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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你

旧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推理+破案+无言情】恐怖学校、人肉包子、微笑人偶、杀人漫画,几章一个离奇案件。有些地方,虽然存在于人间,却如同地狱,不给人一点希望,它肆意的吞噬着你的意志,残害着你的身体。直到将你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创造出这地狱的“人”,他站在黑暗里,也享受着黑暗,他以人们的痛苦为食物,以人们的眼泪为饮品。欢迎来到地狱,你准备好参观地狱了吗?

主角:陈彬,简宁   更新:2023-02-27 17: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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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彬,简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地狱的你》,由网络作家“旧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推理+破案+无言情】恐怖学校、人肉包子、微笑人偶、杀人漫画,几章一个离奇案件。有些地方,虽然存在于人间,却如同地狱,不给人一点希望,它肆意的吞噬着你的意志,残害着你的身体。直到将你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创造出这地狱的“人”,他站在黑暗里,也享受着黑暗,他以人们的痛苦为食物,以人们的眼泪为饮品。欢迎来到地狱,你准备好参观地狱了吗?

《地狱的你》精彩片段

昏暗潮湿的房间里,一个女孩抱着膝坐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以及营养不良,她的皮肤惨白且晦暗,犹如整个人在石灰粉中埋了许久。

这样皮肤上的伤口显得尤为醒目,快要愈合的发黑疤痕、刚刚出现的鲜红的血印、烟头烫的、皮带抽的、掐的,还有一些不知被什么东西弄出来的伤痕。

女孩两眼无光,眼窝深陷,如两块煤炭被塞进了面团里。长发已经乱成了一团,如同干草般盖在脑后。要不是偶尔眨眼的动作,不会有人觉得她是个活人。

这是一间地下室,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盏奄奄一息的昏暗台灯散发着阑珊的光。寒冷的空气中散发着腐败发霉的味道。

这里没有任何的家具,地面上全是污水,房间中间是一个大型的狗笼,刚好能容纳一个成年女子,里面放着一个残破的枕头和一条肮脏的澡巾,房间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纸壳箱,水泥墙壁上挂着一些可以被称作刑具也可以称作玩具的东西。

天花板上有黑水不停的漏下来,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这是房间里唯一的声音,女孩每天都是数着水滴的声音度日的,昨天到睡着之前,她数了三百零四滴水。

一只体型肥硕的老鼠从鼠洞中钻出来,从女孩的身旁跑过去,贪婪的食取着一只破碗中已经发霉的米饭。

女孩感觉到了老鼠的到来,却不为所动,转而看了看老鼠爬出来的鼠洞,她多么希望此时自己也是一只老鼠,这样就可以从鼠洞离开这个地狱。

这里真的是地狱吧,女孩这样想着。有多久,她有多久没见过阳光了,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哪怕一秒钟能再感受一次阳光落在皮肤上的感觉,能再闻一闻青草的芳香,就好了~

那个恐怖的声音又出现了,由远及近,男人皮鞋踏在地面上咔咔作响的声音,透过房间里唯一的门传来,享受着‘美食’的老鼠被惊动,迅速的返回了鼠洞。

女孩瞳孔放大,死死地盯着那扇门,她浑身颤抖,牙齿紧咬着,仿佛那扇门后即将出现一只吃人的野兽。脚步声越来越近,藏无可藏,逃无可逃。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男人掏出钥匙,一串钥匙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此时在女孩听来犹如地狱罗刹到来的声音。每一声都砸在女孩柔软的心脏上。

一个钥匙被挑了出来,插入了钥匙孔,咔啦一声,门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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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虽然存在于人间,却如同地狱,不给人一点希望,它肆意的吞噬着你的意志,残害着你的身体。直到将你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而创造出这地狱的“人”,他站在黑暗里,也享受着黑暗,他以人们的痛苦为食物,以人们的眼泪为饮品。

欢迎来到地狱,你准备好参观地狱了吗?


恶魔通常只是凡人并且毫不起眼,他们与我们同床,与我们同桌共餐。

一阵电话铃的声音过后,陈彬睁开像是灌满水泥的眼睛,从电话中了解情况之后他从床上爬起来,在堆满衣服裤子的凳子上随手拿了几件衣服穿上,走进卫生间不到三分钟就收拾好走出了家门。

坐在车上,阳光透过车窗似有似无的落在他满是胡渣的脸上,凌乱之中也不难看得出他长的本来不错,而他之所以如此疲惫倒不是因为什么案件,而是因为三天前他和他的妻子离婚的事,这迅速成了局里上上下下的谈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短短一个月里经历恋爱、结婚、离婚这些貌似是大事的事。

可能是因为这段婚姻的时间太短,又或者是陈彬天生就对感情的事情很迟钝,以至于他拿到离婚证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要不是昨天局里的几个好哥们给他办了一场离婚派对,他都没有真真切切的感觉自己离婚了。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的事情,车就开到了南山小区。

南山小区位于S市南边,距离市中心很远的地方,这里住着的要么是风烛残年的老人,要么是从外地来怀揣一腔热血立志要闯出一片天的年轻人。或者说这里住着的要么是随时准备逃离这里的人,要么是等死或者已经半死不活的人。

平时死气沉沉的小区,现在沸腾的像是一锅开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站在走廊外想看热闹,好像死的是他们什么重要的人一样。

陈彬把车停在人少一些的地方,穿过楼前用篱笆围着的零散菜园,扒开人群走进了楼道。楼道里的窗户上闷着厚厚的灰尘,让楼道在白天也昏暗的什么也看不清楚,楼道里混杂着小便还有发霉的潮湿气味。

“陈哥你来了。”严双希上前来和陈彬打招呼,同时递上一个手电。

陈彬点点头表示回应,打开手电向尸体那边照去,一具男尸正背靠在墙边坐着,黑色短袖上有利刃戳破的痕迹,蓝色牛仔裤上和身下流出的血液已经凝结,脖颈前端有一条骇人的伤痕,最让人琢磨不透的是他的右手被戳了很多刀,几乎难以看出皮肤肌肉组织的完整性。

“死者信息知道了吗?”陈彬问。

“死者赵立志,男,41岁,本市人。他死的时候身份证就带在身上。报案人是住这个单元的李女士72岁,早上准备去楼下遛弯的时候发现死者,暂时排除嫌疑。死者的其他信息还有待核实。”严双希将已经知道的情况简短的说明。

法医和物证正在整理收集现场证物,并将拍照保存现场环境,陈彬和严双希简单的对围观群众做了一些询问。

“陈哥,刚才问过物业的人了,死者赵励志就是这个小区的住户,三单元502。”严双希拿着从物业处要到的钥匙风风火火的回来。

“一般来说这种老式小区物业不会将户主信息记得这么清楚。”

