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池子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我又双叒叕穿越了

我又双叒叕穿越了

张庚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叫田井渊自从在上个世界飞升之后,我又双叒叕穿越了!穿越的还是一个低级位面,老天啊,为什么给我准备的都是这些低级资源,我要去玩美世界金手指呢,给我出来!好吧,没有!

主角:田井渊   更新:2023-02-24 12:4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田井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又双叒叕穿越了》,由网络作家“张庚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田井渊自从在上个世界飞升之后,我又双叒叕穿越了!穿越的还是一个低级位面,老天啊,为什么给我准备的都是这些低级资源,我要去玩美世界金手指呢,给我出来!好吧,没有!

《我又双叒叕穿越了》精彩片段

如果问华山脚下哪家最有威望,当属田家。田家的老爷不仅与官面上有背景,和江湖上的一些名门正派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田三强为人圆滑,无论是过江龙还是地头蛇都乐意给他些面子。这些年通过各种手段,田家的地产也越来越大,显得愈发兴盛。

按说这田三强不仅家财万贯,而且娇妻美婢成群,妥妥的一个成功人士。但是他的日子过得却一点都不顺心。这全都是因为他那唯一的儿子。

三年前,田三强的老婆难产而死,留下了唯一的儿子。

老婆死后,田三强本想再扶一个正室,怎奈他那一群小却没有一个争气的,别说儿子了,就连女儿都没生出来一个。同时又害怕伤了儿子的心,便只好作罢。

说起田三强的儿子田井渊,三岁的小孩长得粉雕玉琢,像个瓷娃娃一样。田三强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平时打不得骂不得,连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

可是问题就出在这。自从生下来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儿子,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平时也显得是格外的安静,只有吃喝拉撒的时候,才会喊人过去服侍。其他时候不是在闭目养神,就是在睡觉。

从开始的时候,田三强还以为自己的儿子与众不同,将来绝对会有大出息。但眼看都已经三四岁了,这孩子在家里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完全没有小孩子生龙活虎的样子。时间一久,外面的闲言碎语多了,田三强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个傻儿子?

田家大少爷是个傻子?这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嘴长在人家身上,你也不能把人家嘴封上吧?

于是乎,田三强发动了所有关系,四处寻访名医。哪知他找了所有的关系,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名医,愣是连个屁都没有瞧出来。

久而久之,田三强也不再那么执着了,只要儿子没出事不比什么都强,他这么大的家业,就算是个败家子也得败几辈子吧。而且他现在正值壮年,等自己死的时候,孙子恐怕也快及冠了,现在担心个什么。

田井渊坐在院子里,如同往常一样闭目养神,倾听着周围的风声、鸟声,还有护院们演武练功的呼喝声。他来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马上就要四年了,他又穿越了,没错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穿越了。

总之,田井渊穿越了,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问他为什么穿越,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已经不是一个穿越者初哥了!

院里边所有人,早就对自家的这个大少爷见怪不怪,只要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在大少爷旁边伺候着是最轻松的。不过关于自家大少爷脑子有病的诸多言论,他们也是愈发的根深蒂固。

“小渊,天气转凉了,去屋里坐吧!”一个长相甜美,衣着华丽的少妇走过来,把田井渊抱起,播弄了一下他的头发,走进屋内。

田井渊没有反抗,这人正是父亲的小妾,整个田府诺大的家业,除了田老爷,自然就要落到他这唯一的儿子身上。所以即便是田三强的小妾,只要没生出来儿子之前,那见了田井渊就得客客气气的。

这三年来,田井渊几乎已经适应了现在的身份,他的状态已经调整的差不多了。

宁离对田井渊的不回应也已经习以为常,毕竟后者可是连亲爹都不鸟,自己最多算个后娘,而且八字还没一撇呢,不反抗已经是够给面子了。

宁离是个精明的女人,她父亲和华山上代掌门有亲,华山派这一代掌门夫人宁女侠,算的上是她的堂姐。外面传言田家大少爷有脑疾,她可不会被那些风言风语洗了脑,她看得出来,这小孩子精明着呢。田家这么大的家业,迟早得落到这小子手上。

“小渊啊小渊,你现在还小,过两年,三娘就上华山,拜托岳掌门给你请个先生,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君子剑,一定能给你请个好先生,将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宁离说着,眼神似有些迷离,好似在崇景未来。

田井渊听到这里,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先不说岳不群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岳不群真有什么关系可用,那还用得着想方设法去学辟邪剑法?华山派恐怕也不会没落至此。

至于“君子剑”,恐怕是江湖上很多人都看清了岳不群伪君子的真实嘴脸,故意的讽刺之言吧!

“三娘,明天给我找个师傅吧,我想习武!”田井渊被宁离搂在怀里,感觉到有些不适,挣扎了一下说道。

“行,明天就叫你爹给你找个……”宁离话刚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看着怀中的小儿满眼震惊之色,自己这宝是押对了。

“小渊,你刚刚说什么!”宁离平复了下心情,一点认真的询问怀中的田井渊。

“三娘,我想习武,明天帮我找个师傅吧!”田井渊的眼中没有一丝杂色,穿越了这么多次,每次都是从小孩开始,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好,孩子,一会儿咱就去找你爹,明天就给你找个师傅,教你习武!”宁离心中激动,今天之后,他算彻底是这个家的半个女主人了。

田井渊被搂在宁离怀里,简单的翻了个身,爱搂就搂吧,反正他也反抗不了。

……

“小离,你说的是真的?”田三强眼中满是怀疑,平时自己这个亲爹每天虚寒温暖细声细气,熊孩子连鸟自己都不鸟。怎么今天这三房小妾,就是去了一趟,自己的儿子怎么就突然想习武了?

“来,儿子,叫声爹听听,叫声爹,爹就给你找师傅!”不信归不信,万一是真的呢。

田井渊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转身一头扎进了宁离怀里。田三强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他分明看到了儿子的白眼,看这小子就是不叫爹。这也恰恰说明了,自己儿子一点问题都没有,反而天赋异禀。

不过这也给了田三强一个提醒,自己平时是不是太忙了,对儿子的关心太少了,所以儿子不愿意认自己这个爹。


“这孩子……”田三枪心里又气又恼,却又不敢发泄,那表情别提多精彩了。

“老爷,小渊既然想学,你就给他请一个吧。”宁离适当的打着圆场,自己这地位算是稳了,可不能一点事都不做。

“好,请请请,离儿要求哪敢不请?”田三强满眼无奈,自己在这个家只有一个人得罪不起,就是现在宁离怀的宝贝疙瘩。

“三娘,咱们走吧!”田井渊拉了拉宁离的衣裙,十分不待见田三强,叫爹就给请师傅?耍猴呢?

“老爷…”宁离故作为难之色,也算是给田三强留足了面子。

“呵呵呵,渊儿累了,小离你就先带他回去休息吧!”田三强此时此刻哪还有心中的别扭,不待见又怎么样。正值壮年的他才三十来岁,以后日子长着呢,一天不待见,还能一直不待见吗?

