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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被诬陷命运坎坷的何不凡重生了。他一重生就弄清楚了诬陷事件的原委,为自己洗刷了不白之冤,狠狠地打脸了诬陷他的人。同时他又意外获得系统,从此变走上了各种开挂的人生。
主角:何不凡 更新:2023-02-24 08: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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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不凡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2003:开局就逆袭了》,由网络作家“低脂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被诬陷命运坎坷的何不凡重生了。他一重生就弄清楚了诬陷事件的原委,为自己洗刷了不白之冤,狠狠地打脸了诬陷他的人。同时他又意外获得系统,从此变走上了各种开挂的人生。
“重生成功。请尽快觉醒!”
何不凡大脑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声音。
卧槽,重生?干什么?我这惨淡的人生,还要我重来一遍?
“重生成功。请尽快觉醒!”
觉醒?啥子是觉醒?又怎么觉醒?
何不凡着急啊!看到周围土墙黑瓦,无漆实木的门窗上都贴了“喜”字。
录音机正播放着: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
眼前的情形正是中午火辣的太阳底下开流水席。
一片泥土坝上,摆满了8个大方桌,每桌都坐满了10个人,桌子上大大小小18个碗,蒸炖腌炒油炸凉拌18个菜,大家伙儿吃得津津有味。
这似乎是一场婚宴!
他突然想起,搓破眼睛的事就发生在宴会上。想到这事儿,他不由得神经紧绷。
是不是这场宴会?他警觉起来,心里顿时就冒出一个强烈的信念:
珍爱重生,远离杨波,远离陈晓东。
前世正是因为陈晓东的诬告,让何不凡一家不仅赔了高额医药费,甚至连高考都没有参加,不得不去沿海打工,最后孤零一生。
他搜索着吃饭的人们,年纪大点儿的男人都穿深色中山装,年纪轻的有穿牛仔夹克加破洞裤的,还有正装西裤却穿着解放胶鞋的。
女人们,哎,女人不管了,陈晓东是男的。
王八蛋陈晓东在哪里?
就在他万分谨慎焦虑时,一个甜美温柔的女声传来:
“你一个人在这儿愣什么?吃了饭没?”
何不凡循声望去,那女孩儿明眸皓齿,清纯脱俗,只看了一眼何不凡就知道是谁了。
无论是在前世的梦里还是现在,她薄薄的嘴唇在笑,明亮的眼睛在笑,腮上的两个酒窝也在笑,这就是乔香啊。
要不是因为赔偿杨波的医药费,何不凡也不会去南方打工,也不会与乔香断了联系。否则,他就能和乔香喜结连理了。
何不凡一下子激动起来,说:
“还没有吃,有点儿头晕,我先坐一会儿。”
乔香的脸色变得紧张,说:
“你可能中暑了。走,不要晒了,去屋檐下坐着。”
何不凡跟着乔香还没走两步,人群里突然传来“呜呜呜”地哭声,随即传来“哎呀妈呀”、“我的老天爷啊”等一连串的惊呼咒骂。
吃着流水席的人们也离开了桌子,围了过去。
何不凡突然感觉这个场景是那么地熟悉......
“不凡——”
一声急迫、尖厉的声音传来。
何不凡心底一惊:这是他妈许文秀的声音。他心跳加速,预感到大事不妙,莫非……
怀着忐忑的心情,在众人的注视中,何不凡走进了人群中。
人群中几个男人和女人正在相互推攘咒骂着,也有人在旁边拉架。
“唉哟,莫吵了,先去医院处理一下。”
“快,找个摩托车来。”
何不凡看见了年轻时的爸爸何平和妈妈许文秀,一时激动得流出了泪。
许文秀此时被一个女人指着鼻梁子骂得尴尬,而那女人也看见了何不凡。
“凡娃,你个天棒娃儿,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今天我要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这个女人情绪激动,吃人一般要冲过来揍何不凡。要不是何不凡他爸何平用身体护住,她恐怕张牙舞爪地就冲过了。
这女人的背后,一个光头小子,手捂着左眼,痛苦地哭嚎着。指缝中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液,沿着手臂,滴落在地上。
玛德,何不凡头脑一阵发昏,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眼睛被戳破的不正是杨波吗?
他心里顿生一阵寒凉:老天爷啊,我重生你都不放过我啊!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痘痘,油头中分的小子也跳出来,指着何不凡,大喊道:
“是他,是他,就是他,推了杨波,杨波才撞到了树枝上。”
卧槽,这油头中分麻子脸原来就是陈晓东!
幸亏老子不是哪吒,要不然真要烧死你。
狗日滴乌龟王八蛋,老子重生连个气都还没有喘过来,就遇上你们两个了。
何不凡急得脸耳脖子都红了。他想着重生都躲不过,那特么的就不躲了。
既然重生了,绝不能像前世一样忍气吞声了。
他在心里呐喊:
不,绝不。
这个想法刚刚闪过,一个天外飞仙一般的声音传来:
“恭喜,觉醒成功。你已改变命运,获得初级智慧、力量系统。”
卧槽,什么,这样就觉醒了!
嗯?这就完了?我还没有打他们脸呢?卧槽,这叫什么破系统。
知道什么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吗?这就是!
看样子,还得自己独自面对了!
何不凡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为自己洗刷冤屈,还自己一个清白,他可不能一声不吭。
他大声喊道:
“我没有推!”
杨波的爸爸,杨建军,情绪激动,暴跳如疯牛,他蛮力冲撞过来,一脚都踢倒何不凡,吼着:
“陈晓东看到是你推的,你还不承认?”
乔香一脸地愤恨不平,站出来,说:
“我刚刚看到何不凡坐在另一边的,他怎么可能推......”
陈晓东急了,直冲冲地过来就把乔香推倒在地,吼道:
“就是他,就是他。”
乔香被推倒在地。一个女人气冲冲地把乔香拉起来,护在她身后。
何方认得出,那是乔香的妈妈,杨玉珍杨姨。
杨姨一把拉开陈晓东的手,骂道:
“你这娃儿,没大没小的,随便推人,简直没有教养?”
陈晓东的妈妈,卢开清,是一个性格狠辣、形如冬瓜一样的女人,她知道乔家与何家关系好,杨玉珍又骂了自己的孩子,冲过来就推了一把杨玉珍,骂到:
“管你啥子事情?你着啥子急?怎么快就要给你女娃找男人吗?你男人不在了,是个男人你都想要?”
杨姨被气得说不出话,眼睛里泪花打转!
陈晓东有了他妈撑腰,还朝杨姨吐了一口唾沫。
何不凡爬起来,他让自己平静下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前世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他:不能这样一味地跟他们争论了。他喊道:
“我要报案,让警察叔叔来调查这个事情。我没有推杨波。”
说完,何不凡就扒开众人,风一般跑走了。
许文秀急得大喊:
“不凡,你要去哪里?”
何不凡回到:
“我去镇上找警察来。”
陈晓东一听急了,追出去了一段距离,他没有追上,哭哭啼啼地回到卢开清面前,冲着他妈嚷着:
“妈,妈,他去找警察了,他去找警察了,呜呜呜呜......”
