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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苒岑砚霖小说

岑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有人在喊她,她走在一条长长的幽暗的通道里,四周很是阿苒静,静的能听见她自己的脚步声。她感觉有些害怕,沿着长长的通道跑起来,推开了通道末端的那扇门。有光涌进来,她看见自己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血水蔓延一地,汩汩地往外流去。岑苒猛然惊醒,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醒了?”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来,她的面前出现一团暗色的阴影,那个男人逆光,无法看清面容,他俯下身子来看她,金丝眼镜后面是一双善于掩饰的野兽般的重眸。

主角:岑苒岑砚霖   更新:2023-04-12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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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岑苒岑砚霖的其他类型小说《岑苒岑砚霖小说》,由网络作家“岑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人在喊她,她走在一条长长的幽暗的通道里,四周很是阿苒静,静的能听见她自己的脚步声。她感觉有些害怕,沿着长长的通道跑起来,推开了通道末端的那扇门。有光涌进来,她看见自己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血水蔓延一地,汩汩地往外流去。岑苒猛然惊醒,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醒了?”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来,她的面前出现一团暗色的阴影,那个男人逆光,无法看清面容,他俯下身子来看她,金丝眼镜后面是一双善于掩饰的野兽般的重眸。

《岑苒岑砚霖小说》精彩片段

“男孩还是女孩?”她全身浸透在疼痛和汗水中,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动,无力地问道。


“才两个月,是看不出男孩还是女孩的。”医生叹息地说道,将血块放进黑色的塑胶袋里,吩咐助手拿去扔掉。那个孩子还没有成型呢,只是一团模糊的血块。


“别扔。”岑苒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低低地开口,想要伸手去碰触,浑身却无一丝的力气。她睁着大眼直直地看着护士手中的那个黑色塑胶袋,眼中透出一丝的血色来。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腹中肉。


“岑小姐,你还年轻,人生的路还长着呢。”医生见状宽慰道。从她被押进手术室,到做完堕胎手术,这个女孩全程都是睁着眼睛的,不吵不闹安静的有些吓人,直到孩子被流掉后,她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岑苒挣扎地起身,静静地缩在手术室的角落里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进来,好多的面孔:讥诮的、幸灾乐祸的、看戏的、冷漠的、盛怒的。


“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东西,说,这孩子是谁的。”


“事到如今,你还不说?”


“不说以后永远都不要回岑家。”


“家门不幸啊——道德沦丧啊——”


“阿苒,事到如今,你还要袒护那个男人。你怎么这么傻。”


一张张面孔,都是她所谓亲人的面孔,逼着她打掉自己的孩子,追问孩子的父亲,岑苒抬起脸来,无视一屋子鄙夷的目光,只喃喃地问道:“你们把我的孩子扔到哪里去了?”


死一般的寂静。众人如同看着怪物一样地看着她。


有人上前来,毫无征兆打了她一巴掌,他打的用力,脸色笼罩了一层冰霜,冷冽地说道:“岑苒,你该清醒了。”


疼,撕心裂肺的疼。她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岑砚霖,许久惨然一笑,说道:“大哥,你果真是岑家最心狠的人。”


她昏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成为家族耻辱柱上最鲜亮的岑家人。


五月的北京,还是冷的令人发抖。岑苒猛然收回思绪,握紧方向盘的手满是冷汗。多少天了,她总是会在恍惚间想起当时的场景,不过如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总要有人为那个孩子付出代价来。岑苒僵硬地坐在车内,对面富丽堂皇的建筑在她眼中有些瞧不真切,只见一长龙线条流畅的跑车。


围观的众人将道路堵得寸步难行,看着这极大的排场都八卦了起来。


“看见了没有,一溜儿的阿斯顿马丁,我看了报纸说岑砚霖要结婚,顾岑两家的继承人耶,为什么我们就接触不到这类人。”


“想也不要想,那个圈子,不是有钱就能进去的,你没见娶得是谁吗?凌家的千金啊——”


“啊呸,豪门联姻呗,我要是生在豪门没准也能嫁个这样的。”


