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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全文浏览

惨绿少年阿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奇幻玄幻《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惨绿少年阿日”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陆长生刘秀珠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摆手,“我早已不当和尚了,这声大师担当不起。只是我剃度之后,这脑袋上就不长毛了,害得我大热天都只能戴帽子。”“我听诸位都是中原人,老乡见老乡格外亲啊。”“我孤身一人,能否加双筷子,这顿饭菜我来请。”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黄天启环顾众人,便又说道,“牛兄,大家都是中原人士,本来不该推辞。但我们兄妹四人坐在一桌,还有些事情要商议,有些不便,还请牛兄多有见谅......

主角:陆长生刘秀珠   更新:2024-06-04 2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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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长生刘秀珠的现代都市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全文浏览》,由网络作家“惨绿少年阿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奇幻玄幻《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惨绿少年阿日”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陆长生刘秀珠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摆手,“我早已不当和尚了,这声大师担当不起。只是我剃度之后,这脑袋上就不长毛了,害得我大热天都只能戴帽子。”“我听诸位都是中原人,老乡见老乡格外亲啊。”“我孤身一人,能否加双筷子,这顿饭菜我来请。”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黄天启环顾众人,便又说道,“牛兄,大家都是中原人士,本来不该推辞。但我们兄妹四人坐在一桌,还有些事情要商议,有些不便,还请牛兄多有见谅......

《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壮硕男子看起来孔武有力,却面带笑容,看不出身上的功夫,不过光凭他单手捏碎酒碗而身上没有一滴酒水的手段,就知道绝非一般人。

黄天启警惕地看着男子,手掌放在剑鞘之上。

其他三人也站了起来,面露凝重之色。

很显然,刚才他们的谈话已经被这胖子给听去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是逃亡,也不在乎多杀几个人。

胖子满脸堆笑,“诸位,不要动手,都是同路人。”

黄天启问道,“你是何人?”

胖子说道,“在下牛有道,原本是长安大报国寺的和尚,后来北莽攻破京城,我便卷了庙中香火钱跑了。”

说罢,胖子取下帽子,露出大光头,光头上还有九个戒疤,显然不是新点的。

这模样,却分明是武冲。

黄天启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大师,你找我们何事?”

武冲连连摆手,“我早已不当和尚了,这声大师担当不起。只是我剃度之后,这脑袋上就不长毛了,害得我大热天都只能戴帽子。”

“我听诸位都是中原人,老乡见老乡格外亲啊。”

“我孤身一人,能否加双筷子,这顿饭菜我来请。”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黄天启环顾众人,便又说道,“牛兄,大家都是中原人士,本来不该推辞。但我们兄妹四人坐在一桌,还有些事情要商议,有些不便,还请牛兄多有见谅。”

武冲也不气馁,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因为我一直流落西北之地,方才听到诸位说起大汉和北莽的战事,勾起了思乡之情。”

“如果方便的话,我用这锭银子买诸位的知晓的一些消息,还望不要拒绝我一个出门在外的流浪者的一片思乡之情。”

刘掸见那锭银子怕是有二十两,顿时眼中放出光芒来,对黄天启说道,“大哥,都是沦落江湖中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牛大哥也只是想打探一下消息而已,不如帮一帮他。”

黄天启见柳青和李超都不做声,便都是默许。

毕竟是二十两银子,对于他们逃亡在外的人来说,饱一顿饿一顿的,见到银子才心中踏实。

尤其是错过了实话,不知道在双岔镇要等多久才有马队进入荒漠,这期间四人的消费可是一笔不费的银子。

于是黄天启接过银子,李超让出位子来,与刘掸坐在一边。

“牛兄,请坐,但凡我知晓的,必然告知。如不知晓的,切勿怪罪。”

武冲笑眯眯地坐了下来,“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黄天启直接了断地说道,“牛兄弟,你想问什么?”

武冲本来还想寒暄几句,见他们还是警惕性很强,便说道,“我也不饶圈子了,方才兄弟说北莽和大汉议和之事,能否和我详细说一下。”

“我在大报恩寺之时,也是关注这些事情。只是近段时间都在西边,便完全断了联系。”

听到武冲这般问,黄天启便略微放下心来,“这北莽与大汉议和之事,我也是听得熟人说起,是真是假,我也不敢担保。”

武冲举杯说道,“但说无妨,我也是一片好奇之心,至于真假,就由我自己去辨别了。”

黄天启件武冲这般好说话,也不好再遮遮掩掩,便说道,“我得到的消息是,长公主刘秀珠在赤壁又将北莽大军拦下,双方激战三十日,胜负未分。”

“后来双方主帅,北莽幽王与长公主刘秀珠亲自上阵,大战三百回合。据说幽王耶律雄基对长公主刘秀珠心生好感,便向北莽皇帝提出要娶刘秀珠为王妃。”


“不好,长生被那个女人困住了!”

独眼郎中钟北发出一声惊呼。

他虽然对春十三娘垂涎三尺,可是在生死面前,心中固有的求生意志还是让他站在了陆长生这边。

对春十三娘的称呼也变成了“那个女人”。

围观了六年打仗,离阳城的百姓虽然大多没有武艺,可是也粗略能看出个端倪来。

此时的陆长生漂浮在半空中,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在缠绕着他。

仿佛如同做梦一般,梦见掉落水中,他使劲挣扎,可是脚却被无数水草给缠绕住,他越挣扎,缠绕得越紧。

陆长生定睛一瞧,不是水草,而是头发。

女人的长发!