卢开清安抚着陈晓东,说:
“怕啥子,你爸认得派出所的金所长。”
陈晓东听了,哦,上头有人。难怪前几次进派出所啥事都没有就出来了。
这时,呼呼着来了三辆摩托车,杨建军抱着杨波,上了一辆摩托车。杨波的妈袁庆碧上了另外一辆摩托车。
而何平许文秀上了第三辆摩托,三辆摩托车一股儿烟地朝5公里外的永丰镇去了。
卢开清挽了挽袖子,冲着看热闹的村民吹嘘:
“找警察。哼,找镇长都没有用,走着瞧!”
陈晓东的爸爸,叫陈锦华,就是永丰镇下河村的村长。
省上要在长顺河下河村段内修一处水电站,陈锦华在镇上开会,讨论修路、搬迁、农业补助等诸多事情。
村里那时还没有手机,都是靠电话联系。卢开清打了几次电话找陈锦华。但电话那头都说陈村长在开会,只有等空了才能回电话。
到了下午,一辆警车开着警笛,呼啸着开到了婚礼现场。
警车上先后下来了一老一少两名警察、何家和杨家。杨波的左眼被纱布蒙住了,只有半边眼睛留在外面。
老警察叫金海军,是永丰镇派出所的所长。年轻的警察叫卢慧,是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官。
听说出了事,下河村全村老少都齐聚到婚礼现场凑热闹。
卢开清风风火火地跑到金海军面前,嬉皮笑脸地拉近乎说:
“哟,海军哥,多大个事情嘛要报警!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要劳烦你跑一趟。”
陈晓东在镇上中学读初三,因打架斗殴多次进入派出所,金海军对陈晓东印象很不好。
他严肃地说:
“一个娃儿的眼睛都破了,这是重大的治安事件!今天处理不好,我要把人带回所里拘留。”
卢开清一听这话,腿就软了,她只得搬出陈锦华,说:
“那我马上给陈锦华打个电话,叫他赶紧回来一趟......”
金海军直接说:
“他回不回来都一样。治安的事情,用不着他插手。”
卢开清碰了一鼻子灰,脸上很无光。她只是无趣地跟着。
金海军走近人群,说:
“当事人出来一下。”
杨建军说:
“何不凡、陈晓东,还有那个乔香。”
金海军又朝着围观的大人说:
“还有哪个眼见了这个事情?见到的就出来说说情况。”
人群里都相互望了望,大家伙儿都不愿意掺和陈家的事情,也就没有人站出来,都七嘴八舌地借故说:
“那个时候,都在吃饭。眼睛都盯到桌子上的肉了,哪个东张西望的嘛!”
“就是哟,我是没有看到。”
......
见没有人站出来,金海军把几个当事人叫到一起,说:
“不许吵,不许闹。我叫谁说话,谁才能说话。清楚了没有?”
大家都点了点头。
金海军朝着众人说:
“你们也不要乱讲话。要保持安静!”
围观人挺配合,都只是点点头,没几个开口的。
金海军和卢慧找了桌子坐下,卢警官打开了文件夹,开始做笔录。
金所长问话了:
“现在是正式审问。杨波,我先问你。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杨波神情紧张,目光躲闪,不敢说话。
经验丰富的金海军一眼就察觉事情蹊跷,他又说:
“杨波,你要实话实说。警察是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不说真话,害你的坏人,就得不到惩罚。你安不安心?”
金所长刚说完,杨波“哇”的就哭了出来。
杨建军和袁庆碧又急又气,忍不住就骂起来:
“你这娃儿,你要急死我们啊!哭啥子?赶紧跟警察叔叔说实话。”
杨波哭泣着说:
“不是......不是何不凡推我的,是......是陈晓东推我的。吃了饭,他推着我出门去放鞭炮,哪想到就撞到一根断树枝了。呜呜呜......”
“啊?”
“原来是这样啊!”
......
现场一片哗然。
金海军紧接着问:
“那为什么要诬告是何不凡推的?”
杨波说:
“也是陈晓东教我说的。如果不按他说的做,他就打我。我害怕......”
袁庆碧忍不住了,舞动着长指甲的手,就要去抓打陈晓东。
金海军大力拍了桌子,才把杨家人和陈晓东镇住。
金海军看了看何不凡,问:
“何不凡,你当时是什么情况?”
何不凡想了想当时的情况,哦,当时……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公分........晕,记错台词了。
“当时我有点儿头晕,正找阴凉处,就听见大人们在喊出事了。走过去我就看到杨波的眼睛流血了。”
乔香这时马上对金所长说:
“我可以作证,当时我和何不凡呆在一起。我们听到这边吵起来了,才过来,这才看到杨波出事了。”
众目睽睽下的卢开清,脸上火辣辣地烧着。正在她心急火燎时,陈锦华腋窝下夹个包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来了。
她终于松了口气,这下有救了。
陈晓东见自己的村长爸爸来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喊着:
“爸爸爸爸爸爸......”
陈锦华见金所长在人群里,马上低了头,收了收步子和神态,拿出了烟,微笑着就快步走过来。
“哎呀,海军兄弟,这是出了啥子事情?我一直开会来晚了。来抽......”
金海军把手挥制止说:
“陈锦华,现在我在办案,请你严肃点。”
陈锦华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尴尬至极。他马上就规矩起来。
“陈晓东,你老实交代,事情是什么样的?”
陈晓东虽然脸丑,但想得美。他像背台词一般,说:
“是何不凡推的,我当时就在旁边。我亲眼看到的。”
金海军看着眼前的陈晓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说道:
“杨波说是你推的。何不凡有证人证明他不跟你们在一起。你还想怎么狡辩?”
陈锦华知道了这事儿有问题,对陈晓东凶喊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老实实说。”
卢开清赶紧护住了陈晓东,冲着陈锦华嚷道:
“你凶啥子凶?你刚刚才回来。他们是一起回来的,是不是合起伙来冤枉陈晓东......”
陈锦华被自己女人这话气得真想一刀劈了她。
俗话说:家有贤妻,夫无横祸。
干群关系历来不好,眼下又是下拨拆迁安置补偿款的关键时刻,陈锦华不想因任何事情授人以柄。他下了狠心,一把掌打在了卢开清的脸上。说:
“啥子话你都敢说,女人家不知轻重。”
金海军严肃地说:
“事实证明,人是陈晓东推的。你还指使杨波诬陷何不凡。这样做的性质就太恶劣。我们会追究必要的法律责任。”
袁庆碧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她儿子的一个眼睛从此没有了。她飞过来就先打了陈晓东一个大大的巴掌。还揪住陈晓东的脸就开始抓起来。
卢开清想去阻拦却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陈晓东被一巴掌打在脸上。她也忍不了,一把抓住了袁庆碧的头发,两人就此又抓又踢地扭打在一起。
双方的男人都紧急拉着自己的女人,但是都拉不动。
还是金海军拍了拍桌子,喊了“住手”,两个扭打的女人才消停了。
“医疗赔偿你们要是协商不好,那就还是走法律程序。陈锦华,你是村长,这件事情关系到你的工作。你要好好处理......”
“我们没有钱,我们不赔偿......”
卢开清一时气急了,由着性子找死一般打断了金海军的话。
陈锦华心里那个气再无无法控制起来了,他朝着卢开清就是两脚,朝着她骂了一句:“给老子把嘴巴闭到!”
卢开清干脆不要脸了,在他男人嘶吼起来:
“你打啊,你打啊,你就是个窝囊废,你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你还是个男人吗?”