待到宁离带着田井渊离开之后,田三强终于乐呵呵的跟个傻子一样笑了出来,然后对着大门吆喝:“来人,管家,吩咐下去,今年的地租免了,来年地租减半!”

听到田三强的声音,府中的雇工纷纷面带喜色,赶来的管家也惊异非常。不过稍作打听之后,管家心中便有了数,这是老爷要给儿子造个好名声铺路啊。稍作思考后,他便有了安排。

田家的大少爷开口了,是个天赋异禀的天才,此类的话语层出不穷。不到半日,田府上下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佃户们也都逐渐听说了。

田家大少爷不是傻子,反而有早智,田老爷早上得知后,嘴都快笑歪了。当然,更让佃户们在意的,是免了一年的地租,还有来年地租减半。

次日一早,田井渊早早的就醒来了。这不是他有什么样的好习惯,而是近年来他常年闭目养神,精气神一直处于一个最巅峰的状态,时间一到他自然就会醒。想睡也不是睡不着,但对他而言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

对此,田井渊并不怎么在意,这对他而言几乎已经是最基本的了。穿越几个世界下来累积的经验,虽然各界的法则规律有所不同,但是对于精神上的养护几乎都是一样的。

以前的田井渊是一个宅男,每天过着千篇一律的废物生活,挣扎在社会的底层不得而出。经常看小说的他,也幻想着有一天如果能够穿越,靠着金手指大杀四方,然后如何走向人生巅峰。

可是当田井渊有一天醒来,他发现自己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然后,他就迷茫了,他发现以前追求的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显得那么的可笑。以前的一切假设都不再成立,只剩下深深的无奈。

从开始的迷茫,到最后的接受,田井渊发现自己反抗不了,于是只好摆正心态,尝试过好新的人生。

可是当田井渊适应了新的世界新的身份,逐渐走向世界的巅峰时。意外再一次降临了,他又穿越了!

当田井渊一次又一次的走向巅峰,他就会一次又一次的降临新的世界。这些世界有他熟悉的,也也有他不熟悉的。但是无一例外,在前一个世界学到的东西,在后一个世界很少能用得到。

来到这个世界三年多,田井渊也确定了这个世界是什么地方,这应该是一个有着笑傲江湖背景的明朝世界。至于为什么说是明朝世界,很简单,因为田井渊也曾遇到过笑傲江湖背景的清朝世界,这不是第一次!

每个世界每个世界都是有所区别的,在所有的世界里面能通用的东西并不多,甚至有很多基础的物理规则都不通用!

好在文字还是通用的,笑傲江湖世界的汉字,自然和其他世界的汉字没有什么不同,最多就是繁体字多一点,田井渊早就学会了。

田三强此刻一脸骄傲的看着儿子,他的旁边还有个身材高大,面色白净,眉目间神光四溢的汉子,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当代的帅哥。

“渊儿,这位温良恭温先生,可是龙门镖局赫赫有名的镖师,为父可是为你拉下老脸,你可要跟着师傅好好学,将来定然可以出人头地。”田三强乐呵呵的,温良恭虽然是个镖师,但是那武功他可是见过的,胜过那些所谓的武馆大师太多了。

温良恭闻言也谦让了一句:“田老爷客气了!”

“诶,温先生哪里话,你我之间哪有什么客气不客气。”

田井渊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温良恭,如果他没有记错,这确实是一个高手。他是《龙门镖局》中的总镖头,现在看来正是年轻的时候,还是个镖师呢。

“孩儿知道了,谢谢爹!”田井渊没想到这个便宜老爹这么给力,居然把温良恭都找到了,那就让你先高兴高兴吧。

“渊儿,你说什么?”田三强神色震惊,觉得自己仿佛听错了一般。

“孩儿说,孩儿知道了,谢谢爹!”田井渊眨巴着大眼睛,目光中满是天真无邪。

“好,好,好!哈哈哈!”田三强终究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天知道他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唯一的儿子都不理他,纵使家财万贯又有什么用?

温良恭在一旁看的不明所以,但府中的其他人心里却都跟明镜一样。稍作打听,温良恭的眼神就变了。眼前这个小儿还真是不一般,恐怕当真是个好苗子。若是教的好了说不定能名震一方,不说能比得上那六扇门的郭巨侠,赶上大派掌门却不是不可能。

不过此时田井渊却是有着别的心思,温良恭有了,龙门镖局有了。同福客栈,白展堂,白三娘,莫小贝等人,恐怕也是真实存在的。那这个世界最大的机缘,画画老头还会远么?

一想到这里,纵然是田井渊的心也起了一丝波澜,越是平凡位面中的神秘者,所携带的机缘就越是惊人。就如同遮天中几百万年都找不到的长生不死,在神话中却是一颗丹药加大阵就解决了。


“从今天开始,我边教你识字边教你练武,咱们武夫不说能比得上秀才举人,却也不能当文盲,不然我给你个武功秘籍你都看不懂,怎么练?”温良恭拿着几本启蒙读物,别看经常会有书生说什么粗鄙武人之类,那不过是许多无能之辈的嫉妒之语。

岂不闻,穷文富武,败家道士。想当粗鄙武夫也得有资格才行,没钱你连练都练不了。

田井渊摇头晃脑,跟着温良恭念书。旁边还有几个小孩子,是几个佃户家的孩子。同样也是跟田井渊一样,跟着温良恭念书识字。

温良恭看着田井渊颇为认真的样子,心里十分满意。

几个佃户的孩子,是田三强害怕儿子孤单,给田井渊找的伴读。当然,也不排除博取温良恭好感的成分,但是温良恭情愿田老爷这样的作秀多一些,也算是做了好事了。

“师傅,弟子已经背下来了!”

其实就算不看,田井渊也会背。毕竟在他之前穿越的几个世界,像这些启蒙读物他也是学过的。不过,终究不能表现的太过惊世骇俗。比一般人强那叫天才,比天才更强,那八成是个妖孽。

温良恭瞪大的眼睛,过目不忘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不过却没有亲眼见过。今天碰上这个小儿,心中既惊异又好奇,他也想知道传说中的天赋异禀是不是真的存在。

“渊儿,好高骛远可不是个好习惯,你可知道欺骗师长是要受罚的!”