五个一丝不挂的少女,如同美人鱼一般,环绕在他身边。

他伸出一拳,想把少女打爆,少女却像鱼儿一般游开了。

不一会儿,又出现在陆长生的背后,用身子环绕着他。

窒息,难受!

这种感觉让他很痛苦。

因为这种感觉他曾经也有过。

那是武王死的时候,他经历过的痛不欲生的时刻。

在很长的时间里,陆长生都感觉到呼吸困难,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让他无法动弹,无法呼吸。

武王!

似乎有一道光亮照入黑暗之中,照亮了陆长生的心田。

让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幻境,这一切都是幻境。

“啊!”

陆长生猛然睁开眼睛,朝天怒吼一声。

头发飞扬,露出那张俊朗的脸,以及通红的双眼。

春十三娘大骇,她万万没有想到,陆长生竟然能破了自己的桃花劫,能突破自己营造的幻境。

桃花劫以元气牵制,以幻境为阵地,攻击的是对方的心神。

没有男人能突破五个年轻、美貌、妖娆少女的环绕。

没有男人愿意从中挣脱出来,享受其中不是更好,更快乐吗?

众多死在桃花劫中的江湖成名已久人物,无不是虚脱而亡。

陆长生,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坚定的意志,有这般强大的精神力,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春十三娘动了,她飞身而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喷洒在被陆长生震退的五朵桃花上。

这是她的真元之血。

她绝对不想半途而废,更不能容忍此次代表桃花山出手,竟然无功而返。

哪怕是耗损真元,她也要将陆长生困住,将他杀死。

这样一个精神力充沛的少年,对她修炼元气,实在是最佳的材质。

老衙门上传来一个女孩的尖叫声,“娘亲,那个女人羞羞脸,竟然不穿衣服!”

是柳儿的声音。

独眼郎中钟北原本注意力都在陆长生身上,见陆长生被五朵桃花紧紧困住,心中担忧不已。

他是个游历四方的人,也听说过桃花山的事情。

这桃花山上女人的功夫,便是以一个“缠”字为主,以一个“吸”字结束。

先是胡搅蛮缠,随后是死缠硬磨。

缠得男人受不了了,放弃抵抗,放开心神,便开始缠绵悱恻。

此时的陆长生,脸上显出的痛苦神情,无疑是在剧烈的斗争。

可是一个年轻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如何经受得住春十三娘这般久经风月之人的挑逗,魅惑呢?

而一旦陆长生心神失守,必定会被五朵桃花压入身体。

到时候就变成了春十三娘的傀儡一般,任由她提取,任由她采撷。

最终,再强悍的身体,也不过是桃花山上桃树下的一堆养料而已。

“长生,你一定要稳住啊!”

“我恨不得自己替你上去受这种痛苦,受这种折磨。可惜我垂垂老矣,那春十三娘看不上我啊!”

钟北心中暗暗为陆长生打气,见陆长生睁开血红双眼,朝天呐喊一声,震开了桃花,顿时大喜,“不愧是长生啊,不仅有强悍的体魄,还有和我一般坚韧不拔的意志,能抵抗住春十三娘的桃花劫。”

“好样的,长生,干她!”

又听到柳儿在一旁叫喊,钟北便看向春十三娘的身影。

这一眼,不得了。

原来春十三娘已经飞身而起,薄纱长裙飘落而下,洒在黑驴的头上。

那黑驴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发出低声咆哮,已然有些亮剑的趋势。

春十三娘不仅脸蛋好看,那身子实在太诱人了。

白净,饱满。

动人心魄。

没有男人能抵挡得住这样的女人。

而春十三娘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在那里,她最擅长的便是用身体当做武器。

张寡妇喃喃地说道,“瞎子,你还说她有五十岁了。”

“你见过五十岁的女人身子还像十几岁姑娘一般美好的吗?”

钟北看呆了,“她真的有五十岁了!”

“可是哪怕她又五十岁了,放在怡红院,还是头牌啊!”

张寡妇说道,“别说你们男人看了受不了,我一个女人家,看了也转不动眼睛啊。”

“瘸子,你说呢?”

“嗯,死瘸子呢?”

张寡妇见身旁没有人,转身一看,原来李瘸子和老铁匠已经背过身去,对着墙壁,不敢盯着春十三娘的身体看。

美好的东西是拿来欣赏的。

可是像春十三娘这样的身体,如果看多了,又没有地方能解决,那只能平添无限的烦恼。

现在连性命都随时不保,哪里还有心思像瞎子郎中一样,想那些事情呢?

春十三娘很满意大家的神情,她对自己的绝招,对自己的身体,向来充满自信。

这么多年,她对自己身体的保养,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和金钱,确保如同十八岁的姑娘一般,保养得精致,精细。

女人,不对自己好一点,谁会对你好呢?

莫非等人老色衰之时,再去苦苦哀求?

春十三娘对陆长生的神情也很满意。

陆长生一动不动,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

这个年轻人,哪怕修炼了古怪武功,意志极其坚韧,能破了她的桃花劫,可是如何能破了她的身子呢?

想起这些,春十三娘的眼中多了些水雾,身子在空中做出更多妖娆、妩媚的动作。

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飞向陆长生的怀抱。

“长生,你喜欢吗?”

