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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秦南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宴会厅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何夕穿着一件漂亮的拖尾婚纱,抱着一大捧玫瑰走进来,脸上还残留着醉酒后的红晕。她停在台下,仰头望着他。眼尾像凝着一抹泪,唇角却是上扬的。她举起手里的戒指:「昨天你来的时候,把七年前这个戒指也带来了,我懂你的心意。」「秦南,外面的世界,我已经看够了,不用再等到三十五岁。」「现在我来带你走了,跟我离开吧。」
主角:秦南何夕周柳 更新:2023-04-12 16: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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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南何夕周柳的其他类型小说《错落难续:秦南何夕周柳》,由网络作家“周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柳。」秦南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宴会厅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何夕穿着一件漂亮的拖尾婚纱,抱着一大捧玫瑰走进来,脸上还残留着醉酒后的红晕。她停在台下,仰头望着他。眼尾像凝着一抹泪,唇角却是上扬的。她举起手里的戒指:「昨天你来的时候,把七年前这个戒指也带来了,我懂你的心意。」「秦南,外面的世界,我已经看够了,不用再等到三十五岁。」「现在我来带你走了,跟我离开吧。」
这天晚上,我总共没睡几小时。
天刚蒙蒙亮时,就被人叫起来,换上婚纱、化妆。
一切流程都走得很顺利。
秦南的同学里,也没有再看到何夕的身影。
于是我那颗莫名不安的心,一点点放松下来。
婚礼现场,二十多年没给过我好脸色的我爸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小秦人不错,你弟弟的首付多亏了他,你可千万不能不听他的话。」
我心下一沉:「什么意思?」
他却不肯再回答。
众目睽睽下,他把我的手交到了秦南手里。
音乐声响起,在满场喧闹的祝福声里,司仪侧过身,让出投影大屏。
按照流程,那上面会播放一个几分钟的短视频,是我和秦南恋爱这些年的甜蜜回忆。
我和他一直没做过什么浪漫的事情,我几乎把相册翻了个底朝天,才勉强凑了两分钟出来。
然而屏幕上,忽然画面一暗。
好像是在灯光昏暗的 KTV 角落,秦南把何夕禁锢在两臂之间,低头看着她:「为什么不能考虑我?」
而何夕往前凑了凑,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还不到时候,我想去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
紧接着画面一转,夜色里,秦南开着车,而何夕举着手机拍他。
「你大半夜来找我,周柳不会生气吗?」
秦南语气淡淡:「生气就生气,反正没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最后的最后,是昨晚的酒吧。
何夕举起酒杯:「新婚快乐。」
而秦南紧盯着她的眼睛,目光沉痛:「有什么可快乐的?」
「你不是挺喜欢周柳的吗?」
「不是你,那是谁都一样了,都是将就。」
视频中断了。
满场寂静。
我忽然想起昨晚,离开酒吧前,何夕灌了一瓶酒,醉醺醺地和我握手:「不能去现场……也没关系,周柳姐,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新婚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原来,这就是她准备的礼物。
巨大的痛楚海啸般席卷过来,有种深入骨髓的冷,一寸寸冻结了我的血管。
视频播完后的每一秒时间,都被我心头的煎熬拉扯到无限漫长。
「……柳柳。」
秦南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宴会厅的大门忽然被推开。
何夕穿着一件漂亮的拖尾婚纱,抱着一大捧玫瑰走进来,脸上还残留着醉酒后的红晕。
她停在台下,仰头望着他。
眼尾像凝着一抹泪,唇角却是上扬的。
她举起手里的戒指:「昨天你来的时候,把七年前这个戒指也带来了,我懂你的心意。」
「秦南,外面的世界,我已经看够了,不用再等到三十五岁。」
「现在我来带你走了,跟我离开吧。」
来之前,她应该是喝了不少酒,眼睛里带着微醺的醉意。
而我身边的秦南,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何夕手里那个银戒指,仿佛被一拥而上的回忆吞没。
半晌,他终于开口:「你说过,自由比我重要。」
