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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来归晚虞栖月归晚

虞栖月归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人人都说嫡姐生来凤命,而我命中带煞,会给周围人带来灾祸。殊不知,我和嫡姐出生时,命格就被人暗中调换了。百鸟朝凤,朝的其实是我。

主角:虞栖月归晚   更新:2023-04-11 0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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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栖月归晚的其他类型小说《风来归晚虞栖月归晚》,由网络作家“虞栖月归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人都说嫡姐生来凤命,而我命中带煞,会给周围人带来灾祸。殊不知,我和嫡姐出生时,命格就被人暗中调换了。百鸟朝凤,朝的其实是我。

《风来归晚虞栖月归晚》精彩片段

人人都说嫡姐生来凤命,


而我命中带煞,会给周围人带来灾祸。


殊不知,我和嫡姐出生时,命格就被人暗中调换了。


百鸟朝凤,朝的其实是我。


我和嫡姐出生那天,府上红光漫天,青云缭绕。


数百只鸟雀从四面八方飞来,聚在正屋上。


盛景惊动半个京城。


就连宫中的帝后也听到了风声。


父亲忙找人来占卜,那江湖术士说,嫡小姐将来贵不可言。


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时,却脸色大变。


天道讲究祸福相依,贵府一女大吉,必有一女大凶。庶女生来带煞,命中不祥,怕是会给家里带来灾祸啊……


父亲脸色大变,当即下了令,让人把我扔到池塘溺死。


寒冬腊月,刚生产完的小娘捂着肚子从偏院冲到正堂,死死抱着父亲的腿央求:


老爷,江湖术士之言不可信,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忍心?


放肆!父亲执着于将来要成为国丈,怎容许有人质疑术士的话。


你生出这种不详的东西,我没有降罪于你已是开恩,赶紧滚出去!


小娘灵机一动,揪着他的衣袍,:


老爷,术士说府上一凶一吉,祸福相依。若是没了二小姐这个『灾星』,大小姐的『凤命』不会受到影响吗?


这话说到了父亲心里,利弊权衡之下,他动摇了。


我就这样活了下来。


当时正值冬日,寒风刺骨,小娘穿得单薄,她的病就是那时落下的。


从小我便知道,我活着的唯一价值,就是保住嫡姐大富大贵的命格。


小娘酷爱诗书,在我出生前就翻阅典籍,为我取好了名字。


栖月。




夫人看上了这个名字,她说月字尊贵,岂是我这种庶出的女子配用的,便抢去给了嫡姐。


我只好改名叫归晚。


小娘说,这个名字意味着幸福会来得晚一些。


我知道,她是为了宽慰我。


自从小娘生了我,父亲再也没来看过她。


府上的人惯会见风使舵,向来对我们冷言恶语,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小娘摸摸我的头,柔声道:人活着就要有盼头,日子总会便好的。


我点头应是。


五岁那年,虞栖月穿着粉色蝴蝶裙坐在秋千上,手里捧着一个漂亮的盒子。


我跑过去问:姐姐,这是什么东西呀?


这是五福斋的点心,可好吃了。


她说着便咬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嚼得起劲。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可以给我一点点吗?


她犹豫了一下,把里面的碎渣渣倒在我手心上。


我舔了一点点,香味溢满舌尖,我开心地笑了,觉得这个姐姐真好。


我没再舍得吃,捧着剩下的准备拿去给小娘,双手突然挨了重重的一子,点心碎渣迷了我的眼睛。


我张嘴哇哇哭,耳边是钱妈妈的训斥声:


什么低贱的身份,也配吃大小姐的东西!


大夫人也来了,逮着虞栖月教训了一顿:


你是嫡女,怎么能跟妾室生的混在一起,再说她是个煞星的命,小心给你招来灾!