陈锦华没有理会卢开清,而是转头来对着刘所长说:
“刘所长,对不起。家里的事情我没有处理好。给你和村里人都添麻烦了。”
金海军转脸来,朝着何不凡和乔香两家人说:
“何不凡、乔香,这件事情清楚了,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到卢警官那里看看口供,没有问题就签个字。签了字就回家了。”
什么?这就打发我们回家了?
刚才挨了杨建军的打,挨了袁庆碧的骂。乔香也被推到了,杨姨还被卢开清辱骂,就这样算了吗?
何不凡不干了,他决定维护自己和乔香的合法权益!
何不凡可不是从前那个何不凡了,他已经拥有了几十年的生活经历。
他对金海军说:
“警察叔叔,刚才我被杨建军踢了一脚,我爸妈也被他们打了。乔香被陈晓东推倒了,他妈还语言辱骂杨阿姨,这就算了吗?”
金海军劝说:
“事情现在都清楚了,也还你清白了,就不要再追究那些细节了!”
何不凡大声说:
“不行。他们随意辱骂殴打人,法律却不追究责任的。那以后是不是大家都可以随便辱骂诬陷他人,反正犯法成本这么低。”
金海军和卢慧被问得一愣,他问:
“那你想做啥子?”
“首先我要验伤,出伤情鉴定报告。然后根据伤情报告对打我的人索要赔偿。其次诬陷我的人、打我和我妈的人要在公开场合向我们道歉。卢开清必须向杨姨和乔香道歉。为了防止陈晓东以后报复我,必须要给一笔谅解金。”
何不凡刚把这番话说完,突然大脑就传来:恭喜激活智慧系统,获得超强记忆能力。
何不凡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刷新,有关语文数学英语地理历史生物化学等学科知识,像扫去尘土的雕刻,清晰地呈现在大脑里。但凡学过的知识,可信手拈来,完完全全跟口算3+2-5一样简单。
何不凡暗叹:哟呵!这今后,劳资不就是学霸么!
围观的所有人都听了个稀奇:骂人了还要道歉啊!
金海军和卢慧相互望了望,两人都不由得心头一震:这哪是一个20岁小伙子说出来的话?
陈锦华脸上露出不屑,轻蔑地说:
“哼!哪有这个道理?简直.......”
金海军打断陈锦华的话说:
“他们是当事人,受到了不公正对待。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合法的,是受到法律保护的。”
陈锦华马上转变了脸色,说道:
“金所长说得是,我这当村长的,还不懂法,还应该加强学习。我配合你的工作,先当着大伙儿的面,我代表我家人马上给何不凡和乔香道歉。”
何不凡却打断陈锦华的话,说:
“你代表不了你家里的人。卢开清必须亲自给乔香和杨姨道歉,陈晓东和杨建军必须亲自给我和我家人道歉。这是法律规定的。”
陈锦华看金所长点头了,他也没有再出声。
现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卢开清和陈晓东,就等着看他们的好戏。
卢开清无动于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还喃喃自语地说:
“想要我道歉,没门儿!”
金所长严肃地说:
“如果你拒不道歉,我们就将采取强制措施。将你和陈晓东带回派出所拘留。一旦进了派出所,留了案底,对陈晓东今后上学、工作都有巨大的影响。”
金所长说完,就把手铐从腰间拿出来,往桌上一摔。手铐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
村里人看着雪亮雪亮的手铐,忍不住都咽了口水。整个现场,除了呼吸声,静得只剩耳朵边的风声。
围观的群众心里都惊恐了:这骂个人,手铐都拿出来了?
他们都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手往背后缩了缩,以往村民之间为一些田间地头的几把草,没有少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卢开清也是没有想到手铐都拿出来。她听到抓进去派出所会影响到陈晓东今后的上学和工作,她不敢耍泼了。
她规规矩矩地站起来,耳红面赤脖子烧,她走到杨玉珍和乔香面前:
“对不起,杨玉珍,我今天骂你,是不对的,我给你和乔香道歉。你就原谅我们母子。我保证以后不再做同样的事情了。”
轮到陈晓东道歉,这小子只是低着头,死活不肯。
卢开清推着他到何不凡面前,没想到他却推了一把何不凡,狠狠地说:
“来日方长,走着瞧!”
特么的,都当面威胁了,老子重生,老子怕什么。
何不凡一把揪住陈晓东的衣领,轻声说道:
“哼哼,是我不会放过你。”
何不凡刚说完这话,大脑又传来:恭喜激活力量系统,获得初级格斗技术。
何方的躯体突然感到一种发热,筋骨随之一阵极度地舒展。脑海中瞬间涌入各种格斗技艺。
卧槽,格斗!何不凡激动地想着:这一个打十个没问题吧?
有了前世的人生的打底,现在还有系统,这一世不得开挂?
何不凡越想越激动,掐陈晓东的手劲越来越大。
陈晓东突然感觉脖子一阵发紧,那力道让他第一次感到了可怕。他赶紧挣脱何不凡的手,仓惶地跑回家去了。
卢开清见陈晓东跑了,赶紧跑到何不凡面前道歉:
“何不凡,今天这事儿,是我做错了,是陈晓东错了。我给你道歉,你就不要怪他了嘛!”
何不凡极不情愿地点点头。
卢开清算是松了一口气,灰溜溜避开人群,赶紧溜回家去了。
大家伙儿又把目光看向了杨家。
袁庆碧嫌丢人,死活不肯道歉。杨建军只好硬着头皮红着脸,走到何不凡面前。
“我我我跟何平哥一家道歉,跟杨妹妹一家道歉,对不起,是我轻信别个的话,错怪你们两家人了。对不起。”
袁庆碧听听着听着,委屈地哭了。
围观的群众终于有人发声了。
“哎呀,算了算了,一个村子里的人!”
“唉呀,就是就是。事情弄清楚就行了。”
事情到了这儿,金所长对着何平一家和杨玉珍说:
“我的建议呢,你们的事情也清楚了,又是乡里乡亲的,就此了解了。”
金所长这么一说,一群看热闹的群众马上也就围过来,充着好人,纷纷说道:
“对了对了,就这样了。”
“何平老弟,也要得了.......”
……
何不凡心里骂道:你们这些假仁义的小人。事情落到你们头上,我看你们算不算?
何平不想事情闹大,就点头同意了。
杨玉珍看着何平同意了,也心满意足地同意了。
两家人找卢慧签了字,一起就往家里去了。
走了一段光秃秃泥土石子路,就到了一条沿着长顺河蜿蜒修建的柏油公路。
一行五人沿着公路走着,大人们在前边,说起了话:
“文秀姐,乔大勇不在了。我和乔香母女时常遭人言语侮辱。直到今天,才感觉腰杆子直了一回。不凡这孩子,今天让我有点儿......”
杨玉珍说着,几滴眼泪就流出来了。
许文秀赶紧上前,安慰一阵,最后还开玩笑说:
“你要是觉得不凡好,你就招去当女婿嘛!反正啊,我是喜欢乔香!”
杨玉珍一听,还“噗呲”一声笑出来了,赶紧回了一声:
“要得,你莫要后悔就是了。”
说到这儿,杨玉珍一时心血来潮,就说:
“文秀姐,中午饭也没有吃几口。干脆去我家吃顿饭。不凡后天就要考大学了,杀个鸡补补脑子。”
许文秀开启了玩笑:
“哟,这么快就要招待你女婿了啊!”
