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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做调解员,你混成一等红人啊?全文完结

年年穗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让你做调解员,你混成一等红人啊?》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谢知让姜蜜是作者“年年穗岁”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是您跳进河里把我捞上来的,也是您和我说了那番话才让我接着活下去的。后来我家里人说我爹爹娘亲找到了,叫我回去见他们最后一面,我来不及和您道谢就走了。等我办完丧事想找您时,却发现您已经走了。”“我……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恩人,也没想到恩人您会成为我公爹。我……我感激您幼时救我一命……”说着,姜蜜眼眶发热,硬挺挺跪下要给宁安侯磕头,惹得他连忙弯腰把人扶起来。......

主角:谢知让姜蜜   更新:2024-02-11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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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做调解员,你混成一等红人啊?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谢知让很不爽。

他从小便是家里的异类。

一家子上下个个光风霁月、谢家宝树;独他一个,阴险狡诈、冷心冷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本也无甚大碍,了不得被人骂一句纨绔。

可他们自诩为国为民,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呢?

还不是要靠他这样不入流的东西才能保住荣华富贵?

他那个蠢爹,蠢出天际了都有人护着他。

从前他家人是;现在,姜蜜也是。

谢知让一大清早沉着一张脸,吓得底下锦衣卫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但昨日跑掉那人有了踪迹,他们不敢不报。

“大人,探子来报,说刘平逛暗门子去了。”

“这东西狗胆儿那么大呢?大难逃脱还想着去风流一把?啧啧啧。”曲怀英抱臂调侃两句,又去招惹谢知让,“我说,昨日你不是高高兴兴和你家娘子回家去了?怎的今儿个一大清早脸黑得煤炭似的?你让你家娇娇娘子踹下床啦?”

谢知让冷冷横了他一眼,抄起桌上的绣春刀往外走。

“少废话,拿人!”

……

姜蜜才不管谢知让怎么想的,从朝晖院回来,便从陪嫁里翻翻捡捡掏出一瓶药酒,施施然往宁安侯的住处去了。

为了避嫌,她还特意去韶光院把谢婉接了过来。

宁安侯和侯夫人分居多年,姜蜜去前院时,正巧碰上侯夫人出门。

“元娘?你怎么到这处来了?”侯夫人惊诧问道。

姜蜜向她行礼,而后扬了扬手中捧着的药酒,“昨日瞧爹腿脚不适,我便寻思着送些药酒来。娘您这是要出门?”

侯夫人瞬间洇出两行泪,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十五了,我去法清寺陪陪小六……你说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这些年得多苦啊呜呜……”

小六?

婆母似乎确实还有一位幺女行六,只是听说不幸夭折了。

姜蜜将药酒递给丫鬟,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拿出帕子替她擦拭眼泪,嘴中轻哄:“娘,六妹妹许久不见您,定是想您想得紧。您若这般哭着去,可叫六妹妹如何安心?您得高高兴兴地去见她才是呀。”

侯夫人闻之有理,心中更加酸涩,强压情绪忍下那汹涌泪意,边哭边笑道:“你说的是,我该笑着去的。”

姜蜜目送她离去,一直等着她不见了身影才转身去找宁安侯。她想了想侯夫人的话,便问身边的丫鬟挽夏具体是怎么回事。

姜蜜只陪嫁了拂冬一个心腹丫鬟,这个挽夏是原先在谢知让身边伺候的,后来被他指派过来服侍姜蜜。

她话不多,但对府里的一些旧事儿都知晓,做事也伶俐,姜蜜挺喜欢她的,问了她的意思后便给改了名字,收作心腹留用。

“府上曾有一位六姑娘,是侯爷和夫人的幺女,在四个月的时候夭折了。早夭之人是不能进祖坟的,夫人便捐了一大笔香油钱,将六姑娘的牌位供奉在法清寺,每月十五便要去寺里吃斋念佛,直到二十才归。”

原来是这般。

挽夏想了想,又补充道:“当年我还小,隐隐约约听说夫人便是因为这件事,才同侯爷彻底生分的。只是具体如何,便不知晓了。”

揭过这一茬,姜蜜很快到了宁安侯的住处。她进去的时候,宁安侯正一个人坐在窗边左右手互搏。

他见到二人有些惊讶,扬声吩咐下人上茶。又见谢婉一直盯着那盘糕点瞧,让人把它给端了过来。

谢婉高兴,冲宁安侯极浅极浅地笑了一下。

“爹,昨日我瞧您腿脚不舒服,便想着带这药酒来给您试试。我娘家祖母也腿脚不好,一到冬日那膝盖就发疼,特意寻的这偏方,搽了能好上许多。若是能有用,爹您也能舒服些。”

宁安侯这腿,御医看过,郎中瞧过,都没什么好的解决法子。对于姜蜜送来的这药酒,他是不信的。但他感念姜蜜的这份孝心,笑着让人收下了,嘴中还喟叹道:

“你是个好孩子啊。”

姜蜜笑笑,沉默片刻,难得有些拘谨。她捏了捏自己的裙衫,鼓足勇气开口:

“我……我今日来,是想和您道谢的。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十年前,江南水患,您在河边救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便是我。我爹爹娘亲都被水冲走了,怎么找也找不到。那时候掉在水里,我都不想活了。”

“是您跳进河里把我捞上来的,也是您和我说了那番话才让我接着活下去的。后来我家里人说我爹爹娘亲找到了,叫我回去见他们最后一面,我来不及和您道谢就走了。等我办完丧事想找您时,却发现您已经走了。”

“我……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恩人,也没想到恩人您会成为我公爹。我……我感激您幼时救我一命……”