虞栖月吓得哆哆嗦嗦地认错,保证以后再也不理我了。


大夫人这才脸色好了,慈爱地摸摸她的脸:行了,去玩吧。


虞栖月又坐回秋千上。


秋千绳断了。


她哭得比我声音还大。


明明只是摔了个屁股蹲,并没有大碍,那天全府的人急得跟什么似的,又是请大夫又是拜菩萨,生怕她出一点差错。


他们都说,是因为我这个煞星冲撞了大小姐。


我挨了大夫人两个耳光,左腮高高肿起。


小娘哭得跟泪人似的,在父亲面前苦苦恳求,父亲才同意让我们罚跪一晚了事。


那以后,大夫人便勒令我们搬出香兰苑,去西北角的破屋子里住。


那里原是个老嬷嬷住的,老嬷嬷死后就一直空着。


外间屋顶夏天漏了雨,没有人修,我们就把里间隔开,一间放床睡觉,一间放了桌子,既当餐桌,也当书桌。


在大夫人的授意下,我们的月钱被克扣大半,平日多是吃糠咽菜,衣裳更是缝缝补补,穿了一年又一年。




父亲给嫡姐请来当代大儒,教她读书。


我的识文断字都来自于小娘。


小娘出身书香门第,又生得端庄雅丽,只因家道中落,才被奸诈的叔伯卖给父亲当妾。


小娘教育我,女孩子更要好好读书。


那张桌子破破烂烂,上面被虫子蚂蚁钻了许多窟窿。


我嫌弃它不平整,宁愿撅着屁股趴在院子里的大石头上练字。


小娘批评我没有仪态可言,我鼓着腮帮子,理直气壮地回她:


读书识字无贵贱,凿壁偷光尚且传成千古美谈,我蹲在石头上写字,说不定千百年后也能被写在史书上。


小娘被我气笑了。


她笑得可真好看,我最喜欢看她笑了。


但她有时也很凶。


父亲很爱读书,他有些看完的书会让小厮拿去处理掉,我便偷偷去捡了回来,发现里面全是画,每页有一男一女。


我不懂就问:小娘,这是武功秘籍吗?


小娘立马变了脸色,把书撕得稀碎。


我至今都忘不了那顿打。


男女之事上,她向来讳莫如深,一点都不教我的。


即便后来我长大一些,她也刻意避着这些。


即便是书上轻描淡写的风月故事,也被她提前用墨汁涂了去。


后来我不想趴在石头上写字了,重新打量起那张桌子。


我找来东西堵住窟窿眼,又弄来凿子斧头什么的,把桌面磨平整了,桌子焕然一新。


小娘问我用什么堵的窟窿眼,我嘿嘿一笑,没跟她说。


旧纸上的字叠了一层又一层,快成全黑的了。


有次看见嫡姐,我问她能不能把练字的废纸借我一些。


嫡姐就跟见了瘟神一样,吓得连忙后退两步,唾道:


我娘说你是丧门星,赶紧走走走,离我远点儿! 


她不如小时候可爱了。


府上对我好的,只有小娘一人。


我们在艰苦的日子里有说有笑,日子倒也不错。


春夏秋倒是好熬,最难的便是冬日。


小娘生我时落下了病根,屋子里炭很呛,她咳着对我道:窗户留条缝,不然人容易晕过去。


那条缝灌进来的风,真冷啊。


一连几日阴天,被子都是潮湿的,里面的棉絮烂得不成样子,盖上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求过父亲和大夫人,甚至求过伙房的大娘,他们说我晦气,让我滚远点。


我再次鼓起勇气去找嫡姐,她的门缝里透出的风,都是暖和的。


想来里面定是温暖如春吧。


我隔着门跪下祈求,语气极尽卑微。


她在里面懒洋洋地说:我娘说了,妾室的命就是贱命,死了活该。


她不会!