“还说呢,我本来也没想着能从物业那问出个什么有用的信息,谁知道整个物业就没有不认识死者赵立志的,这赵立志是做晚班的长长半夜回来,小区进出车的电子门时间长了,有时候不能自动识别车牌,得手动开门,赵立志就会一直长按喇叭,有时候物业看门的人开的晚了一些,赵立志还会骂上几句,言语很是难听。”

“看来赵立志不是什么善茬,走吧去他家看看。”

房门打开,屋里传出一股陈旧的木头家具的味道,两人穿上鞋套带上手套进入房间,屋里的东西除了一些必须的日用品几乎没有别的,屋里打扫的也算是干净。

“真看不出来赵立志能把屋里打扫的这么干净,把我都比过去了,要不是我妈每周来我那一趟,不出一个月我那屋里都过不了人了。”严双希拿起一个洗的发光的玻璃杯,一边看一边说。

“卫生间的洗漱用品只有一套,这里也没有发现什么女士用品衣物,赵立志应该是独自居住。”

“42岁还单身啊?真惨。”严双希说完突然意识到陈彬刚离婚,现在说这个实在是不合时宜,于是闭了嘴。

陈彬的目光还在屋里的东西上,“没关系你不用特意回避我离婚的问题,我们是因为性格不合,和平离婚,离了也好,省的我耽误她。”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严双希试探的性的问。

“你问吧。”

“你说嫂子......不对,前嫂子长的那么好看,和你又那么般配,离了婚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伤心呢?”严双希凑近陈彬一些,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哥,你不会是不喜欢女人吧?”

陈彬转过头目光凌厉的看着严双希,看的严双希心里发怵,“你就当我没问过,没问过。”

陈彬和严双希在大学里就认识,虽然严双希比陈彬小两届,但各自作为他们年级专业里的第一,一来二去的就熟络起来,从严双希认识陈彬开始,陈彬就从来没有谈过什么女朋友,或者和什么女同学的关系有走得近些。

要知道陈彬可是公认的校草,又加上学习好,夸张的说追他的女生怕是都能绕学校好几圈,可他却都不为所动,一直一来就有陈彬取向的传言,这个传言直到前不久陈彬结婚才被破了,可谁知道一个月两人就离了,这更加重了严双希的好奇心。

回到局里,针对这次的恶性杀人事件,吴局很是重视,迅速成立了重案组,成员除了陈彬和严双希,还有一名从外市调来的技术人员名叫王枫。

王枫才毕业一年,在业内就已经小有名气,他对于网络信息整理很有一手,吴局可是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挖过来。

“一个组就三个人是不是有点少?”严双希在大家互相介绍过之后,提出了疑问。

王局正要开口说话,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跟着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中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个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色运动服的姑娘身上。


姑娘梳着一个简单的马尾,皮肤白皙,宽松的运动服也掩盖不了她姣好的身材,最重要的是这姑娘长得实在是漂亮,陈彬的前妻颜值能打八分的话,这姑娘绝对能打十分,要知道以陈彬前妻的长相就随便可以去哪个演艺公司出道了。

“这是省上调下来的法医,简宁,简法医,以后就只做你们组的工作。”吴局介绍了一下,随即看向严双希,“怎么样?现在人够了吗?”

严双希笑的灿烂,连连点头,“有简法医加入那肯定是够了。”他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示意简宁坐在他这里。

简宁笑笑,嘴角两个浅浅的梨涡,没说什么坐在了严双希旁边。

“你好,严双希,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多多关照,到这里有什么不适应的就和我说,能帮忙的我肯定尽力。”说着严双希伸出手,想和简宁握手。

简宁低头看了看严双希伸出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我有洁癖,没法和你握手。”

严双希愣了一下,随即收回手,挠了挠头,笑着说:“没事,没事。”

“嗯~”吴局拉了个长音,这一般是要开始官腔的前奏,“我知道四个人的组是人手少了一点,但凡事贵精不贵多,你们都是英才在行内都是小有名气的,我相信你们肯定能将案子告破。”

“吴局你就别给我们戴高帽子了,讲点实际的。”陈彬道。

“你小子~案件告破之前我会和别的部门说,以你们组的需求为先,别的案件都给你们让道,这样够实际了吗?”吴局一向拿自己这个徒弟陈彬没办法,谁让人家破案是一把好手呢?这可让他这个师父脸上增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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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是噩梦吐出的雾气,渐渐的将所有的光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男人是被冻醒的,当他睁开眼睛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但他能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个坚硬的地方,并且全身赤裸。

啪的一声,他面前一盏明亮的灯亮起,险些晃瞎了他的眼睛,许久他才适应了光线,他的心脏开始剧烈的收缩起来,因为那盏灯不是别的灯,而是一盏手术室用的灯。

他的四肢被紧紧的绑在手术台上,嘴里塞着一大团东西,让他发不出声音,后来他才意识到他嘴里塞的是自己的内裤。

角落阴影里幽幽的站起来一个人,那人不紧不慢的走到手术台前,静静的注视着男人,像是欣赏自己完美的猎物,随即满意一笑。

“看来今天对你来说是糟糕的一天。”那人说着带上手套,倒不是怕感染伤口,而是嫌弃男人的血弄脏自己的手。

充斥着透明液体的注射器从男人的肚脐处扎入,片刻剧烈挣扎的男人没了动静,“我知道你能听得见我,你应该害怕,因为这药只能让你无法动弹,你将能感知到所有的一切,包括疼痛。”那人的声音缓缓的没有任何波澜,若不是令人惊心胆颤的内容,会让人以为他/她在讲睡前故事。

锋利的手术刀在灯光下泛着寒光,那人的手缓缓抬起,轻轻落下,肌肤被划开,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所有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在所有的一切完成之前,他/她保证男人不会死去。

凌晨五点左右天还没亮,钱师傅就遵照那个没有见过面的顾客的要求,拉着托送的东西从郊区往市中心开,这个顾客很是奇怪,从头到尾也没露过面,电话里说话的声音也不正常,应该是感冒了吧,沙哑的是男是女都听不出来。

要不是这个奇怪的顾客开价太高值得一试,钱师傅怎么也不会出这趟车,小型货车缓缓的在路上行驶,郊区荒无人烟路两旁的树和路灯交错着向后远去。

不知道是那个奇怪顾客的原因,还是这条路上没有人烟,亦或者是拉着的那个古怪的带着奇怪气味的木头盒子,他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想加快速度,但想起顾客的叮嘱,为了防止盒子里的东西碰坏,车速不能超过40km/h,否则就要被佣金。

这一趟下来本来就够费劲了,划不着冒险超速,万一真的碰坏了盒子里的东西,岂不是得不偿失,他又转念一想,盒子里是什么东西,能对速度这么敏感,难道说是炸弹不成?

这个好笑的念头一产生,就被他自己打消了,他一个普普通通的货车司机,谁吃饱了撑的,费这么大的力气炸死他?

