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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余烬里逢见春光

扶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余烬里逢见春光》,是作者大大“扶妖”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燕止危温知虞。小说精彩内容概述:业。尤其是那些个不学无术的,单独拎一两个出来,好好敲打敲打。”燕弘璋应道:“弘璋知晓了。”太后又道:“届时,把你那个沈伴读也叫上。”燕弘璋含笑:“是。”温知虞垂下眼眸。太后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太后要将燕止危和沈迢安安排在一处,两人只需出现在同一场合,不需比较,便能高下立现……......

主角:燕止危温知虞   更新:2024-02-17 23: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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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余烬里逢见春光》精彩片段


这一世,对应事件都在提前发生。

她该如何做?

温知虞对着佛像磕了磕头,侧头看向温庭瑞:“你现在就出宫去,设法留住燕止危。

三日,你只需再留他三日。

你告诉他,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蛟化龙,那是别人骗他的。”

“那你呢?”温庭瑞问。

温知虞垂下眼睫:“太后心疼我,早晚会松口的,只需再等上一等。”

温庭瑞来得及,走得也急。

对他,温知虞向来是放心的。

温庭瑞走后,太后带着长公主走进佛堂:“宫人说,庭瑞那孩子来过?

这般匆忙,可是有要紧事?”

“回禀太后,庭瑞是来告诉我,荣安王妃要去刑部侍郎府上给燕止危提亲。”温知虞如实说。

可是,刑部侍郎何时多了个女儿?

莫不是新收的养女?

太后拨着佛珠的动作一滞:“如此正好,他娶侍郎千金,你嫁沈迢安,皆大欢喜。”

“阿虞不欢喜。”温知虞跪姿挺拔:“燕止危可以娶他人,但,阿虞绝不嫁给沈迢安。

若强行逼婚,阿虞宁愿剃发为尼,与青灯古佛为伴。”

“放肆!”太后拧眉斥责:“哀家与你父母锦衣玉食地养你长大,你便这么报答我们?

哀家是你外祖母之前,先是这大周国的太后,岂能容你威胁?

你若冥顽不灵,别怪哀家让皇帝下旨赐婚!”

语罢,拂袖而去。

长公主急得不行,抖着袖子:“阿虞,你……你真是……”

温知虞红着眼眶看她。

长公主又气又急,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下去:“你好好跪着,我去劝劝太后。”

“辛苦母亲。”

长公主走后,佛堂外的宫人也全都退了出去。

隔着缭绕的烟,温知虞望着佛像,双手合十,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两世的叛逆,都用在这几日了。

望着似是在低头俯视众生的金身佛像,温知虞虔诚跪拜:“佛祖在上,请保佑燕止危此生长命百岁、岁岁平安,寿终正寝。

也请保佑辛夷山的无辜百姓们逢凶化吉,顺利渡过天灾劫难……”

早膳时间,长公主派了人来。

见温知虞一动不动,宫人轻声提醒:“郡主,素斋已经备好了。”

“撤下去分了吧。”温知虞开口道:“去和御厨知会一声,一日三食都不必做我那份了。”

宫女心下讶异,赶紧回惠安殿禀报太后。

太后望着满桌精致佳肴,面上看不出情绪:“她既闹绝食,便让她饿着。”

“母后。”长公主一点胃口也无,放下筷子,叹气道:“不如就此松口罢?

您还记得,我同您说的梦境一事么?

阿虞若真嫁给沈迢安,应了那个梦,年纪轻轻便郁郁而终……

您既信佛,为何又不信梦?”

“啪!”

太后重重将筷子放下,沉声吩咐:“来人,将临川郡主带来见哀家。”

温知虞很快被带到。

连续跪了几日,她膝盖疼痛难忍,站都站不住,只能咬牙继续跪着。

太后威严地凝视着她:“你是因为反复做一个梦,才不愿嫁给沈迢安的。”

“不全是。”温知虞应道:“阿虞心悦燕止危。”

太后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可以理解,一个人在看腻了奇珍异宝之后,可能会被廉价玩意儿短暂勾走目光。

但她不理解,身为同龄女子中佼佼者的温知虞,会心悦同龄人中最差的燕止危!