“哈哈哈哈哈......”
两个女人一阵哄笑,杨玉珍就朝身后的何平说:
“何平哥,到我家去吃饭。”
何平点点头同意了。
大人们在前面走着,何不凡和乔香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乔香走在前面,河风拂过乔香的头发,带着丝丝发香,吸进何不凡的鼻孔,让他莫名地陶醉。
乔香转过身,问:
“为啥子不说话?”
甜甜脆脆地声音传来,何不凡听得有些醉。他回:
“我在等你说谢谢我呀!”
乔香不屑一顾,回:
“我谢谢你?为啥呐?”
“我让卢开清给你道歉了啊!”
乔香瞪着眼睛,马上就回着说:
“你还好意思说呢!为了你给证明,我还被陈晓东的狗爪子推了一把。他们给我道歉是应该的!”
这小嘴很会说,声音也好听。何不凡没有打算停下来。
“但是如果不是我让他给你道歉......嗯?”
乔香说:
“嗯!好吧。的确你今天真像个英雄一样。我和我妈第一次被道歉。”
何不凡冲着乔香诡异一笑,说:
“所以你要谢谢我呀!”
乔香抡起拳头就捶打在何不凡的身上,然后“咯咯”地笑着。
何不凡笑了:
“哦,我懂了。”
乔香问:
“你懂什么了?”
何不凡:
“打就是亲嘛!”
乔香脸一红,加快脚步就追去。
“看我追着你了,有你好看的!”
乔香家的房子,就在公路边坡上一个叫磨坊的山坳里,独门独户。杨姨已经站在她家的院坝口,朝何不凡喊:
“不凡,吃了饭就去上学了。”
何不凡看着杨姨的身边,许文秀正在帮忙在打理什么东西。他就回了一声:
“来了。”
何不凡刚停下脚步。乔香就追到跟前。她一脸坏笑,举起双手,正要打。
何不凡赶紧制止说:
“还要打?”
“你不是说打就是亲吗?那我多打几下!”
乔香两三下拍完,说:
“我们扯平了。”
她一边说,一边朝上山的路走去,说:
“走啦!我家有好吃的!”
何不凡并没有急着走过去,而是用手指轻轻地摸了一下刚才被她拍打地方,然后把手指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他先是做出一副香很陶醉的样子,接着伸出双手的食指,沿着两边嘴角缓缓划下,那动作像是牵引两条口水丝。然后嘴巴像是吃面一样“呼哧”了一下,两根食指又快速地收到嘴角,就像是把流出的口水又吸进嘴里。
这个动作让乔香当即笑得直不起身来。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得满脸通红。
“有那么好笑吗?”
乔香笑着扬起脸,几缕头发随风飘飘。她用手撩发的动作,都让何不凡动容。
“我发觉你一下子就变了。”
何不凡嘿嘿一笑,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已经长出肌肉的肱二头肌,说:
“变得有男人味了!是不?”
乔香又“咯咯”地笑起来,她伸出手掌,想要摸一摸那结实的肌肉。
何不凡把手臂放低,把乔香的两只手搭在手臂上。他要使出吃奶的劲儿,来个单臂挑人。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根本没费吹灰之力,就抬起了乔香,轻而易举地把她抬到了她家房前。
乔香惊讶得张了小嘴,眼里满是对何不凡的崇拜。
何不凡也是没想到这力量系统的加持,果然生猛。照此下去,他以后不得是力拔山兮气盖世呀!
以前的老房子大多是土墙房,乔香的家也是那种土墙房屋。
杨姨刚刚宰杀了一只鸡,杨姨正在屋里的案板上剁着鸡肉。许文秀正往火坑里添柴烧水。
乔香进门前故意压了压情绪,然后就跟何不凡说了句“快来”,两人就钻进了她的小屋。
进到乔香的闺房,光线昏暗。只听得“叮咚”一声,一盏灯亮了。
屋里弥漫着香皂的味道,女孩子的闺房装扮的花花绿绿的,土墙壁贴了报纸,偶有泛黄。报纸上还贴几张周慧敏、张信哲和张学友的画报。
靠窗有一张书桌,盖了碎花布,布上压了一块大玻璃。桌上亮着的那部台灯,科技感十足。
“咦!这个灯,从来没有见过。”
乔香的眼里透露出些许暗淡,说:
“我18岁生日,我爸寄给我的......”
乔香说着,又拿着一部步步高的磁带播放机。她拉开抽屉,里面有好多的磁带。
哦,何不凡突然想起,乔香的爸爸乔大勇,跟何平是高中同学。
后来乔大勇参军。只是很不幸,乔大勇在1998年抗洪抢险中牺牲了。何平,就当了民办教师。
“你想听那个磁带?选个嘛!我给你放。”
何不凡看着这些磁带和步步高播放机。太有年代感了,太亲切了。
他在抽屉里翻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他前世第一次听的那盘磁带。他快速抽出那磁带,插入播放机。按下“play”键盘。那播放机立即播放出激昂的旋律,
“红太阳照边疆,青山绿水披霞光,长白山下果树成行,海兰江畔稻花香.......”
这声音顿时就把他带回了那个年代。
乔香却讥笑着说:
“你......你......你你可真有品味啊!”
她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纸盒子,摆在桌上,说:
“哥,你看。”
何不凡往那纸盒子一看,哇!一盒子记忆中的零食:健力宝、麦乳精、浣熊干脆面,大大卷......还有她家独有绿色盒装的午餐肉。
乔香说着就撕开了一盒干脆面,打开料包,洒在里面,然后捂着袋口,前后上下左右像是调酒一般,甩了几下,又拉开口袋,支到何不凡面前。
何不凡伸手就抓起一把散碎的方便面放进嘴里。嚼在嘴里干而脆,真是小时候的那味儿。
乔香也抓了一把,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把,我一把的,吃的是开心,吃的是甜蜜。
乔香开了一罐健力宝递给何不凡,说:
“哥,我以后也要考你那所大学!”
健力宝汽水刚喝进喉咙,何不凡就被乔香这一句话呛得咳嗽了。
“咳咳咳.....”
乔香赶紧伸手拍着何不凡的后背,说:
“汽水就这样子,慢点喝。”
何不凡赶紧问:
“哪所大学?我考上大学了?”
乔香随手拍了一下何不凡的后脑勺,着急地说:
“哥,今年高考提前了。今天都6月5号了。后天你就要高考了!你耍忘了啊?”
何不凡心里一惊,脑海中回想着自己高考是哪一年。
“我槽!现在2003年?”
乔香更是一脸惊讶地问:
“卧槽?是啥子?”
还没有等何不凡回答,她却两眼放光,一脸坏笑地盯着何不凡,说:
“哈哈哈哈,哥,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何不凡这才想起,他们那一届开始,高考从原来的7月7号调整到6月7日。
看着乔香幸灾乐祸的样子,何不凡问:
“好什么呀?”
乔香有些羞涩地说:
“你在复读一年,就给我一个年级了。我们一起参加高考!不是更好嘛!”
乔香说完,就对着何不凡“咯咯”地笑着。
何不凡刚满20,大乔香1岁,他高三,乔香高二。
听了乔香的话,何不凡心里想着:我有系统,还不得轻松考个状元!
