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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傅廷修小说

傅廷修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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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秦维仓还囔着要将打人者双手砍掉,还要拆对方肋骨,让坐一辈子牢。此刻,秦维仓看着眼前主动承认打伤自己儿子的傅廷修,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往回倒几分钟。不,最好是将这一夜翻篇。

主角:孟宁傅廷修   更新:2023-04-11 2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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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宁傅廷修的其他类型小说《孟宁傅廷修小说》,由网络作家“傅廷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一秒,秦维仓还囔着要将打人者双手砍掉,还要拆对方肋骨,让坐一辈子牢。此刻,秦维仓看着眼前主动承认打伤自己儿子的傅廷修,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往回倒几分钟。不,最好是将这一夜翻篇。

《孟宁傅廷修小说》精彩片段

前一秒,秦维仓还囔着要将打人者双手砍掉,还要拆对方肋骨,让坐一辈子牢。

此刻,秦维仓看着眼前主动承认打伤自己儿子的傅廷修,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往回倒几分钟。

不,最好是将这一夜翻篇。

希望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别碰上孟宁。

秦维仓震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联想到秦氏集团危机,再看着电脑上显示的秦氏集团资料,他也恍然大悟了。

秦氏集团之所以暴雷,那是傅廷修的报复。

“傅、傅总,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没听说?”

傅廷修可是黄金单身汉,圈子里,无人知道他结婚了啊。

这消息,那不就是晴天霹雳吗?

刚还以为是来了救星,这哪里是救星啊,这就是加速秦氏集团灭亡的催命符。

傅廷修冷冽勾唇:“我结婚,还需要向秦总报备?”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维仓此时已经慌了,背后冒了冷汗。

傅廷修想要娶谁,什么时候结婚,他一个外人,凭什么干涉?

“傅总,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秦维仓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那混账儿子冲撞了贵夫人,有眼不识珠了。”

秦维仓现在彻底明白过来了,傅廷修深夜出现在这,那是来兴师问罪的。

而他刚才误以为的交情,其实是打人者与被打者的交情。

傅廷修将电脑合上,语气森冷:“秦总,我妻子只是一个普通人,胆子小,经不起吓,你秦氏损失四百亿,只是利息,我这人,有点不讲道理且护内,秦总,多担待。”

秦维仓:“……”

他已经快要哭了。

傅廷修这是明摆着要整治秦氏集团,还很有礼貌的来通知一下。

然而,秦维仓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他担待不起啊。

一夜蒸发四百亿,还只是利息,那连本带利,秦氏集团恐怕要消失了。

“傅总。”秦维仓惊慌不已,当即战战兢兢,态度诚恳地说:“这件事,是我秦家有错在先,一切后果,我愿承担,子不教父之过,不过秦家百年基业,实属不易,还望傅总高抬贵手,放秦氏集团一马。”

秦维仓在商界拼杀几十年,审时度势,能忍则忍,这些可是他最大的优点。

晟宇集团如今如日中天,资产早已超过秦氏,傅廷修在业内的口碑与手腕,那也是令人望而生畏。

秦氏集团已经走下坡路,傅廷修要真搞秦氏集团,那就是分分钟,弹指间灰飞烟灭。

傅廷修幽深的眸子睨了秦维仓一眼:“那就要看秦总怎么做了,这件事,受害者是我妻子,如何处置你们秦家,我妻子说了算。”

秦维仓非常上道,立马说:“等那混账东西醒来,我立马带上那混账东西,亲自登门向贵夫人赔礼道歉,乞求原谅。”

秦维仓能伸能屈,现在已经挽回不了损失,那就只能尽力补救。

想要晟宇集团投资,显然已经是不可能了,那他现在能做到的,就是平息傅廷修的怒火,不把矛盾扩大,加速秦氏集团灭亡。

只要傅廷修不施压,秦氏集团就还能苟延残喘的继续存在,才能有机会东山再起。

傅廷修见秦维仓很懂事,心里的怒火,确实稍平息了一些。

傅廷修声音质冷的提醒道:“我妻子并不清楚我的身份,我也不希望有人过多打扰我妻子平静的生活,今天太晚了,秦总这么有诚意,那就明天向我妻子道歉,在这期间,晟宇集团不会停止对秦氏集团的打压。”

秦维仓诧异,这年头还有人不知道自己老公干什么的?

