,能够放奴婢一条生路,大爷放心,只要奴婢一离府,这辈子便再也不会踏足京城,不会出现在您的眼前。”

许长颐本想着她若是改口,自己就全然当做没听到刚才那番话,却没想到此女如此固执,竟还是说了出来,难道她真的以为他真的是什么人都能看得上的吗?

一时间,他心里的怒意简直要冲破头顶,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苍白的脸映射在他面前:“想走,那也得等爷厌了你,如今爷正新鲜着,你怕是走不了。”

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只脸上露出一种极其扭曲的笑意,手上微微用力,便见她因为窒息而慢慢瘪红的脸,他就这般望着她挣扎的模样,在她快断气时才放开了手,“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与爷谈条件,不怕告诉你,在这京城,只要爷不想让你离开,任凭你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他一把把她甩在了床榻上,疾步走了出去。

许长颐走了之后,柳娘这才走了进来,见到春兰脖子上的淤痕,她不由的一怔,这大晚上的,大爷发了这样一番脾气,定是春兰又惹怒了他。

她叹了一口气,只似劝慰一般的道:“你这般激怒他,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何必呢?”

自这日以后,春兰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管许长颐来不来,她只抱着本书在那里看,一看就是一整天,许长颐若是来了,她面上也不会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只任他施为。

时间长了,许长颐只觉得无趣,便也逐渐减少了过来的次数,以往是隔一日便来一次,但到后来便是隔四五日才来一次了,并且他每次见到春兰,只感觉心中烦躁的紧,偏偏无论是骂她还是怎么言语讽刺她都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反应,柳娘在一旁看着,只觉得春兰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花一般死气沉沉,再也不见曾经的明艳。

这日许长颐过来之后,见她依然是在哪里坐着看着手中的书,不由的怒从心起,一把便把书扔进了火炉里,春兰见此也不生气,只静静地望着他。

她这样的神色确实极容易让人心软,许长颐瞧着她,短短两月,她已经瘦的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人也是如同失了魂一般木然,那双曾经莹润的眸子,如今在她巴掌大的脸上格外吓人。

不过半月,许长颐便纳了个妾,不是春兰,也不是秋竹,而是许敏德给他送过来的一个女子。

此女子一进府,许长颐便再也不到春兰这里来了,没过几日,许长颐便让年宝把春兰与柳娘的卖身契送到了她们的院子里。

“大爷说了,他如今已经有了侍妾,这是您与春兰姑娘的身契还有三十两银子,拿了这些,您与春兰姑娘便自行离去吧。”

此话一出,柳娘只感觉受宠若惊,送走了年宝之后,她这才转身进了屋子,看着屋里神色木然的春兰道:“兰儿?”

春兰抬起头来,刚才年宝在门外说的话她显然是听到了,如今只怔怔的看着柳娘,一滴泪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她装了那么久,终于等来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柳娘扶着她出了府之后,上了马车便直奔城门而去。

端方院中,许长颐坐在书案旁看着回来的年宝问道:“可见着春兰了?”

年宝摇摇头,只道:“只柳娘在外接的身契,说是春兰最近病了,不能出来受风。”

许长颐手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子,半晌之后才开口道:“让你说的话也说了?”

“说了。”山宝回道,随即抬头看向自己的主子,显然是不明白主子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毕竟他已经许久没有去春兰那里,在山宝看来就已经是厌弃了春兰。

既是这般,许长颐只摆手让山宝下去,待门关上之后,他这才把目光落在了桌案上的白纸上。

不知怎么了,明明是自己下命令还给她身契,放了她自由,可如今许长颐心中却莫名不快起来,只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一样,让他十分不快活。

他站起了身,衣摆蹭过桌角带起一阵劲风,拉开房门之后便迈步想要朝后院走去。

年宝最开始还不清楚主子的意图,待看见了主子向着后院奔去便立即明了过来,只立即出声道:“大爷,春兰姑娘与柳娘已经离府了。”

许长颐的脚步陡然顿住,转头看向年宝,视线中带着一抹幽光:“什么时候走的?”