于是他说:
“你信不信,我考个状元,给世人看看。”
乔香把眼睛一斜,说:
“一诊二诊三诊英语英语都没有考及格,你还要考状元。怕是要考脑壳哟!”
何不凡的脑袋努力地搜索着过往的记忆。英语差是事实,到了初中二年级,他还在用“you is......”这样的句型!他也想起了曾经的梦想,就是考财经大学。
不过现在有了系统,他的胃口就大了起来。
他学着后来周星星同学的姿势,抬起一只脚,踩在了板凳上,挺直了身体,高举左手,食指冲天,看着乔香说:
“我不仅要考个状元,而且还要考百京庆华。光耀光耀祖宗!”
“你给我放下来!”
乔香嫌何不凡把板凳给她踩脏了,随手挪开了板凳。
何不凡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问:
“刚才的动作帅不帅?”
乔香撇撇嘴,说:
“读书就是为了光耀祖宗啊!”
何不凡一本正经地又补充说道:
“哦,对。为国家之翘起而读书!”
“哈哈哈哈哈.......哥,你真的变了。”
这时,杨姨在外屋喊了一句。
“出来吃饭了!”
何不凡有些饿了,先就冲出去。
他坐上了桌子,杨姨说:
“不凡多吃点儿,后天好好考。今后香儿也考财经大学,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乔香给何平、许文秀拿了碗筷,笑着说:
“脑壳都糊了,怕是要考柴井大学。干柴的柴,井水的井......”
乔香还在说着,就被杨姨拿筷子敲在了头上。
“你一天就乱开黄腔,姑娘家家的,没个正形儿。”
许文秀“呵呵”着说:
“年轻人之间开个玩笑。”
杨姨又补充着说:
“她嘴巴狡得很,开玩笑也不分场合。”
何不凡默不作声,只顾自己吃。何平冷不丁儿地说了一句:
“唉,考上了,钱从哪里找哟!”
何不凡表面上一阵狼吞虎咽,心里打起了水电站的主意。
正说着,下边公路上传来“嘀嘀”的汽车喇叭声。
乔香赶紧提醒了一句:
“哥,车来了,你该去学校了。”
何平从兜里拿了100块,递给何不凡,说:
“好好考!”
乔香赶紧推着何不凡出来,她拿出200块,说:
“哥,这几天吃好点儿,早晚买牛奶喝,中午买鸡腿吃。”
何不凡满心感激地接过了钱。他问:
“你就不去学校了?”
乔香眉头一皱:
“唉哟!遭了遭了。哥,怎么了?全校都放假了,等你们考完了,其他年纪才去学校。”
还没有参加过高考,何不凡若有所悟地:
“哦——”
“你都快把我急死了。”
何不凡云里雾里的,糊里糊涂地上了鸣笛的面包车,朝沙口市第一中学去了。
沙口一中坐落在沙口市城里中学路上。大约一个半个小时后,何不凡就站在了中学门口。
因为高考,整个中学路都被封了,沿途所有建修、娱乐都关停。街上只剩下了趁机提价的文具店和熬着地沟油的餐饮店。
街道上人烟稀少。文具店传来记忆中的歌声:
“梦中的梦中梦中人的梦中,梦不到被风吹散往事如风......”
何不凡跨进校门,校园一片寂静。
“根号3!”
听到这个称呼,何不凡心中一激灵,这是他曾经的外号。
那时他的身高跟根号3的值差不多,不知道谁给他起了这个外号。
他循声望去,是张小北!他酷爱跑步,正满头大汗朝何不凡走来。
“老张——!”
何不凡突然泪眼模糊。他实在无法想象多年后,如此阳光的张小北,会开着车沉入水塘,自我了断。
“你可算来了!再不来十三姨要急死了!”
何不凡赶紧揉了揉眼睛,问:
“什么姨?”
老张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十三姨!她每天晚上都来找你一次。今晚可能要来了吧!”
何不凡想了想,这沙口市没有自己的亲戚啊。怎么多了个十三姨?我妈排行最小的,哪来的姨!还十三?B?什么啊!
张小北领着何不凡,一边朝校门外走,一边说:
“我看十三姨这次肯定是想要个结果。你就干脆一点儿,不要无动于衷。有这样的好事,我们还求之不得呢!”
进入高三之后,他和永丰镇的三个同学在学校附近租房。
出租房就是在两层楼的平房屋顶上,加了一层,有6个房间,都是用来出租给高中学生的。
何不凡绞尽脑汁就只想起了出租屋是最里面306那间。怎么也想不起什么“十三姨”、什么“好事”?
说着想着,就到了3楼走廊。他们同时看见,走廊最里头,站着一个人。
张小北“嘿嘿”一笑,说:
“根号3,十三姨来了!雄起哈!”
说完,他大步拉开距离进了306房间。
何不凡朝里面走着,借着走廊的灯光,终于看清了眼前是个女人,长得太像港星关之琳了关之琳演过黄飞鸿里的十三姨啊!
哦!想起了,他就是小关之琳,刘艾佳。
只是她为什么找我呢?
正当何不凡疑问时,刘艾佳就说了一句:
“我有话要问你!”
她说完,就朝天台走去。
306房间探出了三个脑袋,除了老张的,还有吴文舟和谢牧的。
何不凡赶紧招招手,
“老吴老谢!”
老谢毫不客气地低声回:
“赶紧滚上去!”
“哈哈……”
对面303又探出两个脑袋,那是学霸卢莎莎和白雪公主邱小晴。
她俩也催着何不凡:
“赶快上去!”
何不凡毫无防备,跟着上了天台。通往天台的楼梯间,瞬间就聚集了看热闹的人。
天台亮着灯,还有挂着的衣服。
何不凡刚站定,刘艾佳就问:
“你到底爱不爱我?”
卧槽!何不凡耳朵一阵嗡嗡。这个时候的女人都这么直接生猛吗?
“从高二分班遇见你,我就喜欢你。一直以来,我明里暗里都对你有所表示。大家都知道了,为什么就你不明所以呢?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何不凡一边听着,一边回忆过去,除了和刘艾佳有正常的同学交流外,没有其他了。
这是怎么搞的呢?
“你说话啊?”
刘艾佳又一次地逼问。
何不凡搞得很狼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他犹豫之际,刘艾佳哭诉着吼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给我一个准确的心意。要么让我死了心,要么让我随了愿。何不凡,求你放过我!”
楼梯间偷听的人都沉不住气了。每个人都捏紧拳头,想狠狠地揍一顿何不凡,揍出他一个屁来。
老谢早已忍不住了,他冲到天台,抓住何不凡,一拳打在他脸上。
“根号3,你真他妈不是个男人。爱就爱,不爱就不爱,说真话就是了。哪像你这样扭扭捏捏,无动于衷的。”
老谢怒气未消,继续吼道:
“学校不让谈恋爱。你说都不敢说啊!这么痴心的一个同学,你他妈真是铁石心肠啊!实话告诉你,老子一直暗恋刘艾佳,也嫉妒你。要不是她明目张胆地跟你是好,我早就追她了。”
老谢的这个举动和这番话,让楼梯间偷听的人鼓起了掌,叫上了好。
何不凡鼻子流出了血,他用一根手指头堵着。
老谢看着何不凡,一声不吭,心里的火又蹭蹭地上来了。他说:
“根号3,你真他妈是个窝囊废,鼻子都流血了,你都不敢吭声。你他妈一直都是这样,你知道为什么大家看不起你嘛,就是因为你这样的懦弱。”
他转过脸,对刘艾佳说:
“刘艾佳,这样的废物,你还喜欢了两年多。我为你不值。”
刘艾佳也急了,吼道:
“谢牧,我的事情,不要管。你走!”