隐婚?

这些对于秦维仓来说,并不重要了,他不管孟宁是什么身份,这夫妻俩怎么回事,他现在只想平息这件事。

多耽搁一分钟,秦氏集团就将损失更惨重。



秦维仓很想现在就带着秦墨去赔礼道歉。

可傅廷修都明说了,今天太晚了。

那意思是显然还要用这一夜再折磨折磨秦家。

这一夜,秦维仓就别想合眼了。

秦维仓现在只能祈祷着天快点亮,祈祷着傅廷修手下留情,别让秦氏集团损失太严重,更加盼着孟宁能原谅。

傅廷修把话也带到了,秦维仓识趣下车,站在路边恭恭敬敬的目送着傅廷修的车子离开后,这才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在一个后辈面前,秦维仓第一次这样怂,被拿捏的死死的。

谁让傅家是惹不起的存在呢?

该怂的时候,必须怂。

身为秦氏掌权人,他手里掌握着几百人的饭碗,而秦氏的荣耀,也不能因意气用事为断送掉。

秦维仓踉跄着往医院里面走,助理赶紧上前扶住:“秦总,我们不去公司了?那傅总深夜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现在去公司也没有用了。”秦维仓叹息一声,恨铁不成钢的说:“那混账东西,平时胡闹也就算了,这次踢到铁板了,他那一身伤,就是傅廷修给打的,他看上谁不好,看上傅廷修老婆了。”

“啊?”助理也是大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秦维仓瞬间像是老了十岁,神态疲惫:“傅廷修这人出了名的冷血无情,铁血手腕,他给了我一夜的时间,就是让我秦家记住今天这个教训,亲眼看着秦氏被蚕食,至于蚕食到什么地步,那是他傅廷修说了算,我无力阻止。”

企业做得越大,风险也就越大,顷刻间就可以分崩离析。

病房里。

麻醉药效已经过去,秦墨醒来了,他感觉浑身剧痛,动也不敢动。

被殴打的一幕涌入脑海,秦墨眼底深处划过一抹隐藏极深的恐惧。

这是被打出心理阴影了。

秦老太太见孙子醒来,激动的想要上前慰问,刚靠近,秦墨下意识的抬手挡在额头:“别打我。”

“小墨。”秦老太太心疼的老泪纵横,布满老年斑的手颤巍巍的拉着秦墨的手:“小墨,是奶奶,别怕,有奶奶在,没人敢打你。”

秦墨看清是秦老太太,立马撒娇:“奶奶,孙儿浑身好痛,一定要帮我报仇,把打我的那人,碎尸万段。”

“行行,碎尸万段,敢欺负我的孙儿,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秦老太太心疼的哄着。

万美丽见人醒来了,也很是高兴,激动的喊了一声:“秦墨。”

秦墨只是淡淡地看了眼万美丽,没有搭理,而这时,秦维仓进来了。

秦墨又立即上演影帝般的演技:“爸,你这次可要帮我报仇,我的手被削了,这个仇不报,誓不为人。”

全须全尾的人,被削了手指,这样的奇耻大辱,秦墨无法忍受。

他在圈子里嚣张惯了,这次却当着那么多人面被打成这样送进医院,他以后在圈子里还如何抬起头?

秦维仓看着不争气,闯大祸的儿子,长叹一声:“那你就真的要投胎重新做人了。”

“爸,你怎么了,你儿子现在被打成这样了,你总不能看着不管啊。”秦墨很是纳闷,平常他再混账,父亲都惯着他,帮他善后,今天却跟以前不一样了。

秦老太太气愤地说:“小墨被打成这样,必须把打人的找出来,就是剁了那人一双手,也不为过。”

秦维仓说:“打人者,我已经找到了。”



秦墨与秦老太太一听打人的找到了,顿时激动不已。

秦墨恨不得现在就弄死打他的人,咬牙切齿道:“爸,打我的人在哪里?你把人控制起来没有?等我伤好了,我亲自去教训那个王八蛋。”

秦老太太也说:“敢这么猖狂,打我秦家的孙子,那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秦维仓看着义愤填膺的两人,面上倒是平淡了很多,也没有刚才那么气愤了。

他对一旁的万美丽说:“美丽,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送秦墨来医院。”

万美丽识趣,知道这是故意支开她,说:“秦叔,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秦墨。”

万美丽看了眼秦墨,这才走了。

等万美丽一走,秦维仓也让助理出去,把门关上,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秦维仓在沙发上坐下来,秦老太太问:“儿子,你怎么了?说句话啊,打小墨的人呢?”