年宝想起门口的侍卫来报的时辰,便开口道:“应当是把身契送去两炷香左右。”

许长颐刹那间便明白了过来,只脸上似怒似气的沉声道:“快派人把人给爷追回来!”

此时城门口一辆马车已经驶了出去,柳娘与春兰下了马车与车夫道谢:“请替我们多谢大人送我们一程。”

车夫抬起了头,显然是一副年轻男子的模样,他只抱拳道:“两位保重。”

柳娘与春兰就这般告别了车夫,上了另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是她们买下的,待她们坐进了车中,马车便一路南下。

而原先的年轻男子在她们走后,把空马车连同马匹赶落了悬崖……

“人死了?!”这边山宝得到了人送回来的消息,说是马车连人似乎一同掉进了悬崖。

“正是,那马失了控的冲进了悬崖,正好旁边有过路人看见了,听说马车上确是坐了两个女子。”侍从开口回道,为了证实那过路人话的真假,他们还特意在悬崖边转了一圈,只不过悬崖太过于深不见底,所以他们便回来了,这般情况下想是马车里的人也已经殒命。

山宝把此事报与了许长颐,许长颐听闻之后正在写字的笔一顿,一滴浓重的墨汁便落在了纸上,脏了原先的字迹。

两年后——

杭州城今日十分热闹,县衙外一大早便聚了不少人,听说京城来了大官,所以不管是街边买吃食的百姓还是早起去卖东西的人都不由的聚在这里想要一探究竟。

而距离县衙不远处的街角,开了一家成衣铺,打开了铺门,春兰便开始坐下缝制着客人订制的衣裙。

柳娘买了吃食进来,见到春兰便把用油纸包着的包子放在了她的面前道:“还热着,快些吃。”

春兰闻着面前包子的香味,只放下了手中的衣物净了手便开始吃了起来。

待吃完了手中的两个包子之后,她便听到柳娘开口道:“听说县衙来了位京城大官,如今知府大人都在外候着,好不热闹。”

一听到京城两个字,春兰的身子不由的一僵,随即想应当不会那么巧,她太过于杯弓蛇影了,可是出去谨慎起见,她还是带上了面纱。

待面纱带上之后,她这才带着自己做好的衣服向着知府的府中去,前些日子知府小姐在这里订做了两身衣裙,她前日做好之后让人去送信,被告知让她今日把衣裙给送到府里。

待走进了知府大人的府邸之后,春兰只从侧门一步步的走到了门口。

看门的侍卫拦住了她,只打量了她两眼,然后质问道:“什么人?”

春兰行了一礼缓声道:“大人,我是街上成衣铺里的人,这次是来给府中的大小姐送衣裙。”

说着,她便把自己包好的衣裙扯出了一个角给他们瞧。

那侍卫一听是给大小姐送衣服的,便狐疑的看了她两眼,府中大小姐身份尊贵,又是嫡出,算是府中最得宠的小姐,虽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但大小姐他们这些侍卫是万万吃罪不起的,想到这里,他便冲着春兰摆摆手示意她进去。

春兰带着衣裙进了院子之后,便被人带着到了一个房间里,丫鬟告知她,现如今大小姐有贵客要招待,所以得让她等一会,春兰点头表示了然,于是便坐在屋中的凳子上静静地等着。

本以为那大小姐应当很快便能来见她,却没有想到春兰足足等了一天还是没等到人来,于是她不由的想要出去看看,只一拉开门只见外面的天色竟不知何时已经黑了。

这时院中不远处的廊角突然走过来一个丫鬟,见了她脸上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没离开,只走近了才道:“姑娘说今日天色已晚,她已经歇息,你把衣服放下便回去吧。”

说着她便把一个放满银子的荷包塞到了春兰的手中。

春兰接过手中的荷包,只心中等了一天的气也消了大半,毕竟做生意的,谁愿意跟钱过不去呢。

她拿了银子道了谢,便转身向外走去,一路回了成衣铺之后,这才坐下喝了口水。

柳娘皱眉问道:“怎么今日去了那么久?”