又行驶了一段时间,钱师傅猛然心里一哆嗦,他应该没有看错,车灯照的前面不远处的路上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正横在马路中间。

他减速,将车缓缓的靠近那东西一看,一下子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那是一个人,一个男人,又或者说那是一具尸体,因为那尸体的腹部还有一道渗人的红色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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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组的人几乎忙了一夜,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被陈彬集合在一起开会,王枫作为一个新来的人自觉,开会之前去外面给大家买了早餐和咖啡。

“放松一点,我们这里不用搞这些。”陈彬说完将买早餐的钱塞给王枫。

严双希睡眼新松的将咖啡灌入口中,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一些了,在他见到简宁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进来的时候,他才彻底活了过来。

“好,大家都到齐了,我们梳理一下案件。”陈彬打开自己的电脑,将昨晚查到的一些资料给大家看,“受害人赵立志,42岁,单身独居,居住在南山小区25号楼502,经查这套房子是他父母留下的。”

严双希接过话:“赵立志一直在一家名为霓虹的酒吧做保安,收入不高,霓虹酒吧规模适中,去那的基本上都是老顾客,根据调查,赵立志此人脾气不好,属于一点就着,和同事经常有摩擦,时间长了同事也都知道他这个毛病,不至于成为杀人动机,不过还是对霓虹酒吧的人进行了排查,都有不在场证明。”


“根据解剖,死者全身多处刀伤,最致命的伤口为颈部横切伤,死因是失血过多,没有搏斗伤,推测死者当时在没有防范的情况下被划破颈动脉,随即倒地失去法抗能力,后凶手又在死者腹部位置刺入两刀,以确保死者死亡。死亡时间推测是夜里三点到四点之间。”简宁说着调出伤口的照片给大家看。

其余的人都已经习惯看这种血腥的照片,没什么反应,只有王枫第一次直面这种照片,脸上有些发白,不断的咽着唾沫,让自己显得平静。

简宁又调出一把刀的模型图,“根据伤口的大小直径,以及刺入的深度分析,凶器应该是一把长35cm宽4cm左右的短刀,根据颈部的切口来看,刀很锋利。死者右手部被刺五刀,都是贯穿伤,是死后造成。死者身高178cm,从刀刺入的角度来看,推测凶手的身高应该在175cm-180cm,凶手和死者身高基本一致。”

“也就是说,凶手在死者下班的时间都等在单元走廊里,在死者上楼的时候凶手从楼上往下走,死者此时毫无防范心里,凶手出手很快,一刀割开死者颈部,并在死者靠墙坐倒在地后,又在腹部补上三刀,最奇怪的是凶手为什么一定要在死者死后又在他右手上刺入多刀。”严双希做出总结,并提出疑问。

“首先,凶手很清楚死者的下班时间,并且笃定他一定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楼道里,说明凶手极有可能认识死者,熟知他的生活方式和作息时间。第二凶手在死者死亡后还不断刺死者的右手,应该是某种发泄或者报复。这两点从理论上讲又相悖,如果凶手和死者认识,并且凶手痛恨死者,那两人在走廊相遇,死者不可能毫无防范。”陈彬摩挲着下巴,思考着。

“那有没有可能是凶手乔装过,比如戴口罩戴墨镜,亦或者是戴摩托车头盔之类的,让死者认不出他来?”王枫推测。

“应该不会,正常人在半夜三四点遇到一个打扮奇异的人,都会有所警觉,如果要整个过程合理的话,那么凶手就只能有一个身份,凶手认识死者并且痛恨他的某些特质,但死者不一定认识凶手。可是凶手究竟恨死者什么呢?为什么要把他的手戳烂?”陈彬怎么也想不通这一点。

严双希捎带点狠劲的道:“要是我是凶手的话,应该是撕烂他的嘴,毕竟他平时就爱和人发生口角,骂的话还很难听。”

王枫补充道:“南山小区基础设施很差,小区总共就大门口一个摄像头,查看之后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从小区周围的摄像头也没法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凶手行凶之后可以轻易的离开。”

“会就开到这里吧,你们休息一下,下午再去案发现场看看有什么被我们忽略掉的线索。”陈彬说着端起桌上的咖啡站起来,喝着走出了会议室。

刚到会议室门外,兜里的手机就响个不停,接起来还没说话,就听那头急匆匆的道:“出大案子了,你们组先把手头的案子放一放,之后我会找人负责你们之前的案件,现在专心这个案件。”

几个人没来得及休息,坐陈彬的车一路开出了市区,到了市区通往郊区的一条小路上。

通往郊区的路一共有三条,出事的路是路况最差,且会绕点远的路,所以几乎没人会选择这条路。

开车的钱师傅吓得不轻,不知道是因为没吃早饭的原因,还是因为见到了骇人的场景,他嘴唇像是纸一样白而且干裂开来,双眼像是两块煤炭被塞进了白色的面团一样无神。

警察问他些什么他就机械的回答着。

陈彬走近尸体所在的位置,掀开盖着尸体的黑色塑料袋,简宁拎着特制的箱子蹲在陈彬旁边,严双希站在两人身后,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时候都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王枫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在抬眼看到尸体的一瞬间还是忍不住跑到路边吐了起来。

尸体静静的躺在路上,姿势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现场以一种诡异的整洁度呈现出来,地上和尸体上都没有染上一点血迹,没有凌乱肉块散落在周围,但就是让人看了便汗毛直立。

尸体腹部有一条长约30cm的刀口,下体被摘除,留下一个10cm左右的刀口,所有的刀口都已经缝合起来。死者的身份证被缝在两ru头连线正中间的位置,左边脸上的皮肤被划开成一个图案,不太难辨认,是一个牛头的形状。

简宁戴上手套,对尸体做初步评估,她年轻的面容和此时的冷静沉着以及熟练的手法很是不匹配。“死者死亡时间不长,尸体受环境影响较小,从尸斑和僵硬程度初步估计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四点左右。”

“这就是钱师傅车上拉着的那个盒子。”严双希戴着手套将盒子小心的拿过来。

简宁接了过来,这是一个25乘25cm的木头盒子,盒子做工平常,没有什么花纹,只是被漆成了全黑色。

“报案人之前打开看过里面的东西吗?”陈彬询问严双希。

“没有,他说委托的顾客再三的交代过不能打开看里面,他怕里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不知道的好,所以没打开看过。”

盒子上有个简易的挂钩,简宁打开盒子,里面是黑色的塑料袋裹着什么东西,“从手感来看王枫你还是不要看的好,其余人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说完简宁剥开塑料袋。

好奇心的驱使下王枫还是朝袋子里望了一眼,瞬间有什么就从胃里涌了出来,又是一阵呕吐。

陈彬和严双希也见过不少的案子,但袋子里的东西还是让他们胃里翻腾,简宁眉头紧蹙道:“是死者的全套生殖系统,上面的血都被洗干净了。”