声音魅惑,如同洞房之夜新娘,朝掀起红盖头的新郎娇声细语。

陆长生看着春十三娘飞过来的身影,开口说道,“喜欢!”

春十三娘媚眼如丝,伸手要来抚摸陆长生的脸,“只要你放下刀,我就是你的了。”

“我们进城去,到屋子里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做你喜欢做的事情。”

陆长生说道,“好!”

春十三娘心中大喜,手便缠绕上了陆长生的手臂,如同一条无骨的毒蛇一般,在陆长生身上游走。

“长生,你累了,放松一点。”

“你坚持了六年,辛苦了六年,也该休息一下了。”

“让我来伺候你,让我来让你体会到人世间的真正快乐。”

春十三娘感受到陆长生肌肉上的微微颤抖,便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已经基本上落入她的手掌之中了。

于是她的手缓缓朝下,探入陆长生的腰间。

“噗嗤!”

“啊!”

一声惨叫,猝不及防!

凄厉的声音划破离阳城的上空!

血花滴落,如同桃花一般点点洒落,触目惊心!

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上京,北莽京城,出了皇宫,向右便是东街。

沿着东街走一里路的样子,便能看到一座大宅子。

大宅子门口蹲着两头白玉狮子,雕刻得威武霸气,那铜铃般的大眼瞪着路人,让人心里发怵。

在上京,北莽人其实更喜欢的是马,是狼,是人面蛇身的造物神。

喜欢狮子的,大都是归化的汉人。

或者先祖有汉人的血统。

而这座大宅子,从上面的描金的牌匾便能看出来,这里面住着的不是一般人。

孙府!

刑部侍郎孙立均的宅邸。

此时在孙府的后院,一个白胖中年男子,正躺在桂花树下的藤椅上,闭目养神。

一个少女抱着一把胡琴,极为认真的弹着。

弹琴的少女约莫是十三岁的样子,模样清秀,皮肤娇嫩,手指灵敏。

而另外一个女子,则显得风骚许多。

只见这个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一件薄纱碧绿裙,肉隐若现。

偏偏这薄纱碧绿裙一处开得极高,一处开得极低。

开得高的是大腿处,白皙的大腿,连臀部都有半分露了出来。

开得低处便是那衣领,只是现在大家都看不到那动人的白皙浑圆。

因为白胖中年男子的一只手正放在衣领中。

薄纱碧绿裙女子剥好葡萄,便俯下身子,娇声说道,“老爷,吃葡萄!”

白胖中年男子微睁半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子,“浣纱,你剥的葡萄就是好看,晶莹剔透,柔嫩多汁,和你身上的一样。”

这名叫“浣纱”的少女媚眼如丝,身子贴的更紧了,“老爷,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白胖男子嘴角轻轻扯动,张开了嘴,接住了浣纱递过来的葡萄。

轻咬一口,爆汁,甘甜,爽口。

便颇为满意地吃了下去。

“浣纱,家里伺候我的人也不少,偏偏你就最得我心思,你说啊,要是哪天你长大了,心性高了,要离开我这院子,我哪里去找像你这般可心的人儿呢?”

浣纱感受到白胖男子的手已经又往下面走了,再走下去,估计就要到高山流水之处了,便娇声说道,“老爷,我就一辈子伺候你了。”

“只要老爷不赶我走,我哪里也不去。”

白胖男子又张开嘴,喝了一口浣纱喂过来的酒水,“现在大乱之世,外面哪里都不太平,你们姐妹俩在我府上,我能保你们衣食无忧,让你们享受荣华富贵。”

“只要你们安心伺候我,后面有你们的福分的。”

“青鸟,浣纱,我上次和你们说的,收你们当小妾,你们可考虑好了啊!”

那名叫青鸟的弹琴少女闻言,俏眉中有些怒意,就连指尖的胡琴,奏出的乐曲都有铿锵之音。

见青鸟不做声,白胖男子微恙,“好你个青鸟,你是觉得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出众,便想飞上高枝是吧。”

“你仗着老夫人宠爱着你,你便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是吧。”

“我且你和说清楚了,我堂堂兵部侍郎,在北莽也是位高权重之人。我瞧得上你,那是你一辈子的福气。”

“哼,老夫人虽然疼爱你,可是你别忘了,我才是她的长子,我才是这孙府当家人。老夫人说你还小,身子未长成,舍不得放你。我告诉你,我就喜欢你这般模样的,老夫人现在能宠着你,还能宠你多久?”

青鸟脸色铁青,手指已经停了下来,眼泪只是往下流。

原来这白胖中年男子,便是北莽兵部侍郎孙立均。

而这青鸟则是府上的丫头,孙母身边最可信的人。

因为青鸟不仅弹得一手好胡琴,而且为人机灵,又心地好,颇得孙母的喜好。

孙立均向孙母讨了几次,要将青鸟纳为小妾,孙母都以青鸟年幼,身子未长成没有答应。

就连这次孙立均叫青鸟过来弹曲,也是费了心思的。

孙立均就是想寻个机会单独与青鸟相处,试探她的心思,和她好好说道说道。

再不济,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青鸟不答应也没有办法的。

那边浣纱一见二人闹僵了,便将身子压在了孙立均身上,“老爷,青鸟还小,不懂得这些事情。”

“等她再长大些,便知道老爷这样高官厚禄之人,成熟稳重,才是真正的好啊!”