说着,姜蜜眼眶发热,硬挺挺跪下要给宁安侯磕头,惹得他连忙弯腰把人扶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姜蜜哭得情难自抑。

她那时候只有七岁,所有人都告诉她爹娘死了,她没爹没娘了。她日日去找、夜夜去瞧,什么结果也无。

掉进河里时,脏污的河水蛮横地冲进她的鼻子嘴巴,带起一阵阵猛烈的窒息。胸腔中的气渐渐减少,身体被席卷被裹挟,找不到一点借力,无依无靠,就像她的人生。

可是在绝望里,有一双手紧紧抱住了她,一点儿也没有松开。哪怕他被石头撞、被木桩砸,他依然没有松开,坚定地抱着她游上了岸。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活,更没可能见到爹娘的最后一面。

十年啊,已经很久了。

宁安侯看着面前的姜蜜,神情有些恍惚。他为人处事只凭心意,从不计较得失,便是施了恩情也不求回报,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姜蜜这般情真意切说着,宁安侯仔细想了许久,终于从角落里扒拉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都长这般大了。”他欣慰地笑了笑。

……

谢知让带人追过去时,那人正和妓子颠鸾倒凤。二人亲热得忘乎所以。

曲怀英听着那咿咿呀呀的叫声,黑着脸,一脚把门给踹了开来。

“娘的狗东西,老子为了追你一口水没喝,你倒是在这里享福。给我拿下!”

“啊——”妓子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刘平抓起衣服还想逃,却被两名锦衣卫扭着胳膊按到了地上。

曲怀英上前,冷笑着拍拍他的脸,道:“还想跑?睡女人睡得腿都软了吧?”

他也是个汉子,啐了他一口,恨声道:“别得意。你们锦衣卫,说到底就是皇帝手里的狗罢了,和我有什么区别?今天是我,下次就是你们!你们都等着!”

“是是是,老子等着呢。”曲怀英笑眯眯看他,起身一脚踩在刘平头上,将人的脸狠狠往地上捻。


但那又如何?他谢知让不在乎。

骂他恨他者,尽数杀了便是。这一家子碍眼之人,若非礼教束缚,若非心有一丝容忍,他早就将母亲以外之人屠个干净。

所以他见不得自己的妻子那般讨好她们。每次见到,他心中总会莫名生出恼意。

可方才听到姜蜜和拂冬的话,谢知让恍然惊觉自己敢嚣张的底气全部来自于他是个男人。谢家再如何待他,了不起他自请出族、改立门庭。

他不该用他的经历去苛求姜蜜。

那对她不公平。

谢知让垂眸看向怀中的小娇娇,眼底有爱怜一闪而过。

“自然是疼的。”

姜蜜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而后嗔道:“你这张嘴,可该收敛些。”

“我说错了?”

那些话姜蜜同为女子,自然听着不舒服。可谢知让也没说错,是董玉环自己将脸皮扔在地上让人踩,是她自轻自贱。而他惯来得理不饶人,那嘴厉害得,专往人心肺管子上戳。哪能轻饶董玉环了去。

“我知晓夫君没说错,可那话实在不像样。什么腿儿一……”姜蜜实在说不出这几个字,含糊着略了过去,“听着都要羞死人了,夫君怎还能那般直接说出来?”

谢知让坦荡得很,眉间甚至全是理所当然。

“你不张腿不成?不张腿,如何行房?”

姜蜜耳根火热,连带着整个脖子都泛红,羞恼着伸手去捂他的嘴。

“你……你胡言什么?”

谢知让嗤笑,心中不屑。

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一个个嘴上非礼勿言、非礼勿视,真到床上一个比一个孟浪,什么污言秽语都说得出口,穿上裤子倒装起端方君子来了?简直虚伪。

“总之……总之……”姜蜜磕巴半天,决定蛮横一回,“你是男子,不可以对着女子说那种话!”

“那不行,女子当中还有个你呢。不许我对你说荤话,那还有什么意思?”

姜蜜说不过他,闷闷道:“你……你讨厌死了!要不是怕你和爹打起来,我才不管你呢!”

“我和他打起来,你帮谁?”

“那自然是……”

“你好好说。”

谢知让松开一只手,只一条手臂托住姜蜜腿根,吓得她连忙抱紧男人脖颈,大声道:

“你你你!我肯定帮你!就算爹要打死你,我豁出命去也护着你!”

“这还差不多。放心,你这浑身没二两肉,一只手还摔不着你。”

谢知让虽嘴上这般说,却还是将人重新稳当抱回怀里,眉眼之间全是浅淡撩人的笑意。

……

谢知让当着众人的面把谢雅君所在的那页族谱撕了,就代表此事毫无转圜余地。

老夫人派心腹李嬷嬷来请谢知让多次,最后甚至亲自到珺璟轩来,谢知让都不为所动。

“让哥儿,这事是你姑母做错了,你怎么打她罚她都可以。除族,是要她的命啊!若她被谢家除族,她在这世间再无依靠,如何在董家立足?让哥儿!你就不能放你姑母一条生路吗?”

谢知让只歪头看书,门儿也没出,任由老太太在外哀嚎。

老夫人见他心意已决,实在无可奈何,拄着拐杖骂他孽障,而后在上房闭门不出。

姜蜜去过几次,却连门都不许踏入。她叹了口气,只每天去那边门口点个卯,尽到责任便走。

到底是亲生女儿,还是除族这等大事,她一时怄气也是应当。老夫人只闭门不见,并不在其他事儿上迁怒姜蜜,已是公正。

谢雅君和董玉环初始还不肯走。几名凶神恶煞的锦衣卫往雅莲苑一杵,手往绣春刀柄上一放,刀没出鞘俩人已是吓得魂不守舍,赶忙收拾好细软,有如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回陇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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