秦墨也被秦维仓的行为给整得一头雾水,这么神神秘秘的,做什么?

难道是……?

秦墨兴奋地问:“爸,你是不是把打我的人,暗地里解决了?”

“你爸我还没有那个本事。”秦维仓不急着说打人的是谁,反问道:“你老实交代,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傅廷修兴师问罪,他的不敢询问具体怎么回事,不过自己儿子的德行,还是知道的,现在他只祈祷着,混账儿子别做得太过分了。

秦墨满不在乎地说:“就是一个晟宇集团的员工,好像是什么小助理,反正就是个小人物,不过那美人长得确实漂亮,那脸蛋,身材,而且还十分有脾气,那气质,太勾人了,他先勾引我的,我就跟她玩玩喽,谁知道哪里冒出个人,把我拽进屋里揍了一顿。”

听到这话,秦维仓恨不得上前扇秦墨一巴掌,也是看到秦墨浑身是伤,这才没下手。

秦老太太倒是不关心被欺负的人是谁,反而宠溺地说:“小墨,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以后听奶奶的,那种小贱蹄子,离远一点,免得伤你。”

秦墨抱着秦老太太撒娇:“还是奶奶最心疼我。”

秦维仓忽然暴怒:“他确实应该离人家远一点,不然咱们秦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维仓的举动惊了二人,秦老太太与秦墨都一脸茫然。

秦墨问:“爸,你到底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小员工,还能怎么着,那女人,我必须要得到,已婚少妇,我还没玩过呢。”

“玩玩玩,你就知道花天酒地。”秦维仓气得一巴掌扇了过去,这次是真没忍住。

“秦维仓,你干什么。”秦老太太错愕,喝止秦维仓。

秦墨本来受伤,这一打,脑震荡怕是要加重了。

秦维仓怒指着秦墨,说:“他今晚欺负的人叫孟宁,那是傅廷修的老婆,人家连夜就在医院门口等着兴师问罪了,秦氏集团也因这混账东西暴雷了,就这一夜,公司市值至少蒸发四百亿,这还得看傅廷修的心情,你不是问打你的是谁吗,正是傅廷修。”

“傅、傅廷修?”秦墨脑袋里就像是被点燃了一个炸药包,眼神里透着恐惧:“是、是是晟宇集团的那个傅廷修?”

“不然你以为是谁?”秦维仓暴怒:“你老子我没那个本事找人家算账,人家不找我们算账就不错了。”



秦维仓气得还想再打人,若不是秦老太太拦着,他真能把儿子打得再进一次手术室。

秦墨在知道打他的是傅廷修后,内心里已经本能恐惧了。

他是圈子里的富二代,傅廷修也是,可那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秦墨是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傅廷修是独挑大梁,用了三年时间,将晟宇集团发展到企业龙头老大地步的人。

傅廷修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狠厉,他们这群富家子弟见了,都是下意识主动避开。

看似是一个圈子,却已经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了。

“怎么会,没听说傅廷修结婚了,他老婆是那个女人?”

秦墨此时也是悔青了肠子,玩谁的女人,都不能碰傅廷修的女人,那跟得罪阎王爷没区别。

“谁知道傅廷修是怎么想的,也许,人家只是想图个清静,跟自己老婆过简单的生活。”

秦维仓说:“能将自己妻子完全庇护在羽翼下,不受外界干扰,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明天你跟我去找傅少夫人赔礼道歉,她若是不原谅,那咱们秦家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秦墨在皖西会馆被打一事,在圈子里也算是传开了。

整个圈子里都在讨论,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把秦家小少爷给揍进医院。

圈子里被秦墨欺负过的人,也不在少数,看到秦墨被打了,也是幸灾乐祸,同时也为打秦墨的人默哀三秒钟。

敢打了秦墨,那这人也就别想全须全尾的活着了。

这件事情影响力还是很大,消息传得很快,瑟琳娜也听说了。

当瑟琳娜得知孟宁闯祸了,带人打了秦墨,她也有点后怕,但想到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公司的新人,又怎么能跟她这个首席设计师相提并论?