“回师傅,渊儿知道!”田井渊当然知道温良恭这是在敲打自己,不过他却懒得接受这些把戏,随即张口便把刚刚看过的启蒙读物背了一遍。

温良恭从开始的惊异和好奇,转变成了满脸震撼。在他此时看来,田井渊绝对是个读书的好苗子,跟着他习武确实有些可惜了。不过幸好年纪还小,定然可以两不耽误,说不定将来在他的手下能出一个文武状元。

要知道,在华夏的历史上一直有那么一些稀缺的称号,这些人几乎都会被载入史册。在田井渊出生的后世,华夏共有400多位皇帝,600多位文状元,近300位武状元,三位武安君,两个冠军侯,而文武双科状元只有一个。

所以有些荣誉,从某种意义上超越皇帝。

故此,温良恭有了这个发现之后,当下决定,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告诉田老爷。练武的事就交给他,一定要再请个好先生教文。

田井渊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温良恭在心里卖了一回了。

……

校场

平日里只有一些护院打手会在这里演武,不过今日却多了几个幼小的身影。

“现在,我就教你们站桩。想要练好武功,一个好的身体是必不可少的,跟我一起做!”温良恭对几个小孩儿十分用心,在他看来既然接了这个活,就必须要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这是作为一个镖师的信誉。

“很好,现在你们年纪还小,身子骨弱,不需要站很久,但也就不能那么早就软了!”对于孩子们的努力,温良恭还是很满意的。在这些孩子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幼年时的自己。

几个护院在一边窃窃私语。

“老王,老爷说少爷会说话了,不是个傻子,是个天才,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一个有些年轻的护院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凑到同伴的身前说着。

那叫老王的护院看起来颇为稳重,知道这事开不得玩笑。田老爷的家事,不能乱嚼舌根:“老张,不要乱说话。田老爷既然说了,就自然有他的道理,没有必要骗我们。再说了,这个事情,也不该是我们过问的。”

“这一点我自然是懂的。”老张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为人似乎也有些活泼:“你就不好奇,咱们这个大少爷成天就是闭着眼睛往那一坐,莫不成是天人下凡?”

“没准还真有这可能。”老王一想,传说中的仙人神圣,可不就是生而知之,生而与众不同,最终达到别人难以企及的层次吗。再说了,那大少爷天天在那里盘坐,闭目养神,莫不是在打坐练气,有朝一日该不是要白日飞升?

“你看大少爷这么认真,要不咱们也跟过去练练。听说那位先生是位有名的高手,说不定咱们还真能练出些什么名堂呢?”老张明显有些兴奋,他心里是十分好奇的,无论是对自家的大少爷,还是这个新来的温先生

旁边的老王听到这话,斜着眼撇着他,直到把对方看得有些心虚了。

“你那什么眼神,难道你就不好奇吗?”这个温先生一看就是个高手,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练武的碰见练武的总想搭搭手,这就是职业病。

老王和他相处日子也不短了,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生气倒也不至于:“我当然也好奇,不过温先生既然被请过来教少爷练武,那武功怕是要远高于咱们,咱这两下子怕是远比不上人家,就不要上去丢人现眼了。”

两人的声音不小,田井渊的听力也不弱。二人的谈话,自然是被田井渊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不过在听到白日飞升等词的时候,田井渊脸色微微抽搐。搞不好他哪天真的就白日飞升了,这事也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田井渊心思玲珑,略微想了想,决定给这几个护院一点苦头吃,便开口道:“师傅,弟子想让护院能跟着一起练可以吗?”

“渊儿有心了。”温良恭深深的看了一眼田井渊,他是什么人,那两个护院话他自然也是听到了。虽然算不上什么得罪之语,却也说不上是什么好话。一些外家基础功夫,几乎人人都能练,教给这些人又有什么。只不过强度嘛,成年人要有成年人的强度,苦头是吃定了。

“哎,那边的,师傅叫你们一起过来练功!”田井渊心中窃喜,有时候捉弄一下别人,感觉还是挺有意思的。

于是乎,这些人痛苦的日子就此开始了。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学堂中,一群孩子摇头晃脑的读着四书五经,很显然田老爷又请了一个教书先生回来,专门给这些孩子教断文识字。

……

“田老爷,这批孩子里面确实有几个苗子,他们成长起来,定然有一番前途,早做准备啊!”此时温良恭正和田三强相伴闲聊,看着学堂中的孩子们,作为一个先生他是本能的希望学生有出息。

“嗯,有劳温先生了,那个叫王二的小子就不错,是老王家的孩子吗?”田三强观察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哪些小娃娃认真,他也是看在眼里。

“不错,他爹也是佃户,是个老实的人。”一旁的管家自然是知道田老爷的心思,田三强要给儿子将来铺路,总不能把对头家的孩子找过来。底子总要干净些才好,不然根本没有培养的必要。

“你啊!”田三强故作苦笑,这管家也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自己的很多心思都瞒不过这个老伙计。

“那小子是谁家的孩子?”田三强指着一个身形比较高大的孩童,向管家问道。

“他呀,就是李二那个儿子,李大有,有点小聪明,长得也健壮,是个似他爹的。”管家看了一眼道。

田三强点了点头,有点小聪明就是比较机灵。长得健壮,是个似他爹的,就是四肢发达,有些小心思,却难成大气候,不值得关注。

几人边走边聊,温良恭也着手准备,接下来他还要继续去操练孩子们。

……

休息时间,田井渊依然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他也很享受这种没有人打扰的感觉。

“狗剩,你想好了没有,赶紧喊一声李老大。”李二家的儿子,带着一群小孩子。正围着另一个孩子,看样子是正在收小弟。

身后的一群小弟,也是跟着不停的起哄。

狗剩却不言不语,想要闷头走开却被几人围住。

李大有怎么可能轻易放他离开:“狗剩,你不要不识抬举。我找了你那么多次,你一句准话都不给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狗剩心中愤懑,他是田三强家下人收养的一个孤儿,对这种拉帮结派的事不怎么感兴趣。在他看来,李大有的行为着实可笑,根本没有一点实际意义。与其做这些事,还不如多练会儿功,或者多识几个字。

只不过他这种性子,也跟其他的孩子隔阂了开来。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大家排挤,这是一定的。

狗剩想要闷头走开,却不知道这种行为更加招人仇恨,李大有瞬间火气上窜:“狗剩,你这是找打。”

李大有仗着身材高大,脚下一蹬,当面就是一拳。和这些日子里温良恭教的基础拳法一模一样,架子反正是摆足了。这一招他早就练会了,身材高大的他在力量上也胜过其他的孩子,相信没人能打得过他。

他非常自信,他手下的那些小弟,就是这么被他打败的。他现在要树立威信,就是要告诉狗剩,这个老大,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狗剩本想置之不理,可他却不曾想,李大有根本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看到当面一个大拳头打过来,来不及多想,狗剩本能的就往下一蹲。

他看不见李大有的拳头,只凭借本能的一蹲一抗,肩膀就撞在了李大有身上。

噗通!

