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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贡女免费

林菀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世人皆知我是北梁太子心上人的替身。为博太子一笑,我可以穿上他心上人最爱的舞衣,跳到脚生血泡。也可以为了不让他受伤,生生挨刺客一刀。太子说我:「床榻之上,她也算有些生趣。」臣民嘲我:「为了爬上太子妃之位还真不要脸。」

主角:林菀姝拓跋律   更新:2023-09-26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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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菀姝拓跋律的其他类型小说《西域贡女免费》,由网络作家“林菀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人皆知我是北梁太子心上人的替身。为博太子一笑,我可以穿上他心上人最爱的舞衣,跳到脚生血泡。也可以为了不让他受伤,生生挨刺客一刀。太子说我:「床榻之上,她也算有些生趣。」臣民嘲我:「为了爬上太子妃之位还真不要脸。」

《西域贡女免费》精彩片段

世人皆知我是北梁太子心上人的替身。


为博太子一笑,我可以穿上他心上人最爱的舞衣,跳到脚生血泡。


也可以为了不让他受伤,生生挨刺客一刀。


太子说我:「床榻之上,她也算有些生趣。」


臣民嘲我:「为了爬上太子妃之位还真不要脸。」


我安静不语,一如既往。


因为——


太子他啊,也是替身。


拓跋律来的时候,我刚沐浴完。


宫人们立刻识趣地退了出去,我温驯地上前为他宽衣。


他身上有我熟悉的酒香,是我们南唐刚送来的岁贡。


我也是岁贡,三年前送来的。


那时我们五千南唐贡女被送进北梁铁骑大营,供他们的军士享乐。


我本想自尽在被凌辱前,但拓跋律挑中了我。


他一身铁甲,鬓边绑着小辫,马尾高束,甚是俊美。


虽和我一样年少,但杀气比周围所有人都重。


他用马鞭抬起我的下巴,粗糙的马鞭磨得我下巴生痛。


「我的。」他说。


这两个字让那些争抢我的北梁军士纷纷退下,噤若寒蝉。


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北梁的小王爷,也不知他选中我是因为我的模样像他的心上人。


但我直觉他可以让我离开这片苦海。


那夜的军帐之中,我笨拙地取悦他。


他则捂住我的眼睛,让我叫他阿律。




他今日喝的酒叫白坠春,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情不自禁地,我贴近他。


他亦没有多言,抱着我上了榻。


今日我听宫人说,他远在边关的心上人的孩子出生了,是对龙凤胎。


所以我预料他会来,毕竟每次有他心上人消息传来的时候,他都会来我这里。


将我当作那女子,百般夺取,百般思念。


第二天他清醒后,一碗避子药,一道禁足令。


同我一起来的贡女们看到我身上的青紫后总会可怜我:「月娘,你受苦了。」


她们怜我被如此对待,更怜我是那个女子的替身。


我告诉她们我并不苦。


可她们却不相信,北梁的男子身形高大健硕,又不如南唐男子怜香惜玉,让她们苦不堪言。


可我说的是真话。


我不苦。


因为,我把拓跋律也当作替身。


他容貌那样像我的心上人,就连名字读起来都一样。


我与他在一起,就像与我的承垏在一起。


我的承垏,已经死了。


我做了梦,梦见最后见承垏的那段日子。


他打了胜仗从边关回来,少年将军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肆意张扬。


女子们为他欢呼,男子们为他喝彩。


我挤在人群里瞧着他,我们两家是世家,我和他青梅竹马,父母早已为我们定了婚约。


他也瞧见了我,对着我灿烂地笑。


夜里他翻墙来看我,给我带来北梁的狼牙。


他将我搂在怀里:「菀姝,等我和父兄夺回燕州,我们就完婚。」


他还说,他在边关见到了一个和他模样相似的北梁少年,凶狠得像狼一样。


狼牙就是打斗的时候从那个少年身上扯下的。


他将狼牙挂在我脖间,然后我们一起喝着白坠春,他讲北境风光,我诉南国风情。


酒香如春日坠下,又暖又酥。


最后他吻了我。


蜻蜓点水般,却让我们都心跳不已。


这晚之后,他被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挂在南唐的城墙上,不知如今是否有人为他殓了尸骸。


