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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昭烟裴危小说

冷昭烟裴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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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死前,陆长安才说破,而那时,她未给他回应。冷昭烟本以为还有很长时间,却没想到那一面是永别。若说亏欠,上一世她唯一亏欠的就是陆长安了。陆长安摆手苦笑,“胡永刚才若真动手,只一脚就能让我倒在地上起不来,身为七尺男儿,实在是不中用。”

主角:冷昭烟裴危   更新:2023-04-12 16: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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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冷昭烟裴危的其他类型小说《冷昭烟裴危小说》,由网络作家“冷昭烟裴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死前,陆长安才说破,而那时,她未给他回应。冷昭烟本以为还有很长时间,却没想到那一面是永别。若说亏欠,上一世她唯一亏欠的就是陆长安了。陆长安摆手苦笑,“胡永刚才若真动手,只一脚就能让我倒在地上起不来,身为七尺男儿,实在是不中用。”

《冷昭烟裴危小说》精彩片段

直到死前,陆长安才说破,而那时,她未给他回应。

冷昭烟本以为还有很长时间,却没想到那一面是永别。

若说亏欠,上一世她唯一亏欠的就是陆长安了。

陆长安摆手苦笑,“胡永刚才若真动手,只一脚就能让我倒在地上起不来,身为七尺男儿,实在是不中用。”

冷昭烟摇头,“世子是天上的皎月,怎可与胡永一流臭虫相比。”

陆长安抬头看冷昭烟,但碍于礼教,只看了一眼便别开了,“我随从快回来了,三夫人先行离开吧,免得被人看到,我是无所谓,别伤了你的清誉。”M..

冷昭烟见陆长安脸色好了一些,便从后门离开了。

不多一会儿,陆长安的随从常宇回来了,先喂陆长安吃了几粒药丸,而后举着手里的珠钗道:“也不知是哪家女眷掉的。”

陆长安想到冷昭烟,张手让常宇给了他,“我知是谁的,等有机会还给她。”

冷昭烟从后门出去,本来想穿过回廊去海棠园跟国公夫人说一声然后回府,却又撞上了裴危。

想着他之前的戏弄,冷昭烟有些生气,转身想绕开他。

“过来。”他道。

当是叫狗呢,让过去就过去?

冷昭烟不理,继续往外面走。

“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掳走?”

“你!”

“当着再多人面也无所谓,看哪个敢拦我。”

冷昭烟气的咬牙,裴危到底不是胡永,不是三两句能吓唬了的,他也坏,只是比胡永坏的坦荡,坏的肆意嚣张。

没办法,冷昭烟只能气哼哼走过去。

“裴大人,我又哪里惹您不快了?”

裴危伸手掐住冷昭烟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看他。

“刚才去哪儿了?”

“……”

“说!”

冷昭烟抿了一下嘴,道:“刚被胡永拦住了,他借着还我钗子的名头,轻薄于我。”

裴危脸沉了沉,“怎么逃的?”

“有人撞见了,他怕惹事就放了我。”

也算实话实说,只是没说是陆长安帮了她而已。

裴危轻哼,“活该,谁让你押陆长安赢。”

“我……”

难不成押你?

脸大不大?

我恨不得你掉下马,输了比赛,最好被乱蹄踩死。

只是看到裴危的脸色不善,想着聪明人不吃眼前亏,只好道:“我知道你会赢。”

“哦?”

“所以我押给对方,然后我的珠钗就会成为你们队的彩头。”

裴危眯眼,“你给我耍心机,让我赢得你的珠钗,然后再还给你?”

“什么耍心机,我没想那么多。”

“你喜欢我?”

“……”

上一世爱过,这一世不可能。

不过冷昭烟又不敢直接说,怕又惹到他,只能低头不说话。

裴危见冷昭烟这样,便以为她默认了。

他冷嗤一声,“冷昭烟,我原以为你只是没脑子,不想还没有自知之明。凭你,也配喜欢我。”

冷昭烟心猛地一痛,这句话骂的是上一世的自己。

可他被斩首,是她收的尸,是她给他下葬,是她每逢清明给他烧纸钱。

冷昭烟点头,自嘲道:“是我痴心妄想,以后不敢了。”

谢文晴等不到冷昭烟,坐别家的马车先回去了,此时车厢里只有冷昭烟和谨烟。

谨烟给冷昭烟倒了一杯水,送过去时,却见她哭了。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冷昭烟摇头,“我没事,只是为一个女人不值。”

“谁啊?”

