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女俘》,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冯蕴冯敬廷,由作者“冯蕴”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主角:冯蕴冯敬廷 更新:2024-05-01 0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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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蕴冯敬廷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女俘》,由网络作家“冯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女俘》,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冯蕴冯敬廷,由作者“冯蕴”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寒山鸦静。
冯蕴出来,正好对着练武场那一片月色。
裴獗不知练了多久,汗水布满了精赤的上身,那鼓起的肌肉线条,好似蕴藏着巨大坚韧的力量,在氤氲月光下,散发出一种难言的野性。
他精准,迅速,身姿腾起如雄鹰捕猎,一柄长枪舞得虎虎生威,在练兵场的巨石上,挑出火花四溅……
这月色!
真是令人脸红心跳啊。
“嘶……”低低的抽气声从背后响起。
冯蕴回头,看到小满和大满缩在帐边,瞪大眼睛盯着她……
不,越过她盯着练兵场上的裴獗。
要坏事!冯蕴心里一惊。
果然见那人身姿骤停,似是察觉到什么,猛地扭头朝这边看来……
汗珠顺着他的眉宇滑下。
黑漆漆的眼,又凶又野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冰寒。
冯蕴有点庆幸,她这边没有光。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裴獗。
裴獗看不见她们。
停顿片刻,练武场边有火光移动,想是濮阳九到了,裴獗将长枪插到兵器架上,披上外袍回营,只留下一个冷峻的背影……
冯蕴松口气,瞪一眼大满和小满,捂着心跳,平息良久才回去继续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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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帐里,濮阳九注视着灯火下裴獗那双赤红的眼睛,吓得差点掉头就走。
“妄之这是吃人了?”
裴獗斜靠在坚硬的桌案上,一条腿绷起,豆大的汗珠从坚毅的下颌滚落,气息久久不能平静……
粗涩低喘。
眼里是杀人的狠意。
濮阳九蹲下来为他切脉。
“阳盛至极,应是服用了温补之药!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再三叮嘱,不可进补吗?你都多得存不下了,还补什么?”
裴獗抿唇看他片刻,“不慎受小人愚弄。”
“竟有此事?”濮阳九一脸不可思议,“谁人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说出名讳,我愿三炷清香拜他为师!”
裴獗冷下脸,眼中的烦躁快压不住了。
见状,濮阳九想到什么似的,眼窝有笑。
“是那冯氏女郎?难怪……”
他在中京便是个风流医官,十里花场玩得多了,恨不得手把手的教他。
“有艳福不享,是要遭天谴的。你长得可半分不输那些个擦脂抹粉的……”
“濮阳九!”
“冒犯了冒犯了。”濮阳九摇头悄笑:“这样好的月色,本可吃些好的,偏要吃药……罢了罢了,先泡个澡,再行针灸吧,解决了你也好痛快睡一觉。”
听他啰嗦,裴獗不耐的皱眉。
“快些滚出去!”
“嗯?过河拆桥?”濮阳九一时没反应过来。
“要留下一起泡?”裴獗反问。
“不必不必,你自便、自便。”
濮阳九见鬼似的变了脸色。
然后弯腰一个揖礼,走得风快。
营里洗澡不够痛快,濮阳九曾不知死活地跟裴獗一起下过河……那唯一的一次经历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和伤害,濮阳医官的引以为傲在裴大将军面前小巫见大巫,从此再不敢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
天一亮,敖七便在帐外等待。
不远处,十六个姬妾哭哭泣泣地坐上平板车,不知要拉到哪里去……
敖七看她气色不错,上前拱手,“恭喜女郎。”
冯蕴欠身还礼,“是将军同意我做谋士了吗?”
敖七没有料到她还惦记这事,无趣地抱着腰刀,神情不太好看,声音也是懒洋洋的,像没有睡醒。
“北雍军大营里不留女子。为免动摇军心,大将军有令,将女郎送往安渡郡府,至于她们……”
说罢撇了撇嘴巴,轻哼一声,“自求多福吧。”
冯蕴没有意外。
裴獗治军很是严格,但这么着急把她们都送走,除了这个原因,还因为他要备战信州了……
裴獗和萧呈之间,早晚会有一场恶战。
出营的路上,冯蕴再次受到将士们的瞩目礼。
无论她和裴獗怎么想,在北雍军将士的眼里,大抵坐实了她是大将军的姬妾。
—
驴车落地安渡郡太守府,冯蕴打开帘子,还没来得及看清门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就跌跌绊绊地冲过来,抱住她扑簌簌掉眼泪。
“十二娘哟,老仆的十二娘哟……”
“阿婆……”冯蕴轻拍她的后背,很缓,声音很轻,心里却如潮水奔腾。
韩阿婆是冯蕴生母卢三娘的奶娘。
她一手奶|大卢三娘,又一手带大冯蕴,是冯蕴当亲人看的老人。
上辈子韩阿婆死在安渡城的大牢里。尽管冯蕴曾哀求裴獗放她一条生路,但裴獗多狠,她们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
如今阿婆又活生生出现在眼前,叫她如何能不激动?
