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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姝宁晏平澜免费阅读

晏姝宁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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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姝宁坐在檐下,心不在焉地望着远方。小青端来杯热茶,忍不住劝了句:“小姐,您伤还没好全,还是进屋休息吧。”晏姝宁摇了摇头,突然问:“小青,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主角:晏姝宁晏平澜   更新:2023-04-11 1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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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姝宁晏平澜的其他类型小说《晏姝宁晏平澜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晏姝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晏姝宁坐在檐下,心不在焉地望着远方。小青端来杯热茶,忍不住劝了句:“小姐,您伤还没好全,还是进屋休息吧。”晏姝宁摇了摇头,突然问:“小青,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晏姝宁晏平澜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晏母听见晏姝宁这话,心咯噔一下:“姝宁,我是娘啊。”

闻言,晏姝宁怔住。

娘?

纵使现在大脑一片混乱,她还记得亲生母亲那让她替兄出征时冷漠的脸,与面前这个满含关切的妇人大相径庭。

想到这儿,晏姝宁面色一变。

对了,战事还没了呢!

她挣扎着起身,连声问:“建州城情况如何?朝廷可有派兵增援?”

晏母脸色渐白:“姝宁,你别吓娘……”

说着,她转头朝身边的丫鬟小青道:“快去叫大夫!”

小青忙应声跑了出去。

不等晏母反应,晏姝宁突然下床就要往外走,可无力感让她一个踉跄,直接摔倒了梳妆台上。

“姝宁!”晏母起身扶住她,急红了眼,“你这是做什么啊?”

晏姝宁喘了口气,抬眼时瞳孔骤然紧缩。

镜中映着一张陌生的脸。

眉如远黛,眼如水杏,即便脸颊苍白,也遮不住那骨子里的俏丽。1

只是一瞬,无数记忆涌入晏姝宁脑海,刺痛感让她拧起了眉。

恍惚中,她看见现在的自己对镜梳妆、临窗读诗,甚至在花园中跟着丫鬟扑蝶嬉戏,最后在阁楼上不慎摔下楼……

晏姝宁闷哼一声,捂着头跪倒在地,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晏母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姝宁!”

几日后。

一场春雨过后,空气中都弥漫着股潮气。

晏姝宁坐在檐下,心不在焉地望着远方。

小青端来杯热茶,忍不住劝了句:“小姐,您伤还没好全,还是进屋休息吧。”

晏姝宁摇了摇头,突然问:“小青,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听了这话,小青露出疑惑的表情:“那不是戏文里的事?”

晏姝宁收回目光,怅然的眼神越渐复杂。

她再次醒来时才得知这里不是京城,而是苏州,她不是京城晏将军的养女,而是苏州晏员外的千金,她是晏姝宁,却又不是。

小青说,那个镇南将军晏姝宁,早就在二十年前战死了。

晏姝宁沉叹口气,心口像被压了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

想不到她居然想起了前世的事,更想不到今生她依旧投生在曾被遗弃的苏州城里。

可再想起晏平澜,晏姝宁端着茶杯的手慢慢收紧:“小青,晏将军近年如何了?”

小青思索了一番:“只听说他上个月前平了西北的战乱凯旋,皇上想加封他为一字齐肩王,但是将军回绝了。”

“那……他可曾娶妻?”晏姝宁又问。

小青摇摇头:“这个奴婢不清楚。”

说完,她不解地看着晏姝宁:“小姐,您这几日怎么老问起晏将军?”

闻言,晏姝宁手一顿:“只是听说他妹妹和我同名,所以有些好奇。”

话音刚落,院门被推开,晏母走了进来。

晏姝宁放下杯子起身迎上前:“娘。”

晏母抬手爱怜地摸着她的脸,满眼慈爱:“身体好些了吗?”