「我弄错了,秦南,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娶别人,然后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何夕含泪说着,「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你说,只要我愿意,新娘可以随时换人,这句话,是不是永远有效?」
秦南没有立刻回答。
他下意识转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呆呆地站在旁边,眼里闪过一丝歉意。
「柳柳,我会补偿你的。」
他低声而快速地向我解释着,「她一个女孩子,当着过去这么多同学的面,我不能让何夕那么丢脸。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不等我反应,他又重新看向何夕:「是。」
人群哗然。
无数情绪各异的目光投在我身上。
惊诧,同情,鄙夷。
还有一句被清晰传入我耳中的话:「好惨啊,被抢婚就算了,连她对象也不向着她。」
那个瞬间,我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心头有一点反复吹熄后又点燃的火苗,终于彻底熄灭,再也不能亮起了。
顿了顿,秦南又说:「但是……」
后面的话,我已经不想再听,也确实没什么必要了。
「秦南。」
我在他身后轻声开口,「这个婚不结了。」
「我也不需要你的补偿,再看你一眼,我都会忍不住吐出来。」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提着裙摆走下了台。
「柳柳!」
秦南在身后叫我,可我没有回头,只是一个劲往门外走。
却刚走到门口,就被我爸妈拦住。
我妈抓住我手腕,压低了嗓门,急声说:「周柳你是不是疯了?亲戚朋友都在,你这么跑了算怎么回事?」
「都这样了,我不该跑吗?」
我妈愣了一下,又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啊,我看小秦人挺好的,是不是你做得不够好,没把他抓住?」
我木然地看着她,半晌,忽然笑出来声来。
「妈,你真的是我妈吗?你这么恨我,为什么当初要生我?」
她盯着我空洞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直到我爸严厉地开口:「这婚你不结也得结,没得商量!等会儿你去跟小秦道个歉,一个女孩子,心胸放宽广点,要有容人之量。」
一阵强烈的反胃感涌上来,我弯下腰去,一阵干呕。
再在这里多待一秒,我都会吐出来。
见我这样,我妈又放软了些语气。
「周柳,我们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我们做父母的考虑一下。你年纪也不小了,离开小秦,还能找到更好的人吗?」
说话间,门再次被推开。
秦南疾步走出来,看到我还站在这里,似乎微微松了口气。
「柳柳,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我看着他,「婚礼的流程,最后一次是你去对的,视频也是你确认过的。秦南,我错了,我自甘下贱追了你两年,是我不对,可你要是这么恨我,为什么要办这个婚礼,为什么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丢脸?」
秦南整个人都僵住了:「我没有。」
「不许胡说!」
我爸在旁边呵斥了一声,又和颜悦色地跟秦南赔笑,「小秦,你们说,我们进去招呼下亲戚朋友。」
离开前,他不忘警告地瞪我一眼。
那天见完家长,他们还在我面前数落秦南不懂礼数,可没过几天,态度就彻底变了。
我心里忽然有了个猜测。
「秦南。」
我看着他,「你是不是背着我,把彩礼给我爸妈了?」
「……是。但柳柳,那是因为,我是真心想娶你的。」
秦南伸出手来,似乎要握住我的手,「今天真的是个意外,走到今天,我和何夕已经不可能了。我刚才那么说,也只是因为,她一直都是个特别要面子的人,我不想让她那么丢脸。」
「但是,我肯定不会和她结婚,我只想娶你。」
我想哭,又想笑。
我爸妈要彩礼,弟弟要首付。
何夕要面子。
秦南要何夕。
那我呢,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而已。
我爸妈出价,秦南给钱,就这么简单。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别碰我!」
我后退一步,厉声呵斥,「你真脏,你真脏啊秦南!」
他眼神微微黯淡下去。
我不再理会他,定了定神,重新推门走进去。
台下第一桌,是秦南的同学好友。
此刻穿着婚纱的何夕正坐在那里,眼眶微红,接受着其他人七嘴八舌的安慰。
「别难过啊夕夕,秦南不是也算应了你吗。这毕竟是婚礼,他爸妈和亲人同事都在呢。」
何夕抿着嘴唇,语气倔强:「他不是说喜欢我喜欢了十年吗?我就要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我比周柳更重要,不然他凭什么向我证明自己的心意?」
另一个男生献宝似的开口:「怎么样何夕,我给你剪的视频还不错吧?」
何夕骄矜地看了他一眼:「挺好的,改天我就跟我爸打个招呼,正好他们部门最近缺剪辑师。」
她从来众星捧月,没受过什么挫折。
连问另一个人要心意,也要以伤害我为代价。