我不甘心地呐喊。


小娘怕冷,我就抱着她,希望我身上的温度能够传到她身上。


可她还是走了。


她没有熬过那个冬日。


几个婆子用一张旧席子卷了她枯瘦的身躯,在我绝望的目光里,把她拖走了。


那年我十岁。


父亲和夫人指着我骂,说小娘是被我克死的。


小娘活着的时候,除了我无人心疼她。


现在她死了,所有人都在用谴责我的方式,来彰显自己的正义和关怀。


自那以后,我的日子更加难熬,再也没有人跟我说话了。


我就像一个孤魂野鬼。


可是小娘跟我说过,就算有一天她不在了,我也不能去寻短见,要记住日子总会有盼头,不能倒下。


小娘生前爱养花,春天到来的时候,我学着小娘的样子给那些花松土、浇水,花全死了。


我不愧是煞星体质,干什么都倒霉。


听说虞栖月养的牡丹可好了,在她的院子里五彩缤纷,争奇斗艳,尽管我没见过。


我找到小娘留下的手抄,准备比着她的字迹练字。


这样就好像她还在我身边一样。


一笔落下,我小心把纸张戳了个大洞,慌忙拿起来看。


我没告诉小娘,桌子上的窟窿眼是我拿米粒堵的,怕她看出来,上面涂了一层泥。


谁知道这窟窿眼竟然越来越大了。


我缓缓摩挲着桌子,不知为什么,泪突然涌了出来,怎么擦都收不住。




十三岁的腊月初二,嫡姐及笄,家里给她办生辰宴。


那天也是我的生辰。


屋里的炭火太呛,我裹着又厚又潮的被子,透过窗户缝隙看外面落下的雪。


听到下人传唤,我以为父亲终于想起了我的生辰。


是不是可以上桌跟他们一起吃饭了?


可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桌子上只剩下残羹冷炙。


但也比我平时吃的好很多。


我咽了口唾沫。


不求有人与我诉说亲情,但求让我打包带走。


虞栖月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瞥我一眼,骂了声晦气,就起身走了。


我继续跪着,大夫人像是没看见我一样,继续对父亲说:


宫里的贵人早就听说了月儿的事,这两天总向我打听。月儿将来贵不可言,千万不能被什么东西克了……


父亲点头表示赞同,这才转头看我:


你长大了,养你这些年已是仁至义尽,你不该再拖累家里了,今晚便走吧。


我离家那天,府门口的灯照得亮亮的。


府上的人因为嫡姐及笄都得了赏钱,不用值夜的下人们凑在一起开小灶,隐约还有打牌的声音。


我抱着小娘生前缝的旧包袱,踽踽独行在无人的街道上。


雪花漫天飞扬,砸在脸上试不出温度。


从此我踏上了要饭之路,天寒地冻里,整个人灰头土脸又瘦小,但煞星体质丝毫不减。


住贫民窟,贫民窟的棚顶塌了,村民把我轰了出来。


住寺庙,庙里的大佛留下血红的眼泪,住持拿着扫把将我赶了出来。


去大户人家应聘丫鬟,我刚跪下磕完头,当家主母就犯了头风。


管家让我滚,还呸我一脸唾沫。


直到遇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大爷,送给我几只羊:


姑娘啊,贫道在山上有个屋舍,你会不会放羊?


我连忙说会。


其实我不会,我就是想住他的房子。


老大爷把屋舍和羊交给了我,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山里没有人跟我说过话,陪着我的,只有山上的羊和偶尔飞来的鸟。


我经常想,如果能早些找到这么个地方,小娘陪着我一起生活,那定是极好的。


经过我几年的努力,山上的羊越来越少。


那天我赶着羊回家,在山间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扛回小破屋,用擦脚布擦净他脸上的血,又缠在了他受伤的右腿上。


他醒来后,左右瞅了瞅,然后猛吸一口鼻子。


怎么一股羊屎味?