被洗干净没有减轻恶心程度,没有血糊糊的一团,就更能看清楚这东西的所有构造,白花花的,像是被洗干净放在案板上等待出售的猪肉一样,不同的是上面还有毛发。


严双希一想到自己刚才捧着装着这东西的盒子,就恨不得要将手砍了才舒服。

简宁将塑料袋和里面装着的东西分别放进物证袋保存。

中午的时候四个人在找了一家小饭馆,点了四个菜,大家都很默契的都点了素菜,在看见那番景象时候中午实在是吃不下去任何的肉。

简宁倒是还好,但为了顾及其余的人,也没有要荤菜。

绿油油的冒着热气的菜上来时候,大家刚才的情绪都缓解了一些,王枫现在是胃里空空,刚才他可是把胆汁都吐出来了,现在也饿了,连着吃了两碗米饭。

严双希顾及着坐在旁边的简宁,吃相不好太难看,细嚼慢咽的有些不适应。

陈彬吃完去柜台买了单,又买了四瓶绿茶,将其中的两瓶递给严双希和王枫,将一瓶无糖的放在简宁面前,自己喝了半瓶。

严双希对简宁说:“让你一来我们这就碰上两个大案子,住处什么的都安顿好了吗?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尽管和我们说。”

“来之前我哥就已经帮我安排好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简宁喝了一口桌上的绿茶。

“原来你有个哥哥啊?”

“嗯,我本来家里就是S市的,后来上学才去了外市,毕业之后就在上大学的城市安顿下来了,我哥倒是一直在S市,他是律师。”

“等等,姓简的律师......你哥不会就是简亦吧?”严双希的表情有点难看。

“你认识我哥?”

“我们办案子的多多少少和律师有些接触,倒是见过他几面。”

简亦,S市有名的律师,有着百分之百的胜诉率,而他辩护的不都是好人,有些本应该进入牢里得到惩罚的人就是因为他得以逃避制裁,他是一个完完全全处于灰色地带的人。

两年前又陈彬负责查的一个案子,本来嫌疑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却被简亦辩护脱罪,自此两人可谓是水火不容,陈彬从来没有发过那么大的脾气,那天嫌疑人被释放之后,他在办公室一连摔了两个杯子。

拿严双希的话来说,正邪势不两立。

严双希拿余光去偷偷看陈彬,陈彬没说什么,也没看简宁,只低着头喝水。

回到局里,陈彬和严双希在办公室看资料,不一会严双希就在椅子上睡着了,陈彬点起一支烟,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取走男性的生殖系统很可能是对男性的痛恨,或者是对xing行为的痛恨。凶手雇雇佣钱师傅在案发后两个小时发现尸体,并且留下死者的身份证,就是为了让警方在短时间内发现尸体,并且知道确定死者信息,这很明显是一种表现行为。

可是凶手要让警方在短时间内发现尸体的目的是什么?他/她希望警方获得什么信息?陈彬想起尸体左脸的牛头,让警方快速发现尸体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牛头的完整性,凶手害怕尸体的腐败或者别的因素破坏了牛头画。

对凶手来说,死者的尸体是他/她精心打造的一件艺术品,是一个表达,是一种呐喊,也是一种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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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我想了好久了,今天我知道我必须做它,老式的小区楼道里没有灯,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团,开始我有些紧张,但渐渐的我适应了这黑暗,是的我喜欢黑暗,在它的笼罩下,我可以隐藏起来实现我的愿望。

我手里紧紧的握着刀,我事先做过功课知道这个楼里住的都是老年人,她们睡得很早,除了他不会有人出现在这里,楼道里很安静,静的能听清我的呼吸声。

时间渐渐的近了,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兴奋?害怕?亦或者紧张?终于楼道窗户外面透出一点光亮,那是他的车,车停在楼门口那少的可怜的空地上,他就是这样从来不管别人方不方便。

楼道里传出脚步声,还有车钥匙的在手中叮当作响的声音,我手心出汗,一遍一遍的回忆我练习过无数次的那个动作,我打开手电筒,装作极其镇定的往楼下走,近了,很近了。

终于我遇到了他,正如我想的一样,他没有任何的戒备心,只当我是个要下楼的普通人,我清清楚楚的瞄准了他的脖颈处,我只有一次机会,我不能让他发出叫声。

这个动作几乎被我练成了肌肉记忆,我快速的抬起手,使出浑身的力气,带着我的愤怒,划开了他柔软的脖子,温热的液体溅在我的脸上,我能感觉到我的血脉在迅速扩张。

这是我自出身以来感受到最刺激的事,也是我觉得我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我将以此为豪很长时间,这代表着我不在是那个平庸的人,我与众不同。

他靠着墙壁痛苦的倒在了地上,但还没死,他直勾勾的看着我,这让我很是不爽,我又在他肚子上连着捅了好几刀,终于他没了动静。

但我还是很生气,我想起我曾经有多厌恶他,都是他那只手造成的,为什么做什么事之前不动脑子,就知道动手呢?

我疯狂的朝他的手刺过去,那种锋利的刀刃扎入柔软肌肤的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我的愤怒,那块一直积在我胸口的大石头,压的我喘不上气的石头,瞬间土崩瓦解了,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显然没有人发现我做的这一切,我的时间还很充裕,我从兜里取出毛巾,擦掉脸上和身上的血,让我不至于一边走一边滴血,那群警察说不定会因为这个找到我。

我脚上沾到的血不多,在墙上蹭了蹭我就往楼下走去,我不担心有人会因为鞋印联想到我,因为这双鞋不是我的鞋,为了让它合脚我做了些工作。

但走出楼道的时候我还是带上了早早准备好的鞋套,我可不想他们顺着我的鞋印知道我从哪边走了。

小区里也很是安静,我喜欢安静,这个时间没有一户的灯是亮着的,所以我不怕有人看见我。


我没有选择丢弃凶器,我就这样拿着刀,穿着满是鲜血的衣服走在小区里,不会有人发现。

可是小区外面呢?这个小区离市区很远,虽然我这么走在小区外面不会有人发现,但我怎么可能走得到家呢?这里离别的住宅区太远了。

开车吗?可是当天出入这里所有的路段都没有陌生车辆出现。

“对!我就住在这个小区,我不需要离开,我可以慢慢的走回家!”陈彬几乎是神经质的说出了这句话。

一旁的严双希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虽然陈彬犯罪模拟他看过很多次了,但还是不能适应。

陈彬那种癫狂的和杀人犯一样的神情动作,尤其是根本没有被害者,他却疯狂的捅杀空气的动作,叫人看了就害怕。

虽然吴局已经将这个案件移交给别的组负责,但是陈彬始终心里放不下,想尽可能的提供一些证据和信息,希望案子尽早破案。

“陈哥~陈哥~”严双希小声的叫了陈彬几声,把陈彬从异常的状态里扯了出来。

陈彬的语气也恢复了正常:“凶手就住在这个小区。”