“这对据说是真爱。”


“新郎新娘出来了。”


他们之间是真爱吗?岑苒的手越发颤抖起来,只见新郎牵着新娘的手走出来,隔着车窗,岑砚霖的面容瞧不真切,新娘长得很是娇小玲珑,穿的是露肩鱼尾婚纱,长长的鱼尾拖拽在身后就如同遗落在陆地的美人鱼。


凌婉,出生书香世家,祖上三代都是文豪,剑桥大学双硕士学位,国内最年轻的刺绣研究会主席,其自创的品牌赤nderella风靡国际,果真是门当户对。


她的大哥,岑砚霖,顾岑两家的继承人,居然要结婚了,在她失去孩子的时候,岑砚霖居然要结婚了,这果真是极为讽刺的事情。


她紧紧地盯着一对新人,慢慢地踩下了油门,脸色苍白如雪,眼中透出一丝的疯狂来。


岑苒的嘴角露出一丝苍凉的冷笑来,同归于尽吧,这样她便不会痛苦了,他们都可以解脱。


她开的是辆没人注意的大众,离婚车不过是几十米的距离,近了,近了,更近了。岑苒猛然踩下油门。一辆本田越野从斜里猛然冲出来,她毫无防备,下意识地踩刹车,刺耳的刹车声,她因为惯性整个人重重地撞在了方向盘上,胸腔和小腹因为巨大的冲击力,疼的她说不出话来。她才从医院出来没多久,浑身都因为疼痛而轻微地颤抖起来。


越野车挡住了她的车,迎亲的队伍有条不紊地换了车道,载着新娘子离开。


她趴在方向盘上,低低地笑起来,笑的有些疯狂。岑砚霖怎么可能没有防着她,只怕她一走出医院便被他的人盯上了。他不过是在看她的笑话。


有人敲窗户,拉开了车门。“四小姐,大少说了,今天四小姐哪里都不能去。”


她跌跌撞撞地下了车,想要追上去,双腿无力地摔倒在地上,岑砚霖的助理扣住她的双手,将她抱起来塞进了车子。


她双手被缚,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脑袋因疼痛而昏昏沉沉,她不住地呼吸着,如同孩子一般细细地叫道:“疼——”


耳边似乎有呢喃低语:“阿苒,阿苒——”


有人在喊她,她走在一条长长的幽暗的通道里,四周很是阿苒静,静的能听见她自己的脚步声。她感觉有些害怕,沿着长长的通道跑起来,推开了通道末端的那扇门。


有光涌进来,她看见自己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血水蔓延一地,汩汩地往外流去。


岑苒猛然惊醒,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醒了?”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来,她的面前出现一团暗色的阴影,那个男人逆光,无法看清面容,他俯下身子来看她,金丝眼镜后面是一双善于掩饰的野兽般的重眸。




岑苒醒来,顿了半秒钟才看清眼前的岑砚霖,他一身考究的手工西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闪过一丝的讥笑。


“阿苒,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他的声音透出一丝的失望,淡漠地转身,让身后的天光照亮岑苒苍白无血色的面容。


“这是哪里?”岑苒看着陌生的房间,下意识地问道。


“酒店。”岑砚霖走到套房的窗户前,看着高楼之下车水马龙的喧嚣之景,嘴唇扯出一个凉薄的笑意,“阿苒,你忘了,今天我结婚。”


岑苒猛然记起,她要开车和岑砚霖同归于尽的,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浑身不断地发抖,悲怆地说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岑砚霖转过身来,冷笑了一声,说道:“是你开车想要撞死我和婉儿吧,我如何对你?原本没打算让你来参加我的婚礼,既然来了,就一并参加吧。”


岑苒浑身战栗,她感觉有些晕,无所适从地寻找着套间内的事物,想要寻找一些来撑住她不要倒下。为什么会这样?