一边说着,浣纱一边朝青鸟使了个眼色。

青鸟抹了一下眼泪,提起胡琴,便朝门外走去。

孙立均本来想叫住青鸟,却发现浣纱已经开始低头发力。

只得作罢,毕竟他心里想要青鸟,也是贪图她的年轻漂亮。

这浣纱却是难得的尤物,善解人衣,水润多情,自然得他欢心。

孙立均是个喜欢女人的人,自然知道在这个时候,不好生气发怒,否则会影响自己的发挥。

偏偏在浣纱将他的衣服脱下,准备要开始的时候,管家刘兴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如果是其他人进来,孙立均一定会将他打死。

可是刘兴云是孙府的管家,是他最信得过的心腹。

关键是刘兴云不像其他人一般鲁莽,他总是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在该消失的地方他又能及时消失。

而今天,在明知孙立均与两个姑娘在后院开心的时候,原本刘兴云是不会贸然闯进来的。

毕竟,孙立均现在是在家里,有的是女人。

不需要刘兴云来应急。

刘兴云这个时候闯进来,神色匆匆,眼中有焦虑之色,显然是遇到了大事情。

而且这种大事情,是刘兴云不能处理的。

在上京这么多年,刘兴云见过的大世面很多,应对的场景也很多,可是让他脸色有变的情况却极少。

因此孙立均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于是将浣纱放了下来,“浣纱,我有些正事要处理,你等下去账房领五十两银子,等我忙完事情再来找你。”

浣纱是个懂事的人,如何不知道见好就收。

她在孙立均白胖的脸上亲了一口,“老爷要忙大事,我自然先回去了。”

“老爷且放心,我会帮你劝劝青鸟的,说不定她就想通了呢。”

浣纱扭着腰肢,朝门口走去,敞开的衣领也任由它摇曳,让里面的白皙饱满晃荡起来。

刘兴云偷偷瞄了一眼浣纱,心里想着这个小妖精,实在太勾人了,哪天孙立均将她玩腻了,一定要将她抱进房间,狠狠地折腾她几天几夜。

又想想自己的老腰,刘兴云连忙将目光收了回来。

还是保命要紧,这些磨人的妖精太过于厉害,也只有老爷这样强悍的体魄能融化。

那边孙立均将衣服覆盖上,坐了起来,“兴云,你这般急匆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刘兴云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压低声音说道,“老爷,是出了大事了。”

孙立均眉毛一抖,“什么大事,你这般慌慌张张的。”

刘兴云瞧了一下四周,虽然是孙府的后院,还是担心隔墙有耳,“老爷,是流沙郡的事情。”

一听到“流沙郡”三个字,孙立均立马站了起来,“什么?”

“流沙郡?”

刘兴云连忙说道,“是啊,刚才秦纲派人过来了,我验证了身份,的确流沙郡的人,带来的消息也错不了。”

孙立均肥胖的脸上出现了凝重的神色,“秦纲带来了什么消息?”

刘兴云掏出一封信,递给孙立均。

孙立均接过信,越看,白胖的脸上越是铁青。

看完之后,孙立均将信一把扔在地上,“废物,废物,秦纲就是一个废物!”

“亏我还看好他,让他从大汉投奔过来,还向朝廷举荐,由他当流沙郡郡守。”

“可他呢,他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好了,现在他不仅不知恩图报,反过来咬我一口,这世上哪里有这种人啊,忘恩负义,白眼狼啊!”

刘兴云见孙立均气得脸上的肉直发抖,便劝道,“老爷,你也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那是自己吃亏啊。”

“这秦纲的确无能,区区一个离阳城,都拿不下来,实在是枉费了老爷的一番栽培啊。”

孙立均气呼呼地说道,“是啊,离阳城这么个破旧小城,里面的百姓也只有千把号人,围都能围死。”

“偏偏过去了这么久,他不仅没有拿下离阳城,还损兵折将,还有脸将责任往我头上推,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像他这般不要脸的。”

刘兴云只能配合着点头,“是啊,老爷为秦纲做了那么多事情,费了那么多人情,推荐他当上郡守,他也没有报恩,没有送点礼过来。这次一过来,就是送了一口锅过来,实在可恶得很。”

“可是老爷,秦纲无能是他的事情,可是如果他真的豁出去了,将此事捅了上去,恐怕幽王那边弄不好交差啊,还有陛下哪里也说不过去啊。”

孙立均怒目圆睁,“他敢?”

“秦纲要是敢这么做,哪怕我不杀他,幽王会将他五马分尸,陛下也会灭他九族不可。”

刘兴云看向孙立均,“老爷,秦纲背叛了大汉,投奔北莽,已经是孤身一人了,现如今他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老爷你看他信上所说,先后数次攻城,都被陆长生一人给杀退了,两千流沙郡官兵,非死即残。”

“还有那桃花山上的人,就是那个春十三娘,可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也死在了陆长生手中。”

“老爷,要是秦纲当真将此事捅了出去,他死了不要紧,可是老爷你这一世英明,恐怕就要毁在他手上了。”

“当年,老爷可是流沙郡的……”

孙立均眼眸微眯,射出一道寒冷神色,“既然秦纲这般无能,他也不要当这流沙郡郡守了。”

“他既然如此无能,又无情无义,不如……”

孙立均做出一个割喉的动作,刘兴云连忙说道,“老爷,万万不可。”