老谢也没有想到刘艾佳会这样对他。他瞪了一眼何不凡,气冲冲下了楼。
刘艾佳缓缓地走过来,递给何不凡一张卫生纸。说:
“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何不凡没有接那张纸,而是冷冷地说道:
“你很漂亮。但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心里只有大学。”
何不凡说完,转身就朝楼下走。
楼梯间偷听的人,一窝蜂似的散了。
何不凡进了306房间。鼻血还一直留着,堵着鼻子,血就从口腔里来了。
张小北看不过去,拿了几张卫生纸,递给何不凡。他抱怨着:
“老谢也真是,凑什么热闹?还真下手打人了。”
老吴在一旁不冷不热地说:
“一个敢打,一个愿挨。冤孽!”
刘艾佳下了天台,她在门口看了一眼何不凡,转身下楼了。
老吴又说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又多了两个伤心人啊!”
张小北疑问:
“两个?”
老吴点点头,说:
“老谢,刘艾佳。”
紧接着老吴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离开真的残酷吗,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或者孤独的人无所谓,无日无夜无条件……”
这时老谢突然气势汹汹地回到了寝室。老张老吴顿时紧张起来。
“老谢,你要干啥子?”
老谢看了一眼何不凡,就直奔自己的床位。他说:
“老子不想看到这个瘟神,影响我心情。302有个空床,我去跟王圭搭个伴儿。”
老谢说完,就抱起被子走了。
何不凡脸上有些挂不住。他问了老张老吴一句:
“我就这么遭人讨厌吗?”
老张听了何不凡这样问,马上说:
“十三姨独宠你,谁不嫉妒啊!我都嫉妒。但是你人不讨厌啊!是吧,老吴。”
老吴也说道:
“根号3,你就是文文弱弱了一些,谁都想欺负你,有时候啊,硬气一点儿。”
老张脱了衣服,也不洗澡,说:
“哎呀,别瞎想了,睡觉吧!明天看考场,后天就考试了。”
第二天早上,三个人几乎同时醒来。
老张边穿衣裤,边说:
“老谢没在啊,就是睡得好。考试这几天最好他别回来了。”
老吴跟着说:
“如此甚好!”
何不凡惦记着考场的事,说:
“去看看考场。”
三个人都没有洗漱,下床就下楼了。
中学路上临近的两条街都封闭了,大小车子进不来,安静了许多。只有文具店播放着: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把握生命里的每一次感动......”
街上都是赶去一中查看考场的学生,三五成群,有些还是父母陪着来的。
一中是沙口市唯一高考考点,接下来两天这里将汇集沙口市所有参加高考的学生。
随着人流,何不凡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考场,他坐到自己的位置,左边一列紧靠窗户。右边还有两列,教室的前后门都在右边,门外便是走廊。
“帅哥。”
一位穿着清凉、面相清纯的女生,正朝他微笑着。
那女生正好坐在他左边靠窗的位置上,还没有等他有所回应。那清纯女生又说话了:
“我叫赵欢,是沙口二中的。”
何不凡回:
“我叫何不凡。”
“何不凡。”
赵欢重复着说了一句。何不凡点点头后,她高兴地说:
“何同学,很高兴认识你,多多关照啊!”
还没等何不凡回答,背后突然一只手拍在何不凡的肩膀上。
他转头一看,一个长相粗犷的的男生,阴着脸对他说:
“兄弟,方便的时候,也关照关照兄弟我一把。我就全仰仗兄弟了。”
这粗犷家伙说完,竟自顾自地走了,搞得何不凡一个人在凌乱。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赵欢,问:
“谁啊?”
赵欢摇摇头。
“哎呀,60多个考场,偏偏同瘟神一个考场了,你们看我是不是霉得起灰灰了!”
“哈哈哈......”
这声音很大,瞬间引起了两三个人的笑声。
何不凡看过去,瞬间就想起了,说话的正是王圭,出了名的嘴巴臭,大家暗地里都称他“王龟”、“龟王”。
他身边跟着老谢和染着红发的胡丽丽。
胡丽丽也跟着嚷嚷道:
“看那个衰样子都恶心。真不知道刘艾佳看上他那一点儿了!”
老谢更加嚣张,两手插兜,走近赵欢,说:
“美女,离瘟神远点儿哟!小心沾上霉运。”
赵欢看出了他们在嘲讽何不凡,她试图化解尴尬,说:
“我本身也自带三分霉运,所以对不住你们了哈。”
何不凡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这是故意在外人面前,让他难堪啊。
他对着赵欢说:
“他们没说你,在说我呢!”
老谢马上接过话,就嚷道:
“就是说你,怎么了?”
何不凡压低声音说:
“信不信我当着大家的面,揍你一顿。”
老谢都愣神了,他没有想到何不凡敢这样对他说话。他抬起自己的脸,用手拍着自己脸,说:
“你今天要是不打我,你就是我孙子!”
考场里的人都愣愣地看着他们俩。还有好事的,在煽风点火说:
“别光说不练啊!能动手的,就别开口。”
“现在不打,以后就没机会啦!”
王圭也操着手,走到老谢身边。
他俩见何不凡没有任何举动,得意忘形:
“来啊,揍啊!你他妈要是有种打我,我跟你姓,叫你爷爷......”
这话还没有说完,何不凡伸手对着老谢那半边脸就是扇了过去。
“啪啪啪......”
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三巴掌就打完了。
老谢半边脸专心地痛,耳朵也嗡嗡炸响。他摇了摇了晕乎乎地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何不凡。
“哇哦!”
“真打啊!”
何不凡说:
“我一辈子遇不到这样好事。”
等王圭反应过来,准备动手时,何不凡一声吼住他:
“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何不凡这一声吼,确实把王圭镇住了。他又看着老谢,说:
“改不改姓?叫不叫爷爷?”
老谢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伸手就去拿凳子。
何不凡一脚踩住凳子,一把抓住老谢的手腕,用力一捏,只听见他“唉哟!”一声,痛得站不住,半蹲在地上。
“老谢,你说话不要算话啊!”
胡丽丽在一旁喊道:
“何不凡,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去报警了。”
“去啊。警察来了,我还要谢谢你。谢牧昨晚打得我口鼻出血。我还没有来得及报警呢!我还没有验伤!轻伤就拘留谢牧,还要赔钱。我正愁没有钱用呢!”
王圭又说道:
“你刚才也打人了啊!”
何不凡也不怕了,说:
“那你就报警呗,让警察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开始起哄:
“没脾气,打不过就报警。”
“叫一声就算的事情,干嘛报警啊!”
......
赵欢看越来越多的人,马上解围说:
“何不凡,明天就要考试,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何不凡对着老谢说:
“好,看着这位美女的份上。我退让一步,你只要大声说:我老谢说话不算话。我就放了你。”
老谢的脸涨得通红,没有开口。
何不凡使了使劲儿捏手臂,老谢不得不大声喊:
“我老谢说话不算话,我老谢说话不算话......”