春兰喘匀了气,只开口道:“那知府小姐压根没见我,只晾了我一天,最后让丫鬟把衣服取了给了银子便让回来了。”

柳娘听到此不由的道:“既是不愿见你,为什么不直接托人来拿,还特意做这样一番事,着实有些轻贱人。”

春兰思索了片刻,只半晌之后才道:“应当不是刻意不见我,像是有什么事绊住了,毕竟能绊住她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我们只是平头百姓,孰轻孰重当然一清二楚。”

柳娘听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毕竟那衣裙都是量着尺寸做的,若是当时试穿有差池也好拿回来更改,想这知府小姐也不会刻意避而不见。

既想明白之后,柳娘也没有再做声,只把从外面听来的事说与她听:“听闻今日知府大人一见了那大官,吓得腿都软了,一脸谄媚之色,再不见平日的那副做派,想来我们当初铺子被盗去报官,他竟直接让人把我们轰了出来,着实可恶至极!”


经过这半月的时间,她已经从嬷嬷口中基本了解了许长颐此人的性情,他与四姑娘虽一母同胞,可性格却截然不同,四姑娘一向恃才傲物,平日里他们这些丫鬟她都是不当人看的,即便春兰已经服侍了她许久,可对于自己的这个“主子,”她也是从心里不喜欢。

而许长颐显然就更加深不可测些,他的喜怒很少显露于脸上,就连已经在府中待了十几年的嬷嬷也不能完全知晓他的性情,只将一些他惯有的习惯告诉了她,本意是想让她能好好服侍他而已。

到了院子里,年宝便停下示意她独自进入,春兰点头,迈步便进了屋子。

刚进了屋子,她便闻到了一股十分浓郁的香料味,抬眼望去,许长颐此刻正坐在书案前看着书,而手中捧着的书,显然就是她写的那本《孙子兵法》。

仿佛是觉察到了她的目光,许长颐抬眸看了过来,待看到她之后,视线不由的在她身上停了片刻,随即淡声道:“怎么不过来?”

春兰抬步走了过去,随后脚步停在了离桌案不足两米的地方,然后弯腰行礼道:“奴婢参见大爷。”

许长颐见她低垂着眉眼,面上极是平静,于是视线不由的落在了手中拿着的书上,开口便问道:“我问你,这本书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春兰自然会料到有此一问,于是急忙跪地磕头道:“此书乃是奴婢偶然所得,如今呈于大爷,也是因为有一事相求,望大爷应允。”

此话一出,许长颐不由的仔细打量起她来,见她今日穿了一件半新不旧的衣裙,头上的发髻也是普通的婢女发髻,上面只插了一根镀了银的簪子,于是不由的放下书坐在椅子上,带着一两分了然的道:“我会让年宝把赏赐送到你屋子里,你放心,就算你不把这书呈上来,我也绝不会亏待了你。”

眼见他误会,春兰只又磕了一个头道:“大爷,奴婢不要任何赏赐。”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许长颐静静的看了她半晌,很久之后才开口问道:“哦?那你要什么?”

春兰心里一惊,忍着头顶摄人的目光,一狠心便开了口:“奴婢姿色平平,从没有起过攀高的念头,望大爷网开一面,能够让奴婢出府回家去。”

她话一说完,并没敢抬头看许长颐的脸色,即便是不看她也知道,必定是不快的,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一双手竟然捏住她的脸迫使她抬起了头来。

许长颐的脸上确实带着一分恼意,可碍于平日里的修养,他还是冷声再次问道:“你不愿意?”

春兰知现在话既已经说出了口,就再也没有了退缩的余地,于是只得抬眸对上面前阴沉的眸子道:“是。”

她就是不愿意,即便面前的男子长得确实俊美,但那又与她何干,此刻他看着她的目光,依旧是在看一个奴才,而不是看一个女子,他的怒意,也不过是因为他不相信自己会被一个身份卑贱的婢女拒绝而已。

春兰的脸因为他的力道隐隐作痛,可眸中却依旧坚定,她才不要一辈子做别人的奴才,这种被人轻贱的滋味她早就受够了,即便是知道会惹他生怒,她还是要说出来。

许长颐的眸子与她对视了半晌,许久之后才收回了手,他站起身冷声道:“出去。”