是她让孟宁去找万美丽,可没让孟宁跟秦墨起冲突。

想到这,瑟琳娜的心情又好了,这一次,公司肯定会开除孟宁,给公司造成这么大的损失,一个小助理,她不信还能待下去。

孟宁也很担心自己的工作保不住。

已经深夜两点了,傅廷修还没有回来,孟宁坐立难安,哪怕方琼再三安慰,还是止不住担心。

叶素在摆脱那群人之后,也听说了后面的事,她给孟宁打来电话。

“孟宁,你没事吧?”叶素在电话里关心道:“我的手机也被那群人给抢了,关在房间里,现在才出来,我听说出事了,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叶素,谢谢你。”

孟宁真的很感激,叶素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选择护她,尽管叶素被带走了,这份恩情,孟宁记着。

“你没事就好。”叶素也算是松口气:“我听说秦墨被打成重伤入院了,皖西会馆的都在找打人的,打秦墨的人,你认识是不是?”

孟宁没有说是傅廷修,她肯定不能出卖傅廷修,只说:“叶素,抱歉,我不能说。”

“理解理解。”叶素说:“不管是谁,你赶紧让他出去避避,不然秦墨那小子回过头来,后果不堪设想。”

“谢谢提醒。”

通完电话,孟宁心里十分忐忑:“姨妈,傅廷修会不会被警察抓走了?”

方琼笑说:“小宁啊,真的没事,一会儿小修就回来了,别着急。”

话音刚落,门锁就响了,进门的正是傅廷修。

方琼说:“看吧,我说他一会儿就回来了吧,小修,你回来了,那我就回去了。”

方琼识趣的给两人腾空间。



屋内只剩下两人,孟宁望着傅廷修,眼睛不知觉的湿润了。

“傅廷修。”孟宁声音有几分哽咽,她发现自己就是扫把星,专克傅廷修。

这才多久,傅廷修就为她打了两次架了。

“没事。”傅廷修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问:“吃晚饭了吗?”

“嗯,姨妈给我煮了点吃的。”孟宁其实没有什么胃口,吃得不多。

“时间不早了,那你早点休息。”傅廷修说:“明天请一天假,在家里好好休息。”

她这刚上班就请假,肯定是不好请的。

而且她才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又怎么可能在家里心安理得的待着?

孟宁起身走过去,忽然抱住傅廷修,她问他:“我可以搬到你房间里住吗?”

孟宁的话让傅廷修错愕,旋即,他洞悉她的心思,说:“孟宁,保护你,是我作为丈夫的责任。”

他不需要她因为感动而委身于自己。

她紧紧地抱住他:“既然是夫妻,那就应该睡一张床上,不是吗?”

傅廷修看着怀里抱住自己的孟宁,满眼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好,依你。”

孟宁是真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要做傅廷修真正的妻子。

这辈子,她认定这个男人了。

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她真正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当她为他担心时,她就清楚的认识到,她栽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不过,她心甘情愿。

这辈子,她可能再也遇不到第二个像傅廷修这样的人,她不想遗憾,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

然而,这夜,傅廷修却依然只是拥着她入睡,没有对她做什么。

两人盖着被子,就这样纯睡觉。

她明明感受到他身体起了反应,他却依然不为所动,迟迟没有下一步。

孟宁想到可能是傅廷修太累了,也可能是今晚的事影响了心情,她慢慢地也就想通了。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枕着他的手入睡。

傅廷修忍的有些恼火,可他却担心孟宁只是一时感动,也许等她冷静下来,就会后悔。

他一直克制着,握着她的手,十指紧扣,闭眼入睡。

其实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好,孟宁忐忑,想到天亮后秦家找上门,她就焦灼。

而傅廷修则是因为美人在怀,撩得有些难受睡不着。

晨光拂晓,傅廷修就先进卧室去冲冷水澡。

孟宁也起来了,她坐在床头,本来想通了,现在又想不通了,傅廷修宁愿去冲澡泄火,也不愿意碰她?

就在这时,孟母打来电话,孟宁接通:“妈,这么早,什么事?”