晏姝宁点点头:“好多了。”

自被母亲抛弃后,她再没感受到一丝母爱,甚至到死都没换得母亲一句女儿。

许是上天可怜她,让她生在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的家里。

晏母拉着晏姝宁进屋坐下,迟疑了会儿才开口:“昨儿你爹跟我说,想把你指给沈伯父的儿子为妻。”



当听完晏母的话,晏姝宁的笑容立刻凝在脸上。

恍然中,她想起当初晏平澜擅自给她定下和谢景玉婚事的画面。

晏姝宁眼底闪过抹痛色,下意识摇头:“我不想嫁。”

晏母目露愁绪,她何尝想把宝贝女儿嫁去沈家。

虽说沈家和晏家是世交,沈家的沈少翎也仪表堂堂,但生来就是个痴呆,以致于如今弱冠,都没人同沈家议亲。

晏母深深叹了口气,揽住晏姝宁的肩:“好,娘再去劝劝你爹。”

晏姝宁诧异了瞬,她以为晏母会同晏平澜那般回绝。

她不想嫁,只是想去京城看一眼晏平澜,更想在晏老将军墓前磕个头……

晏姝宁握住晏母的手,靠在她的肩头:“娘,你真好。”

日渐暮。

晏姝宁趁着小青去厨房拿点心,用树枝做剑,照着记忆中的招式练起武来。

可她此生只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小姐,一招一式毫无力道可言。

还没一会儿,她就累的满头大汗。

晏姝宁无奈地叹口气,扔掉了树枝。

这时,小青匆匆跑进来,又谨慎地关上院门。

晏姝宁一头雾水:“怎么了?”

小青跑到她面前,急的手里的点心都似是端不稳:“不好了小姐,我刚才路过老爷书房,听老爷说一定要把你嫁给沈公子,还说婚期越早越好。”

闻言,晏姝宁心一沉。

晏父同晏母一样把她放心尖上疼,为何在这事上这样决断。

思索番后,晏姝宁朝院外走去。

刚走到书房外,晏父带着愠怒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我和沈嵇是结拜兄弟,况且孩子们的婚事早在他们出生前就定下了,说出去的话怎么能反悔?”

“可是老爷,你忍心把姝宁嫁给一个痴呆儿吗?她可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听着晏母带着哭腔的声音,晏姝宁蹙起眉。

她推门而入,里头正因婚事愁眉不展的两人愣住。

晏母连忙抹去眼角的泪水:“姝宁,你怎么过来了?”

晏父欲言又止,也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比起他们的苦愁,晏姝宁从容许多:“爹,娘,我嫁。”

闻言,晏父晏母目露惊讶。

紧接着,晏姝宁又道:“但我有一个要求,我想去京城一趟。”

与她而言,如今天下太平,只要再看到晏平澜平安,再为晏老将军上柱香,她便再无遗憾。

晏母不解:“你去京城做什么?”

晏姝宁沉默了会儿才回答:“想在嫁人前去看看京城风光。”

听了这话,晏父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沉。

不知为何,他觉得从前娇气的女儿沉稳了很多,特别是那双眼睛,透着丝历经风雨般的通透。

但面对去京城的要求,晏父还是一口回绝:“不行,京城离此千里,我和你娘怎么放心的下。”

他顿了顿,不再看晏姝宁的目光:“我已同你沈伯父商量好了,你跟少翎下月十六就成亲。”

晏姝宁没有拒绝,只是袖中的手慢慢握紧。

夜阑。

城中传来打更声,圆月高挂天空。

晏姝宁看了眼榻上熟睡的小青,将写好的信放在桌上。

她背起包袱,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夜色下,晏姝宁费力地从后院的墙怕处府。

离去时,她不由停下回望晏府。

“爹,娘,等我了却了心中夙愿,我马上就回来。”



京城,将军府。

漆黑的夜下飘着雨,远处传来阵阵雷鸣。

沁春院,院门上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

才从军务处回来的晏平澜一如往昔般站在院外,凝着紧闭的院门。

身旁撑伞的小厮小心开口:“将军,夜深露重,还是赶快回屋歇息吧。”

晏平澜嗓音冷沉:“你先下去。”

小厮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行了礼退下。

“咳咳咳……”

晏平澜咳嗽了几声,忍着胸口的震痛上前推开了院门。

即便丫鬟每天都打扫,他每天都来,这里始终透着股荒芜。

若说唯一的亮色,便是晏姝宁离开前半年在院子西北角种下的桃树,如今也有一丈多高了。

晏平澜指尖轻触花瓣,满是血丝的眼睛噙着深情。

“花已经开了二十遍,你何时回来看?”