春兰出了门之后,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应该是成事了,一路上她慢慢的走着,越走越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待晚间柳娘回来,她便要说服柳娘,然后带着柳娘一起离开。一阵风吹过来,她捋了捋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向着四姑娘的院子走了回去。

当天晚上她便收拾好了包袱,连带着柳娘的那一份,柳娘如今年纪大了,自也不比从前,昨夜得知她想要离开京城的心思,便也决定跟着她一同离开,毕竟她如今只有春兰这么一个亲人了,若是春兰不在府中,她留下也没有什么意思。

听闻春兰要走的消息,水秀自是惊诧,虽说平日里她看不惯春兰的做派,可如今一听闻人要走,心中也不由的一堵。

她心想:平日里春兰在四姑娘的院子里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要离开,怪不得这几日经常见她跟嬷嬷一起出去,难不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不成?但应当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家里只有一位养母,这是她们这些人都知道的事,她昨儿个可是还在府中看到她养母跟在夫人身边来着。

想到此水秀不由的道:“春兰,你莫不是哪里惹到四姑娘,在这府中待不下去了,所以这才想着离开?”

春兰看了她一眼,心想自己虽没有惹到四姑娘,但确实是在这府中待不下去了,但这种事她又怎么会说与水秀知晓,只扯唇道:“是我做事笨手笨脚,被嬷嬷训斥了两句,便觉再也无脸待下去,水秀姐姐就莫要再问了。”

水秀识趣的闭了嘴,可总觉得春兰定是刻意找借口骗她的,毕竟她们在府里待的时间也不短了,春兰是什么样的人她又岂会不知道,她做事一向周到细致,很得嬷嬷喜欢,嬷嬷才不会训斥她,再说就算被训斥两句又能怎样?水秀并不相信春兰是这样小家子气的一个人,此事定是另有隐情。

既然春兰不想说,水秀明白,她定也不会再问出什么来,只得把上次四姑娘赏的镯子从怀中拿出来塞到了春兰的手里道:“姐妹一场,你如今要走,我也没什么好送的,便把这镯子送你做临别礼吧。”

春兰一怔,随即推拒道:“这是四姑娘送你的东西,你还是留着卖些银子,趁早为自己赎身,”春兰又沉默了片刻,随即道,“好姐姐,听我一句劝,你还是多为以后打算吧,依你这样的样貌身段,出了相府也是能嫁与一户好人家做正妻的,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还是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此话说完,她便把镯子复又塞到水秀手中,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一直等到了中午,春兰竟也没有等来有人给她送卖身契,这让她心里不免隐隐生出一丝不安出来。按理说那日许长颐的样子,应当是应了她才是,怎么到现在也不见人过来,春兰正欲拉开门去询问,却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开口道:“春兰,四姑娘让你过去。”

春兰拉开门,随即对着门外的嬷嬷问道:“嬷嬷,四姑娘可说是什么事?”

嬷嬷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道:“四姑娘只让我来唤你,待到了地方你便知道了。”

听嬷嬷那么说,春兰点了点头,随即跟在她身后向着四姑娘的院子走去,四姑娘住的院子名为清澜院,乃是整个相府中最精致的一个院子。

此刻刚迈进院门,春兰便看见了院中的亭子里坐了两个人,女子穿着一身红色衣衫,正是喜穿红色的许锦瑟,而男子,穿了一身褐色衣袍,虽背对着她们,看不清脸,但春兰还是看出来了此人是谁,正是昨日所见的许长颐。

见二人都在亭子里坐着,春兰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嬷嬷走上前行礼道:“大爷,四姑娘,人带过来了。”

春兰感觉到两道目光向着自己直射过来,让她不禁捏紧了自己手中的衣袖,只弯下腰冲着两人行礼道:“奴婢参见大爷,四姑娘。”

许锦瑟看着下首跪着的春兰并没有出声,因为她竟没有想到,这丫鬟竟然会得罪了许长颐,在她看来,即便是春兰有几分姿色,但去做许长颐的通房丫鬟还是抬举了她,却不曾想到她竟自己擅作主张在兄长面前说自己不愿。