李大有的拳头打空了,结果狗剩欺身而近,只肩膀一扛就把他撞倒了。本想拍马屁的小弟看见这一幕,顿时张着嘴愣在了当场。

不仅李大有不知所措,就连狗剩也有点惊讶。他只是本能的躲闪了一下,并没有多想,就把这个李大有撂倒了?接着狗剩心中一阵欣喜,原来是个草包,想来这下他不会再来找自己麻烦了吧。

想着这些,狗剩闷头就想离开,根本不想跟这群小孩子玩过家家。他还想练功识字,还想出人头地,不能这么浪费光阴。

可是李大有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怎么可能轻易的会放过他。

“狗剩,你不跟我混也就算了。但是你不能说大少爷坏话,田老爷对我们多好,大少爷岂是你这个蠢材随便侮辱?”李大有一副义愤填膺之色,眼中却闪过得意的光芒,声音大的出奇。

远处,听到这话的田井渊骤然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李大有,这家伙显然是在耍小心思。

狗剩听到这话被气得满脸通红,嘴里却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不怪他嘴笨,实在是被欺负的多了,一紧张就会变得说不出话来。

田井渊摇了摇头,如果真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恐怕李大有这一招一下就把他唬住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下去,要不然这群小孩都会把他当傻子,以后是个人都能踩踩自己。

“狗剩,李大有刚刚说的可是真的?”田井渊一脸阴沉,他自然不是装的。刚刚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孰是孰非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大少爷,我…”狗剩脸色涨红,一副恼怒无言的样子。田井渊一看就知道他是个老实人,又看看李大有,眼中的那股得意之色,就快要掩饰不住了。有点小心思,但是没什么大用。

“你跟我来吧!”田井渊对着狗剩说了一句,转头就离开。

“是!”狗剩闷着头也不做言语,不过脸色通红,显然是心中愤懑难以自抑。

“狗剩,你姓什么?”路上田井渊问道。

狗剩先是惊了一下,随后唯诺的回道:“回大少爷,小人没姓。”

“那好,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姓田了,等下跟我去见爹。”田井渊说道,他要找个近人,自然得找个老实的,精明人不好控制。

“爹,从今天开始,他就叫田井明,以后就给我当保镖了!”田井渊抬头盯着自己的便宜老爹,开口直接就说了自己的需求。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理会管家那种目瞪口呆的神情。

走过狗剩,不,现在应该叫田井明。走过田井明身边,一巴掌抽在他肩膀上:“愣什么,回校场!”


两人走远后,田三强才一声苦笑。他这个儿子,是有需求的时候叫爹,没用的时候就是个陌生人。搞得他这个爹,好没存在感,地位好尴尬。

“老爷,这……”管家自然是知道田老爷的心思,不过面子还是要留一些的。这大少爷明着是大少爷,实际上那就是个小祖宗。

“就按他说的去办吧!”田三强也想开了,自己儿子这样不恰恰证明他是个天才,是个有本事的人。自己这么大的家业后继有人,哪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

很多事情温良恭是看在眼里的,李大有虽然有些勤奋,但是品行端的是不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良恭也开始教孩子们一些简单的呼吸法。他也发现,田井渊不仅是过目不忘的天才,同样是一个武学上的奇才。各种武学上的招式力度,出手的时机把握的都非常好。

哪怕是单单练得这些招式,等他长大了也必然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小高手。这样的孩子如果内功修炼有成,这让温良恭非常期待。

自从温良恭开始教导呼吸法,田井渊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虽然这种呼吸法只是一些白菜货色,修炼起来极为简单。但是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处,蕴含的都是最基础的原理,反而更容易让田井渊将其中的本质挖掘出来。

很快,田井渊便将这些原理吃透,并创造一套更好的修炼方法。只不过他自己没用,而是把这个都用在了田井明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田井明武功越来越高,田井渊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越来越深。

……

五年时间匆匆就过去。

校场中,温良恭早已经离去,只是时不时的会回来看看田井渊。

今天他又回来了:“渊儿,你今年已经八岁了,已经到了该练武的时候。今天我就教你一套基础剑法,你先把这些招式掌握娴熟。切记,任何高深的武术,都是有最基础的招式中演变出来的。基础越好,武功的潜力就越大。”

田井渊表现的风轻云淡,不过一旁的田井明却是小脸通红。后者的反应让温良恭十分受用,不过前者就让他有些无奈了,有时候有个天才一般的学生也不是什么好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田三强的胡子也长很长了。如今的他已经即将步入中年,身材有些发福了,小妾也遣散了几个。唯有宁离还有些青春留守,时常看着这个干儿子发呆。她如愿的当上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心胸也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宽怀了不少。

这些年里,变化最小的还是温良恭。或许是因为练武的原因,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并不明显。而且,自从收了田井渊这个学生之后,温良恭也时常受到一些启发,武功也是噌噌噌的往上涨。

田井渊静静的等着,他的眼睛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像一口深井,像一口无尽的深渊。

“基础剑法,一共有13招,我先从头到尾给你们演练一遍,小渊,小明,你们看仔细了。”说完便把剑出鞘,手中长剑极为巧妙。每招每式都清清楚楚,力道也恰到好处。

温良恭最厉害的是刀法和枪法,但是这不代表他其他的功夫就不厉害。常年在外走镖,18般武艺他是样样精通,在江湖上也是数得着的高手。

田井渊神情平淡,但温良恭的每一个动作,每个步伐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平时也看过护院们演练,但是要比这个便宜师傅差远了。他笃信,如果让护院们和温良恭动手,护院的人数绝对不会大于温良恭出招的次数。

“这就是13招基础剑法,你们两个先把每一招的动作都记住,然后每日反复演练。”温良恭眼神撇向田井渊,可是除了一张清秀的小脸,他什么也看不到。他知道田井渊绝对已经记得清清楚楚,对这个学生,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是,师傅!”田井渊和田井明齐声应和。

“好,就先教你们先看第一式。”说罢温良恭就开始教两人剑法。说是两人,事实上合一人没有什么区别,田井渊早就已经记清楚了。

温良恭这次只是路过,叮嘱了下两人和田老爷,便匆匆离去。

田井渊和田井明得到基础剑法,每日便加了新的任务量——挥剑3千次。

……

“什么,你要出去独居?不行,绝对不行!”田三强直接否决,他什么都能答应,但是这种冒险的条件绝对不行。

现在虽然是太平盛世,但坏人什么时候都有。尤其是像他这种家财万贯的地主老财,不知道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他。钱没有了可以再挣,但是儿子他可就这么一个。

“爹,我想专心练武,这院子里太嘈杂了,只会奉承献媚之人太多,根本就静不下心。”田井渊苦苦劝解,实则他是另有目的。

“儿啊,爹这么大的家业,将来你就算是文不成武不就,也能让你衣食周全。咱们又不是那些泥腿子,要那么强的武功干什么?爹要是早知道,就不该答应让你练武!”田三强说什么都不愿意把儿子丢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说什么清静的地方,还不就是荒郊野外?不说强人盗贼豺狼虎豹,要是碰见蛇虫鼠蚁,受了伤也不好啊。

“哎呀,爹,我又不是出来当野人。咱家不适合华山派有关系吗,您让三娘去说说,咱在华山上找个地方。华山是名门正派,有他们罩着你总该放心吧。”田井渊当然不仅仅是想锻炼自己,他还是奔着思过崖上的那些武功招式去的。

听到这里,田三强心里一松。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儿子坚定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要是真的不同意,明天儿子就能收拾东西离家出走。如此一来,还不如答应了他,再多做些安排。

“好吧,让井明也跟着过去,多带几个护院。让管家去镇上找几个丫鬟,每隔段时间让他们给我报个信。要是让我知道出了什么事,爹说什么也得把你抓回来!”田三强知道拗不过儿子,最终还是做出了妥协。

田井渊自有自己的打算,起居的问题他当然也不想考虑。有人照顾正好可以省下大把时间,这也正符合他的心思。至于田井明,本来就打算带着他,这可是自己人。

第二天一早,宁离就带着人上了华山。她跟华山派的掌门宁女侠是堂姊妹,沾了些亲戚,也算是好说话。


田井渊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只想坚持自己的想法,全身心投入到练武之中。对基础剑法的修炼,他从每日的3千下,再到每日的5千下,最后又到每日左右手各5千下。