严双希点了点头,“上车说吧,正好我也饿了。”为了尽可能完全的模拟,陈彬选择的时间和推测的案发现场的时间也一致。

陈彬坐上副驾驶,点上一支烟,缓缓道:“凶手年龄在四十岁到四十五岁之间,身高至少在178cm,这是凶手第一次犯案,但下手快准狠,我推测他/她应该从事某种牲畜的宰杀业,性格孤僻没有什么朋友,独居。”

“剩下的就可以交给同事负责了,你也不是铁打的,一会儿吃点东西,我们就各回各家,好好睡一觉,之后还要找那个牛头杀手呢。”

车一路开到陈彬家附近的一个小夜摊,陈彬家所在的小区又在他们大学的附近,这个小摊总是开一个通宵,他们那时候总是在篮球场玩到十一二点,然后一群同学慢一边互相开玩笑,一边慢悠悠的走到这个小摊,那一路总是充满了笑声。

后来毕业,球队里的其他同学都去了别的地方发展,现在就只剩下陈彬和严双希去小摊吃饭。

两个人坐下来,一人点了一碗馄饨。

“和简亦的妹妹在一个组,你会不会感觉有点奇怪?”严双希往嘴里塞了个馄饨含糊不清的说,“要不和老吴说说,让他调动一下。”

陈彬把勺子放回碗里,“不管简亦是什么人,简宁选择做法医,这不是一份简单的工作,她能在这个岗位付出,就是值得我们尊重的。”

“那,陈哥觉得没问题就好了,我也觉得简宁这姑娘人挺好的。”

“你小子这是给我下套呢?”

严双希坏笑着,“我哪敢啊?”

简宁从解剖室出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已经是凌晨五点,马上就要天亮了,手机上没有任何人发来的消息。

别的同事要么已经回家了,要么在休息室稍作休息,她经常失眠,这个点更是睡不着,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别的结果需要等待。

她来到大厅的贩卖机前买了一杯咖啡,还是温的,然后上了顶楼的天台,城市被钢筋水泥包裹着,没有人的街道显得格外的冷清,她抬起头,天空中没有月亮,星星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颗。

什么时候的事呢?天空也变得空荡荡的,小时候明明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的繁星。

身后隐隐约约有脚步声,简宁回头看去,陈彬和她一样拿着一杯灌装咖啡上了天台。

陈彬并没有听严双希的建议,而是在两人分开之后就开车来了局里,想着说不定能看到日出,就买了一杯咖啡来了天台。

“这个点还没休息啊?”陈彬先开始了苍白的开场白。

简宁笑笑,“你不是也没有休息?”她转过头去继续看着天空,“你经常来这里吗?”

“有些时候会来,看看日出。”他很喜欢那种光亮慢慢将黑暗消散的感觉,暖洋洋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好像一切都会好起来。

“看来这地方是你的秘密基地了,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先下去。”简宁很认真,她这样有洁癖的人,对于个人领域这件事看得很重要。

“哪里的话,公共场所,你这么说显得我小气了。”

两个人中间隔着两个人的间距并排站着,一时间有点沉默。

陈彬侧目看了一眼简宁,她不过二十五岁的年纪,而且她的那张脸长得要比她的实际年龄还小,可她在工作中的态度,以及她的专业知识都显得像是一个从业好几十年的工作者。

“很少有女生愿意做法医这个职业。”

简宁缓缓的点了点头,“只是觉得这个工作很适合我。”

正说着简宁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简亦打来的,简宁接通了电话,离开了天台。

简宁刚下去,天边就露出了鱼肚白。

牛头尸体案的案情分析会安排在下午,除了组里的四个人,吴局带着其他两位同事一起参会,牛头案是本市十几年来最恶劣的案件,上级领导重视的同时也给了很大的压力。

王枫先做调查报告,死者名叫周鑫,38岁,已婚,育有一子,没有固定工作,接一些简单的维修工作。

根据调查,死者于死前一天已经失踪,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前往郊外的公交车上,死者的手机等随身物品暂时还没发现,在通讯公司查出的通话记录,他近期多次和一个号码联系,且失踪前最后一通电话也是打给这个号码。

追查这个号码是境外非法办理,通过技术手段变号,无法追查这个电话是谁打的,而且这个号码和打给钱师傅的电话号码一致。

查找了附近路段的监控,发现一辆可疑车辆,也是假牌照,监控照到驾驶座中的嫌疑人经过乔装,根本无法分辨嫌疑人身份。

时间很短,王枫能查到这么多信息,已经是很厉害的一件事。


简宁展示出几张尸体的图片,“我们从死者尸体中检验出维库溴铵的成分,这是一种肌松剂,肌松剂可以使人全身肌肉松弛不能动弹。

可死者体内却没有任何麻醉药物残留,也就是说死者在被注射肌松剂之后意识是完全清醒的,但却失去了活动能力。

根据死者尸体上的切口来看,他身上所有的切口都是在死前造成,换句话说,死者在意识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活生生的被人切走了全套生殖系统。”

听完简宁的这段话,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为之胆寒的,这是怎样的犯罪手法,难以想象死者在死亡前的经历。

简宁继续道:“死者身上的切口非常专业,刀口平整,伤口缝合的也非常规范,这说明凶手有极强的医学专业知识和临床经验。

而且在术中要维持受害人生命体征,这需要仪器和药物的维持,凶手能得到这些东西,就算他/她不是医生,至少也是从事医疗行业相关的工作。”

陈彬盯着那长牛头的照片看了许久,“我始终想不明白死者脸上的牛头究竟代表什么意思。”

众人思索了一会儿,王枫试探性的开口:“会不会代表的是牛头马面?就是冥府著名的勾魂使者。”

“我认为不会,如果凶手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就应该在死者的脸上也画上马面的图像,而且凶手犯案明显的意图明显不只是单纯的指向死亡这个概念,这个牛头一定还有别的含义。”

说着陈彬站起来,“我和严双希去被害人的家里看看,王枫你带几个同事,去找凶手搬运尸体用的那辆车,车辆没有进入市区,一定被凶手丢弃在郊区的什么地方。”

陈彬和严双希一起去的计划被打乱了,因为严双希家有一些不得不处理的问题,最后考虑到要见的是一个丧偶的女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选择一个女搭档也许会让他们感到轻松一些。

周鑫家位于城区内一个不起眼的小区,陈彬敲了许久的门,就在两人以为家里没人的时候门开了,出现的是一张消瘦且蜡黄的女人的脸,那张脸上满是戒备。

陈彬出示了警官证之后,女人脸上的戒备也没有减轻,直到她看见站在陈彬身后的简宁,简宁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任何人都不会怀疑拥有这样一张美丽而纯洁的面孔的姑娘,女人将两人让进屋。