我垂眼笑了笑,然后走过去,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端起桌上的红油三丝,一整盘倒在她裙子上。
「你干什么?!」
周柳尖叫一声,慌乱地站起身拍打裙摆,但红油已经渗透进去,反而弄得更加狼狈。
「周柳,你是不是有病?」
何夕气得眼圈都红了,瞪着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秦南选了我,我要是你,早就无地自容地跑回家去了,你还有脸来找我麻烦!」
我平静地看着她:「知三当三的人是你,我为什么要无地自容?」
她好像被这几个字刺中了:「谁是三?你弄清楚,我认识秦南比你早多了,在你还没见过他的时候,秦南就已经跟我表白了!你只不过是捡了我不要的东西,而只要我开口说一声,他会随时丢下你,选择我。」
「在这段感情里,你才是那个小三,懂吗?」
我懒得再跟她打嘴仗,只是端起桌上的饮料杯,又一次砸在她胸口。
橘色的橙汁泼出来,把她变得更加狼狈。
「周柳!」
直到秦南和我爸妈冲过来,制止了我。
「周柳,你是不是疯了?!」
对,我是疯了。
谨言慎行,小心翼翼,委曲求全,自甘下贱地活了二十五年。
才意识到,原来疯了才能得痛快。
我爸狠狠甩了我一个耳光,还要再打,却被秦南拦住。
「叔叔,别生气,我来跟柳柳说。」
他低头看着我,眼睛里藏着一抹隐痛,「柳柳,别这样,我会补偿你的。」
何夕站在一旁,似是不敢置信:「秦南,你没看到她在欺负我吗?」
秦南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睛里多了一抹果决。
「何夕,我以前真的喜欢过你很久,甚至刚才看到你拿出那个戒指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你一个女孩子,不能让你这么丢脸。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
「但现在,我确认我喜欢的人是周柳,你还有很多亲人,爱你的朋友,可是她只有我。我不能离开她。」
这一番话,说得何夕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可能他自己都觉得很动容吧。
但我的心里,已经毫无波澜。
深吸一口气,我尽量平静地看着秦南,看着我爸妈:「那三十万,没经过我的手,你们自己解决,我不参与。」
秦南好像预感到我要说什么:「柳柳,我……」
我打断他:「秦南,我们彻彻底底地结束了。」
一场最终变成闹剧的婚礼,不了了之。
不知道是哪个好事之人录下视频,发在了网上。
原本千夫所指的是来抢婚的何夕,可在某条评论之后,风向渐渐发生了改变。
「兄弟们,有内幕。那个原本的新娘是个扶弟魔,问男的要了三十万彩礼给她父母,来抢婚的不是小三,是救人于水火的女侠啊!」
「现在婚礼没办成,彩礼他们也不打算还了。」
那人甚至爆出了我的手机号码,一时间,我的短信和好友申请都被铺天盖地的辱骂塞满。
查到发评论的人,没我想象中困难。
从他没来得及关掉的关注列表里,我找到了何夕的头像。
我直接截图,发给秦南。
「今天结束前,你让她处理好,不然我会报警。」
秦南几乎是立刻就回复了我:「柳柳,你在哪?我们见一面,谈一谈,好吗?」
真新鲜啊。
从前恋爱四年,他几乎没有秒回过我的消息。
从前我曾经委婉地说起过这事,那时候,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我:「柳柳,不是非要时刻黏在一起,才能证明我们感情好的。」
而现在。
我不理会他,他就一条一条消息地发来。
千般万般地解释。
我不回复,他也百折不挠。
直到晚上,那条评论还是没有删掉,来骂我的短信越来越多。
我干脆关掉手机,打车去附近的警局报了警。
第二天,我在警局见到了何夕。
她顺风顺水地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栽跟头,看我的表情极其难看,却在警察的要求下,不情不愿地向我道了歉,然后让她的朋友删掉了那条评论,又重新发了条澄清视频。
等一切结束,走出警局时,天已经黑了。
秦南就站在门口。
短短半个月,他瘦了一圈,脸色憔悴不少。
那双曾经我为之着迷的明澈眼睛里,此刻黯淡无光。
看到我,秦南快步走过来,凝视着我的眼睛:「柳柳,我终于见到你了。」
此时此刻,何夕也站在我身边。
可他的眼睛里,仿佛只能看到我。
「你一直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消息,那天搬走后,你也没再去过公司……」
秦南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柳柳,我说过,那天是最后一次了,我以后会一心一意地对你。」
「秦南!」
何夕在旁边咬牙切齿,「你对得起我吗?!现在这算什么,你明明答应我,会永远等我!」
她太天真了。
再长情的人,也不会永远等着谁。
例如此刻的秦南。
秦南目光转向她:「何夕,你找人在网上造谣周柳,曝光她的手机号,我们现在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朋友?谁要和你做朋友?」
何夕近乎冷酷地笑了一声,「秦南,是不是戏演久了,你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谁家朋友会给对方送戒指,表白一次又一次,会在喝醉后亲到一起去——你敢不敢告诉周柳,去年平安夜,你借口出差,跑来英国找我的时候,我们发生了什么?」