太荒唐了!

“好!好得很……”太后气得手指握成拳,才忍住发火的冲动。

恰是这时,宫人在门口小心通传:“太子驾到。”

燕弘璋迈入殿中,便觉得不太对。

年轻的太子给太后请完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三人,含笑道:“底下人送来了今年新产的甜瓜,听闻姑姑和阿虞表妹也在,弘璋便亲自送些过来。

出宫时,正好带些回去。”

“太子有心了。”长公主开口。

“多谢太子殿下。”温知虞跪着行了一礼。

太后揉了额角,表情和蔼了不少:“太子来得正好,哀家有件事要交给你办。”

燕弘璋道:“太后请讲。”

太后问:“哀家听闻,今年皇子们的课业,你父皇全权交由你来检查了?”

“回太后,的确如此。”燕弘璋回道。

“嗯。”

太后应了一声,垂着眼皮,看不清情绪。

燕弘璋眼观鼻鼻观心,主动补充:“宗室子弟的课业检查,父皇也交予弘璋了。

择日,弘璋便会抽查。”

太后掀起眼皮。

燕弘璋眸色温和地笑了笑。

太后开口:“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恰逢休沐,你选几个宗室子弟,好好考一考课业。

尤其是那些个不学无术的,单独拎一两个出来,好好敲打敲打。”

燕弘璋应道:“弘璋知晓了。”

太后又道:“届时,把你那个沈伴读也叫上。”

燕弘璋含笑:“是。”

温知虞垂下眼眸。

太后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太后要将燕止危和沈迢安安排在一处,两人只需出现在同一场合,不需比较,便能高下立现……

她仿佛站在一条长长的宫道里,被高墙围困,路的那头站着沈迢安,身后所有人都在将她推向他。

可她,宁愿孤身攀高墙。

--

燕弘璋陪着太后和长公主用了早膳,又说了会儿话才回的东宫。

等人走了,太后疲惫道:“哀家累了,云歌,你将阿虞先带回府去看好。”

长公主松了一口气:“母后多保重身体,儿臣改日再进宫看您。”

太后摆手。

温知虞行了一礼,一瘸一拐地随着母亲出宫。

回府之后,长公主借口和武安侯商议要事,让温知虞先回鹿鸣院,又让人去传府医。

离开前,温知虞问武安侯:“父亲,您常去朝中,可有在朝中听闻南方水患的消息?”

“未曾听说。”武安侯回道:“水患,乃是都水监的人管。

为父在京卫司任的那个闲职,也就能管管偷鸡摸狗、烧杀抢劫而已。”

说完,又问:“为何问起这个?”

辛夷山会崩塌一事,温知虞不知从何处说起,毕竟,她不敢百分之百确定,这一世的辛夷山也会塌。

捏造谣言,引发恐慌,是要入牢狱的……

温知虞思忖道:“阿虞见书上说,暴雨容易引发洪灾,诸如山洪、山体崩塌、内涝等。

今年,南方不是降雨连连么?

也不知,朝廷可有派专人巡视河道、山体,为那附近的百姓排险、做预警?”

“应该有罢?”武安侯随口道:“都水监的事,为父的身份不便过问。

好了,治务自有朝廷会管,不是你一个刚及笄的闺阁女儿该操心的。”

温知虞只好应道:“阿虞先回了。”

武安侯摆手。

鹿鸣院。

侍女们早早就烧好热水,备好干净衣裙,服侍着温知虞沐浴更衣。

院中晒着她的书,廊下摆放着各种珍贵香料。

沐浴完毕,趁府医给她揉腿扎针的时间,她亲自选了香料,坐在院中花架下制香,一忙就是一日。

次日,温知虞起了个大早。

她将昨日分装好的线香、末香以及香丸、香囊等取出,贴上纸条,带去饭厅。

武安侯正扭着头,低声和长公主说了句什么,长公主面若桃花地嗔了他一句,惹得武安侯哈哈笑。

温知虞正打算在门外先站会儿,就听有人通传:“长公主,侯爷,太子殿下来接郡主了!”