一个小男孩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他母亲的手机,听到两人进来,他往角落里躲去,然后继续玩手机。

女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呆呆的看着两人,然后想起什么来一样,去厨房给两人倒了一杯水。

问题都是由简宁来问的,两个女人总是比和男人好交流一点,“我们要问一些关于你丈夫的事,他在这里可以吗?”简宁看向小男孩。

女人起身将小男孩赶回了卧室。

“请问你丈夫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女人想了想摇了摇头,眼中居然闪过一丝厌恶,“异常倒是没有,但我知道是什么人杀了他。”她放低声音怕卧室里的男孩听见,“肯定是女人,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

女人厌恶的神色仅仅是一闪而过,而她的语气一直那么平静,好像她们在讨论的那个出轨的人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个叫的出名字的陌生人。

看得出来她丈夫的死没有让她感到悲伤,仅仅让她觉得有些迷茫,对未来生活该如何继续的迷茫。

凶手是女人,这不是没有可能,从被摘除生殖系统这点来看,是女人因为感情关系仇杀这很合理。

“那么你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吗?或者什么可以联系上她的途径?”陈彬问了一句。

女人摇摇头,“我并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周鑫也从来没提起过什么女人的事,但我就是知道他在外面不清不楚,我也没精力去管。”

陈彬和简宁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周鑫出轨,这些都是这个女人的第六感而已,但通常来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尤其是妻子对丈夫的第六感。

“我们能看看你丈夫的东西吗?”

女人点点头,身形摇晃的站起来,带两人进了另一间卧室,“他的东西我都整理放在这里了,你们看吧。”

房间的床上堆着一些男式的衣服,角落里的地上放着周鑫生前用的维修工具,都没有什么发现。

“这台电脑是?”书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看型号不便宜。

“是他的,我从来没动过。”女人回答。

电脑打开,有密码,询问女人之后,试了几个密码都是错的,看来只能带回去让王枫破解。

周鑫家的门在身后关上,几乎是紧接着,屋里传出东西打碎的声音,是男孩摔碎了什么东西,然后是女人歇斯底里咒骂,最终化作男孩的哭声,以及女人的抽泣声。

也许女人并不是不爱孩子,只是被生活的糟粕有些压垮了,她没有工作,现在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

这些声音勾起了陈彬一些回忆,一些贯穿了他整个童年的回忆,他的父亲在交通意外中去世,作为过错方家里还欠受害者一大笔的钱。

自此他噩梦的生活开始了,开始的母亲也是因为他的一点过错就歇斯底里,后来愈演愈烈,她开始打他。

他经常一身淤青,一年四季都穿着长袖的衣服,但他又能怪谁?他清楚母亲处在比他更黑暗的噩梦中,母亲是那么的爱父亲,至少她没有抛弃这个家。

敲门声打断了陈彬的思绪,简宁又敲响了周鑫家的门,屋里女人的哭声停下了,几分钟之后门被打开,她的脸上还有刚刚拭去眼泪的痕迹。

简宁微笑着从兜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女人,“这是我哥哥开的律师事务所,这几天正在招后勤人员,薪资待遇都不错,而且工作时间规律方便你照顾孩子,如果你有需要明天就可以入职。”


要知道在S市工作很难找,尤其是女人已经不工作很多年了,且她本来就没有学历,要在S市找到这样一份工作几乎是不可能。

女人昨晚已经在盘算着,要不要先把房子卖了换一套便宜的来渡过这段困难的时期,或者去那些环境很差的工厂,做一些累到瘫软却挣不到什么钱的工作,这还要考虑工厂会不会要她这样一个看起来就没有什么力气的中年女人。

在听到简宁的话之后,女人明显错愕了一下,然后机械的接过简宁手中的名片,空洞的眼神望向简宁的时候,里面好像有了一些光亮。

“谢谢~”女人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几乎是从心底里忽然冒出来的,她本没想说的。

简宁还是那样好看的微笑着,缓缓的点点头,眼里满是真诚,“希望对你有帮助。”

门再次被关上之后,屋里恢复了平静。

陈彬看着简宁,忽然觉得刚才压在胸口让他喘不上气的石头轻了许多。

如果当年母亲遇到简宁这样的人,或许她就不会在自己上大学的时候抑郁自杀了。

两人回到车上,简宁打通了简亦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迅速的接通。

简宁略带些不好意的说:“哥,我可能给你惹了点麻烦,不过我相信以你的实力,肯定能处理好。”然后她简单的陈述了要帮女人找工作的事。

陈彬听不见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但从简宁挂电话时的神情来看,简亦的做法让简宁很满意。

很难想象电话那头是那个在法庭上看起来正气凛然却在帮凶手辩护的人。

王枫那边一直找到晚上八点多,才终于在案发现场那条路上的一条分叉路找到了那辆嫌疑车辆,离案发现场不是很远,但却是个不容易让人想到的地方。

车辆很普通,而且从老旧程度看,已经不知道是转了几手的车了,车里明显被打扫过,找不到任何的指纹毛发,只在后备箱里验出一些血迹反应,证实血迹是属于死者的。

从各种证据上来看,凶手是一个反侦察意识非常强的人,且有着极高的医学专业知识。

后来简宁补充了一点,从尸体身上的切口来看,凶手应该是个左撇子。

四个人围在电脑前面等着王枫破解密码,这让王枫有些紧张,但他还是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将密码破解开。

“可以啊王枫,名不虚传啊!”严双希赞了一句。

王枫觉得脸有些发热。

电脑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一些常用的软件,但很快王枫就发现了一些隐藏的文件,足足有10G之多,且都是一些乱码命名的。

王枫没多想,随手点开一个,瞬间女人的chuan息声传遍了整个办公室,画面里的情节很简单,一男一女在做某种运动。

王枫赶紧关了声音,尴尬的看向简宁。

简宁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淡淡的道:“没关系,我们做法医的什么都见过。”

“我去,10个G这家伙真够可以的。”严双希脱口而出,后来又意识到简宁还在这里,于是干咳了几声。

大家又查看了几个文件,大体上内容都大差不差,但越往后看内容越变态,有的甚至到了变态和恶心的地步。

最后有个1G的小文件,打开来都是在街上偷拍女生的一些视频,能识别出这些地点大部分都在S市,从手法和文件的格式来看都是周鑫拍的。

“这就解释的通,为什么凶手要取走他的整套生殖系统了。”陈彬说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打开网页搜索淫欲地狱的词条,得到一个名词:阿斯莫德。