衣食住行有人照顾,田井渊不仅对自己要求十分高,对田井明的要求也非常苛刻。

基础剑法绝对算不上什么好剑法,任何门派的基础剑法都是大同小异。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剑法,都是由基础剑法演化而出。

田井渊很快就将剑法招式吃的透透的,对各种招式的力道掌握的也越来越好。他每日里除了自己练剑,就是找华山派的一些弟子喂招。自己门下弟子的武功长进总是好事,对此岳不群也乐于成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田井渊也逐渐掌握了华山弟子练习的一些剑法。并且不断推陈出新,他的武功也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上涨着。

13路基础剑法还是13路基础剑法,再怎么精简也不可能继续精简了,但每招每式,用在田井渊的手里总会有着不一样的效果。

自从上了华山之后,在开始的一段时间里,田井渊还会时不时的回家看一看。到了后来,田井渊除了每日与人切磋打架,几乎连门都不再走出。每日里要么除了闭目养神修炼内功,要么就是练剑。

田三强想念儿子,每隔一段时间总是要上山看一看。不过很多时候,看到的都是儿子练剑的身影。

这些年里,思过崖田井渊早就已经去过了。那里边的剑法也早就让他学了个干净,唯一遗憾的就是,他没有看到风清扬的身影。

不过上了华山之后,也让他了解了一下时间线。看到还有一些青春靓丽的岳夫人,以及旁边还不及自己大的小女娃。田井渊知道,现在的老岳还不是老岳,还是一个正值壮年的小岳。

华山派刚刚没落,整个门派就没有几个人,而且还都是一些乳臭未干的小娃娃。

开始的时候,岳不群也常常照顾田井渊。不过后来田井渊干脆就搬上了思过崖,再加上华山派困难,岳不群就很少关注田井渊了。

匆匆十年一晃而过。

这些年里,田井渊经常带着田井明偷偷跑下山,去拿一些土匪山贼练手。

值得一提的是,田井明不仅每日练武,还和岳不群学了些书生文章。在某一次下山的时候,田井渊还带着田井明去考了个秀才。

因此,田井明在江湖上还闯出一个名号——夺命书生!

田井渊刚刚知道这个事儿的时候,心里那是一顿卧槽。不曾想他只是临时起意,就这么收了个“牛人”。当然更大的可能,只是个巧合。

……

黑风寨

青城山的某座山峰之上,盘踞着一伙土匪,领头的几人武艺高强。他们手下的手段十分狠辣,周围的村镇都受到压迫,深受其害。不过今天,他们的路算是走到头了。

从黑风寨的寨门走进,从门口开始,到处都可以看到尸体。

这些人无一例外,中剑之处几乎都是咽喉,当然也有一些是别处,但无一不是要害。不过值得关注的是,这些人没有一个带有死亡时的绝望。或是兴奋或是惊恐,仿佛只在一瞬间,死亡就到来了。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出手之人剑法太快,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是一边倒的屠杀。就如同一个屠夫闯入了羊群,没有那只羊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自己。

“你们到底是谁,我们兄弟到底在哪条道上得罪了两位?”黑风寨的老大杨黑风,一杆长枪打遍青城山,几乎没有遇见过对手。一个是他的武功确实高,另一个则是他在道上有着靠山,比他厉害的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不过今天寨子里来了两个的他惹不起的人,是两个少年。一人持剑,剑刃上还带着血滴,另一人则比较随意,不仅背着剑,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腰间还挂着一个斧头。

两人闯进山寨之后,那个持剑的少年见人就杀,最恐怖的是他杀人从来不用第二剑。杨黑风不是没有见过剑法高手,但是没有哪个人像这个少年一样。杀人如此干净利落,仿佛那剑法天生就是为了杀人而生。

“黑风寨的老大,杨黑风?”那穿着比较随意的少年声音平静。随后拿出了一张图纸,上面有一个画像,旁边还浮着一些文字。

“不错,是他!”少年再次确认。

这两人正是田井渊和田井明,那持剑的少年正是田井明,另一人则就是田井渊了。田井渊手中的则是官府的悬赏,黑风寨头目杨黑风,死活不拘。

他们来这里杀人,说是为了锄强扶弱吧,也不算。但若说单纯是为了杀人,也是算不上的。过去的一些日子,这种事他们也不是干了一次了。

杨黑风看到田井渊的一系列动作,结合田井明的一身打扮,顿时冒出了四个字——夺命书生!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就算是阎王爷来了,我的薅他几根胡子下来!”杨黑风大喝一声,一枪刺向田井明,当真是又急又快。

这一枪没有气势,没有风声,只有极致的内敛,全神贯注的冲击,一个猛兽垂死的挣扎。田井渊心中了然,这个杨黑风还是有些本事的。

田井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看枪头就已经刺向了他的心口。田井明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一动也不曾动弹。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田井渊抬了抬手,一道黑影从他身上以十倍于杨黑风的速度飞了出来,一下就磕在了杨黑风的脑门上。杨黑风身形一软,同时为那黑影挟带的力量直接磕的后退。

那是一把斧头,方才还挂在田井渊的腰间。

“走吧!”田井渊拖着杨黑风的尸身就向外走去。像这样的山寨,他已经不知道拔了多少个。有时候一天要去好几个山头,除了赶路吃饭,就是在杀人。

他对扬黑风的死没有丝毫的动容。如果硬要说的话,拿着他的尸体,不仅有几百两的赏银,六扇门的捕头们也会请他们吃一顿。


山峰林立,两个少年一左一右,拉着一个两轮车从小路下山,山间回荡着咕噜噜的声音。他们身后的山峰上火光冲天,黑烟滚滚,十里外的山下也看得清清楚楚。

“嘿,听说了吗。黑风寨又被人灭了。”热闹的酒楼中,大家喝酒之余,也不忘交谈些最新发生的大事。

“谁动的手?”

“还能有谁,夺命书生啊?”

“又是他?这个月他已经拔了多少山寨了,官府的赏银都拿到手软了吧?”

“二三十做总有的吧,听说这位大侠长得十分俊俏,也不知道谁家的女儿能被他看上。”

“夺命书生,自从三年前出道。先是考取了秀才,而后狼牙山一战绞杀40土匪,被人称作夺命书生。这些年来陆陆续续,又拔掉了不少的山寨。据说他剑法犀利,遇人从不出第二剑,因为一剑你就死了。听说他长得玉面玲珑,是天下间少有的美男子。不知是何人所教,大家说会不会是五岳剑派哪个大能的弟子。”

“不好说,天下间高手多的是,其中用剑的高手更是最多的,可不一定都是五岳剑派中人。”

这些人在这里谈的热烈,却不知道,若早来一会儿,还能赶上六扇门的捕头正宴请夺命书生的“大事”。

……

“岳不群把自己女儿送过来了?青城派的弟子正在往这边的路上?”客栈里田井渊一脸古怪,老岳终于要变成老岳了吗。

“嗯,据说福威镖局的林振南上个月派人去了四川,具体消息还没有收到,不过他们内部应该已经有了结果。”田井明如实回答,这些是他刚刚和六扇门的捕头打听到的。

田井渊虽然很期待剧情的到来,但当真正到来的时候他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不过这种怪怪的感觉,总不至于不影响他装逼。

……

田井渊早早的在那林平之的必经之地等着,看着几人在酒馆入座之后,斟满了一杯酒,向几人的桌子走了过去。

“诸位请了!”田井渊带着田井明走来,自顾自的打了个招呼,将酒杯朝几人一迎,满饮了杯中的酒。

林平之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目光便被田井明吸引了过去。

他身边一个40多岁的壮汉打量了二人一眼,眼神微微动容,拱了拱手:“阁下是?”