“妈就是打电话问问,最近过得好不好,什么时候回家里一趟,邻居家送了点土特产过来,你回来拿,或者我给你们送过去。”

“妈,我们好着呢,等我有空了,我来拿吧。”孟宁不想让孟母知道出事了,这万一秦家找到这里来,让孟母知道了又要担心。

“行,那妈给你留着。”孟母在电话里笑道:“那我拿一点给你大姨送去,你大姨心情不好,杨柳俩口子还在闹离婚呢。”

“好,妈,那你多保重身体,杨柳的事,我还是那句话,别插手。”

清官难断家务事,不管杨柳与朱军最后能不能继续下去,孟母若是在这期间说错了一句话,可能被记恨一辈子。

“妈知道。”

挂断了电话,傅廷修也正好洗完澡出来,孟宁本以为他会裹着浴巾出来,哪知道,穿戴整齐的出来,一点也不给她占便宜的机会。

孟宁坐在床上也不动,就那样看着傅廷修。

傅廷修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没洗干净?”

孟宁鼓足勇气问:“傅廷修,你为什么、为什么宁愿忍一晚上,也不愿、碰我。”

闻言,傅廷修笑了,他走到床边坐下,拉着她的手,正想说明原因,就听孟宁又说:“你是不是、不行啊?”



这个疑惑,一直盘旋在孟宁心中多时了。

她好歹也是个大美女啊,傅廷修一点欲望都没有?

美人在怀,能忍住的,要么就是定力非常好,要么就是柳下惠,那方面不行。

见傅廷修不说话,孟宁心里忐忑地说:“那、那个对不起,如果有问题的话,我也不介意,现在医疗发达……”

这话不说还好,被妻子质疑那方面不行,这雄风还要不要了?

傅廷修突然双手撑在床上,将她扑倒,欺身而上,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怕不怕疼?”

“呃?”孟宁有点跟不上节奏。

他说:“马上就用行动让你知道答案。”

说着,傅廷修以吻封唇,将孟宁的手抓着举过她头顶,十指紧扣。

他的动作很温柔,屋内的温度瞬间升高,孟宁被撩得浑身一阵酥痒。

孟宁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大脑都有点缺氧似的,他这才放开她,鼻尖相抵,四目相对。

孟宁心跳加速,浑身燥热起来,就连呼吸也急促了些,胸口起伏,那诱惑之大……

“傅廷修。”孟宁的声音是最致命的诱惑。

他的手指插过她的发丝,声音沙哑:“宁宁,你要想好了?”

迎上他深邃的眸子,孟宁点了点头:“我想跟你做真正的夫妻。”

傅廷修心底涌出狂喜,俯身轻咬着她的耳垂……

阳光从窗户慢慢地渗透进来,屋内一室暧昧。

这一刻,两人成为有名有实的夫妻。

随即,一些零碎的记忆再一次涌入脑海,刺激着孟宁的大脑神经。

那些记忆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孟宁分不清了。

一个小时后,傅廷修在浴室冲澡,温热的水顺着他的肌肤滑落。

他回想着刚才,他清楚的知道,孟宁并未是第一次。

在这年代,傅廷修没有过多奢求孟宁是清白之身,可孟宁之前明明白白的说过,只交过顾长明一个男朋友,而且最大的程度仅限于牵手。

傅廷修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想起了顾长明的话。

傅廷修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喉咙里卡了一根刺,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不过他并没有将情绪表现在脸上。

他从浴室出去,孟宁坐在床上,盯着床单发呆。

她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没有落红?

听到傅廷修出浴室的声音,孟宁抬头撞进傅廷修讳莫如深的眸子,心里头犯虚:“傅廷修,我……”

她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是第一次啊,她不想被误会,顾长明不久前说了些难听的话,若是傅廷修听了进去怎么办?

“你刚才也累了,今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傅廷修嘴角扬起一抹笑,走到身边,吻了吻额头:“在家乖乖等我下班回来。”

傅廷修是一个连情绪都不显山露水的人,在浴室的那几分钟里,他已经给自己找了个答案。

他说过,不管孟宁过去如何,如今她是自己的妻子,那他就会爱护她。

此诺,不变。

孟宁心思敏感,她察觉出傅廷修有心事,他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嗯。”孟宁点点头。

傅廷修出门上班去了,她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又盯着床单出神。

突然间,顾长明的一番话在耳边响起,难道,她真的曾经还有过别的男人?

想到这,孟宁赶紧给秦欢打电话。



孟宁想起之前的种种疑惑,顿时紧张了起来。

她急问:“阿姨,你说我妈在找四年前的孩子?什么意思?我妈还说了什么?”