他喃喃自语,恍若想把这句不知说了多少次的话印在骨血间。

风掠过晏平澜酸涩的眼角,吹落几片花瓣。

这么多年,他将满心思念的话都说给桃树听,仿佛只要这样,天上的晏姝宁就能听见。

半晌,晏平澜将被吹落的花瓣一片片捡起收好后才转身离去。

几日后。

太师六十大寿,宴请京中各位大臣。

晏平澜本不想去,却想起太师和晏老将军是旧友,且当初以军功求皇上允自己终身不娶时,太师帮忙说了几句,少不得还他这个情。

府外,晏平澜准备上马车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总管:“我让你嘱咐你的事都妥当了吗?”

总管微微躬身:“将军放心,为姝宁小姐生辰备下的东西都已妥当了。”

闻言,晏平澜嗯了一声才上马车。

目送马车远去,总管身边的小厮终于忍不住问:“这姝宁小姐到底是将军妹妹还是妻子啊?祭拜规制都按当家主母来……”

话还未说完,就被总管一个严厉的眼神吓得住了嘴。

总管警告道:“这话要是被将军听见了,仔细你的皮!”

话落,他无奈叹口气:“二十年了,将军还是没能放下……”

街道宽阔,时不时有几个孩童从巷子里窜出,在穿过人群后又钻进另一条巷子。

相比苏州,天子脚下的百姓更显富贵。

晏姝宁站在曾经不知走过多少遍的长街,凝着眼前熟悉的景象,眼眶发热。

今日的京城比二十年前更繁荣,连百姓们的交谈也少有战事二字。

晏姝宁擦掉额间的汗,照着记忆中的路朝将军府走去。

只是连日的奔波让她很是疲惫,步伐也有些踉跄。

突然,一辆马车迎面驶来。

“让开!”

驾车侍卫怒喝一声,惊的晏姝宁摔倒在一边,险险躲过飞驰的马蹄和车轮。

车内的晏平澜掀起帘子,蹙起眉:“什么事?”

听他这么一问,侍卫眼中掠过丝心虚:“是一个不长眼的小丫头。”

晏平澜眸色一暗:“停车。”

马车缓缓停下,晏平澜冷着脸下了车:“我说过,若是不慎冲撞了路人,必须停下安抚,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寒厉的语气让侍卫后脊一凉:“属下不敢。”

晏平澜抬眼望去,之间不远处一个杏色背影艰难爬起。

那似曾相识的身影像一根针,猛地刺在他心口:“姝宁?”

晏平澜紧缩的眸子颤了颤,双腿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晏姝宁撑起身子,皱着一张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京城马车横冲直撞这点倒是一点没变……”

她嘟囔着,不由想起以前前世十一岁那年。

也是在这条街,一辆马车直冲她而去,幸好身边的晏平澜救了她。

思及过往,晏姝宁沉叹一声。

一路上她都在想,见了晏平澜该说什么。

她怕晏平澜不相信自己就是晏姝宁,更怕他已经忘记自己了……

晏姝宁强提起精神,抓紧包袱看了眼身边的客栈,还是继续朝将军府走。

而她身后几尺外的晏平澜,在看到她的侧脸时,眼中的光芒瞬时熄灭。

不是她……

晏平澜袖中的手慢慢攥紧,看着那抹杏色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他自嘲一笑,整整二十年,自己为何还总以为她还在人事。

良久,晏平澜才转身上了马车,往太师府去了。

半个时辰后。

晏姝宁终于走到了将军府,看着熟悉的府门,她两眼不觉一涩。

她不由自主地走进去,满心都是久别二十年的故人们。

谁知刚踏上台阶,守门侍卫便冲过来阻拦:“大胆!将军府也敢擅闯!”

面对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晏姝宁耐心道:“麻烦替我向总管通报一声,我想见见晏将军。”

侍卫上下扫量着她,眼中满是鄙夷:“将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快走!”

