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怎么好。
那头愣了一下，然后开口:“过来。”
虞染冷笑，平时惯的是吧，这个语气……还不等她想完，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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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染一个鲤鱼打挺，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柔意:“廷之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到。”
那头的顾廷之才松开紧蹙的眉头，这样才对。
虞染用十分钟收拾好，打车去了顾氏集团。
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叩叩——”
虞染对着手机整理了自己的仪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才抬手敲门。
“请进。”
清冷的声音传来，虞染推门而入。
“廷之。”
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抬了抬眸子，扫她一眼，低着头继续处理文件。
“过来。”
依旧是命令的语气。
虞染心里没有半点怨气。
五十万，别说只是命令，就算拿她当出气筒骂几句她也能给他递瓶水让他润润嗓子。
顾廷之拿着笔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大名，把文件一合，笔放到一边，身子往后一移。
“头疼。”
虞染一听，这不就是她发挥的时候吗？
“那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顾廷之没点头也没摇头。
虞染权当他默认。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玩什么欲擒故纵。
走到男人身后，抬起双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分别按在顾廷之的太阳穴上。
慢慢地开始揉着。
“这个力度可以吗？”
虞染的声线清脆慵懒，又带着些许的柔意。
“嗯。”
顾廷之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轻哼一声。
虞染心里冷笑。
真矫情。
顾廷之感受到手指上柔软的触感，女人身上有一股薰衣草的香味，很是好闻。
连着几天工作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顾廷之心里瞬间就软了下来，面上缓和也缓和了。
虞染一直等着顾廷之喊停，等了一会儿，没喊，又等了一会儿，也没喊。
虞染:“……”
今天这是魔怔了？
平时的顾廷之别说让她碰，挨一下都不行。
当然她也不想碰。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揉地她的手都酸了。
似乎察觉到了女人揉着的动作一顿，顾廷之睁开眼睛。
“累了？”
“不累。”就算累现在也不能说，“廷之你最近工作太忙了，要不要睡会儿。”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客套客套。
然而——
“嗯。”
虞染:“？”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寂静的空间里，没一会儿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虞染手里的动作差点没一个用力把人弄醒。
你平时的形象呢？
不是说霸总的警惕性很高吗？
你怎么能说睡就睡？
虞染深吸一口气，手里的动作才刚停，顾廷之就感受到了，眉头一皱。
虞染眼看人就醒了，立马按住顾廷之的太阳穴开始揉。
半个小时后，顾廷之醒了。
眼中带着几丝茫然。
他刚刚睡着了？
“廷之。”
身后传来女人娇柔的声音，“你醒了吗？”
虞染把手收了回来，揉了揉酸疼的手指和手腕，似乎怕顾廷之看到，手背到身后。
“把手伸出来。”顾廷之的语气带着一贯的命令，想到什么又放轻了声音，“我看看。”
虞染乖巧地把手伸出来。
虞染的手被保养地很好，白皙修长，指甲修的好看，但此刻指腹上有红印，看上去很深。
虞染将顾廷之眼底的心疼和愧疚收入眼底。
手很酸不假，但倒不会有这么深的印子，当然是她刚刚掐的。
顾廷之没忍住伸出手就要去握那纤纤玉手，只是还没碰到，就听见有敲门声传来。
顾廷之眼里一沉，闪着不悦和懊恼。
不悦有人打断他，懊恼他竟然会想握一个替身的手，甚至还心疼。
这一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悦多一点还是懊恼多一点。
虞染悄悄松一口气。
助理进来的时候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却还是毕恭毕敬地完成他的任务。
“顾总，今晚有个饭局，是姜少爷设的，你看？”
“姜少爷？”顾廷之疑惑问出声。
助理道:“是的，姜少爷姜赐刚从国外回来，姜总的意思是想让他接手公司，这才有这个饭局。”
顾廷之沉思开口:“姜氏，确实要给个面子，安排吧。”
“好的。”助理点头应下，便离开了。
等助理关上门，顾廷之想到什么叫人:“虞染。”
没应。
“虞染。”
声音明显带着不开心。
虞染猛得回过神:“廷之，怎么了？”
“刚刚在想什么？”顾廷之眼睛一眯，盯着女人多情的桃花眼。
“想你啊。”
虞染的表情和她的五官莫名有点违和感。
美眸流转，眼角那颗泪痣显得人魅惑勾人，偏偏露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顾廷之有些晃神，不可否认，虞染真的很美，是那种具有攻击性的美。
第一次见她，她的表情不似现在这般，当初张扬肆意，魅惑撩人，现在这幅表情反而像极了他心底那个人。
顾廷之心里涌上莫名的烦躁，站起身一手捏着虞染的下巴。
“别忘记我们之间的关系，等她回来你就拿着钱走得远远的，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虞染的下巴生疼，有些懵。
是真懵。
她搞不明白顾廷之怎么忽然莫名其妙地发疯。
等他的白月光回来，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谁想看他啊？
她现在看的直反胃。
但现在。
虞染轻轻咬着下唇，脸蛋带着几丝娇羞:“廷之，疼。”
顾廷之眉头蹙地更紧了。
“还有别再露出这幅表情，你永远也学不会，你根本就不是她，我永远也不会爱上你。”
虞染风中凌乱了。
露出这幅表情？
当初答应做替身的时候，你不就是让我模仿她吗？
现在别让她露？
有病啊！
不学她怎么是个当替身的，她都愧对她拿的那么多钱好吗？
还有爱上她？
笑话！
她稀罕他爱？
不稀罕！
是不是当个霸总还有一个毛病——自恋啊！
现在都快自恋到头了，变成自负了！
顾廷之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甩开手。
“今晚陪我去参加饭局。”
虞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