何不凡听了这话,把手放开了。
老谢满脸通红,在一众人的眼光中,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围观的人开始打听:
“这是谁啊?”
“不知道,好像是这学校的。”
“不显山不露水的,出手就是王炸。”
“还有点儿小帅小帅的。”
赵欢想尽快离开教室,问何不凡:
“何不凡,给我个机会,我请你吃中午饭。”
何不凡摇摇头,说:
“早上吃得太饱了。不饿,回去睡个觉。”
说完,就走了。
周围火辣的眼光又看着赵欢。
有人替赵欢鸣不平,说:
“好拽啊,美女请吃饭都不理。”
赵欢问:
“同学,你知道他?”
“知道,外号叫根号3。听说一直都是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没想到怎么拽!”
赵欢又问:
“他成绩怎么样?”
“一般,不过考个二本没有问题。”
赵欢喜上眉梢,心里想着:总算找到救星了。
时间终于来到了2003年6月7日。
何不凡自然醒来,突然有些紧张。
在前一世的这个时候,他已经到了羊城。那个城市酷暑难耐,他正准备进厂打螺丝。
而现在,他拿着黑色签字笔、2B铅笔和准考证,准备进入考场。
他想起乔香交代的话,喝了牛奶,吃了煮鸡蛋,然后就跟着如水流的高考大军,进入了考场。
赵欢已经坐到了她的位置上。
“早!”
她朝何不凡打了招呼,何不凡朝她笑笑。
“嘘!”
后面传来一声口哨,何不凡扭头一看,正是昨天那个粗犷男生。他朝何不凡抱了抱拳。
何不凡扭过头来,心里纳闷:你在搞什么呢?
第一场是语文考试。
虽然何不凡有些紧张,但拿到试卷时,他看到前面基础题很是简单,几乎都是读完选项,答案就出来了。
“这感觉真不赖!”
他寻着这感觉,一口气就干到只剩作文。
他直起身,偷瞄了一眼赵欢,她写得认真,刚刚把基础填空题做完。
何不凡构思了一下作文,没有用到半个小时,就写满了1000多字,真是下笔如有神。
这个时候,广播里传来“考试时间过半”的提醒。刚好用了一半的时间,何不凡就做完了试卷。
身后时不时地响起“咳嗽”、“笔敲桌子”的声音。何不凡并没有在意,直到监考老师走过去,说:
“请你保持安静。”
何不凡这才扭头一看。粗犷男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等到可以交卷了,何不凡第一个交了卷。赵欢紧跟着也交了,那粗狂男生也把自己的卷子交了。
校门口坐满了焦急等待的父母,密密麻麻地没有个尽头。
整个街道几乎鸦雀无声,就连文具店播放的“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因为声音低,而失去了那份气势。
中学路上两边的餐馆,摆满桌子板凳,只等着12点一到,他们便操上喇叭招揽生意。
赵欢奋力从身后追了出来。喊:
“何不凡,等一等!”
何不凡放慢了脚步,赵欢追过来就说:
“你的地盘你熟悉,帮我找个饭馆儿。”
何不凡领着赵欢,就近找了一家饭馆。只是他们没有注意的是,那粗狂男也跟着他们了。
上菜上得快,两人正吃着。没想到那粗狂男领着两个男的,却径直走进来,坐到了何不凡的身边。
“兄弟,跟你说好了,照应一下兄弟我。怎么到了时候就无动于衷啊?”
何不凡心想,遇上个找事儿的无赖了。他回道:
“我怎么照应你?你坐在我后面。我把答题卡拿给你抄啊?”
与粗狂男同行的男生,不屑一顾说:
“你怎么跟包哥说话的?信不信我揍你。”
何不凡回怼着说:
“包哥?是包皮哥吗?”
那男生正要动手,却被粗狂男制止住,说:
“你扔给我纸条啊!实在不行,这是A这是B这是C这是D,也可以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依次伸出一根两根三根四根手指。
赵欢在一旁帮忙解释道:
“前后都有老师,会被发现的。”
粗狂男恨恨地瞪了一眼赵欢,骂道:
“关你什么事儿!吃你的饭!”
赵欢被吓得瞬间不敢说话了。
粗狂男转头看着何不凡,说:
“兄弟,下午如果再是上午这样,我这人脾气不太好。这顿饭我请了。”
说着他往桌子上扔了50块钱,径直走出去了。
何不凡看着粗狂男穿着宽松的吊裆裤,弓着背,走出餐厅,不觉“哼”了一声。
赵欢担心地问:
“你怎么办?”
“不管他!”
“下午考数学,我数学太差劲儿。”
赵欢感叹了一句。
何不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经历过2003年高考的人肯定还记忆犹新,当时数学全国卷有多难,让很多考生改写了命运。
不过这对何不凡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下午考数学,他甚至觉得数学卷子太简单了,像是做加减法。他把答题卡放在右上角,铺开卷子,在草稿纸和试卷上来回演算,很快把计算题做完了。
他长吁一口气,心里正琢磨着时间时,广播里传来:
“离考试结束还是10分钟!”
这一提醒,顿时让整个考场一阵骚动。
何不凡张望了一下,发现周围的同学死一般地盯着空白的试卷。
赵欢,除了把答题卡涂完了,计算题也大片大片地空着。不过她却一点儿也不慌乱,反而有些惊喜。
就在这时,那叫包哥的粗狂男生,突然从何不凡的身后撞了他一下,拿着东西出门。出门前他喊了一句:
“咱们校门口见。”
何不凡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他心里咒骂:
这坨臭狗屎!明天还让你捣乱,我就不姓何。
交卷时间到了,考场里的人都阴沉着脸,阴如死灰一般,把大片空白的试卷摆在桌子上。
而何不凡的卷子,写满了。
赵欢给何不凡一个棒棒糖,说:
“吃一个?”
何不凡接过棒棒糖,送到自己嘴里。
“谢了啊。”
何不凡回答:
“谢什么?”
赵欢一笑,点点说:
“你知我知。”
两人朝校门口走去。
一路上满眼尽是伤悲:三三两两地簇拥在一起,都在讨论数学卷子的变态。
“老子惨了,后面的大题,还有两道没有做。做了的,也没有做出结果!”
“我简直下不去笔,而且前面选择题拿不准啊。”
“完了完了,跟你们一对答案,我的又错了......”
有的直接抱在一起哭起来。
校门口外,更是哭成一团。学生哭了,家长哭了。哭声就像是传染病,一传二,二传四地蔓延开去了。
“没事儿啊!不哭了不哭了!”
“后面还有两科考好就行了,不担心了。”
“爸爸,妈妈,我这三年怕是白学了.......”
何不凡正看着大家一片哀嚎,突然一把大手把他向后拉了一把。他被拉了一个踉跄,幸好赵欢扶住,才没有倒下去。
赵欢气愤地吼了一句。
“你干嘛?”
“死三八,没你事儿,你滚远点!”
原来是“包哥”身边的一个黄毛小子朝赵欢吼着。
“包哥”和两三个人高马大的人围着何不凡,气焰嚣张。“包哥”一巴掌打在了何不凡的脸上,说:
“小子,叫你行个方便,你就不给包哥面子!”