“一个傻女人,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被辜负被抛弃,却一辈子再没装下别人。”

她老时的孤苦一半源于谢子安一半源于裴危,这一世决不能重蹈覆辙了。"



回到侯府,经过二房的时候,正碰见二夫人狼狈的跑出来,她鼻青脸肿的,头发衣服凌乱,两眼都是惊惧。

“贱人,我要杀了你!”谢二爷摇摇晃晃从屋里出来,下台阶时脚下一软,栽到了地上,再起不来了。

见此,这二夫人才松了口气。

转头看到冷昭烟,脸色立即青沉,“我成这样,全都是你害的!”

冷昭烟只觉这薛氏可怜,不欲与她争吵,转身继续往三房走。

“冷昭烟,休要得意,你的下场只会比我惨!”

谨烟扶住冷昭烟,小声气道:“分明是谢二爷打她的,她却死咬着您,莫不是疯了。”

“那谢二是她夫君,她恨不得,只能发泄到我身上。”

“凭什么啊!”

“凭我好欺负呗。”

当天晚上,谨烟气呼呼的将托盘放到桌上,“这怎么吃啊,外院的粗仆都比咱们吃得好。”

托盘放着两碟菜,说是两样,其实都是炒青菜,分成了两盘而已。但说是炒吧,更像是水煮的,一点油腥都看不到。

“我问怎么回事,那管事的说是二夫人的意思,让削减各房的开支。可我东院分明有燕窝粥,大房有人参鸡汤,二房有烤羊排,偏分到我们三房的只有这两盘青菜,这不欺负人呢!”

谨烟越说越气,在厨房已经与管事吵了一架,但人家说二夫人掌家,他们也是听吩咐办事。

冷昭烟自镇国公府回来,许是窝了一口气,胃里一直不舒服。

“我没胃口,你们吃吧。”

说着,她早早上床休息了。

翌日一早是青菜粥,馒头也不是刚蒸的,硬的都咬不动。

这时小五来了,说她那儿也是青菜粥,喝了一碗还饿得很。

冷昭烟把小五拉到跟前,捏了捏她的小脸,肉都薄了。

“想吃什么跟谨烟说,让她出去给你买。”

小五是真馋了,一下说了好多,谨烟怕拎不回来,让小五身边的彩丫跟她一起去买。

“三娘,你怎么天天在屋里也不出门?”小五歪头问。

冷昭烟笑,“赖呗。”

“在屋里有什么意思?”

“坐着,靠着,躺着。”

小五吐吐舌头,“一点都不好玩。”

小五是二房庶出,她的姨娘在生她的时候因难产去世了,虽养在二夫人房里,但二夫人有四姑娘这个嫡女,对她便不怎么上心。

小姑娘这一年来长高许多,但很瘦,她身上穿的应该是四姑娘的剩衣服,又肥又大。手肘的地方还破了,哪像是侯府的五姑娘。

谨烟买了很多回来,主仆几个人一起围在桌子旁吃。

“三娘,这个桂花糕好吃。”

见小五送到了她嘴边,冷昭烟虽没胃口也吃了一点。

“这个烤红薯也好吃。”

“唔,烤羊腿好好吃!”

“还有这个虾肉包。”

在小五的送喂下,冷昭烟很快就吃饱了。

谨烟笑道:“五姑娘,往后您可要常过来,三夫人只要看到您,吃饭都香了。”

小五点头,“好!“

冷昭烟怕撑着,赶紧坐回到罗汉床上,并让谨烟去二房私库里拿两匹布出来。

“五姑娘长高了,该做新衣服了,不好总穿旧的。”

“好,那奴婢给五姑娘做一身薄衫,一身秋衫吧,等过些日子再做冬衣。”谨烟道。..

“嗯,你去库房找些鲜嫩的颜色。”

谨烟拿着钥匙去了,不多一会儿搬来两匹,问五姑娘喜不喜欢。

“喜欢!”小五一听有新衣服穿十分开心。

谨烟正给小五量尺寸的时候,四姑娘谢文晴来了。先看到一桌吃食,又看到那两匹上好的布。

她跺了跺脚,道:“三婶儿,你偏心小五,我可不干。”

冷昭烟端起一杯茶抿了口,“四姑娘在我这儿争什么宠,莫不二夫人亏待你了?”

“我娘怎么会亏待我,只是我和小五同样是三婶儿的侄女,你为什么只疼她不疼我?”

“四姑娘要我怎么疼你?”