“这秦纲身边肯定有高人指点,刚才我正要对送信之人下手,他竟然已经猜到了几分。他对我说,如果他今日不能走出孙府,那么老爷当年在流沙郡的事情,那陆长生一人扛起大汉旗帜,坚守离阳城六年不降的事情,必然会公布于众。”

“到了那时,就是鱼死网破的时候。”

“很显然,秦纲已经留了后手,我们不得不防啊。”

孙立均有些愤怒,“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当时在流沙郡时,也是大意了。后来陆长生那兔崽子竟然越来越强,我急着来京城上任,便只能将此事压在,想着留给秦纲来解决。结果弄成这般尴尬的局面。”

刘兴云说道,“老爷,秦纲背叛大汉,孤身前来北莽,身边只有流沙郡的普通官兵。”

“或许找桃花山的人相助,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老爷现在身居高位,未来不可限量,岂是秦纲这等人所能比拟的。我们犯不着被他拉下水啊!”

孙立均摸了摸光光的下巴,点了点头,“所言有理。”

“秦纲哪怕死了,也是贱命一条,我可犯不着和他同归于尽。”

“兴云,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好?”

刘兴云见孙立均问起,便说道,“老爷,我倒想到了一个法子,保证能让秦纲闭嘴,保证能让那陆长生死无葬身之地!”


“站住!”

陆长生厉声呵斥,一手握旗,一手握刀。

一股嗜杀的气息便从城头荡漾开来。

驴背上的女子走到城下,恰好是一射之地。

似乎感受到这股杀气,女子便脚尖点了一下驴腹,驴子极为听话地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便能看清楚女子的面目。

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容貌极美。

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含情目,分外妖娆。

一笑一颦之间,媚态无限。

那白纱裙下,饱满的胸口,随着驴儿的走动,起伏颠簸。

原来那白裙竟然如此之薄,那衣领开得如此之低。

能让那抹白皙饱满,比纯白纱裙还要白,还要动人。

那两条悬挂在驴背上的白净修长的腿,将裙摆高高提起,总让人想多看一眼。

看深一眼。

女子手中的桃花还剩下半枝头,听到城头的声音,便捏着一片花瓣,笑道,“你怎么这么凶呢?”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对女孩是要温柔一点吗?”

“尤其是对像我这样漂亮的女孩子,远道而来,你不应该打开城门,烧好热汤,让我好好洗一洗身上的尘土?”

“再备好酒水,陪我好好喝一杯吗?”

眉目中尽是妩媚之色,她那声音,似乎极尽魅惑。

就连和李瘸子一同在城楼上观望的老郎中钟北都有些心神荡漾。

“好厉害的小娘皮,我守身如玉六七年了,被她这么一句话,都勾起了欲望。”

旁边的张寡妇不屑地看了钟北一眼,“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

“还守身如玉?我呸!前儿个半夜还看见你从磨豆腐的王大娘家出来,提着裤子鬼鬼祟祟的,不要脸。”

钟北的一只独眼露出尴尬的神色,连忙说道,“那是王大妹子肚子疼,我给她弄了个膏药贴一贴。”

“你可不能诬蔑我啊,我是当大夫的,医者仁心,救人于水火,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龌龊。”

张寡妇嗤笑道,“你还医者仁心,刘大婶子家里的母狗难产你也不肯去救,说身体不舒服。偏偏半夜就跑到王大娘家去给她热肚子,说出去鬼都不信。”

“老铁匠,你信吗?”

沉默寡言的铁匠不理会两人的斗嘴,他那“川”字的眉心下,眼神中流露出担忧。

“这个女人,很危险!”

李瘸子也点点头,“的确很危险。”

“虽然她只有一个人,还是个骑驴的女人,可是我看长生的模样,比来了成百上千人还谨慎。”

钟北瞥了张寡妇一眼,说道,“是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厉害。”

“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个女人这么漂亮,恐怕有些手段啊。”

“要是长生能将她制服,我一定会不顾危险,以身试法,给她好好扎几针,看她到底凭什么,敢闯我们离阳城。”

众人没有搭理钟北说话时的吞咽口水,紧张地看着城头方向。

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直是按照陆长生的要求来做的。

一旦有敌人来袭,满城百姓便齐聚老衙门。

这里是离阳城的制高点,能看到城门处的打斗。

如果陆长生胜了,大伙便出来捡装备,运气好的还能弄些银两,肉食。

如果陆长生败了,便由刘太爷亲自点火,一把火将老衙门给烧了。

大汉子民,绝不降北莽蛮子。

这时离阳城中所有人的信念。

哪怕年幼的孩子,也在长辈的灌输下,接受了这种命运的安排。

没有人想过要逃。

因为逃也逃不掉。

既然逃不掉,那不如等待命运的安排。

而他们的命运,则寄托于陆长生之手,寄托于那把黑黢黢的大刀,寄托于那杆一直飘摇、从未倒下的大汉旗帜。

幸好,这六年来,陆长生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

陆长生弄不清楚这骑驴美貌女子的来历,沉声说道,“你是谁?”

“你来干什么?”

“非离阳城百姓,不得入内!”