秦南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嘴唇翕动两下,最后也只是一脸绝望地看着我。
我垂下眼睛,笑了笑:「这么脏的事情,你说出来也不脸红,果然物以类聚。」
良久,他低低开口:「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柳柳,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来婚礼现场,那个视频的事情我也不知情,伴郎是我们高中同学,和何夕关系一直不错,所以才答应她做出这种事情。」
「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我给你最好的一切,可以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甚至带上了一丝痛楚。
恋爱这么久,他在我面前总是淡淡的,很少表现出这样鲜明的情绪。
如果是从前,我大概会觉得很难过。
因为那个时候,我是那么那么地喜欢他,我像一株无助的藤蔓一样攀着他,被他主导着情绪,卑微地渴求着他能给予我从未在别人身上得到的爱。
为此,我强迫自己忽略他一次又一次对何夕的偏爱。
甚至给自己洗脑,只要他肯爱我,哪怕我不是第一顺位,哪怕我受点委屈,也没有关系。
但委屈是不能求全的。
委屈只能求来更大的委屈。
「秦南。」
我面无表情地开口,「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一看到你,甚至只是想到和你生活在同一座城市,我就觉得恶心反胃。」
婚礼闹成那样,我跟公司请了一星期的假。
我的上司是个比我大五岁的女人,叫唐敏。
她与我虽然不算相熟,却有知遇之恩,我性格内向不讨喜,在公司没交到什么朋友,婚礼给出去的几封请柬里,就有她。
她准许了我的请假需求,甚至给我多批了一星期,然后提出,想跟我见一面。
「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有网上的视频,我都看到了。」
她坐在酒店楼下的咖啡厅里,神色平静地看着我,「周柳,你还打算继续留在这里上班,还是想换个环境去拼一拼?」
我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心头忽然浮现出一抹紧张的期待。
果然,唐敏继续说:「公司要在广州成立分公司,需要几个熟悉业务、工作能力强的人过去开荒,工作量比现在大,也很辛苦,但你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要不要去,你决定,可以不用急着回答我。」
毫无疑问,她给我的,是一个天大的机遇。
「唐敏姐,为什么您会选中我?」
她笑了一下:「因为,我有过和你很像的经历。」
「周柳,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工作和能力不会背叛你,对你最长情的人,是你自己。」
于是最终,我告诉她,我愿意去。
那天离开警局后,秦南曾经试图再追上来,和我谈谈。
当着他的面,我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报警电话。
那天晚上,我写了篇长文,把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明明白白公之于众。
并且告诉大家,那三十万的事情,自始至终我都不知情,就交给我爸妈和秦南自己去协商解决。
评论区不乏有人骂我,说我串通我爸妈骗取彩礼。
我大致扫过一眼,就神色平静地关掉了。
去广州后,我换了张新的手机卡,也开始了新的生活。
如唐敏所说,分公司什么都在开荒阶段,工作强度很大,也很辛苦。
这样也好。
每天光是工作已经让我筋疲力竭,就没有什么余力再去悲伤。
只是偶尔,我还是会梦到秦南。
在一起的四年,他对我其实也有过很好的时候。
有段时间我骨折住院,因为行动不便,连上厕所都要他帮忙。
秦南一个有洁癖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一句怨言。
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怎么给我过生日,知道这件事之后,每年我的生日,秦南都策划得特别认真。
亲手做的蛋糕、很难抢的游乐园通票、我在购物车放了半年都没舍得买的新电脑——每一份礼物,他都用尽心思。
只是,人最怕比较。
我一直用「他也对我很好」来催眠自己,以至于强行忽略了一个事实——如果要在我和何夕之中选一个,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走向她。
所幸何夕又回来了。
他做出了选择,我也做出了选择,还不算太晚。
也许是因为昨晚梦到了秦南,醒来后我怔然了片刻,才去洗漱。
然而就在我走到公司楼下时,才发现那里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秦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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