这一巴掌打下来,何不凡生气了。大庭广众之下,不给你行方便抄答案,还特么这么气焰嚣张。
校门口的学生家长一下子就围了上来,看热闹的,也有劝架的。
包哥一伙人全然不顾,铁了心要出出心中的那口气,七手八脚地对何不凡输出。
何不凡后退了一大步,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半扎马步,学着电影说:
“不凡!咏春!”
在众目睽睽之下,何不凡这个突兀滑稽的动作,不仅把包哥一伙人逗得哈哈大笑,还把周围看热闹地人也逗得哈哈大笑。
包哥冲着何不凡嘲讽道:
“我好怕怕哟!”
何不凡说:
“今天不揍你个满地找牙,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何不凡想着反击,大脑里随即就组合了一套行云流水的格斗动作。
就在大家还在笑话何不凡滑稽的动作时,何不凡突然就开始反击了。
一套动作娴熟的拳脚相加,让现场所有人都领略了只有动作电影里才有精彩的格斗场面。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瞪着眼睛,张着嘴巴,看着包哥几个人躺在地上左翻右滚,叫苦不迭。
赵欢在一旁“哇”了一声,满眼崇拜。
卢莎莎也禁不住起叫了起来:
“根号3!以一敌三!”
何不凡走到包哥面前,说:
“你也用不着参加高考了。明天别来了,我看到了心烦。明年你再来吧!”
包哥被打得出气都在痛,他只好认栽,不停地点头,求饶说:
“不来了,不来了,我下午就走。明天不来了。”
何不凡从口袋里拿出了那50块钱,扔给他,说:
“这顿我请了。”
人群里爆发了一阵哄笑。
“好厉害啊!”
“好帅啊!”
张小北、吴文舟正好来看热闹。
他们看见何不凡,又看见地上躺着几个人,赶紧问何不凡。
“根号3,这都是你干的?”
卢莎莎马上就眉飞色舞地讲起刚才在校门口看到的一切。
老吴老张都不太相信。正当他们都疑惑时,街上的人群突然有人高喊:
“那谁啊,别跳啊!”
几个人回头看去,都不由得一惊,他们租住楼天台上,站着一个人。
卧槽,那人不是邱小晴吗?
卢莎莎捂着嘴,惊恐得哆哆嗦嗦,说:
“邱......邱......邱啊!”
她赶紧拽着身边的何不凡,说:
“根......3,快......快......快救.....救救......她......”
卢莎莎这么一说,何不凡想着:
卧槽,怎么遇上了这样的事!
何不凡冲到了二楼,发现进到三楼的门被从三楼反锁了。老板和几个学生都拉不开门。
老板是个叫罗文的近50岁的大叔,正一脸着急:
“唉哟。我怎么摊上这种事了!以后我还怎么做生意啊!我去拿个斧子,把门劈砍了。你们哪个要是阻止了这事儿发生,我把这一年的房租退给他......”
何不凡不想听房东啰嗦,大手一挥,说:
“走开!”
只见他走到门前,伸手握紧门把手,蓄力一拉。
“哐当”一声,那大门被拉开了。
在场的人都惊愕不已。
何不凡马上冲过三楼的走廊,三两步上了楼梯,到了天台。
邱小晴此刻耷拉着脑袋,背靠楼边的水泥柱侧身站着。
她抬眼看了一眼何不凡,她尴尬地给何不凡一个惨白的笑容,马上不好意思地捂着脸转过身去。
何不凡看着邱小晴那诡异的笑容,心里大感不妙。再加上她转过身去,他自以为她就要跳下去了。
楼下的围观的人群,也跟何不凡一样,都以为这女孩儿一时想不通,就要做出可怕的事情来。
何不凡顾不了那么多,就在邱小晴转身之际,他一个箭步,伸手抓住邱小晴的胳膊,把她拽了回来抱住。
“啊!”
由于力量太大,邱小晴被拽回来的同时,两人还一起倒在了楼板上。
何不凡脑海里闪现偶像剧里男女主角摔倒相拥的恶心场面,不料耳边却响起:
“根号3,你神经病啊!你干嘛呀?”
邱小晴埋怨地说完,挣扎着坐起来,把头靠在膝盖上就哇哇大哭起来。
何不凡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卧槽,拿错剧本了?
幸好这时卢莎莎一群人也到了天台,一下子把她围住了。
卢莎莎赶紧抱着邱小晴,哽咽着说:
“邱,你干嘛呀?”
邱小晴哽咽着说:
“我完了……我完了......数学我考砸了......”
说完,她哭得更凶了。
卢莎莎朝围观的人比划了两下,示意他们离开。
张小北吴文舟朝围观的人挥了挥手,赶着他们下了三楼。
何不凡不想多事儿,赶紧就下了楼。。
楼下街面上“包哥”几个人没了踪影,刚才还围观聚拢的人,也散去了。
何不凡说:
“唉,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赵欢一脸疑惑,问:
“你说的什么呀?”
何不凡心里“唉”了一句,这话十多年后才有呢。你明白才怪!他搪塞说:
“吃饭啊!”
于是两人进了饭馆。
腹中有粮,心中不慌。
一顿饱饭解千愁。饭后与赵欢道别,何不凡回到了出租屋。
整个3楼,人去楼空。他看了一眼306,空无一人。
何不凡拿了把凳子,打算到天台,吹吹风,看看夜景。
他刚到顶楼,就发现邱小晴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顶楼的中部,望着天上的晚霞发呆。
何不凡不想多事,他悄悄转身,准备下楼。结果他刚移动脚步,就传来邱小晴的声音:
“根号3,你现在是要躲着我吗?”
唉!躲都躲不掉!
见何不凡没有动静,邱小晴又说话了:
“刚才没有跳下去,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脾气?”
何不凡走过去,挨着邱小晴的身边,放下凳子,坐下,说:
“你看看,你正值青春年华,肤白貌美。将来还有白马王子,甜蜜爱情。有鲜花,有钻戒,有浪漫的婚礼,还有温馨的家,可爱的儿女。你要是跳下去了,什么都没有了。”
邱小晴侧着脑袋,一双水汪汪地大眼望着何不凡,问:
“我有你说得那么美吗?”
何不凡心里真想给这个女人一巴掌,他正绞尽脑汁搜索词语劝慰她。哪想到这个女人只关心她美不美?但这个时候,何不凡不得不说下去:
“当然啊!我告诉你,我觉得这个学校,就数你最漂亮了。”
邱小晴扭动身体,正对着何不凡,一脸天真烂漫地问:
“我在天台看到你急冲冲地上来,还把门给老板弄坏了。你是不是喜欢我?”
唉哟卧槽,你也太自恋了吧!
“说啊!”
唉,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你就是那只白天鹅!我只能望着天,吃不到肉啊!”
邱小晴听了这话,捂着嘴“哈哈哈哈”地笑起来。
“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
何不凡马上就回:
“听说幽默是女人菜谱里必不可少的一道菜。”
“哈哈哈哈......根号3,我以前怎么没有发觉,你怎么这么幽默啊!还有,你什么时候会的功夫?”
邱小晴双颊微红,在晚霞的映照下,很是迷人。
何不凡没有打算回答,而是明目张胆地盯着她看。邱小晴慢慢地被何不凡看得有些害羞。她却问:
“你为什么不喜欢刘艾佳呀?”
何不凡不知道怎么回答,邱小晴却自恋了:
“是不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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