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开窍台下，众人都是一脸的惊讶和疑惑，一开始都没有人敢说话，所有人都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想要看看周围人的反应，有人甚至似乎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方缘不是天才吗？为何是绿光？绿光那可是最低等的丁等资质呀，而且还是浅绿，那是丁等资质中的下下品呀。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方缘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了他们十几年，方缘昔日的光芒掩盖了与方缘同一代的所有年轻人，想当初方缘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超凡脱俗。
望着台上的浅绿色光芒，四周一片死寂，不知道是不是被某种情绪所影响，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高台上。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心目中的神一样存在的方缘，竟然是最差的丁等下下品资质，起先这让他们震惊得无以复加，之后就是幸灾乐祸的喜悦。
同龄人心中都升起了一股快意，终于，有个人喊了出来。
“方缘是丁等下下品的资质！”
这一声响过，所有人都是如梦初醒，然后就是一片喧哗。
“什么！”方家家主坐不住了，又惊又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身后的方家子弟也跟着站了起来。
张家家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左右的人，都皱着眉头看着台上，锐利地扫视了一圈起哄的人群，那目光仿佛带着一股威严，让四周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张家家主眼中精光一闪，轻蔑地看了方家家主一眼，说道：“我张家就先告退了。”
话音刚落，张家家主就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就走，看也不看众人一眼。
“张前辈，这么早就走吗？开窍大典才刚刚开始呀？方缘虽然不行，我的方家子弟人才济济，后面开窍的人或许会有惊喜呀。”方家家主很快就将自己的身份给放低了，毕恭毕敬地喊着张前辈。
“呵呵，不必了，我们张家也有很多好苗子，我先回去看看。”张家家主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身后的张家众人顿时就变得趾高气扬了起来，脸上露出对方家不屑一顾的表情。
丁等资质呀，这可是最差最低的资质，别说以后蛊道修行慢，甚至方缘能否成为蛊师都难说。
资质直接影响着吸收元气转化真元的速度，资质从高到低分为甲乙丙丁四级，资质越高，吸收元气转化真元的速度越快，境界自然也就越高。
虽然前世方缘也只是丁级，但入魔道之后用血祭大法洗刷了自己的资质，这才有机会成为蛊仙。只是方缘刚成为蛊仙不久后，便打算催动仙蛊春秋蝉为自己博取机缘，结果因为是初次使用，没有经验，动静太大引来了天庭蛊仙而身死道消。
好在自己临死前成功催动了春秋蝉，从而幸得重生。
但不幸的是，自己仍然是最差的丁等资质。
负责开窍的方家蛊师也是大惊，呆呆地愣住了，不知该怎么说，方家的天才、被整个青竹国寄予厚望的青年才俊方缘，其实是最差的丁等资质。
“说吧。”方缘语气平淡，微微一笑，笑容中却带着一丝嘲弄。
“方缘，丁等下下品资质！”老蛊师有些犹豫，但最终他还是大声报了出来，与那些年轻人不同，他很痛心，痛心方家失去了一个崛起的机会。
若是方缘的资质是甲等，那他必定是人中龙凤，是青竹国的栋梁之材，将带领方家成为青竹国第一大家族。即便方缘的资质是乙等，也足以担起方家家主的位置，哪怕方缘的资质是丙等，以方缘的才情也足以成为一个优秀的蛊师。
但方缘是丁等资质，前途注定黯淡无光，方家中将再也没有方缘的立足之地，他也将受众人唾弃。
方缘转身，平静地走下了开窍台，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轮明月，没有一丝的灼热，反而带着一丝阴森，把他的影子拉得又高又长。
他抬起头，曾经的青涩，在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之后，变得成熟了许多，嘴角带着一丝笑容，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方缘一条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像是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
方缘想要离开开窍大典，他的时间很宝贵，但这一次没有人再给方缘让路，人群又是如此拥挤，方缘只得站在台下，打算等人少些了再离开。
“下一个！”台上负责开窍的老蛊师喊道，尽管很难接受这样的现实，但对于这件事情，自己也无能为力。
少年们忐忑不安地上前排队，方缘一直一言不发，目视前方，看着少年一个个期待地上前，又一个个垂头丧气地下来，到目前为止几乎全是最低的丁级，偶尔会出现一两个丙级，没有甲级与乙级。
这倒也还是正常情况，有蛊师资质者少，而能成为蛊师的人更是寥寥，如非蛊师数量稀少的话，凡人早就被蛊师杀干净了。
历经千年岁月，方缘脑中有无数方法可以提升资质，但前提都是需要成为蛊师使用蛊虫。
丁级资质只是吸收天地元气缓慢无比，但若有大量元石便可直接吸收元石获得元气，效率会提高不少，但以他现在的状况，一块元石都是奢望，方缘也曾知道前世的不少秘藏，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人群中的方雲儿抬起头，冷冷地瞥了方缘一眼，那双原本笑眯眯的眸子，此刻却是有着一抹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方雲儿跟在他哥哥方寒身后穿过人群，来到了开窍台下，准备一起检查自己的资质。
方雲儿对方缘轻轻一笑，等到转身后，方雲儿笑容一敛，露出一张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脸庞。
很快，开窍台上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
“方雲儿，乙等资质！”
方缘早已知道方雲儿是这一次开窍大典中唯一的乙等资质，倒也并不意外。
方雲儿蹦蹦跳跳地走下了开窍台，在众人钦羡的目光中来到方缘的面前，方缘看到的是一张如露珠般清新的脸蛋，美丽中带着几分稚气，方雲儿正用一双明媚的大眼睛看着他。
“方缘哥哥不要灰心，雲儿相信方缘哥哥一定可以成为蛊师，大有作为的。”
“雲儿妹妹，未来的路，会很精彩呢。”方缘说着，抬手撩了撩自己的发丝，露出一张英俊如玉的脸庞，双目炯炯有神，嘴角噙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