美貌女子对自己的容貌,自己的身份向来很自信,想不到这次被人花了大价钱请下山,对手竟然只是个半大的少年。

而且,这个少年还不认识自己。

美貌女子扭动着身躯,让自己的动人之处更加彰显。

她深深地知道,自己的美貌对于男人,是致命的。

尤其对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甚至不需要张开腿,便能将这些年轻人给沉沦进去,深陷进去,不可自拔。

美貌女子将一朵桃花放进鼻子处,抿嘴笑道,“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

“你这下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陆长生一动不动,开口说道,“不知道!”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不过,陆长生并没有说假话,他十岁来到离阳城,六年了还没有出过城,还没有接触到外面的时间,还没有闯荡外面缤纷多彩的江湖。

这时,老衙门楼上的钟北突然想起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独眼中露出憧憬而又害怕的神情。

“我知道了,是她,她是桃花山上的人!”

张寡妇瞪了他一眼,“死瞎子,一咋一呼的,桃花山是什么地方,她到底又是什么人?”

钟北抓住李瘸子的拐杖,声音有些嘶哑,“我以前在外面行医,当江湖郎中的时候,便听说过。”

“幽州有一座桃花山,桃花山上有一个门派,这个门派里都是女人,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张寡妇见钟北哆嗦着嘴,便啐了一口,“女人就女人,你好像没见过女人吗?”

“六年前离阳城还平安的时候,也没见你少去怡春院,那里的漂亮女人还少吗?”

钟北没有理睬张寡妇,眼睛只是怔怔地看着骑驴女子,“桃花山上的漂亮女人和其他地方的女人不一样。”

“其他地方的女人只要钱,而桃花山上的女人,吸的是血,要的是命啊。”

“我知道了,她是桃花山上的春十三娘!”

张寡妇不解地问道,“春什么?发什么春?”

钟北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桃花过处,寸草不生!”

“十年前让江湖闻风丧胆的春十三娘竟然上了桃花山,竟然来了我们离阳城。”

“天啦,完了,我们离阳城完了,长生打不过她的!”

李瘸子被钟北抓得有些痛,便挣扎了一下,“到底是什么鬼,你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

“这么个小姑娘,十年前 才有多大,怎么可能让江湖闻风丧胆?她这么文文弱弱的,怎么可能打得过长生!”

钟北嘴角抽了抽,独眼越发显得大,“她还是个小姑娘?”

“呵呵,十年前,不,二十年她就是这般模样了。”

张寡妇倒吸一口冷气,“怎么可能,要是按照你这个说法,这个发春的什么三十娘,没有四十岁,也有五十岁了吧。”

“她怎么可能还是像个小姑娘一样?”

钟北声音颤抖,“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

“桃花山上的女人都是吸人血来保持容颜不老的!”

“她们吸的是男人的血,是经脉之血!”

小说《越战越勇!孤身一人守城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临安城,司天监。

夜已深,还有人坐在高高的观星塔上,坐在地上,倚靠在墙壁上,喝着酒。

一口小酒一把花生米,倒也惬意。

尤其是深夜时分,燥热已经过去,颇为凉爽。

此人身形干瘦,留着长须,长须尽白,背微驼,显然年纪已经不小了。

虽然随意地坐在地上,胡须上也沾了些酒水和花生碎渣。

可是他身上那套绣着金边的衣服,却是整个司天监独一无二的一套。

此人便是大汉司天监的监正张时修。

旁边还站着一个和尚。

一个很胖的和尚,足足有张时修三个这么胖。

年纪应该也不小了,只是脸上的肉将皱纹都给扩充了,看不出年纪。

张时修喝了一口酒,眉毛胡子都皱成一块,口中啧啧回味,似乎在享受人间最美味。

胖和尚忍不住说道,“臭牛鼻子,你干巴巴把我叫上来,还让我爬这么高的塔,就是让我来看你喝酒的?”

张时修白胡子抖了抖,那双不大的眼睛转了两圈,“武冲,我没有叫你看着啊,酒还有,一起坐下来喝点。”

这名叫“武冲”的胖和尚鄙夷地看了一下张时修手中的酒,“你好歹也是堂堂大汉的司天监监正,又有龙虎山的身份,这三钱银子一瓶的酒你也喝得下去?”

张时修不以为意,又喝了一大口,“你啊,还是这般急性子,就是不能沉下心来体味一下平凡的日子。”

“你说你当了六年和尚,怎么一点修身养性的效果都没有呢?”

武冲摸了一下大光头,“谁想当和尚啊,谁和你这个臭牛鼻子一样都想出家,当方外之人啊。”

“我就想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拿着大刀跟着武王去战场厮杀。”

“你却把我困在寺庙里,让我当了六年的和尚。我拿什么去拼命,拿什么给武王报仇!”

或许是提到武王,两人都沉默下来。

张时修的苍老的眼眸垂下,似乎有无尽的惋惜与痛楚。

武冲受不了这种沉默,便说道,“臭牛鼻子,都说你能算尽天机,为何武王会在远征的路上出事你算不到?”

“为何大汉国运颓丧你算不到?”

“偏偏拉着我来当和尚,不让我战死在战场之上。”

张时修叹息一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当时有人用通天的手段制造了假象,蒙蔽了天机,也蒙蔽了我的双眼,才让我看到了虚假的一面。我才没有阻止武王远征,才落得了这般下场啊。”

“这是我的罪过,用一辈子也还不清。”

武冲看着张时修干瘦的身影,蜷缩在一团,顿时心生不忍,“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

“武王的性子我们都知道的,他要是定下来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而且当时的局面,也只有武王亲征才能摆平。当时皇帝也支持,满朝文武都支持,你一个司天监的监正反对不了的。”

“算了,你只是武王半个师父,这些年你连龙虎山都不回了,又把我给救下来,当了和尚留住了性命,我再这么说你,心里也糟心得很。”

张时修摇了摇头,“错了就错了,有时候一个细小的错误,会致命,会翻天覆地。”

“北莽有高人啊!这世道有奇人啊!”