许锦瑟眸中闪过一丝鄙夷,她平日里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自己身边的这个丫鬟竟然那么有骨气。

春兰在地上跪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他们让她起来,便知道他们这是在故意折辱她,虽膝盖已经隐隐作痛,可她还是挺直了背端端正正的跪在那里,垂着眸,不想抬头去看面前的两人。

许锦瑟见自己的大哥迟迟不开口,只悠然的品着茶,目光自刚才这春兰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再也没有向她身上看去,不由的心里想,大哥这样的人,自然是抹不开面子去强迫一个丫鬟,只不过若真的愿意放她走,也就不会来自己的院子里“喝茶”了。

看来还得她来做这个坏人,许锦瑟轻咳了一声,随后对着地上跪着的春兰道:“起来吧。”

春兰这才站起了身,只不过刚一站起来,便看见了自旁边的房里拖出来一个人,她见面前两人都无动于衷,于是不由的转头看过去,竟见拖出来的竟是水秀。

水秀被两名侍从拖着扔在了春兰脚下,离得近了春兰才看见,她的背后竟然有血,血已经渗透衣衫显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看来是刚刚才受了杖刑,春兰皱眉,在心里琢磨她到底会犯什么错,就在她沉思之际,水秀似终于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即扑上来拉住她便道:“春兰,你快跟四姑娘说,那镯子明明是四姑娘前几日赏与奴婢的,奴婢真的没有偷窃,想来是四姑娘忘了……”

她哭的凄惨,春兰正想伸手安抚,却突然听到上首的许锦瑟怒斥道:“大胆,水秀,你做我的丫鬟时间也不短了,我自问待你不薄,可这手镯乃是宫里御赐之物,我哪里会赏给你,你这奴婢挨了板子竟然还不说实话,现在大哥也在,你只需要如实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此话一出,水秀哭着抬起了头,见到四姑娘旁边果真坐着府中的大爷许长颐,一时之间,她突然哭喊着上前:“大爷,你可要为奴婢主持公道,这镯子真的是四姑娘赏与奴婢的……”

她哭的可怜,素日本还算水灵的眼睛如今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只不过还没有靠近许长颐,便被他身边的护卫拦住了。

水秀见自己被人拦住,只停住哭声小声啜泣道:“奴婢说的都是实话,春兰可以为奴婢做证。”

许锦瑟皱眉正想说话,却不曾想许长颐已经先一步出声:“既然不从实招来,那留着也没用了,便把她的皮给我扒下来做第二盏灯笼吧。”

此话一出,水秀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就在春兰犹豫着要不要为她求情的时候,突然听到水秀大喊道:“大爷,都是春兰指使奴婢这样做的,手镯是她让奴婢偷的……”

春兰刹那间好似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脑海中只循环着水秀的话,她突然想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只定定的看着她。

亭中似是安静了一瞬,然后许锦瑟抬手便让人把水秀给拉了出去,她看向僵立着的春兰道:“春兰,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事到如今,春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设了那么大一个局,不过就是为了给她定罪,于是她只冷声道:“奴婢无话可说。”

她还能说些什么呢?身为一个奴婢,即便她是被冤枉的也很难洗清自己的冤屈,况且还是主谋来评定对错,即便再挣扎又能如何?

见她竟然这样简单就认了罪,许锦瑟颇为意外,随后她只打量着春兰道:“既然犯了错,便要受罚,依大哥看,怎么罚她才好?”

许长颐的目光定在了那张清凌凌的小脸上,见她仍旧低垂着眸子不看他,于是不由的冷声道:“抬眼。”

春兰十分顺从的抬起了眼,只不过此刻眼中含着的,并不是他所想看见的恳求神色,而是一种带着怒意与嘲讽的目光。

对上她这样一双眸子,许长颐不由的一怔,看来她还真的和普通的丫鬟不一样,竟敢这样望着她,难道真的觉得他不会把她如何?

“奴婢既做错了事,恳请大爷与四姑娘赏奴婢一顿板子把奴婢赶出府去。”春兰砰砰的在地上磕了两个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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