晏姝宁正要解释,却见总管走了出来。

看着曾经不过鬓角雪白的总管如今已然满头银发,只是眉宇间的精明干练依旧不变。

晏姝宁下意识地叫了声:“王总管。”

总管停住脚,诧异地看着眼前风程仆仆的姑娘。

想起这些年不少人冒充晏姝宁的远房亲戚认亲,他立刻沉下脸:“将军去太师府赴宴,想攀高枝打秋风的话改天再来吧。”

说完,总管头也不回地走了。

晏姝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侍卫推搡在地。

“若非看你是个弱女子,早就把你打出去了,还不滚!”侍卫痛斥,还不忘拔刀作势。

晏姝宁心下无奈,只怕告诉总管自己就是当年的晏姝宁,他恐怕也不会信。

她站起身,深深看了眼府门上“精忠报国”的牌匾后朝太师府走去。

才入午时,原本晴朗的天突然乌云密布。

太师寿宴上宾至如归,道贺声夹杂着杯盏碰撞声。

晏平澜坐在上宾席,冷冽的气势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他向来不喜这种场合,来这儿是给太师面子,其他人也不敢随意敬酒。

直至太师过来,晏平澜紧绷的脸才有了丝松动。

“晏将军可有心事?”太师款款落座。

晏平澜沉默了会儿后才回答:“过几日就是姝宁生辰,许是咳咳咳……”

话还未说完,他便低眉咳嗽起来。

十八年前的一场伤寒险些让晏平澜丧命,加之体内的寒毒,他落下了严重的病根。

碍于和晏老将军的交情,太师不由担心起来:“本太师知晓你不愿娶妻,但你是晏家唯一血脉,总不能让晏家绝了后吧。”

晏平澜不言,似是并不愿提起此事,只说了句“多谢太师关怀”便起身朝后园走去。

这时,一小厮匆匆跑到太师便传话。

“禀太师,府外有一女子求见晏将军。”




听见小厮的话,太师不觉一愣。

他看了眼晏平澜的背影,叹了口气:“告诉那女子,改日再去将军府求见吧。”

小厮应了声便退下。

阴沉的天飘起了雨,远处的青山也在朦胧的云雾中若隐若现。

晏姝宁站在太师府外,眼巴巴望着敞开的府门。

好不容易把小厮等出来,可对方却只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道:“太师吩咐,改日让你去将军府求见。”

听了这话,晏姝宁皱起眉。

此次出来匆忙,她身上没多少银两,本就想着看一眼晏平澜再祭拜一下晏老将军便回杭州,谁知一路都碰壁。

晏姝宁握了握拳,索性走到一边的树下等待。

宴会总有散去的时候,她就不信等不到晏平澜。

没一会儿,大雨倾盆。

春日未过,雨水犹带着刺骨的寒意。

风垂在晏姝宁湿透的春衫上,冷的她蹲下身收紧双臂。

她凝着府门,只觉后背冷热交加,赶路的疲惫也慢慢变大,让她眼皮越来越沉。

不知等了多久,不少官员陆陆续续出来。

晏姝宁神色一滞,慌忙擦掉脸上的雨水,在众人间寻找那抹身影。

可直至所有官员离开,府门口再次陷入沉寂,她都没能看到记忆中那张脸。

就在晏姝宁满眼愁绪时,一个玄色身影跨出府门。

她定睛一望,瞳孔骤然紧缩。

晏平澜一袭玄色刺金袍,身姿挺拔,虽年逾四十,坚毅的脸庞除了有几分岁月的痕迹,眉宇间依旧是年少时的意气风发。

只是曾经如墨般的长发已夹杂着银丝,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清明。

晏姝宁顿觉心被揪成了一团,她抑着疼痛,一步步走了过去。

“太师留步,改日平澜再来拜访。”晏平澜朝太师拱了拱手。

太师本想再劝他娶妻一事,可见他浑不在意,便也打消了念头。

晏平澜正要上马车,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带着哭腔的呼唤。

“哥哥!”

久违的称呼让他的心猛然一窒:“姝宁?”

晏平澜屏住呼吸,转身望去,可只一瞬,他眼中的光芒再次陨灭。

几尺外站着一个身着杏色衣裙的姑娘,她年纪看来不过十五六,因浑身湿透而显得分外狼狈,但从纤弱的身姿和俊俏的眉眼也能看出,她是个小姐。

晏平澜细看了她几眼,才认出她正是来时险些被马车撞倒的姑娘。

他恢复一如既往地冷漠:“姑娘认错人了。”

说完,晏平澜便要上马车。

晏姝宁眼底掠过丝慌乱:“哥哥,我,我是姝宁啊……”

只这一句,便像刺中了晏平澜的痛处。

他沉下脸,凛冽的眼神扫向晏姝宁:“你说什么?”