田井渊同样拱手笑道:“再下一遍无意听得几人谈话,得知诸位竟是福威镖局的英雄好汉。在下的师傅也是位镖头,对诸位好汉素来仰慕,这才过来打个招呼,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哈哈哈,不怪不怪,四海之内皆兄弟,既然相逢也是有缘,来给这位兄弟介绍一下,这是我福威镖局的少主,林平之公子!”另一位满脸胡须,面色黑红的大汉豪爽的大笑。

“旁边的兄弟好生眼熟,可是近些日子名传四海的夺命书生?”先前那大汉终究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好汉好眼力,舍弟的区区贱名,不足挂齿。”田井渊面色一展,对着几人拱手,脸上也露出了一些自得之色。

“哦?听说夺命书生文武双全,他的师傅乃是北方龙门镖局的一位大镖头,可真是如此?”林平之先是愣了愣,随即略有些兴奋的问道。

“不错不错,我们正是师从温先生!”田井渊笑得更浓了。

闻此言,林平之更是瞪大了眼睛。旁边的一位镖头见状赶紧使了个眼色,拉了拉林平之,然而却没有拉住:“那你就是……”

田井渊乐呵呵的,对那镖头摆了摆手:“无妨,我就是那地主家的傻儿子!”

“久仰久仰!”

“过奖了,过奖了!”说罢,田井渊脸色突然一沉。

“怎么了田兄?”见田井渊脸色突变,林平之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身边的一众镖头却是面色一紧。

田井渊皱眉说道:“林公子最近有没有遇到些什么事情?”

“哦?田兄可否说得明白些?”

“林兄有所不知,舍弟擅长文武艺,而我则偏生对杂学感兴趣,工艺相术都有涉及。方才我观林兄面相有些不对,故此才问林兄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现在看来林兄身上并无大事,想来是我看错了吧。”田井渊摇了摇头,半作遮掩半作引诱。

“相面?”林平之有些惊奇,随后变饶有兴趣的问道:“田兄还会相面?”

“略知一二!”田井渊神秘一笑。

“哦?不知田兄刚刚看出了什么?”林平之颇有些好奇。

田井渊摇了摇头:“兴许是我看错了,林兄并无大碍。”

“哈哈哈,田兄尽管说来,我保证不会生气!”林平之大笑一声,显得十分的有肚量。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了!”田井渊面色一紧,淡淡的看着林平之:“林兄满面红光,气度非凡,眉宇间带着英气。本是大富大贵之相,纵使不能名传天下,应该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不过此时,林兄印堂之间有一抹暗色,恐有不测之灾。近日恐有祸事上门,若不尽早处理,只怕会祸及家人啊。”

“胡扯!”那脸色黑红的大汉一拍桌子,怒喝道:“姓田的,我家公子敬你是个人物,你却在这里胡言乱语诅咒我家少主。你算个什么东西,山沟里跑出来的一个傻子,也配犬吠?”

其他几位镖头亦是面色不善,紧盯着二人,若是稍有不对恐怕就要动手。

田井明见此状,同样手已在剑柄之上。若不是田井渊拦着,此时那大汉已经人头落地!

“住手!”林平之扬了扬手,面色却也变得阴沉。

“江湖术士的话,我素来是不相信的。希望田兄也早日放弃这些左道手段,走向正途。”

田井渊笑了笑:“林公子竟然不喜欢,那我便不再多说了。我兄弟二人会在这里呆一个月,若有一日落魄,林公子可来这茶棚寻我二人。告辞!”

田井渊又拱了拱手,好话说尽已然无需多言。

“公子,此人来者不善。那夺命书生武功高强,我们不如先行离去,以免节外生枝。”一个镖头面色凝重道。

“不必,我们若是现在走了,岂不是摆明了怕了他?”林平之的教养虽然强过很多人,但终究是个年轻人,半分示弱也不肯。


“好了,大家不必紧张,那夺命书生有功名在身,想必是不会胡作非为的,这里又是福州地界,咱们还能怕了他不成?”另一位镖头沉声说道。

其他人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夺命书生再厉害,也不敢明着闹事。就算是官家的人又怎么样,左右不过是个秀才,他们福威镖局也不是没有靠山。

田井渊苦笑的又摇了摇头,他是什么人?几人的谈话自然一字不差的落入了他的耳中,他想要对付福威镖局还需要先打招呼吗?

田井明附声说道:“少爷,咱们在这干什么,那林家少爷一看就是个草包,一点培养价值都没有。”

“你啊!”田井渊刚一说完,微微愣了愣神,他突然发现自己和那便宜老爹变得有些相似了,随即说道:“我不过是看这些日子杀人杀的多了,出来放松放松,顺便来这福州看场大戏。”

“至于那林平之,如果能救还是救一救吧。虽然是个草包,但气度和教养还是超过很多伪君子的。”田井渊说话的时候瞥了瞥酒馆里另外两道身影,他一眼就认出来,那可不就是劳德诺和岳灵珊吗?

“这件事情结束了,咱们先去拜访一位侠之大者,然后再给你找个媳妇,衣锦还乡!”

田井渊说到这里,盯着田井明,后者的脸煞得一红。

二人说话间,有两匹马到了酒馆。两人操着浓重的四川口音,身穿青色长袍。不用想,八成就是青城派来的两个倒霉鬼。年轻的应该就是余沧海的儿子,至于另一个倒霉鬼是谁,田井渊也记不清了。

大戏即将上演,二人就在一旁冷眼旁观,静静的看着事态发展。随着余沧海的儿子调戏岳灵珊,林平之英雄救美,反而被对方嘲讽,很快就发展成了乱杀的局面。

林平之一方的武力值,是远不如青城派的。青城派这两人加在一块,怕是也难打得过岳灵珊,更不要说旁边还有一个劳德诺。对此,田井渊只能说,这小丫头的演技真好!

“这小子当真是自不量力!”田井明冷笑一声。

“他只是武功差了些,人还是很好的。其实,如果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想必仇恨和矛盾,都会少很多吧!”田井渊又笑了笑。

“如果所有人都和他一样……”田井明神色一滞,细细想来,如果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或许,真的……会好很多?

“其实咱们杀了这么多人,戾气已经变得很重了,这才是我带你出来的原因。”田井渊此刻显得有些慈眉善目,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带发修行的高僧。

“余师弟,余师弟!”