燕止危明白。

他绷了一下没绷住,露出洁白牙齿,笑得十分灿烂:“哈哈哈……”

温庭瑞在一旁指指点点:“阿危,你笑得也忒傻了点!幸好,你的牙缝没塞菜叶子。”

“小屁孩,懂个屁!”燕止危笑骂。

他掏出一把珍珠,递给温知虞:“初次见面,我没备见面礼,这些,你拿去玩儿。”

“初次见面?”边上的温庭瑞迷惑又天真地问:“阿危,幼时,你不是常陪我一块儿去接我姐下学么?

你们两人,顶多也就三年没说过话而已罢?”

燕止危:“……”

燕止危真想把珍珠全塞进温庭瑞嘴里。

他笑得有几分咬牙切齿:“我说初次就初次!温庭瑞,你废话怎的这么多?”

说着,手往温知虞面前又伸了一截:“快接着呀,我手酸!”

珍珠粒粒饱满,又大又圆润,瑰丽无暇,光华流转,同它们的主人一样耀眼。

温知虞双手接过:“谢谢世子。”

行动间,帷帽上的纱帘扫过燕止危的手腕,柔软冰凉,带来丝丝馨香。

于是,皮肤开始变得滚烫。

燕止危脑子也跟着发热,脱口而出:“接了本世子的珍珠,就不可接旁人的东西了啊!”

温知虞黑眸定定看了他片刻,莞尔:“好。”

一旁,温庭瑞和浅杏对视了一眼,眼神逐渐兴奋。

温知虞将珍珠收好,温言道:“天色已晚,恐又有雨,世子早些归家。”

浅杏立刻伸手去拉车帘,并冲着车夫道:“回府。”

马儿嘶鸣了一声,车轮滚滚前行。

燕止危站在原地:“哎?”

这就走了?

他话还未说完呢!

原本,他准备找温庭瑞筹谋,叫上几个狐朋狗友,把沈迢安那个伪君子套麻袋揍一顿的。

算了,他心情好,暂且先放沈迢安一马。

这时,一群少年说说笑笑着走来:“阿危,你在这里看什么呢?太子殿下的马车上,坐的是谁啊?”

燕止危哼笑:“小古板。”

少年们:“???”

有少年邀约:“阿危,眠春楼喝酒听小曲儿去啊,我请客,去不去?”

眠春楼?

眠春楼的庸脂俗粉,怎配和温家小古板比?

少年心,似是被火星子燎燃了一般,如岩浆般滚烫澎湃。

燕止危纵身跃上马背,笑得比落日还灿烂:“不去不去,我要回家找我爹!”

--

日暮黄昏,马车徐徐。

马车还未停稳,温庭瑞便纵身跳了下去,又转身去扶温知虞,姐弟俩一起进门。

膳厅。

各种精致佳肴,摆了一整桌。

还在门外,就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温庭瑞人还没进门就开始嚷嚷:“父亲,母亲,我把姐姐接回来了,饿死我了!”

长公主与武安侯端坐着。

见儿子直奔桌上的碳烤羊脊骨,长公主出声:“咳……”

然而,还是提醒晚了。

武安侯一个眼刀递过去,横眉训斥:“温庭瑞,手都不洗就去抓吃的,你是野人么?”

温庭瑞悻悻缩回手:“儿子这就去洗。”

说完,跟个鹌鹑似的,缩着脖子走到木架边,把手泡在水里,用力搓揉,再擦拭干净。

温知虞进门:“父亲,母亲。”

见她这副模样,武安侯就生出“自己辛苦种的牡丹,即将被牛给嚼了”的痛心疾首来。

燕止危……

武安侯恨不得一脚踹死燕止危。

他压下薄怒,问温知虞:“燕止危与沈迢安,你今日都见过了?”