前天一只羊犯抽,狂奔到树上撞死了,我只好忍痛剥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现在还剩了点汤。


我把手中的汤碗重重一放:再嫌弃,不给你羊汤喝。


他看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生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经不住事儿,被我这么一吓,立马老实了。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怎敢嫌弃。


他捂唇轻咳几声,有一种弱不禁风的美感。


这还差不多。


我端着碗喂他喝下,坐在床边。


他尖叫一声,我这才发现,竟然坐到他受伤的腿上了。


好不容易缠好的绷带又开始渗血。


我一看情况这么严重,只好狠下心道:算了,我把那两只羊卖了吧,到城里给你请大夫。


别。


他抓住我的胳膊,一双桃花眼小鹿似的勾人:


我觉得你照顾得就很好,不用请大夫,留着羊吧。


行。


我本来就不舍得卖掉羊,正中我的下怀,我愉悦地冲他眨眨眼:


疼的话,你就多忍忍。


我问起他的来历,他说在山中遇到劫匪,家财都被抢了。


我没有戳穿他。


他连名字都不肯说,讲的故事我能信?


他饭量大,我下山卖羊皮子换粗粮,回来的途中看到一帮黑衣人在到处搜寻。


心生不妙,我赶紧抄小路回去。


所幸我动作够快,那帮黑衣人闯进屋子时,只看到两个正在绣花的大姑娘。


其中一个姑娘害怕地捂住了嘴巴,我也悄悄揪揪她的袖子:姐姐,我怕。


他们把锅碗瓢盆踢得乱七八糟,连喂羊的草料堆都捅了几剑,查完后一无所获,终于离去。


我看着眼前粉面桃腮、穿着不合身衣裙的男子,捂着肚子咯咯笑个不停。


有什么好笑的!


他忘了转变声音,依旧学得女声,我笑得更欢快了。


咳,他恢复了正常声音,指着一头乌云髻,这玩意怎么拆?


我慢悠悠地给他解开头发,听他说: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比起你,他们更像坏人。


我指着满地狼藉说。




他心情不好,为了开解他,我便跟他讲起我的煞星命格,讲起从前跟小娘相依为命的日子,只是刻意避开了父亲的身份。


果然,他听完我的遭遇后,意识到自己的人生不算太糟,脸上的阴郁也一扫而光。


很快他的身体也有了起色,我瞧着他那张剑眉星目的标致脸蛋,就萌生了一些想法。


我这人习惯开门见山、直抒胸臆。


吃了我的东西,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得跟我一起睡觉。


他惊愕地瞪大眼睛,表示不同意。


我好气,我对他这么好,他连这点忙都不肯帮。


我不给他饭吃,后来索性亮出了放羊的鞭子。


长鞭在半空划出漂亮的弧度,脆生生打在地上,声音极具威慑力。


我气势凌人:到底跟不跟我睡!


他果然怕了。


天一黑,我吹灭蜡烛,放下床帘,喜滋滋地钻到被子里。


枕畔的男子屏气凝神,小脸通红。


两手攥着被角,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我安慰他:乖,不怕哈,我不打你,快睡。


给他做好心理疏导后,我见他没那么紧张了,便闭上眼睛,安详地进入梦乡。


就这样睡了一夜、一夜、又一夜。


我偷溜下山,看了几次大夫,大夫每次把完脉都摇头。


男子问我为什么郁郁寡欢。


我没忍住,眼泪一下子喷了出来:跟你睡了这么多天,我为什么还没有怀宝宝?


男子长嘶一口气,神色复杂。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甘心地捶桌子:我都这么努力了,上天为什么不赐我一个宝宝!


男子看我的目光开始变得同情。


是啊,我多可怜。


所有人都避着我,没人愿意跟我待在一起。


听说和男人一起睡觉便能有孩子,我想自己生一个,将来有人能陪着我。


接下来,我更加努力地拉着他跟我一起睡觉。


结果,家里的羊怀孕了,生下一只小羊羔。


我兴高采烈地拉着他的手:太好了,幸亏听了你的话没有卖掉,你简直就是我的幸运神!


他摸摸我的头:这点小事也值得高兴?