谢文晴心思一转,在罗汉床上坐下,道:“昨日去海棠宴,别家姑娘珠环玉佩,唯独我身上挑不出两样顺眼的。我和朱家的二姑娘还去逛了珠宝行,我看上一只玉镯,倒也不贵,只要一百两,三婶儿给我买了吧。”

冷昭烟心里冷嗤,上一世她倒是常给她买,什么玉镯,璎珞,整套的头面,自己都舍不得买。

后来更是风光把她嫁了出去,可二夫人骂她的时候,她也跟着骂她是贱人。

上一世,她宽慰自己不跟小辈计较,只求无愧于谢家列祖列宗就好,到头来养的都是白眼狼。

“四姑娘难道不知,如今掌家的是二夫人,我可没有银子。”

谢文晴撅了噘嘴,“谁不知道你有私库,给我一百两怎么了,真是小气。”

“你娘没有私库?”

“我娘是我娘的,你当婶娘的就应该给我!”

冷昭烟一笑,“这是什么道理,我可没听说过。”"



这谢文晴被二夫人娇惯的蛮横不讲理,但如今侯府没落,再也养不起她的骄横。

见冷昭烟不给,谢文晴气冲冲的走了。

等到午后,老夫人那边来人,让她去东院一趟。

原以为是谢文晴告状了,老夫人要数落她几句,只是过去后发现阵仗挺大,连一直称病在大房不出门的大夫人都来了。..

她穿着一件褐色的春衫,年纪不大,头发却已半百,身子看上去十分受弱,脸色苍白,一看就是病气缠身的样子。

此时她端坐着,仍有侯府大夫人的气度。

而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叹气,二夫人捂着脸哭。

冷昭烟行过礼后,在另一边椅子上坐下。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皱眉道:“你做什么去了,让我们等这么久?”

玉莲过去的时候,冷昭烟在午睡,一时半会儿的没精神儿,养了一会儿神儿才过来。

冷昭烟打了个哈欠,“那您别等我啊,有什么事跟大嫂二嫂商量就好,我没什么意见的。”

“谁让你拿意见了!”

“那您让我拿什么?”

老夫人沉了口气,继而道:“老二与兵部知事的儿子因一点小事打架,那小子身手不行被你二哥打破了头。旁人报了官,京兆府将你二哥抓了起来。”

二夫人哭道:“两个人都喝了酒,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何至于报官,把事情弄这么大。”

冷昭烟垂眸不说话,既然闹到报官,那知事的儿子定被打得不轻。

“我托了兵部侍郎家的老夫人去说和,那知事却不知好歹,还要闹到圣上面前去。”老夫人气得跺了跺拐杖,“若是以前,他是要来我们侯府登门谢罪的。”

“二爷还在牢中,不定多憋屈呢。”二夫人抹着泪道。

老夫人摆摆手,“罢了,眼下这个节骨眼,我们侯府不敢在圣上面前露头。知事府要五千两银子才肯和解,可咱府的账上已经没钱了,所以把你们叫来,你们给凑凑吧。”

大夫人听完,咳嗽了好几声,而后撑着桌子站起身,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亏身边的婆子将她扶住。

“母亲,大夫与我新开了个方子,需每日二两人参,昨日婢女回报说府上人参用完了,您让

老夫人皱了一下眉,“我说老二的事,你与我说什么人参。”

大夫人苦笑,“母亲,我命都要保不住了,还关心他人是死是活呢。”

说完,她虚行了个礼,便让身边人扶着走了。

老夫人虽然生气但也没法,只能看向冷昭烟。

“小四说你从二房私库里拿了两匹布给小五做新衣?”

冷昭烟点头,“是。”

“衣服有的穿就行了,何必这般浪费。两匹布拿来放我这儿,你再拿一些值钱的去当铺当了,凑足五千两银子救你二哥。”

老夫人说的干巴利落,冷昭烟听来却想笑。

“母亲,你不能总坑我一个吧?”

“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

“那二嫂的私库不能开,您的不能开,偏要开我的。再说我的嫁妆都被您卖了,已经不剩什么了!”