“你是周兰的女儿,你不知道这事?”张美蓉说:“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跟你妈偶然遇上,她在打听四年前被送进天使孤儿院的孩子,说是帮朋友找的,朋友四年前丢了个孩子,就是被丢在孤儿院门口的,我回去查了,那几个月里,孤儿院没有收养女孩。”

孟母有什么朋友,亲戚,孟宁肯定是清楚的。

这几年,孟母身边的朋友,没有谁四年前生过孩子的。

孟母都一把年纪了,她这个年龄的朋友,那都是四五十岁了,还生什么孩子啊。

孟母在撒谎。

孟宁想到了那个梦,想到了顾长明之前那些奇怪的话。

想到了廖文倩在生产时,她脑海里冒出的不安感。

她顿时意识到什么,整个四肢都麻木了,浑身冰凉。

四年前丢掉的孩子,那是……她的孩子?

孟宁的头顿时好痛,她不记得丢失的记忆,无论怎么努力去想,还是一片空白。

孟宁努力稳住情绪,问:“阿姨,有关那个孩子,我妈还说了什么?什么时候丢的?”

张美蓉说:“你妈是这么跟我说的,四年前的冬天吧,不过我们孤儿院,真没这个孩子,现在孤儿院也拆了,孩子们都转到其他孤儿院,或者有的被领养了。”

“谢谢阿姨,你的话,我会转告给我母亲。”孟宁努力镇定下来。

张美蓉说:“那好,你转告一下你妈妈,我就不来了,下周我就要移民去法国,跟我的儿女们一起生活了。”

“好。”孟宁送走张美蓉,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仔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特别是顾长明的话,细思极恐。

孟宁拿起钥匙,迅速出门,她没来得及去给孟母收拾衣服,她打车去了另一家妇幼保健院。

她很急,急切的想要知道,那个丢在孤儿院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的。

她是不是真的生过孩子。

孟宁到了医院,立即挂号,要求做妇科检查,她要检查是否生过孩子。

一系列检查过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傅廷修打来电话,询问她孟母的衣服收拾好没有,需不需要过来接她。

孟宁找了个借口先敷衍过去,她在等着医生叫号,她要拿着这些检查单去问医生。

在等待时,孟宁十分紧张,紧张得咬指甲,指甲咬断了也不自知。

忽然,系统机器上显示到她了,孟宁拿着检查单,忐忑的进入医生办公室。

“医生。”孟宁坐下来。

医生说:“把片子给我看看吧。”

孟宁递上片子,医生看了看,问:“你这各方面都没有问题啊,身体很健康,你这腰部的伤,是新伤,得好好养伤。”

孟宁紧张得问:“医生,你看看,我是不是生过孩子。”

医生都被孟宁这话问懵了,这生没生孩子,自己不知道?

医生狐疑的看了眼孟宁,说:“你结婚了吗?”

孟宁点头:“结了。”

医生笑着说:“你自己有没有生过孩子,你自己不知道?”

孟宁其实也觉得这问题问得有点离谱。

“医生,你就告诉我,有没有生过,这些片子,应该能看出来吧。”

医生扶了扶眼镜,放下片子,说:“从检查单上来看,你确实是生过孩子的,而且当年生孩子,应该没有恢复好,你是不是想问还能不能生孩子?有没有什么影响?”



医生的话于孟宁而言,犹如晴天霹雳。

她真的生过孩子。

她想起这些年来,只要她生病进医院,不管是感冒还是什么,孟母或者秦欢都会陪着。

她想起上一次体检时,医生在询问她有没有生过孩子时,秦欢抢先替她回答了。

这一刻,孟宁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明白了她到底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原来,她忘记自己有个女儿。

孟宁悲从心来,忽然眼泪滑落,把医生都吓着了。

“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问题,你跟我说,你是不是急着要孩子?虽然你的子宫位置不正,很难受孕,不过现在医疗发达,也不能完全肯定,你不能怀孩子。”

医生的话,无疑像一把利剑插在孟宁的心口。

“医生,你是说我,很难再怀孕?”