醒来的时候,我脸上一片泪水。


拓跋律还在我身边。


看来这一次他被伤得很深,以前他每次都是早起上朝,不曾这样停留。


我用手描着他的眉眼,睫毛。


他睡着的时候,更像承垏,安静,还有一些孩子气。  


他的下巴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承垏没有。


我的承垏,身手了得,没人能伤得了他。


拓跋律的睫毛动了动,但还是没醒,眉头紧锁,不知做了怎样沉重的梦。


「殿下,该起了。」我小声地叫着他。


如今北梁皇帝卧病在床,北梁大半事务都交到了拓跋律手里,他得去处理朝政。


我不敢久留他,朝中大臣早已对我这个南唐贡女不满,觉得我包藏祸心,随时想找由头杀了我,我不能给他们留把柄。


我绝不能死在现在。


拓跋律缓缓睁开眼睛,他看了看我,眼神渐渐冷冽起来。


我不是他的心上人,我只是低贱的南唐贡女。


好在他没有发脾气,不像刚进他宫里那会儿,他能毫不留情将我扔下床去。


我伺候他穿衣时,宫人照例送来避子汤。


他却将汤药倒在了花盆里。


我有些诧异,我猜他大概想我也生个孩子,这样就像他心上人给他生一样了。


可我也不确定,这三年我也没猜透过他的心思。


但接下来半个月他要么来我这里,要么让我去他寝殿,避子药也不让喝了,证实了我的猜测。


可还没等我怀上孩子,他的心上人就回来了。




他的心上人叫冯玉儿,近日从流放之地被召回。


冯玉儿的夫君病死了,留下她们孤儿寡母。


她的夫君是拓跋律的大哥,北梁的前太子,因惹怒北梁皇帝被废黜后流放边关。


若当时没那场变故,她如今就是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


可命运捉弄,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本来以我的身份是很难见到她的,但皇后宣我前去,我不得不去。


皇后还让我穿上红色舞衣,那是冯玉儿以前的最爱。


于是我一身红,冯玉儿一身白,我们一起出现在宫宴上。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我们的确有那么几分相似。


不过我们也很好区分,她是北梁人,个子比我高,我是南唐人,面容生得比她柔和。


拓跋律见到我这般装扮,眼中的寒意凝成数把刀子向我扎来。


「宋御女,你跳支舞助兴吧。」皇后降旨。


我虽是御女,但也是后宫之人,在外臣面前跳舞是对我的折辱。


皇后是拓跋律的生母,以前也是个低等的御女,曾为拓跋律向冯家求娶冯玉儿,可冯家却转头把冯玉儿嫁给前太子。


皇后此刻的意思很明白,通过折辱我来折辱冯玉儿,毕竟我与她模样相似。


冯玉儿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皇后催促我起舞,我正欲摆动衣袖的时候,拓跋律对我喝道:「退下。」