事实证明,反派死于话多。余沧海的儿子如同原来一样被杀了,另一名青城弟子转身奔出了窗外,翻身上马背,挥动匕首割断缰绳,一气呵成。

“哪里走!”

田井渊突然暴喝一声,又是一道黑影从他腰间飞出。只听得一道风声,那名青城弟子刹那间就被开了瓢,立时毙命。

林平之几人顿时愣在当场,看着田井渊的神色早已不复之前。

田井渊拿回斧头,自顾自的说道:“在下就说林兄近日有大祸临头,这一斧已然为林兄拖延了些时日,林兄还是早日回家,早做打算。”

“若是紧急,六扇门中或可一避。若是落难,便来这酒馆找我吧,过了这个月我就走了。”田井渊看也不看对方,好话说尽,听不听得进去就不怪他了。

“阁下为什么要帮我?”刚才田井渊那一手直接镇住了所有人,林平之不知道田井渊有什么目的,但是对方应该没有恶意。

田井渊又笑了笑,说道:“如果非要说个为什么,可能在我看来,这个酒楼里所有的人,包括我兄弟二人在内,唯有林兄弟能当得上是好人二字。”

“世人皆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或许是个事实,但是如果连我们自己都去追求这个事实,不再有着改变它的信心,恐怕那时……”田井渊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也不明白,到那个时候,这个世界究竟会变成一幅什么样子。

“大恩不言谢,告辞!”林平之对着田井渊拱了拱手,转身就带着几位镖头离去。

田井渊笑着望着几人的背影,又摇了摇头:“还是年轻啊,竟然不知道毁尸灭迹。咱们也走吧!”

……

路上,田井明对着田井渊问道:“少爷,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什么?”

“那林平之是个好人?”田井明继续说道。

“你是说,我们的追求吗?”田井渊的眼中也罕见地出现了一道迷茫:“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吗?”

田井明沉默,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如果是别人说的,我不信。但如果是少爷说的,我信!”

田井渊又笑了笑,这些东西有时候他自己也不信,人嘛总是要有些追求的。也许这个世界可以没有希望,但是我们自己却不能放弃希望。

“你知道青城派为什么要灭福威镖局吗?”田井渊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故意岔开话题问。

田井明想了想:“公子上一回说,是因为辟邪剑谱?”

“不错,这只是其中之一,不过却是最重要的其中之一。”田井渊点了点头,笑傲江湖世界,最重要的不是金银财宝,反倒是武功秘籍。

“莫非还另有原因?”田井明疑惑。

“你忘了,那福威镖局的路可是通到川蜀了。这势必有着同行竞争,而且福威镖局家大业大,不可能不惹人眼馋。青城派固然强大,但是福威镖局四通八达,与各方的关系极为紧密。就算余沧海武功高强,想要覆灭福威镖局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这其中定然有着多方排挤的结果。”田井渊分析到。

田井明点了点头。

“听说林家的辟邪剑谱,改天咱俩过去看看。咱们也见识见识,能让林远图打遍整个江南无敌手的剑法,到底有多邪性,能不能比得过咱俩手中的基础剑法。”


客栈

田井渊和田井明闲来无事,就随便打听了一下林家的老宅。林家老宅并不是什么秘密的地方,几乎很多人都知道。

夜晚田井渊出去了一趟,就拿着一件破袈裟回来了。

“少爷,这就是辟邪剑谱?”田井明早已经听田井渊讲过辟邪剑谱的故事,故此一眼就认出了田井渊手中的辟邪剑谱。

田井渊点了点头,说道:“林远图一时贪念起,留下了这么大一个祸患。他只知道封存辟邪剑谱,避免所谓的腥风血雨,这种手段着实可笑。人若是想争斗,哪还需要什么理由?”

田井明也跟着迷茫的点了点头,他虽然是秀才,但是田井渊口中的东西他还是不懂。

“不明白?”

田井渊继续说道:“如果林远图没有将它收藏起来,而是将此物广而告之,那时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情景呢?”

田井明略加思索:“到那时,那些江湖豪客们必将争先恐后的修炼。只要秘籍足够多,那些人根本就来不及争斗。”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田井渊摇了摇头,手指点在了袈裟上的一处,上面赫然写着八个大字——欲练此功,挥刀自宫!

“那些江湖豪客们,必然会争先恐后的修炼。但是他们既想练成神功,又不想有所舍弃。最后恶意揣测之下,定然会认为林远图藏私了。然后集体向林远图施压,这样一来就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至于那些修炼有成的,他们修炼有成之后。自然也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一大批和他们旗鼓相当的人,也定然会想办法把它们清除掉。”

田井明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那如此一来,这辟邪剑谱还真是个祸根!”

“这么一想,也确实是个祸根。”田井渊笑着说道,他发现自己最近是越来越爱笑了。

“不过这个只是最恶意的揣测,对吧!”田井明看着田井渊,他似乎有点懂这个少爷了。

听到这话,田井渊又笑了,因为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这个确实只是最恶意的揣测,我所能想到的,还有另外两种比较不一样的结果。”

“林家将辟邪剑谱散发出去,江湖豪客们同样争先恐后的修炼。但是他们既想练成神功,却又不想有所舍弃。但这些人之中,确实有着愿意舍弃的狠人。看到这个世界上出现了有所收获的人,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去挥刀。但这个世界终究还是有人站了出来,他会想办法阻止这种武功的传播。最终,那个人会仇恨作为引导,这种武功会被定义成邪功。”

“然后,修炼这一武功的团体就会受到打压,被压缩在一个范围之内。又或者被官家强力插手,要么被收编要么就死!在这个过程之中,如果林家运做得足够好,定然是有机会脱身的。”

思来想去,田井明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好像这个过程少了些什么,又或者自己忽略了什么:“那第三种情况是什么呢?”

田井渊眨了眨眼睛,满脸古怪的说道:“第三种情况,那就是人性都是美好的。当林家贡献出辟邪剑谱之后,大家想修炼的就一起修炼,不想修炼的就不修炼。既没有争斗,也没有杀戮,大家一起呵呵美美的!”

“那还不如前两种情况,第三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吧!”田井明感叹,其实他也不明白。或许人性有暗,这才是现实吧。

这个世界,其实每时每刻都在为了各种事情争斗。哪怕陈先生从海外带回来的番薯,粮食不再紧缺。但是整个大明朝,内部的争斗一点都没有少。甚至于饿死的饥民,也是一个都没有减少。

那知田井渊却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三种情况出现的概率难分高下,关键还是看这个秘籍,到底是如何被公布出来的。其中的成员、时机、环境,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太多。”

“什么人!”

声音未落,田井渊抬手间便已掷出一物。人头大的黑影窜出窗外,在门床上留下了一个扁平的窟窿。

碰!撕拉!