医生有些于心不忍地说:“从片子上来看,你的子宫位置与正常人不一样,你上次能怀孩子,也算是运气了,而且你这腰部的伤,当时伤得应该也很重,也不建议你怀孩子,否则会很危险。”

抛开生育这一点,孟宁的身体是健康的。

可要生孩子,就真的有些困难。

孟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医生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她早预感到,去探索真相,一定是残酷的,无法接受的,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承受不住。

孟宁四肢发软的坐在人行道的花坛上,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紧捏着医院的检查单,无声的落泪。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傅廷修交代,她甚至不记得,她与谁生的孩子。

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傅廷修一直想要孩子,可她已经很难再孕了。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给她开这样的玩笑。

傅廷修的电话,又一次打来。

孟宁过了很久,才接通电话:“喂,我在过来的路上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隐藏住自己的情绪。

挂断电话,孟宁忍不住再一次痛哭起来,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这才收拾好情绪,回家给母亲收拾衣服。

她把医院的检查单扔进了垃圾桶,到了医院,也尽量不让傅廷修看出她的心事。

在孟宁去收拾衣服时,秦欢来医院照顾孟母了,看着秦欢与孟母,孟宁就想起这么多年被蒙骗在鼓里的事,想到那个生下来就没有见过,被孟母送走的女儿。

她很想问,孟母把女儿到底送哪里去了,想问,孟母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瞒着她。

可是,她不能问,至少现在,她不能问。

“孟宁,你怎么了?”傅廷修瞧出孟宁走神,关心道:“是不是累了?要不你回去休息,我请个护工照顾岳母。”

孟母也注意到孟宁脸色有些苍白,说:“小宁,你才出院,不能累着,你还是回家休息吧。”

这要是以前,孟宁肯定会留下来照顾孟母,可现在,她脑子里很乱,情绪不稳,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也就说:“好,妈,那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

孟宁答应的爽快,倒让孟母感到意外了一下,想到孟宁脸色不好,才做了大手术,也就没有多想。

孟母笑着说:“女婿,你带小宁回去休息吧。”

秦欢说:“你们先走,我留下来陪一下阿姨。”

傅廷修牵起孟宁的手,发现她手冰凉得很。

“岳母,那我们先回去了。”傅廷修安排好护工,这才带着孟宁回去。

回到家,孟宁也是失魂落魄的进了卧室,一个人安安静静的钻进被窝里,紧紧的裹着自己。

傅廷修自然瞧出她有心事,坐在床沿,温声问:“有什么心事,跟老公说说,看看老公能不能帮你分忧。”



傅廷修细致的关心,温柔的话语,更是让孟宁心里难受。

她怎么说得出口,怎么解释她生过孩子这件事?

他们第一次时,她还忐忑傅廷修误会了,这哪里是误会,这不是误会,她一个生过孩子的人,哪里还有什么第一次。

孟宁越想越难受,内疚,还有对那个未见一面孩子的愧疚。

傅廷修见她情绪不对,拧了拧眉心,心疼地问:“是不是陆海生又找你了?”

孟宁转过身,闭着眼睛抱住他的腰,努力平稳声线:“没有,我就是有点累,想眯一会儿,睡一觉就没事了。”

傅廷修知道这是假话,却也没有追问:“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去隔壁房间处理点工作上的事。”

他这是故意给她留下安静的空间。

现在的孟宁,也确实需要一个安安静静的空间,去释放自己的情绪。

书房里。

傅廷修坐在电脑桌前,回想着孟宁的不对劲,这时,傅博轩打来电话。

“大哥,华夏银行那位行长,我搞不定,太难搞了,这次得你出马了。”

“嗯。”傅廷修沉声说:“你让罗承约一下华夏银行的行长,晚上我跟他见一面。”

傅博轩的能力有限,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看在傅廷修的面子上,与公司合作。

可以说,傅廷修才是公司的定海神针。

通完电话,傅廷修跟孟宁打了声招呼出门。

家里只剩下孟宁一人,静谧的环境,让她很容易胡思乱想。

她甚至想到了与傅廷修离婚。

她现在不孕,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傅廷修。

而她也不能对那个孩子不管不问,她把那个孩子带到这个世上来,必须得负责。

而且她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说不定哪一天找上门怎么办?