我说:值得的。


放羊这么多年,羊不是病死就是老死,从来没有传宗接代过。


小羊羔让我看到了新生和希望。


我找了些月季幼苗栽在屋子前,没过多久,它们不仅长出了新芽,还开了一朵花。


深山里的朝霞明媚,我心情愉悦,连走路都一蹦一跳,嘴上也叭叭个不停。


我以前可倒霉了,家里说我是天煞孤星,把我赶了出来。 


你是第一个遇见我没有倒霉的人。


你被我救活了,家里的羊生了,花儿也开了,以后的日子肯定越来越好!


他在大石头上支起膝盖,手托着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专注而认真,嘴角扬起微微弧度。


微风吹动他鬓前的发。


但有时我会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尤其最近几个晚上,他经常侧着脸盯着我看,有时他的脸莫名其妙地就红了,我摸摸他的脸,有点发烧。


可是一到白天,他的烧就退了。


他和我一起去放羊。


蓝天上飘着白云,羊儿在绿地上吃草。


我们在旷野上席地而坐,我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歌。


他摘了几根狗尾巴草,毛毛草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灵活翻转,便成了两个镯子。


来,伸手。


他给我戴到手腕上,我高兴地不得了,跟他说起我的小娘嫁妆里有对银镯子,伙房大娘看上了那对银镯子,故意一连几天给我们馊饭吃。


说到伤心处,他会轻轻拍我的背。


归晚,他念着我的名字,你姓什么?


就当姓虞吧。


他开玩笑道:京城有位虞丞相,你要是能跟他沾个亲,说不定……啊!你踢我干嘛?


我掐着腰凶他: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什么活都不会干,我看你才像大户人家出来的。


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小人!


你才跟虞丞相沾亲,你全家都跟虞家沾亲!


……


我罚他劈柴火、去羊圈里除粪,干不完活不准吃饭。


他身子羸弱,干这么点活就累得叫苦不迭。


气得我又凶了他一顿。


他诚恳地认了错,我才勉强原谅了他。




我这辈子注定要在山野孤独终老。


可他迟早会离开这里,或早或晚,这一点我早就知道。


那日我在山中采了些果子,回去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


林子里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他脸色冷峻,提着刀一身是血地向我走来,看上去已经杀红了眼。


跟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刀上折射的光携带出肃杀气息。


我吓得腿软,一边摆手一边后退。


别别别,你要干嘛,别乱来啊!


我以后不凶你了,再也不跟你睡了……


脚下不小心踩到尸体,我一个踉跄。


腰间被一只有力的手托住,男子俯下身来,眸色幽深,语气沉沉。


为什么不跟我睡了?


我哆嗦着唇,准备说几句软话,希望他看在我救过他的面子上,饶我小命。


他白皙的脸上沾着血,是刚才杀人时溅上的。


马蹄声逼近,一群穿着甲胄的人翻身下马,齐刷刷地跪下:属下来迟,请主子降罪!


这个被我欺负了半个月的人,果然来头不小。


他没理那些人,一把抄起我的膝盖,将我抱到屋里。


他刚才杀人杀累了,说话的气息都有些重。


我得走了。


我知道。


等我。


等你啥啊,你还回来啊?就这破地方……


……


他撇过头去,不敢正视我的眼睛,低声道:


那个,你以后不要随便跟别的男人睡觉,听见没?


我没有随便跟人睡!我气得噌的一下站起来,理直气壮道,我就跟你一个人睡过,这么多天连个宝宝都没怀上,你是不是……


他急忙站起来捂住我的嘴,拘谨地望了望窗外,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


别说了……


唔唔嗯。


……


他走了。


屋子里一下子没了声响,变得更加空空荡荡了。


羊圈里的小羊羔咩咩地叫着,趴在母羊肚子上吃奶。


我突然就想起了小娘。


苦点、累点,都没关系,但是没有人爱你,没有人陪你,心中牵挂的人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那真的难过。


好羡慕这一窝子羊啊,他们一家三口,真好。


不像我,没有家。


——两个月后,我就被抓回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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