“别哭,阿婆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韩阿婆也没想到和自家女郎还有活着相见的一天,上上下下打量着冯蕴,眼泪淌得串珠子似的。
“回来就好,全须全尾地回来就好。你阿父不做人啊,把亲生阿女往火坑里推……”
她看一眼扶刀而立的敖七和几个侍卫,又稍稍压低声音。
“女郎在那边……没吃苦头吧?”
冯蕴轻轻摇头,“阿婆,我们回屋里说话。”
主仆二人牵手入府。
冯蕴发现,太守府里除去被冯敬廷焚烧的库房、书房和前堂议事的公房,其他地方都保持着原样。
尤其她的闺房里,跟她离开时没有半分差别,衣服、摆件都放在原本的位置,一应如故,岁月静好,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敌军入城的变故。
冯蕴和韩阿婆坐下叙旧,听她说起北雍军入城那个兵荒马乱的日子里发生的事情,不由唏嘘。
“阿婆,你怎会在府里等我?”
“是牢差送老仆回来的,那时老仆就猜到……”韩阿婆盯着她,眼泪突然淌得更厉害了,拿帕子抹了又抹,仍是止不住,抽抽泣泣的道:“十二娘貌美,能救阿婆,只怕是,怕是已落入那阎王的魔爪了。”
魔爪?冯蕴眨下眼睛,用手指抚平韩阿婆的乱发,借以忍住笑意。
“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和阿婆都还活着,活着便有希望了。”
韩阿婆听她说得云淡风轻,这才仔细观察眼前的女郎,发现了那些被她忽略的异样——
女郎身上有些什么东西变了。
可人还是那人,除了眼睛更黑更亮,表情更从容,又说不上差别在哪里。
一个人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有变化也是寻常。
韩阿婆说服了自己,喜滋滋沉浸在重逢的欢愉里,让冯蕴歇下,自己去煮茶。
敖七便是这时找过来的。
他似乎还在计较冯蕴之前逗他的事,不满地拉着脸将一份名册递给冯蕴。
“大将军说,太守府旧人,交由女郎处置。”
冯蕴接过来察看,目光流露出一丝惊讶。
名册上是没有来得及跟冯敬廷南逃的太守府属吏和下人。他们不是冯敬廷的心腹,也算是被冯敬廷和陈夫人抛弃的人。
上辈子这些人和韩阿婆一样,在冯敬廷南逃后,被下到安渡郡府狱,悉数杀害。
死去的人,全部都还活着。
上辈子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现在也发生了。
显然现在的裴獗更高看她一眼。
冯蕴沉默片刻,挽袖磨墨,写一封书信交给敖七。
“劳烦呈禀大将军。绝密!”
说她是投桃报李也好,当投名状也好,信上她明确告诉了裴獗一个惊天大阴谋。
萧呈要反!
集结南齐五十万兵马抵抗北雍军,只是他计划里的序幕。
安渡失守、借机举兵,联手她那个做尚书令的大伯冯敬尧,逼迫无能的祁帝萧珏退位,才是萧三郎真正的目的,也是冯萧联姻最大的利益点……
那个日子,就在立秋那天。
敖七离去后,冯蕴跪坐在窗前的蒲席上饮茶,看院里梧桐在微风里摇摆,听韩阿婆数落冯敬廷和后母陈氏,思绪不知不觉被带到了淮水的另一边……
“萧郎,我来给你添堵了……”
一定要像前世那样,稳稳坐上九五之尊的宝座呀。
她想,亲手夺他的江山,踢他的龙椅,比看他输在萧珏那个沉湎酒色的昏君手上,肯定要痛快许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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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蕴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从安渡城出来进入敌营那个时候,她们就应当对自己的命运有准备的了。
但在冯蕴的记忆里,前世冯敬廷收了她以后,就将林娥等姬妾都赏给了有军功的将领,大多数人的下场还是好的,有的很得宠爱,有的生下孩子,衣食无忧……
看来是林娥弄巧成拙,改了这世的命数。
她太傻了,把冯敬廷当成玉堂春里那些纨绔公子,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靠近。冯敬廷多谨慎的人,要是个美姬他都收,早不知被宿敌杀死多少回了。至少上辈子,她跟着冯敬廷那几年,冯敬廷身边就只有她一个……
“十二娘,你我都是齐人,当守望相助……”
林娥慌得脸都白了,趴伏在地上肩膀颤个不停,“是妾不好,妾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贵女,妾,妾掌嘴,十二娘大人大量,不要与妾计较……”
她说着便抽打起了自己的脸。
冯蕴失笑,“我又不是草船,不用往我身上放箭。卿方才正该在将军面前多哭几声,多打几下,得将军怜爱……”
她表情平静又温和,不见半分恶意,可说的话比刀尖还利。
小满看林娥痛哭流涕,也跟着慌得掉泪,“女郎,我阿姐会不会,会不会也出事了?”