一道刀劈木头声和衣物撕裂声几乎同时响起,伴随的还有一道有些惊慌,有些细腻的声音。

“岳姑娘,深夜造访,到底有何见教啊!我二人应该与令尊没有过节吧,岳姑娘很不礼貌啊!”只听声音,田井渊就已确认。门外之人必然是岳灵珊,除她之外不会有第二人。

关于岳灵珊这个女人,田井渊也分析了很久。最后田井渊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个看似很天真,实际很聪明的女人。她对他的父亲岳不群,未必就是一点怀疑都没有。尤其是在酒馆演的那场戏,岳灵珊演的太像了。穿越了几个世界的田井渊,都没见过几个在演戏方面能够与岳灵珊比肩的。

岳灵珊本想逃脱,但是一柄菜刀定住了她的衣物,直接扎在了旁边的栏杆上。她已经春光乍泄,再动的话直接就走光完了,不过这个也不是她束手就擒的理由。真正让岳灵珊恐惧的,是田井渊从门缝里露出来的半截斧头。

经历过酒馆一事的岳灵珊,毫不怀疑田井渊绝对有一招秒掉她的能力。她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这才是最关键的。

“井明,把岳姑娘请进来!”田井渊冷笑,最近他还在为内功发愁,这不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田井明走上前去,拔下菜刀:“岳姑娘,我家少爷有请!”对于岳灵珊春光,他倒是已经没什么兴趣。主要一个是漏的不多,另外就是早就看过了。而且岳不群也教他读过几年书,算是他半个师傅,总归是有些恩情的。

“哼!”岳灵珊知道自己不是田井明的对手,更加不是田井渊的对手。但是他笃定,二人不会伤害自己。

三人进到屋内,田井渊立刻板起了脸:“灵珊,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刚才我那一刀,劈中的若不是衣服,你现在就算没死,也是个终身残废。”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客官!”

原来是听到动静的店小二跑了上来。

“没事,小二哥。我们这里不小心打坏了门窗,给我们换间客房吧!”田井明走出去,手里掏出了一个大大的银元宝,看起来锃亮锃亮的,直接塞到了小二的手里。

“诶,好嘞,那几位客官先跟我来吧!”店小二打量了一下三人,客人的事不好多问,他只负责办事就好了。

三人来到新的房间,待到小二走后,田井渊重新板起脸来:“灵珊,解释解释吧!”

“解释什么?”岳灵珊早已经抹去了脸上的乔庄,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是最美的时候,一张小脸长得清秀可人,也难怪令狐冲会对他这小师妹念念不忘。

“我受了岳掌门一些恩情,自然是不好动你。家母与令堂是姐妹,见了我二人,你叫声兄长总是不过分的。你可知,就你今天这般行事,若是落在别人手里,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田井渊说的义正言辞,言语之中仿佛是真的在关心岳灵珊的安危。

“哼!”

岳灵珊根本不吃这一套,她还记得田井渊在酒馆中曾说,整个酒馆中只有林平之一个还算得上是好人。可见那时,田井渊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听到这些话,她只感觉到田井渊无比的虚伪。

也是,一个敢于亲口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的人,还能指望他能做出什么有下限的事吗?

“你好歹也是江湖人士,怎么会如此下作,岳灵珊怎么和你这种小人为伍?”岳灵珊面色铁青,要不是打不过田井渊,她恨不得一剑一剑削了对方。

田井渊笑了笑,也不生气。

“或许灵珊对为兄有些误会,虽然为兄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下做一词,又从何说起啊?”

岳灵珊撞破了田井渊的行踪,还险些被一刀脱了个精光,自然恨得咬牙切齿:“你装作江湖术士哄骗他人,偷盗别家武功秘籍,还对我…还说自己不下作?”

“那这么说的话,为兄的下作,可就不及灵珊之万一了。”

田井渊苦口婆心的劝道:“在那酒馆,若不是因为你,那林平之也不至于杀了余人彦。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跟劳德诺来这度假的。”

“我的手段或许称不上光明正大,但你又想干什么?三番四次刺探福威镖局,甚至还将灾祸引到林平之这个无辜的少年头上。我是不是该有理由,带你去六扇门走一趟!”

田井渊这话自然是胡说的。只不过田井明自从出道以后,屠灭了几十上百家山寨,早已经被打上了官府的标签。田井渊这个传说中,地主家的傻儿子也是水涨船高,被更多人知晓。如果哄的对象是岳不群,那十有八九是哄不住的。但是岳灵珊这种小姑娘,却是绰绰有余。

果然,听完这话,岳灵珊脸上露出了惊慌。

“好了,灵珊妹子,你就别再跟少爷犟了。刚才那一刀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赶紧给少爷认个错……”田井明略微有些焦急,岳不群对他有恩惠。可田井渊对他的恩惠更大,夹在中间实在有些不好办。

看了田井明一眼,田井渊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行了,我知道你受了岳不群的恩情。放心,我不会为难他的,毕竟他也算是我表姨夫。”

随即他又继续说道:“灵珊,你来福州的目的我一清二楚。你爹的目的,或许你不知道,但我相信你应该能猜到几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话我不想跟你说太多遍。”

“我只告诉你,我或许是个小人,可你却没有资格说。除非,你去还了那林平之的因果。或许在你眼中,有些行为很可笑。但我还是那句话,他是个好人,比我们所有人都好的好人。对于这样的好人,我一向都有执念。”人若是没有了心中的坚持,与禽兽又有何异,又或者还有资格与禽兽比肩?

虎毒尚不食子,乌鸦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或许有些轻而易举,而又可笑的行为,它是独属于人的。它或许有时会被我们忽略,但这却绝不是我们抛弃它的理由。

“惺惺作态,不要脸,呵~忒!”就算觉得田井渊说的有道理,但岳灵珊又哪里肯认错?

田井渊身子一偏,躲开了岳灵珊的口水暗器,同时又说了一句:“说实话,灵珊,虽然你长得很漂亮,但是你嘴真臭!”

“抱歉了!”田井明点了岳灵珊的穴道,将她放在了一边。

“井明,等一下你去通知劳德诺,让他告诉岳不群,想要女儿就拿紫霞神功来换!”田井渊深深的盯了一眼岳灵珊,在后者的眼中,他那眼神仿佛胜利者的欢呼,深深地刺痛了少女的自尊。

“是,少爷。”

后者身形颤抖,气息浮动极大,显得有些激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打我华山派紫霞神功的主义。”想到这里,她仿佛又重拾起了自信:“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不然我爹来了,就你那点微末功夫,三拳两脚恐怕就被料理了。”

“君子剑岳不群,若他真是个君子,江湖上又怎么会称他为君子剑呢?华山派的开派祖师,分明是个道士啊!”田井渊先是扯了两句关于岳不群的话题,随后又说道:“至于你说武功,他的武功自然是极好的。单凭内功修为,怕左冷禅也未必能强过岳不群。可打架比的又不是内功,真的动起手来,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再说了,你见过岳不群动手,那你见过我动手吗?”修得神气藏于内,习得形剑象于外。 这是对田井渊此时最真实的写照,内力深厚,剑法犀利。唯独有些不足的是,他的真气只是日积月累而来,源于他对那些简单内功的深厚理解。

真要是动起手来,岳不群或许能凭借深厚的内力占据上风,但最后还真不一定打得过田井渊。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