“武冲,我今日叫你过来,便是要请你为我护法,我要算一卦!”

武冲大惊,“监正,不可!”

“你那窥天卦,窥测天机,会折损十年寿命的!”

张时修摸了摸胡须,“我已经活了一百多岁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要是能活两百岁,少个十年又算得了什么呢?”

武冲肥胖的脸上抖动了几下,看着张时修干瘦的脸,心中不忍,“监正,你现在这样做,还有必要吗?”

“当年你已经算过一卦,你的身体如何支撑得住?”

张时修缓缓站起身来。

武冲便伸手拉了他一把,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张时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佝偻着背,眼神坚定,“武冲,你也太小瞧我了。”

“我一身玄功,天罡正法无敌,你这样的人,我还能打五个。”

武冲没有反驳,张时修在年轻时,便号称道门第一高手,别说五个自己,恐怕五十个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可是如今,张时修已经连走路都颤巍巍的,恐怕武冲一掌就能将他打下观星楼。

只是这些话,武冲并没有说出口,小心搀扶着他,“监正,你这是何必呢?”

“武王都已经死了,你耗损寿命,去窥测天机,又有什么意义呢?”

张时修走到观星楼的中心,那里摆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盖着一块布。

掀起布,里面便是一个石匣子。

石匣子上,有古朴的符文,中心有一条鱼的纹路。

张时修坐在桌旁,对武冲说道,“还得劳烦你帮我把石匣子打开,我得养足精力来卜卦了。”

武冲不知为何,心中很是难受,“我收回先前说的话,武王出事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为这件事情自责。”

“国运之事,也不是你个司天监监正所能扭转的。”

张时修笑了笑,“不论有没有关系,我作为司天监监正,在其位谋其职,总得做些事情吧。”

“武冲,你看那边,看那颗星星,你可知道那是颗什么星宿?”

武冲顺着张时修干瘦的手指看去,偏北的方向,有一颗昏黄的星辰。

“那是紫微星。”

北极五星,在紫微宫中,北辰最尊者也,其纽星为天枢,天运无穷,三光迭耀,而极星不移,故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张时修的眼眸紧紧地看着紫微星,“你可看出它有什么变化没有?”

武冲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它依旧是那般模样,并无甚变化。”

或许是看得久了,武冲眉头微皱,“好像……好像有些变化!”

张时修眼中露出些许赞许神色,“哦,你且说说看,你能看到什么变化?”

武冲又仔细瞧了一会,看得不甚明白,“感觉它变亮了一些,感觉离我们近了一些。”

“可是再仔细瞧着,又好像还是原来的一般,看的不是很通透。”

张时修说道,“你凭肉眼凡胎,能看出些变化,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我这些日子观看星辰,想看一看大汉的国运,发现了些许变化。”

武冲连忙问道,“国运发生了什么变化?”

张时修说道,“六年之前,武王陨落之后,紫微帝星蒙暗,越发向北偏移。因此北莽壮大,国运昌隆。此消彼长,大汉一蹶不振。”

“我原本以为大汉气数已尽,国运迟早消失殆尽。想不到近日,这紫微帝星又向南偏移了些许。天有紫微宫,是上帝之所居也。王者立宫,象而为之。”

“武冲,你说,这是不是大汉又将中兴,国运又将兴旺之兆呢?”

武冲看着桌上的石匣子,“我不知道!”

“我只是一个武夫,一个和尚,我看不懂,看不透。”

张时修说道,“所以你要帮我,帮我把石匣子打开,由我来看看。”

“我总得看看,那些变数在哪里,为何大汉的国运能又旺盛一点,是不是这天机之中还有我们可以把握的地方!”

“我在有生之年,总得为大汉做点事情,为武王做点事情。”


“我唯一担心的是你性格过于耿直,有时候有些偏激,执着。还有一点,你屡立战功,现在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切忌居功自傲,目中无人啊!”

霍无缺昂起下巴,“我自然不会居功自傲,但是那些背后鬼鬼祟祟之人,是得不到我的尊重的。”

“我的每一份功劳,都是用胜仗来铺垫的。我的每一次提升,都是用功勋来彰显的。”

“他们想要得到我的尊重,就要拿出他们的实力来。”

刘秀珠知道霍无缺的性子,也不想将他的锐气消磨,毕竟在大汉军中,能有这般斗志,有这般锐意进取精神的人不多了。

年老一辈是宗哲将军,一心想过河。年轻一辈便是以霍无缺为代表,想剿灭北莽。

“无缺,我知道你对张时修耿耿于怀,对他耗损十年寿命强行占卜窥天卦的结果不以为然,你更相信你手中的长枪,你腰间的宝剑。”

“但是我依旧要告诉你,我相信张时修,我相信大汉的国运能重新振兴,我相信那个大汉扛纛者就是你!”

霍无缺迎上刘秀珠期盼的目光,“殿下,我不是,你才是大汉的扛纛者。”

“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永远不会后退,永远不会停下脚步。”

“我会跟随你的脚步,看着你高举的旗帜方向,抗敌、杀敌,收复国土,夺回长安!”