“你敢忤逆长辈,你……”

“哎哟!”冷昭烟捂住头,“我头怎么这么疼,谨烟,快扶我回去,我的命也快保不住了。”

谨烟忙扶起冷昭烟,主仆二人一溜烟赶紧跑了。

“夫人,我猜老夫人不会就此罢休的。”谨烟担忧道。

冷昭烟沉了口气,“她尽管出招,我接着就是。”

当天夜里,子衿出现在冷昭烟房间,说管家带着几个人潜进了二房。

冷昭烟起身,站在窗子前,透过一条缝隙往外看,见他们撬开了库房的铁索,进去后不一会儿,一个接着一个抱着很多东西出来了。

“我把他们绑起来挂树上。”子衿面无表情道。

冷昭烟冷笑,“让他们偷吧。”

子衿稍稍瞪大眼睛,一副不解的样子。

“我那些嫁妆都贴补家里了,哪还有什么好东西。”

说着,她躺了回去。

“不过也不能便宜这些小偷,等天一亮,你就去报官。”

“是。”"



后半夜,冷昭烟觉得小腹不舒服,唤谨烟进来,让她送来热水,她喝过之后,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疼。.

谨烟见冷昭烟疼得脸都白了,慌道:“夫人,您忍忍,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别!”冷昭烟一把抓住谨烟,而后深呼一口气,让她先给自己穿衣服,“已经过了子时,你去哪儿请大夫,再说请到府上,我怀孕的事也就包不住了。”

“那怎么办?”

冷昭烟让谨烟扶着站起身,“我们这就去兰园。”

主仆俩不敢惊动其他人,从后门悄悄出去的,好在兰园离得不远,在谨烟的搀扶下,约莫两刻钟到了。

敲响后门,很快开了门,只是守门的小厮看到她却犯了难。

“你们主子在园子里吗?”

“在的。”

冷昭烟要进去,那小厮拦住了她。

“只是今日元姑娘老家的人来闹,元姑娘被气昏了过去,主子下令要我们严守院门,不许闲杂人等再进去。”

谨烟皱眉,“我们夫人是闲杂人等?”

小厮为难道:“要不您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谨烟还要说,冷昭烟拦住了她,冲那小厮道:“快去吧。”

小厮走后,冷昭烟撑住墙,疼得站不直身子,同时心里也很害怕,怕腹中胎儿有什么事。

小家伙,一定要挺住。

娘上辈子没要你,这辈子还你的债。

好好疼你,好好养你长大。

谨烟见冷昭烟疼得直喘气,心焦的直跺脚,“她气昏过去了,便害您被拒之门外,这什么道理啊!”

“哪有什么道理讲,人家是裴危宠在心尖上的人。”

而她,一个旧人罢了。

等了好一会儿,那小厮才回来了。

“大人正在陪元姑娘,还说……”

“说什么?”

“大半夜的,寡妇登门,晦气死了。”

冷昭烟脚下一软,亏得谨烟抱住了。

再如何,她都没想到裴危会这般绝情。

“夫人……”谨烟忍不住哭了,“您可怎么办啊!”

小腹更痛了,但冷昭烟强迫自己站起来。

“走。”

只是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走了没两步,她就倒在了墙角。

“夫人!”

“无……无碍,让我先缓一会儿。”

许是太生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实在走不了。

她头靠着墙,努力眼下噎在嗓子眼里的这口气。

这时,天空一声炸响。

她抬头看,见绚丽的烟花照亮了半边天。接着一个接着一个在夜空中炸开,犹如一道道流星,美得如梦似幻。

而烟花是兰园里放的,为谁放的,不言而明。

她捂着小腹苦笑:孩子,这一世我要对不住你了,你只能有娘,没有爹。

天微微亮后,冷昭烟让谨烟扶着她去了巷子里的一间很小的医馆,怕被人认出来,还特意蒙了面纱。

医馆很破旧,坐堂的是个干瘦老儿,眼睛细长跟狐狸似的,衣服打着补丁。

这大夫看着不怎么靠谱,给她诊脉后,问道:“这几日常动怒吧?”

冷昭烟迟疑了一下点头,“是。”

不想气的,但狗尿泼到头上,怎么可能不气。

“你这怀胎还不足三月,胎气还不稳,切忌动怒。不过没什么大事,我给你开几副养胎的方子。”

说着,他笔走游龙写了一个方子,而后冲后面喊:“姑奶奶,劳您尊驾给配几副药。”

这老头都古稀了,他姑奶奶得多大年纪?

冷昭烟幻想着一个满头白发,走路颤巍巍的老太太过来,结果进来的却是位姑娘。一身素衣白裙,墨发挽了个髻子,穿着白色医袍,显得十分干练。而那张脸粉面桃腮,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那姑娘看到冷昭烟,冲她微微颔首,而后拿过桌上的药方。看了一眼后,秀眉皱了皱。

“她不是胎气不稳,而是中毒了。”

老头一愣,“不可能啊!”