群臣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见我被拓跋律厉喝,眼中都是对我的嘲讽。


也是这一声后,冯玉儿晕倒在地。


拓跋律不顾一切地将她从地上抱起,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我被拓跋律禁了足。


一连半月,拓跋律都没有再来我这里。


宫人们也对我没好气,给我的饭菜都是馊的,还对我讥笑谩骂。


这里和南唐一样,也是拜高踩低。


两个南唐贡女偷偷来看我,她们告诉我冯玉儿那次晕倒后一直住在拓跋律的寝宫,拓跋律可能要立她为太子妃。


「北梁果然不知礼仪,在我们南唐,小叔子娶嫂子那是要被人笑话的。」


「月娘你可怎么办,冯玉儿若成了太子妃,她肯定不会放过你。」


「是啊,一山不容二虎。」


我笑了笑,我算什么老虎,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时被丢弃的替身。


我可不能让自己被抛弃。


被北梁权贵抛弃的贡女,最后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成为军妓。


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


曾有一位与我相识的贡女死在那里,谷道破裂而亡。


我见过她的尸体,细白的四肢被折断,像是只剩皮相连的柳枝。


晚上我翻墙去了拓跋律的寝殿,这本事是我跟承垏学的。


我打听过了,冯玉儿在这里被他照料了数日,昨天刚回了冯家。


咚的一声,我从墙上摔下来,禁军将我团团围住。


拓跋律见到我后眉头都要拧到一起:「你爬墙做什么?」


我揉着摔疼的腿,小声道:「奴婢想……想殿下了。」


我没有撒谎。


我想见他,疯狂地想见他。


我终究是没忍住,抱住他,软软地叫了他一声:「阿垏。」




不出意外地,拓跋律推开了我,转身回房:「送她回去。」


我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腰:「殿下不要赶奴婢走。」


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虽依旧推开了我,但力道没有方才那样大。


毕竟这三年我都是这样与他温存的,为的就是在危险时让他对我有一丝怜悯。


他瞧了我一眼,见到我没穿鞋袜,虽依旧让人赶我走,但给了我一双鞋子。


我赌赢了。


阿娘说得没错,烈女怕缠郎。


当年她就是这样死缠烂打让我爹那个南唐第一冷葫芦娶了她,最后还生下我们这五个子女。


第二天宫里宫外传遍了我夜翻宫墙去见拓跋律的事,而且衣衫单薄,赤着一双嫩生生的脚在他面前晃。


内宫之人嘲我狐媚子手段,外朝官员嘲我不知廉耻。


廉耻是什么,能让我活命么?


冯玉儿来的时候我正在房中画承垏的画像。


不知为什么,我现在想他的时候,他的模样并不能立刻出现在我脑海里。


就好像我要将他忘却了。


我脚上还穿着昨晚拓跋律给的鞋子,虽然不合脚,但我没有脱下。


因为这双鞋子,宫人为我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还喝到了牛乳。


冯玉儿站在桌边,今天她一身粉衣,娇媚了不少。


我给她请了安。


她细细打量我一番:「你的确像我,但我回来了,而你留在这里会死。」


北梁女子果然豪爽,说话不拐弯抹角。


我没有言语。


她拿起我画的承垏瞧着:「听说你们这些贡女也是世家女子,我可以送你回南唐,让你和你爹娘团聚。」


我摇了摇头,大声说道:「我是太子的人,我喜欢太子殿下,我不会离开的。」


话音刚落,拓跋律身边伺候的人就进来了,说南唐送岁贡的使臣明日将离去,今晚宫中设宴送行,让我过去献舞。


我欣喜答应,笑看着冯玉儿:「王妃您也看到了,殿下时时刻刻都想着妾身呢。」


冯玉儿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甩袖离去。


我当然是要走的,但不是通过她。


晚上我戴着面纱为南唐的使臣献舞。


席间,北梁的臣子们人人怀中一个南唐的贡女,吃着她们玉手剥的葡萄,喝着她们喂的美酒。


南唐的使臣们也在笑着,乐不思蜀的模样。


一曲舞毕,我被拓跋律叫过去。


他让我和他养的狗一起匍匐在他身边,时不时地逗一下狗,再抚摸一下我的发。


「太子殿下这狼青养得真不错。」一南唐使臣醉醺醺地笑道。


拓跋律笑了笑:「你们南唐的美人也不错,果然水土肥沃的地方养出来的人就是好。」


使臣们得了这夸赞,很是高兴,觥筹交错,乐不思蜀。


我安静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太子殿下,您的模样可真像我们南唐的一位小将军,若不是他已经死了,外臣还以为您就是他呢。」又有使臣说道。


拓跋律抚着我的手停了下来:「哦?是哪位小将军?」


「裴承垏,裴风的小儿子。」


拓跋律点了点头:「是他啊,本王记得他们裴家是被你们皇帝以通敌叛国罪处死的对吧。」


「是……不是。」南唐使臣吞吞吐吐。


拓跋律将我抱在他怀里,我会意地端了酒喂给他。


我尽量让自己的手不抖,但还是洒了几滴出来。


他淡淡地瞧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待他喝了酒后,向那几位使臣招了招手:「诸位大人,本王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使臣们很是好奇。


他扬起嘴角,散漫道:「裴家根本没有与我北梁有来往,那只不过是本王放出去的一个假消息,没想到你们皇帝竟当了真。」


南唐使臣们瞬间安静下来,继而又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说笑了,那裴家明明是通敌,不……外臣的意思是裴家心术不正,殿下不必为他们开脱。」