晏姝宁看着晏平澜,喉间紧涩地开不了口。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重逢的话,可到现在却一句都想不起来。

只是看到平安无事的晏平澜,她不安的心也逐渐平静。

晏姝宁两眼酸涩,生生忍住想要解释的冲动,轻轻摇了摇头。

罢了,如今已经见了他,还有何放不下。

晏平澜凝着面前红着眼的姑娘,心竟有些莫名的沉闷。

他眉头紧拧:“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

晏姝宁脸色苍白,只觉脑袋的昏沉感越来越重。

她踉跄几步,突然晕倒在地。

视线模糊间,晏姝宁看见晏平澜面露急色地朝自己而来。



晏平澜立刻收回手,起身敛去眉眼间的落寞:“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听着他言语间的疏离,林婉蓉面色一沉。

她维持着世家小姐的端庄,问道:“你用所有军功,求皇上退了你我的婚事?”

晏平澜沉默了瞬后才开口:“我已向皇上说明,此生我都不会再娶妻。”

闻言,林婉蓉握紧了拳:“因为晏姝宁?”

晏平澜也没有避讳,转身看着她,坦言回答:“没错。”

林婉蓉目光一狞:“你不是说自小就对我倾心吗?为何有了晏姝宁就变了!”

许是太过不甘,她的语气也比平日急切了几分。

晏平澜冷峻的眉眼凝着怅然:“你要我问我为何会这样,我也不知道。”

说着,他袖中的手摩挲着木梳:“于姝宁和你而言,我都是薄情之人,若我们真的成亲,那只是一错到底。”

林婉蓉看着面前满眼坚定的晏平澜,心里又是气又是恼。

原以为晏姝宁死了,她和晏平澜就能安心成亲,没想到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半晌,林婉蓉越过晏平澜就要走。

行至房门处,她突然停住脚道:“晏将军,即便你想着晏姝宁也无用,毕竟她已经死了。”

这话像刀刃划过晏平澜本就疼痛的心。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他眼眶酸涩。

他何尝不知道晏姝宁死了,只是心中那丝牵念,让他不能释怀。9

万千后悔,都成了无尽的遗憾。

次日。

天刚亮,晏平澜便来到晏姝宁和晏父的墓前。

他看着晏父的墓缓缓跪下,慢慢烧着纸钱:“爹,平澜不孝,没能保护好姝宁,让您在九泉下也难以瞑目……”

话至此,他似乎连看晏姝宁坟墓的勇气都没有了。

晏平澜就这么跪着,直到纸钱烧尽了都没起来。

没一会儿,本就阴沉的天飘起了雨。

一阵脚步声由近至远。

晏平澜侧目望去,见一袭苍色长衫的谢景玉撑伞而来。

谢景玉停在晏姝宁面前,凝着碑上的名字,眼中满是怜惜和悲悯。

“你可曾后悔?”他沉声问。

晏平澜怔了瞬,缓缓起身:“悔不当初。”

可纵然再悔,晏姝宁也回不来了,这种刻骨铭心的悔,终究会伴随他一辈子。

半晌,晏平澜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谢景玉看着晏姝宁的墓碑,长叹一声:“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雨幕中,晏平澜凝着远方的青山,视线渐渐模糊。

他戎马半生,向来流血不流泪。

可这些日子,他好像已经把一辈子的泪都流了,甚至觉得日后受多重的伤都已经不足为惧。

此生最痛,他已经尝过了。

夕阳西下,故人永无归期。

……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苏州,城中人来人往,商贩的喧嚣从街头传到街尾。

晏员外府。

胭脂的香气将床上昏睡之人的意识逐渐唤醒。

晏姝宁慢慢睁开眼,模糊中,只看见被风吹起的水绿色床幔。

这……是哪儿?

她拧起眉,只觉脑袋昏沉地像被灌入了千斤重的水,怎么也抬不起来。

“小姐?小姐醒了!夫人,小姐醒了!”

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晏姝宁奋力眨眨眼,视线也开始清晰,只见一个妇人满眼担忧地看着自己。

“姝宁?你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

听着妇人关切的询问,晏姝宁张张嘴,眼中噙着丝疑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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