中毒?

冷昭烟一听这话,也很是吃惊,不过她却莫名的很信任这位姑娘。

“会不会伤到我的孩子?”她忙问。

那姑娘请冷昭烟坐下,而后亲自给她诊脉。

“你确实中毒了,而且深入血脉,腹中胎儿保不住的。”"



冷昭烟听后,一下僵在了那儿。

孩子保不住……

“你中的这种毒叫白木,此毒是由十八种毒物炼制而成的,无色无味,服下一个月后才会有症状,而且症状很轻,非常容易误诊。毒素侵入血脉后,会腐蚀掉五脏六腑,人在极度痛苦下死亡,死时血液会变成白色,人也犹如木头一般僵直,所以名为白木。”

一个月前她刚重生回来不久……

谁给她下的毒?

冷昭烟皱紧眉头,上一世的时候,她没有中过毒。所以一定是她做了什么,让这一世和上一世不同了。

想到什么,冷昭烟眸光一沉,她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留下腹中的孩子。

下毒的人针对的是她的孩子!

谨烟越听越怕,一下跪到那姑娘面前,“大夫,您既然能看出我家夫人中毒了,那一定有法子救她,对不对?”

冷昭烟也忙向看这姑娘,不过她稳了稳,先问她贵姓。

“我姓曲,曲墨染。”

“曲姑娘,我这毒能解吗?”

曲墨染沉吟了一下道:“白木这种毒很罕见,寻常大夫根本不知道这种毒,更别说解毒了,我倒是能解,只是……”

“只是什么?”

“需以毒攻毒,所以你腹中胎儿是保不住的。”

冷昭烟捂住小腹,“一定还有别的法子,对吗?”

曲墨染摇头,“没有。”

“如果我等生下这个孩子再解毒呢?”

“以你目前的状况,如若不解毒,最多只能再活五个月,根本等不到孩子出生。而且孩子在你腹中,需以你的血脉来养着,只怕也已经中毒了。”

冷昭烟握紧拳头,“如果我拼了命,亦没有保住他,我就认了。但现在,我决不能伤害他来保自己。”

听了冷昭烟这话,老大夫长叹一口气,看向曲墨染道:“姑奶奶,可怜这位母亲了,您给想想法子吧。”

“夫人,您何必呢,孩子以后还可以再要,不至于搭上自己的命。”曲墨染有些不能理解。

冷昭烟摇头,上一世她就亏欠这孩子一条命,上辈子欠了债,这辈子还欠,她这做母亲的就太自私了。

曲墨染无奈道:“我给你开几副药,你先服用,抑制毒素蔓延,待我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帮你。”

“谢曲大夫。”

曲墨染先给她施针,再给她熬了一副汤药喝下去,很快她小腹就不痛了。

付诊金的时候,冷昭烟让谨烟拿出十两银子。

“用不了这么多……”

曲墨染话还没说完,老头一把抢了过去。

“哎哟,我姑奶奶是神医,能请到她给你家夫人治病,那是走大运了。别说十两,百两都不屈。”

曲墨染还要说什么,冷昭烟笑道:“还要劳烦曲大夫救我。”

“我只能说尽力。”

“千金难买尽力。”

不过走的时候,冷昭烟还是提醒了一句:“快到雨季了,粮价不稳,有余钱最好还是多存一些粮食。”

回侯府的路上,冷昭烟压下所有的情绪,因为还有一场硬仗等着她呢。

她们主仆从后门回去,刚换好衣服,院门就被敲响了。

“谨烟,去开门。”

院门外,管家站在外面。

“三夫人,您让下人去报官了?”

“对,我三房的库房昨夜失窃了。”

管家张嘴无言,昨晚正是他得老夫人授意,带着几个下人悄悄偷了库房里的东西。

可眼下,京兆府的官差就在外面,他也不敢承认啊。

“这事需得跟老夫人商量一下吧,您怎的不说一声就报官了?”

冷昭烟挑眉,“我丢了东西,自然要报官,为何要和老夫人商量?”

“这……”

“你去请官差们进来吧,让他们找找线索。”

管家无话可对,只能先离开。

“夫人,老夫人做贼心虚,肯定不会不让官府插手。”

冷昭烟冷嗤,“既然报了官,官府就必须受理,老夫人也拦不住。”

果然不多一会儿,管家带着京兆府的官差进来了,同时老夫人身边的玉莲也来了,让她去东院一趟。

她让谨烟带着官差搜查线索,而她则随玉莲去东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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