冯蕴看了看火光照耀下的营地,想了想,唤来阿楼,“去中军帐前问问,大将军赏我的仆女大满,为何还没回来?”
阿楼拱手道:“喏。”
他匆匆消失在冯蕴的视野里,不一会儿工夫,就被敖七拎着胳膊带回来了。
“大将军有令——”
敖七丢下阿楼,沉着脸朝冯蕴抱拳道:“安渡郡太守献美,拳拳真心,当物尽其用。除冯氏阿蕴寻粮有功,免去劳役,其余姬妾一律充入营房,犒赏将士,以抚军心。”
说罢,他看着小满和林娥,头一摆,“都带走。”
一群兵士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拿刀的拿刀,拿镣铐的拿镣铐,不仅要将小满和林娥等人带走,跟同营地里的其他姬妾一个也不放过。
几乎瞬间,营房里哭喊声震天。
小满吓得花容失色,在两个兵士的拉扯下尖叫不止,林娥更是瘫坐在地上……
“十二娘,救救仆女……”
“女郎救命啊!”
恸哭声悲凉又心酸,在这个世道,女俘的命不比牲口贵重。
冯蕴轻抚鳌崽的背毛,不让它躁动不安,双眼则是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众姬被兵士拉出来,拖着,拉着、拽着,听他们哀求,呐喊,迟疑许久才出口。
“敖侍卫,带我去见大将军吧。”
她轻言软语,好像并没有受到惊吓。
敖七略带轻蔑地哼了一声:“女郎还是不要去得好,大将军饶过你,你就偷着乐。再凑上去为他人求情,就不识时务了……”
周遭全是嚎天喊地的哭喊,敖七有点不耐烦,可他吃过冯蕴的东西,嘴短,也不舍得这个如花似玉的女郎香消玉殒。
“女郎便是去了,大将军也不会见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会。”冯蕴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将军等着我去求他呢。”
—
裴字旗在夜风里招展。
中军帐里,冯敬廷身着轻甲,手提辟雍剑,正准备离营。
侍卫叶闯进来禀报,说冯蕴求见。
冯敬廷停顿一下,没有出声。叶闯以为将军会勃然大怒,连忙拱手告罪,不料,冯敬廷将头盔取下放在桌案上,抬手示意他一下,又端坐回去。
叶闯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属下领命。”
界丘山大营多雾,夜里周遭灰蒙蒙的,唯有中军帐的光线最亮。
冯蕴走入大帐,不长的距离,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上辈子她也是这样一步步走入冯敬廷大帐里的,那时的心跳得比现在更快,恐惧比现在更多……
“冯氏女,见过大将军。”
忽略那一束冷漠的目光,冯蕴略略低头行礼。
没有得到回应。
冯敬廷一如既往少言寡语,唯有冷眼杀人。
冯蕴主动道明来意,“将军,我来接我的仆女大满,她来中军帐送鸡汤,没有回去。这是将军赏我的人,将军一言九鼎,不会不算数吧?”
她低着头。
冯敬廷只看得见一截雪白的玉颈。
“近前来。”
熟悉的声线,比以前更冷,更硬。
冯蕴下意识抬头朝他看去,视线在空中相撞,她喉头一紧,只觉渴得厉害,又迅速低下去,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盈盈一福。
“请将军宽恕,我的仆女想是不懂事,开罪了将军……”
冯敬廷若有似无的哼了声,又好似没有过。
营帐就那么沉寂下来,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冯敬廷慢慢起身,朝她走过来。
盔甲摩擦出的轻微响动,在空寂的大帐内十分清楚,冯蕴就像数着自己的心跳一般,数着他走近的步伐……
冯敬廷身量极高,目光从上打量她,有天然的优势和威压。十七岁的冯蕴不算矮,却只及得上他的肩膀,体格的悬殊,让她感觉到危险,情不自禁地退后两步……
冯敬廷停下来,问她:“你当本将是什么人?”
那双眼极冷,深如黑潭。
冯蕴思量着回答,“我当将军是大英雄。是那种从来不会欺凌弱小、无辜、妇孺的……盖世大英雄!”