刘秀珠深吸一口气,盔甲下的胸口都有些起伏,都是沉甸甸的。

经历一场大战,虽然没有彻底击退北莽,却也重挫了敌军。

可刘秀珠心中知道,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北莽人没有那么容易放弃,他们亡中华之心不死,战争便一刻也不会停歇。

“无缺,辛苦你了!”

“对了,老国丈派人过来了,你怎么不见他呢?”

老国丈,自然是霍无缺的父亲霍元乙。

当年也是战场上的一员猛将,后来年纪大了,受过伤,又成了国丈,哪怕他还想上阵杀敌,也会被人牢牢劝住。

加上霍无缺如此勇猛,霍元乙也有一种虎父无犬子的自豪感,便安心享受晚年幸福快乐生活。

唯一让他担忧的只有两件事,一件事情是皇后还没有诞下子嗣,现在的太子是先皇后所生,这让霍元乙有些担心皇后的地位。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霍无缺。

霍无缺已成年,年轻有为,生得俊朗,战功赫赫,上门求亲之人早已踏破门槛。

偏偏霍无缺对这些如花似玉的女人,一个也看不上。

有时候把老国丈逼急了,霍无缺便说道,北莽未灭,何以为家!

气得老国丈差点要动用家法,毕竟他这一生,就之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结果女儿不下蛋,儿子不插秧,这简直是要断了他霍家的香火啊。

霍无缺一听刘秀珠的话,便咬牙说道,“那王刚实在是不懂事,现在大战当前,他一个管家跑来军营做什么?”

“我没有军法处置他已经算给他老脸了。”

刘秀珠笑道,“王管家可是带来一批军械物资过来的。”

“另外啊,老国丈可是给我出难题了,他说如果今年你还不成亲,他便要自己挑选一个儿媳妇来到军中,让你在军营中成亲入洞房。”

霍无缺知道自己的老爹是脑袋少了一根筋的人,这种事情他还真干得出来。

“要入洞房他自己入去,我管不着他,他也管不着我。”

刘秀珠忍不住笑起来,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老爷如果是怕出意外的话,我还有一招,必定让周康手下不留情,对陆长生下死手。”

孙立均眼中一亮,“哦,你还有什么好招数?”

刘兴云凑过去说道,“老爷,当初我们用周康的女儿引他上钩的,否则,他也不会来北莽被我们擒获。”

“这一次,我们可以故技重施,告诉他,只要杀一个人,便放他女儿一条生路,让他们父女团聚,你说,他会不会答应,会不会拼命呢?”

孙立均顿时露出狰狞的笑容,“是啊,周康此人,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牵挂的便是他的女儿。”

“这人啊,总是有弱点的。兴云,不愧是智多星啊。”

“这个法子好,就这么办。”

刘兴云被孙立均夸赞,连忙说道,“都是老爷教导有方,我只是学了点老爷的皮毛而已。”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仿佛,陆长生的人头已经被周康一锤打扁。

陆长生的头虽然还没有被打扁,却有些头疼。

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这个叫虚靖的年轻道士。

这个被那佛门圣子道岸称为“道门百年一遇的天才”的龙虎山道士,在离阳城干了不少让陆长生瞠目结舌的事情。

他领着老铁匠、李瘸子、老郎中、张石匠等离阳城中的百姓修建了一个戏台,然后带着柳儿、铁蛋等还在整天在上面唱大戏。

还取了名字,叫做招亡魂。

招三万远征军的亡魂,招离阳城死去百姓的亡魂。

人死之后,如果没有解脱,如果还有牵挂,便不愿离开人世,不愿离开故土或者亲近的人。

陆长生根本就不信这一套,如果人有亡魂的话,为什么武王的魂魄不招?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武王的魂魄从来没有出现在他身边,哪怕连梦里也没有出现过?

陆长生坐在城头,看着虚靖唱完大戏,又开始领着人上南山。

南山是一座不大的山丘,在离阳城南边,里衙门府也只有不到六里路,因此被百姓称为南山。

自从远征军的部分残留尸体埋葬在南山之后,离阳城剩余的百姓,死了之后,一般也都会葬在南山。

逐渐的,南山变成了墓地。

虚靖带着人先是修路,将一条羊肠小道挖挖补补,让驴车也能上去了。

离阳城里的马都是王大锤在养着,他把三匹马看得很金贵,就连其中一条瘸腿的马也死活不让人吃掉,说是要配种的。

因为那匹瘸腿的马是母马。

于是,往南山上拉石头,拉泥土的便用的是驴车。

黑驴,便是春十三娘带过来的那头驴。

春十三娘被陆长生一刀砍断脖子之后,黑驴便想撒腿就跑。

从此,它自由了,海阔天空,任由他驰骋。

它可以去找很多母驴,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可是它只跑了十步,便看到了一个道士,道士手中拿着一根木棍。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笑起来人畜无害的道士,给它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于是它放弃了逃跑,用头在道士的脚边蹭了蹭,很乖巧地跟着道士进了离阳城。

汉人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它愿意做一条俊驴,而不愿意做一条驴肉干。

于是离阳城又多了一个干活的牲口。

黑驴不明白,这个叫虚靖的龙虎山道士为什么偏偏要选南山这么个地方修建墓地,偏偏要它来拉石头,拉树桩,拉沙土。

有时候它累得不行的时候,便会听到棍子的呼啸之声,顿时让它精神百倍,四蹄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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