阿斯莫德是淫欲魔王,是最容易勾引人类坠落的魔王之一。其外形长得非常的恐怖,拥有三颗动物的头颅,人头居中,左边牛头,右边羊头。

阿斯莫德会经常在人间,引诱心灵不坚的人坠落。

“怪不得凶手要在尸体的左边刻上一个牛头,这下全都能解释的通了。可是凶手为什么不在右脸上画上一只羊头呢?”严双希问道。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儿,陈彬沉闷的声音响起:“因为凶手还要再作案......”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陈彬继续道:“凶手只画了羊头,还剩下中间的人头,和右边的羊头,至少还有两个受害人。”

简宁补充道:“凶手是在扮演阿斯莫德的角色,要把这些犯了淫欲的人都送到地狱。”

众人顺着这条线索又查了几天,王枫发现周鑫生前在一个私人制作的软件群中上传这些偷拍的视频,这个群的规模不小,每个人都分享过一些违法的视频。

这个违法的群的事,移交给了别的组继续侦破调查。基本上可以排除凶手在这个群里,或者是被周鑫偷拍过的人。

一条线索又断了,而周鑫妻子口中的外面的女人也根本不存在,周鑫妻子以为丈夫出轨找女人,其实她的丈夫都是在忙这些事,倒也算是出轨的一种。

陈彬盯着那张郊区的地图已经足足一个小时了,严双希坐在边上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了陈彬。

陈彬在一遍一遍的模拟现场,如果他是凶手他会选择什么地方作为第一案发现场,这个地方不能离抛尸的地方太远,而且离钱师傅取盒子的地方也不能太远。

死者准确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三点半到三点四十五之间,钱师傅是在四点半左右的时候取到盒子的,发现尸体在五点左右。

推算凶手在杀人之后,要布置这一切只用了一个小时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一条条线路出现在陈彬的脑海里,这些线路上布满了摄像头,然后周围得一切都变得奇形怪状起来,他开始在这些线路中穿梭。

猛的他睁开眼睛,抓起手中的笔圈了一个地方。

局里几乎出洞了所有能出洞的警力来搜寻这片区域,这是一片荒地,周围有一些树木正好将这片不小的区域圈起来。

荒地上长着许多的野草,甚至一人多高,众人从东边搜到西边,又从西边搜到东边,始终没有任何的线索。


所有人都准备放弃了,将目光转向陈彬,就等他说收队。

陈彬站在原地,凝望着这片区域,眉头蹙在一起,忽然他动了起来,不管不顾的跑过去,爬上了最高的一棵树。

片刻之后,又疯疯癫癫的爬下来,然后一头冲进了杂草之中,大家不明所以但还是紧紧的跟在他后面。

他忽然在一处草没有那么密集的地方停了下来,脚下的松软让他知道他找对了地方。

他蹲下来,用手疯狂的扒着松软的土壤,身后的同事也上前和他一起扒,直到一个坚硬的铁皮平面被展示出来。

掀开铁皮,一个洞展现出来,里面黑漆漆的,严双希打开手电就要下去,被陈彬拦下来,“不知道下面有没有氧气。”

用打火机试了,没灭,陈彬第一个顺着梯子趴下去,这里的空间不大,一个集装箱的大小,能看的出来这是人为挖出来的,挖出的洞为了防止坍塌,在土壁上钉上了一些木头和铁皮。

这里空荡荡的,看来凶手已经把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转移走了。

“又晚了一步。”严双希有些愤恨,他明明感觉离凶手那么近了,可瞬间又回到了原点,以凶手的反侦察意识,这里绝对不会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

事实也确实同他想的一样,除了地上的血迹反应,和一些算是家具的东西摆放过的痕迹,这里什么都没有留下。

调查又陷入了冰点。

坐在办公室里,大家都不免有些垂头丧气,“所以我们除了等他/她的第二场犯罪,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吗?”一向少言的王枫说起话来也带着一股怒气。

办公室略显沉重的气氛被陈彬的手机铃声打破,电话接通就传来吴局的声音,“小区楼道谋杀案破了,凶手现在就在审讯室,我知道你小子肯定要去看看。”

四人都来到审讯室,隔着审讯室的玻璃他们能清晰的看见那个凶手,刘慧42岁,肉乎乎的肩膀和淡漠的眼神,期望和怜悯早就被岁月摔得不见踪影。

她此时直勾勾的看着面前审讯的警察,没有半点表情,警察拿出死者的惨死景象的照片扔在她面前。

她终于有了一丝反应,看着照片愣了一会儿,随即她抬起头,笑了~

这是关于刘慧的故事,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而亲生父母丢弃她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她是个女孩。

她在养父养母的家里总是谨小慎微,但她还怀揣着希望,因为从学校的课本里她了解到这个缤纷多彩的世界。

她的学习成绩很好,她畅想着总有一天她要从这个没有人爱她的家考到外面去,她会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会有一个完美的家庭。

直到她上初中的前夕,她的养母轻描淡写的告诉她家里供不起她,养了她这么多年也该是她回报这个家的时候了。

自此她开始在家里的农田干活,她长的本就不好看,体格又壮实的像个男孩,在地里干了四年的活之后,留着短发的她已经看不出是个女孩了。

机缘巧合之下她读了《简爱》这本书,又重新让她燃起了希望,她一遍又一遍的读,直到能背诵出里面的句子。

‘我越是孤独,越是没有朋友,越是没有支持,我就得越尊重我自己。’‘这个世界是无限广阔的,希望与绝望,机遇与挑战并存,而这个世界属于有胆识、勇气去追求和探索的人。’

终于她在一天晚上打定主意,她偷走家里的钱,带上一些随身物品,在这个家十七年属于她的东西却少的可怜,她要去追逐她的梦想。

可生活从来不会和书里写的一样,生活就是生活,你永远不知道等着你的是什么,那些你所期待的可能永远不会来,而你惧怕的却接踵而至。

她打工累到吐血,为了有一席之地受尽了欺凌,最后她明白她不是简爱,她相貌丑陋不会有罗切斯特那样的庄园主爱上她就像爱简爱一样,她没有钱,文化程度低,所以没有物质上的满足,也交不到朋友。

她的生活就只剩下活着,她最终在一家罐头加工厂找了一份屠宰的工作,年复一年的干着,上班、下班、睡觉。

在流水线一样的工作单位里,生活里,她最长的一次有一个月都没有和别人说过话。

她经常在想,如果她不从家里跑出来会怎么样?和现在的生活可能也差不了多少,但她至少还有希望,能怀揣着外面有个等着她的美好的天地的梦,也许也不错。

“滴~!”的一声汽车长鸣再一次把她从梦中惊醒,又是半夜三点。

每天!每天那辆黑色的汽车都会在夜里三点,经过小区大门的时候疯狂的按喇叭,而她租住的房子刚好就在离小区门口最近的这一栋。

有什么东西在她胸腔里疯狂的滋长,每次被吵醒之后愤怒都像是要将她扼死一样,睡着的时候是她一天中最好的时候了,他为什么要打扰她!