冯敬廷:……
江淮五镇的人眼里那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阎王,硬生生让她吹成盖世英雄,大概是冯敬廷也没有想到她这么能口是心非,一时竟是无言。
冯蕴松了口气。
冯敬廷杀人不喜欢绕弯子。
这么有耐性倾听,小命是保得住的。
更何况,她这句话半真半假吧。
冯敬廷确实恶名在外,上辈子欺负过她,但他们在一起从最开始就不是对等的关系,冯敬廷没有许诺过什么,只是不爱她而已,比起萧三,他不算君子,但行为算得上坦荡,在一起那三年对她也不错,给过她不少快乐,某些方面还是值得夸赞的。
至少现在,冯蕴认为犯不着跟他翻脸。
“若非崇敬将军,我怎会自荐谋士?明知将军厌恶齐女,又怎会将心爱的仆女拱手相赠?只因我相信将军为人,光明磊明,铁血丈夫,不屑小人行径……”
高帽子一顶接一顶,她说得像真的一样。
谁让冯敬廷就吃她这一套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冯蕴相信冯敬廷还是那个冯敬廷,偶尔也能听进去几句谄媚的话……
冯敬廷面色不显,眼神睨着她看不出情绪,但似乎是受用了她的恭维,转身走回案前坐下,望向那个白釉莲子罐,“喝了它。”
这是大满送过来的……
鸡汤在这里,人在哪里?
冯蕴慢慢走过去。
桌案稍矮,她不得不半跪下来捧起白釉莲子罐。
“将军是怀疑鸡汤里有毒,还是对我的仆女不满意?”
冯敬廷冷眸滑过一丝嘲弄,“这么想让我满意,何不自己试试?”
冯蕴心跳一乱,好像有什么情绪被冯敬廷捏入了掌心。
她故作艰难的一笑,“小女子怕是没这个福分了……”
冯敬廷垂下眼皮,好像不耐烦听她,“喝!”
这是命令的语气,不容她抗拒。
冯蕴将罐里的鸡汤盛出一碗,含住边沿慢慢饮下。
世家大宅里娇养的女郎,一身细皮嫩肉,委屈又脆弱,吞咽时玉颈无声而动,眼睫在火光下轻颤,自有一段撩人风姿……
冯敬廷清冷的目光一掠,那些习惯压抑在深处的欲望便汹涌而至,只差一道破茧而出的门,便会倾覆他所有的冷静……
该吃药了。他想。
“将军,我喝不下了……”冯蕴不知冯敬廷在想些什么,也不怎么在乎,继续装腔作势,“原是诚心奉汤献美,一心想为将军效劳,不想却惹来怀疑……谋士难为啊。”
冯敬廷看了眼她眼里的红丝,“下不为例。”
“喏。”冯蕴低头行礼,声音未落,就见冯敬廷倾身拿过那个她刚喝过的碗,将罐里的鸡汤倒进去,当着她的面,一仰脖子便大口大口地喝。
冯敬廷有一截挺拔的喉结,喝汤时顺着吞咽而滑动十分惹人。
夜色尽头,营帐里耀映的火光调皮地将两个影子贴在一起,带来一种错位的亲密,好像娇小的女郎偎入了将军的怀抱,无声缠绵……
冯蕴在久远的回忆里拉扯,看得专注,忘了身在何处。冯敬廷在放下碗的瞬间,发现地上的影子,仿佛被呛到,飞快放下碗直起身来,冷着脸凶她。
“往后再自作主张,概不宽恕。”
冯蕴回神,窘了一下,“是汤不好喝吗?”
冯敬廷没给好脸色,面无表情地道:“你以为送几个姬妾,便能讨好我?”
这是冯蕴今生与他相见以来,冯敬廷语气最平和的一句。
冯蕴有点想笑。
原来裴将军不仅怀疑她让仆女送汤别有居心,还以为林娥和苑娇这些人都是她的安排。
怪不得会大发雷霆,他再是急色,也不愿意被人当成种猪呀。
冯蕴连忙赔罪,“妄猜将军喜好,我的不是。但众姬对将军也是一片真情,不如……”
冯敬廷神色一冷,冯蕴马上见风使舵,换个说法,“不如将军直言,我要如何才能做你的谋士?”
冯敬廷的视线扫过她的表情。
认真,但虚伪。
他冷声问:“你说发过毒誓,若以色侍人如何?”
冯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那天在中军帐里说的那句发毒誓的话,于是莞尔而笑。
“若违此誓,我男人必不得好死!”
两人视线交错间,冯蕴看到冯敬廷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熟悉的危机感陡然升起,那瞬间,她心跳加快,却听到冯敬廷清晰而冷漠的命令。
“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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