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月脚边是早就看不出模样的蛋糕。
她整个人怔在原地，抬头看向陆渊霖，想要说些什么。
可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不知道如何开口。
陆渊霖皱眉看着她的样子，眉间是挥不去的烦躁。
他就不该一时心软让她进来。
想到这儿，陆渊霖冷声开口：“东西送到了，你走吧。”
说完，他转身上了楼。
而姜姝月在原地杵了很久，然后走上前将那地上的蛋糕捧起来，慢慢走出了陆家。
傍晚的夜风清凉。
姜姝月站在陆家门口，扭头看着二楼陆渊霖房间的窗，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出来倒垃圾的几位佣人瞧见她这望夫石的模样，嗤笑出声。
“你看她那又蠢又丑的模样!”
姜姝月回神，认真反驳：“我不丑。”
听她这话，那些佣人笑得更加欢快：“我看不止是丑，还脸皮厚，陆小少爷虽说是个私生子，出身不太干净，但人家现在好歹也算半个继承人，可你呢，又蠢又胖，帝都谁能看得上?”
姜姝月本不想搭理她们，但是听见她们这样说陆渊霖，却忍不下去：“你们不准说他!”
可她的话并没让佣人住嘴，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不只是说陆渊霖，把姜姝月也数落了一番。
姜姝月忍不住，朝着他们冲去就要教训他们。
一时间，尖叫声响彻了陆家。
楼上，听完管家的汇报，陆渊霖脸色了下来。
刚到门口，就见和佣人打在一起的姜姝月。
“姜姝月!你在做什么!”
男人冷冽的声音，让姜姝月的动作一顿。
她回眸就看见陆渊霖铁青的脸，像个被家长发现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忙收回了手：“她们说我丑，还说你……”
那些诋毁侮辱他的话，姜姝月说不出口。
而陆渊霖却只是冷着眉眼，沉声开口：“道歉!”
姜姝月愣了下，背脊却挺得很直：“我不要。”
“我说了，道歉。”陆渊霖厉声命令着。
姜姝月身子一颤，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莫名感到陌生。
良久后，她眼圈微微泛红：“你变了。”
陆渊霖一噎，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四目相对，气氛陷入了僵持。
一旁被打的佣人不甘心的低喃：“你说陆小少爷该不是喜欢那个丑女吧?”
“哪里是喜欢啊，是不敢，谁不知道陆小少爷被她父亲看上，若是能有姜家的帮助，他何愁成为不了陆氏的掌权人。”
佣人的嘀咕虽然声音小，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
陆渊霖垂着的手攥紧，他一个人努力了这么多年才到现在的位置，怎么就变成靠别人的帮助了?
姜姝月自然也听到了她们的话，见陆渊霖被这样议论，她转过头就要训斥那些佣人。
他现在已经变的这么好了，他们凭什么还要这样说他!
可叱责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身后陆渊霖冰冷的声音响起：“她们说得对，你是很丑!”
一瞬间，涌到嘴边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姜姝月怔怔回身看向陆渊霖，一双眼里是说不出的情绪：“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