温知虞点头:“见过了,我已经同太子殿下说清楚,太子殿下会将我的意思转达给太后的。

经此一事,太后应当会松口了。”

武安侯闻言,当场灌了一杯凉茶水入腹:“你既已经打定主意,我们做长辈的,自然不会逼迫于你。

明日,我便派人回绝沈家。

荣安王府的提亲,也会帮你应下。”

终于成了。

温知虞欣喜之余,眼眶泛酸:“有劳父亲。”

武安侯冷哼:“丑话说在前头,燕止危待你好也就罢了,若他待你不好,我定打断他的腿!”

温知虞展颜:“谢谢父亲。”

……

是夜,京城大雨如瀑。

城中地势偏低的大街,因排水渠堵塞,导致街边店铺被淹了一连串。

天还未亮,武安侯就被叫去了京卫司。

出门前,他特地交代,让管家冒雨将卫国公府的帖子退回去,又传了消息给荣安王府。

傍晚时分,雨势小了些。

荣安王府的拜帖,是在掌灯时分送来的。

温知虞在鹿鸣院抄经,就接到消息说,荣安王妃明日要来拜访长公主。

既是拜访,温知虞也当见一见荣安王妃。

次日,她起得很早。

早膳时,长公主望着窗外大雨抱怨:“这天似是漏了一般,雨下起来便没完没了。”

“母亲是担心父亲么?”温知虞问。

这次暴雨,京中屋舍淹了不少。

武安侯自昨日出门后,就一直未归家。

京卫司、都水监和工部的人,能用的全都一起上了,满京城地清理排水沟渠,疏散受灾百姓……

长公主摇头:“你父亲是武将出生,又有近侍护着,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是忧心暴雨连连,百姓受苦。

身为大周的长公主,我受着天下百姓的供养,却不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温知虞望向雨幕。

上一世这时的记忆,有些久远了。

她依稀记着,由于朝廷反应迅速,百姓的屋舍家产虽被淹了不少,伤亡倒不多。

她开口道:“肉体凡胎,又如何与天灾抗衡?

母亲若忧心百姓,待洪水退去之后,可以带头给受灾百姓捐赠钱财,或搭棚施粥。”

长公主豁然开朗:“也好。”

母女俩正聊着,就听侍从禀报:荣安王妃到了。

花厅。

长公主进门时,府中侍女正拿了干帕子,给荣安王妃擦拭裙角和鞋上的水渍。

听见脚步声,荣安王妃抬头。

“灵舒。”长公主开口唤她。

荣安王妃起身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将人扶住:“又没外人在,你我之间何必讲这么多礼数?”

“装样子还是要的。”荣安王妃含笑回她。

长公主嗔笑:“敢情,你冒着大雨、蹚着洪水来我府上,就是来陪我温习礼仪的?”

“我明明是来陪你喝茶的。”荣安王妃浅笑。

长公主拉着荣安王妃坐下,转头吩咐婢女:“王妃难得来一趟,快将我前阵子新得的蒙山茶烹上一壶来,再备些可口的茶点。”

“是。”

婢女们全都退至门外。

等人都走了,荣安王妃才问:“阿虞不在府中么?她及笄礼时我身子不适,都没能亲自来观礼。”

长公主回道:“听说你来,阿虞回鹿鸣院取香去了,你不是喜欢她制的香么?”

荣安王妃笑:“她有心了。”

说起温知虞,荣安王妃直言:“云歌,我今日冒着大雨来拜访,其实,是有件要紧事想亲自问问你。”

“是阿虞的亲事么?”长公主问。

“是……”荣安王妃欲言又止:“我想来问问你,是不是雨大路滑,下人将帖子拿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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