使臣拙劣地解释着。


拓跋律嘲讽地看着他们:「本王没有说笑,你们皇帝宁愿送来百万岁银和这些如花似玉的娇娘,也不愿相信一个忠心耿耿的将军。」


北梁的臣子也肆无忌惮地笑着,甚至有人当众扒开贡女们的衣衫。


拓跋律继续道:「下次岁贡,北梁要两百万岁银,三十万匹绢布和一万少女。」


「这……这怎么凑得齐,殿下能否宽容一些。」使臣们脸色苍白。


「少一份,本王就踏平你们南唐。」拓跋律没给任何余地。


使臣们连连赔笑,不敢开罪。


其中一人盯着我,我认识他,是我父亲的学生,他叫齐闻,也是监斩我们林家的命官之一。


我虽戴着面纱,但还是怕被认出,于是故作娇羞地将脸埋在拓跋律的怀里。


拓跋律也察觉,冷声问齐闻:「你瞧什么?」


齐闻回道:「外臣瞧这女子能得殿下欢喜,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拓跋律的手暧昧地放在我的腰间:「床榻之上,她也算是有些生趣,希望下次送来的贡女也能这般懂事。」


齐闻笑着退下,我躲过一劫。


拓跋律将我抱到殿后,与那些外臣一帘之隔。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要当着南唐使臣的面折辱我。


就像北梁在折辱南唐。


我下意识地拽住珠帘,不想被他如此对待。


北梁的臣子在笑,南唐的使臣在谄媚,贡女娇柔雌伏,靡靡之音包裹着这北境的皇宫。


没有人来帮我。




影影绰绰的珠帘后,拓跋律情绪激昂。


晃动的脸让我想起了被挂在城墙上的承垏。


凛冽的北风吹来的时候,承垏也是晃啊晃。


百姓们都在骂他,烂菜叶和秽物都向他身上砸去,恨不得食他肉拆他骨。


他垂着曾经骄傲的头颅,血早已流尽。


我就站在人群里,看着十七岁的他一点点地腐烂。


拓跋律说他只是放出一个假消息,可四年前南唐朝廷却是拿出数封书信,信誓旦旦那是裴家通敌的证据。


裴家以血起誓不曾背叛南唐。


我的祖父和父亲因提出质疑,也被天子列为同党,诛了九族。


就连我那贵为皇后的大姐姐,都被赐了白绫。


我原以为一切是被奸人陷害。


现在明白了,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南唐皇帝。


是那个林家费尽心血、裴家拼了命也要守护的君王。


在那之后,朝廷为了交岁贡增加赋税,百姓苦不堪言。


北梁要五千少女,五千南唐人家生死别离。


而我,被牙婆子用药迷了卖给一户人家,代替他们的女儿月娘成了贡女。


我们这五千弱女子,被南唐送来。


那时朝廷说,他们会蓄精养锐,收复被北梁夺走的大好河山。


此后三年,这五千少女用身体织成了阻挡北梁男人南下的温柔乡。


可现在,五千少女不知有多少魂断北梁,而南唐还在醉生梦死。


她们,没有等来希望。


永远,没有希望。


我扭头看向窗外的明月。


林家被抄家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冷月。


贪玩的我迟回了家,躲过一劫。


明明我是躲在阴影里的,可我阿娘还是瞧见了我。


她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千万不要出去。


我飞奔去找承垏,我以为他可以救我爹娘,可他们将军府,早已血流成河。


最后见到大姐姐那天,她的尸身被月亮照得惨白。


送她去乱葬岗的歹人亵渎了她的尸体。


他们说她是皇后,就算是一具尸体,他们拥有过,便也相当于当了一次皇帝。


我们林家的女儿,竟都落得这样的结局。


我要回家去。


报了冤仇,然后与家人们在一起。


「在看什么?」拓跋律捏着我的脸迫使我看着他。


他也是奇怪。


从前与我欢好的时候总是遮住我的眼睛,最近却又总让我看着他。


他的心上人已经回来了,他大可不必再留着我。


可我现在还在他身边,我想大概如他所说,床榻之上我有些生趣,大概是冯玉儿比不了的。


我用手指遮住他下巴上的那道伤痕回道:「在看月亮。」


最后一次,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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