为什么不去死呢?她咬牙切齿的想着,闭上眼睛她一遍又一遍的想着杀了坐在车里那个男人的情景,这样她的怒气才能慢慢的平息。

不知道哪一天,她再一次闭上眼睛的时候,有个声音突然提醒她:“为什么不去做呢?”

对啊,杀了他,杀了这个人渣,周围的邻居也会因为这个噪音的死亡而快乐的。

不仅如此,她觉得自己不同了,好像忽然变得重要起来,不同起来,她好像变得能主宰一切。

就如陈彬模拟的一样,刘慧杀了赵立志。警察在她家找到了沾着血的那把刀,那是她特地从单位带出来的。

刘慧本以为她的生活就此安静了,可她那原本寂静无声的生活中忽然炸开了一首悲歌。

莫泊桑曾经说过:“人生活在希望之中。旧的希望实现了,或者泯灭了,新的希望的烈焰随之燃烧起来。如果一个人只是过一天算一天,什么希望也没有,他的生命实际上也就停止了。”


蜜蜂从花中啜蜜,离开时营营道谢.浮夸的蝴蝶却相信花是应该向他道谢的。——泰戈尔

卧室里的灯关着,只有桌上一盏发黄的台灯亮着,女孩伏在桌上,她想了许久,才在日记上写上了日期,开头写上:今天我......

笔又顿住了,很长时间之后一滴豆大的眼泪滴在日记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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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三班,班级群的消息框开始闪动,这个群是同学们单独建立的里面只有同学没有老师。

韩宇:怎么样?明天就开学了,今晚我们玩点刺激的怎么样?

同学甲:好啊!我的人生没有彩排每天都是现场直播,都给我冲!

同学乙:什么刺激的?

韩宇:鬼屋探险!敢不敢?

张萌:宇姐说的不会就是西郊那个鬼学校吧?

韩宇:没错!冲不冲?

同学乙:我听说那个学校是建在乱葬岗上的。

秦浩:据说那地方晚上经常传来女人声音,有时候哭有时候笑,而且听说那地方的大厅的楼梯数白天和晚上不一样。

张萌:不止这些事,那时候学校还没废弃的时候,有个看门的大爷说是晚上看到了鬼,但是学校领导不信,结果第二天一早大家就发现大爷吊死在了大厅的横梁上了!

秦浩:那地方听着也太危险了,要不我们还是别去了~

韩宇:少啰嗦秦浩!今晚十点鬼学校门口见!有种的都来,不来的别怪我看不起他。

......过了一会儿,群里再没有人发消息。

韩宇:@林修 一起去吗?

五分钟后。

林修:去看看。

晚上十点鬼屋门口,就只站着韩宇、林修、秦浩和张萌四个人。

韩宇个头不高,有些胖。下身穿着一件牛仔样式的超短裤,上身穿着一件黑色吊带,染着棕色偏红的头发,长相算是中下等。

她叉腰恶狠狠的说:“这群胆小鬼,都没来,看我明天......”正说着她偷看了一眼旁边的林修,把后面较为恶毒的话咽了下去。

林修长的很是帅气,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装,一米八几的个头,他察觉到了韩宇传递过来的目光,但选择视而不见。

秦浩站在三人身后,吓得已经开始多哆哆嗦嗦,本来他说话声音就小,现在又断断续续,“要~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阴森森的~”

韩宇回头瞪了他一眼,“别说话了,你再多说一句没用的,我保证有比这里更可怕的事情等着你。”

张萌长的算是好看的,身材又很纤细,说起话来柔声细语,“别理他宇姐,我们进去。”说着她腕上韩宇的胳膊。

大家打起手电筒,学校的大门是那种老旧的白瓷砖和铁门建的,铁门已经锈的烂的阻挡不了什么了,周围的残破的白瓷砖上全是灰尘。

学校四周都是大片的荒地,像是浸在黑色的墨水里。

四人往里走去,脚下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教学楼里的玻璃都破损了,被手电一照,照出四个人残破不全的影子,看着有些渗人。

走进教学楼的大厅,四个人明显都有些害怕了,谁都没有说话,好像一出声就要被这里藏在暗处的什么东西发现了一样。

大家都越靠越近,但谁也不开口说回去。

韩宇小声的提议:“我们数数看这里的楼梯到底多少阶,晚上会不会变,我来之前在网上查了白天他们数的一共二十六阶,还没人发晚上数的,我们录一个视频肯定火。”

说着韩宇把手机掏出来递给张萌,“你录,我和林修去数。”她拉过林修,朝着阶梯走去。

张萌接过手机,熟练的输入锁屏密码,打开录像将手机举起来录像,然后在大家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她恶狠狠的瞪了韩宇一眼。

林修就只是机械的被韩宇拉着,不主动也不拒绝,耳边传来韩宇的数数声,较为粗狂的女声在空荡的大厅里回响。

一二三......他们走一阶数一阶,直到最上面一层,一共二十六层。

“什么嘛!根本就一样,看来什么传闻都是假的。”韩宇拉着林修的手更紧了,在她看来两人像是参加晚宴的舞伴,从宽宽的楼梯上慢慢的走下去。

大家的心情就此放松了很多,三个人聚在一起看刚才拍的视频,只有秦浩站在大家身后发抖,“你~你们听见了吗?好像有奇怪的声音。”

“你怎么那么多事?”韩宇关掉视频,大家一起认真的听,确实有奇怪的声影,那声音很远,然后越来越近,幽幽怨怨的,好像是......

“是女鬼的哭声。”秦浩惊恐万分的喊了一声。

一瞬间大家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吓得张萌手里的手电筒掉在地上熄灭了灯光。

“你行不行?吓死我了!快捡起来!”韩宇喊着。

大家又静下来去听,声音消失了,林修回过神来,故作镇定的说:“说不定就是风吹得声音,网上不是也有很多解密的吗?我们就别自己下自己了。”

“就是,怎么可能有什么鬼。网上不是还传那个大爷吊死在这个大厅的房梁上吗?我就不信......”韩宇说着把手电向上照去。

只一眼,内心的恐惧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心脏疯狂的跳着,要冲出胸膛。想叫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长着嘴傻傻的站着。

剩下的四个人都发现了不对,顺着手电的光看去,张萌腿一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秦浩吓得险些昏死过去。

林修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疯狂的跑了出去,险些把鞋跑掉了。

房梁上挂着一个人,白色的裙子,黑色的头发从头顶垂下来盖住了她两边的脸,从头发的缝隙里,能看到她惨白的脸,鲜红的血液从鼻子里流出来,舌头长长的拖在嘴唇外面。

那双猩红的眼睛圆睁着,半颗眼球都从眼眶里凸出来,嘴角以一个奇怪的弧度上扬着,最可怕的是她正直勾勾的注视着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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