她不可能欺骗傅廷修一辈子。

她犯的错,不能让傅廷修跟着一起买单。

孟宁很快想通后,心里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曾对傅廷修说过,坦诚是对婚姻的基本态度,她今天能瞒着,那以后就会为了这个秘密,撒下无数的谎言。

当谎言多了,在婚姻里过得忐忑,那么也就失去了婚姻原本的意义。

孟宁坐了起来,心里已经打算好,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傅廷修坦白这件事。

至于孟母丢掉孩子的事,她也会等孟母伤好了,再仔细问问。

而她现在要做的,是找秦欢了解更多当年的事。

她既然已经知道生孩子这事了,就没有什么可逃避的,勇敢地去面对自己的过去。

孟宁给秦欢打了个电话:“欢欢,晚上一起吃个饭吧,还是老地方。”

接到电话的秦欢,莫名的感到一丝不妙。

平常孟宁请吃饭,那绝对不是这个语气,这次明显有些不对劲啊。

孟母还在医院里,孟宁自己也才出院没两天,这个节骨眼上吃饭,秦欢怎么都觉得有点像鸿门宴。

晚上七点,张记大排档。

孟宁已经点好了菜,点了酒,等着秦欢赴约。

秦欢开着她的宝马车到了之后,看到桌上的酒,心里更是打鼓:“宁宝,你才出院,喝什么酒。”

“坐下吧。”孟宁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开了一瓶酒放在秦欢面前:“今天我有些事,想问问你,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了,我的事,你最清楚。”



秦欢还没坐下,孟宁这句话就让她有点不敢坐下来了。

秦欢瞅了瞅孟宁,忐忑的坐下来,问:“宁宝,你今天怎么了?”

孟宁扯了扯嘴角:“先吃点垫肚子,等下就凉了。”

秦欢哪敢吃啊,在孟宁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吃了几筷子,喝了两口酒。

孟宁亲自给秦欢倒酒,说:“欢欢,这些年有你在身边帮衬着,真的非常感谢,我孟宁能有你这么一个闺蜜,三生有幸,来,为我们的友情,干一个。”

“宁宝……”秦欢心情忐忑。

孟宁举着酒杯,自顾自地与秦欢碰了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得有些急了,孟宁被呛得连连咳嗽了几声。

秦欢皱眉,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了,也将杯子里的酒喝完。

孟宁将空杯子放在桌上,垂着眸盯着空酒杯,说:“我今天去了一趟医院。”

秦欢关心道:“去复查吗?这不是才出院吗?宁宝,你又有哪里不舒服?”

孟宁抬起头看着秦欢,摇摇头:“我今天换了家医院,查了一下妇科,发现了一件事,欢欢,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这话,是明知故问。

闻言,秦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孟宁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前,秦欢还是继续装傻:“你怎么想起去做妇科检查了?”

孟宁凝视着秦欢,夜里街道上的风有些冷,见秦欢还在打马虎眼,说:“今天医生说,我生过孩子。”

直白的话让秦欢心里咯噔一下:“宁宝……”

“欢欢。”孟宁打断她的话:“你是我的好闺蜜,我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你肯定知道,这些年,你和我妈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我自己生了孩子这么大的事,我自己竟然不知道,这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人相信。”

孟宁是以自嘲的口吻在说这些话,医生当时也是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一个女人,怎么能连生没生过孩子都不知道,还需要别人来告诉呢?

秦欢看着孟宁这个样子,难受,担心,解释道:“宁宝,我们瞒着你,是为你好。”

“这一点,我从不怀疑。”孟宁正色道:“这些年,我虽然活得稀里糊涂,不过也真的很幸福,欢欢,你和我妈的用意,我能理解,可是,我现在知道了,你就不能再瞒着我,我的女儿在哪里?孩子的父亲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孟宁有些难以启齿的问:“我…我到底是怎么会怀上孩子的,为什么我会把她生下来,当年发生了什么,这才是我退学,我患上抑郁症的原因是不是?”

秦欢紧握着酒杯,事已至此,她也不可能瞒着孟宁,说:“当年,你生下孩子后,阿姨把孩子抱走了,你就患上抑郁症,非常严重,甚至连我和阿姨都不认识。”

“顾长明说的都是真的,我脚踏两只船。”孟宁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不,你没有脚踏两只船。”

秦欢说:“当年阿姨受伤住院,你去兼职赚钱,才会发生那样的事,至于那个男人,我不知道,你也从来没有告诉我们。”

孟宁努力去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喃喃自语:“连你都不知道是谁。”

“宁宝,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不要再去追究了,你现在和傅廷修婚姻很幸福,没必要再增添这些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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