她戚戚地看见岑砚霖,呜咽道:“大哥——”


大哥,她如今倒还记得他是她的大哥。岑砚霖心中也不知怎么的生出了一丝的怒气,猛然攫住她的手腕,逼近她,低低地一字一顿地说道:“阿苒,你喊的对,你记住了,我是你大哥,往后都这样喊着吧。”


岑苒猛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奋力挣扎,岑砚霖的手如同钢铁般捏的她生疼,岑苒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丝的狠劲,低头张口咬住了岑砚霖的虎口,她那般恨,咬的那般用力,眼泪滴落下来。


“阿苒,乖,放开——”岑砚霖语气放轻柔,脸色却比夜色更为的阴沉,他用力拖开岑苒,起身去找医药箱,酒店套间哪里来的医药箱,岑砚霖一言不发地扯了块毛巾裹住了血流不止的手掌,然后一脚揣在套房的门上,拉开门大声喊道,“john,去找化妆师来。”


特助被屋内那巨大的踹门声惊得一愣,看也不敢看,立刻去找化妆师。


岑砚霖重新将门摔上,胡乱地将手上的血迹擦干,见岑苒如同被吓坏的孩子一般坐在地上,目光悲戚,不觉冷笑了一声,站在她面前,说道:“阿苒,别闹了,别再这般荒唐无理取闹了。你该明白,这一切都于事无补。”


于事无补?岑苒抬起头,看着他无懈可击的英俊外表,低低笑起来,有些轻忽地说道:“刚刚,我梦见那个孩子了,他一直哭着喊我妈妈,是我荒唐吗?可我总还记得当年你接我回岑家时的模样,如果是我荒唐无稽,那么这些年你岑砚霖做的又是何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她的目光透出一丝的火光来,为什么要伤害她的孩子?


岑砚霖俯下身子,和她对视,许久,一字一顿异常清冷强硬地说道:“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阿苒,参加完婚礼后,我会送你去国外读书,地点你自己选,去多读点书,多体验一下这个社会的人情冷暖,别配不起岑氏这个姓氏,我会定期给你汇钱,如果可以往后就不要回岑家来了。”


他打算驱逐她?让她离开岑家永远都不要回来?因为他即将娶妻,他要保护他所爱的人不受一丝的伤害?岑苒只觉得眼睛胀痛的厉害,眼前有血色弥漫开来,她有些看不清这个世界。


她无意识地抓向身边的东西,碰触到冷硬的沙发,她紧紧地攥住,倔强地坐直了身子,她岑苒就算死,也要死得漂亮。


有人敲门,她的面前有人影晃动。


岑砚霖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四小姐去换衣服化妆,我给你们10分钟。”


“大少,那边过来催了,说政商界一些大佬来了。”


“等着——”岑砚霖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阴沉,坐在沙发上,稳如泰山地等着那些化妆师给岑苒打理。


特助john无意看见大少裂开的虎口,上面分明有着两排血色模糊的牙印,顿时心中一跳,不敢言语。


化妆师在顾岑两家继承人,岑家大少冷冽的目光中快速地给岑苒上妆定妆,换上临时取来的一件伴娘小礼服和高跟鞋,见时间没有超,顿时松了一口气。好在这位四小姐不化妆都很是好看,否则十分钟绝对会砸了她们的招牌。


岑苒一直面无表情,她想她总该要表现得欢喜一些或者悲伤一些的,可笑的是她会这般平静地等候着岑砚霖给她的凌迟。


心如死灰大约便是如此吧。




岑砚霖走过来,揽住她的胳膊,低低地说道:“阿苒,走吧,陪大哥走完这一程。”


她偏过脸看向岑砚霖,嘴唇纵然上了唇彩依旧无血色,岑砚霖几乎是拖着她走出了酒店的套间。


脚下细尖的高跟鞋承载了她全身的重量,心情阴霾,情绪堆积如乌云密布,她跟着岑砚霖的身边一步步走向偌大的酒店礼堂,这场轰动的家族联姻场面浩大,极其高调,几乎是世人瞩目的。


原来他是这般地宠着那个女子,事先完全不曾听他提过,那般地保护又这般地高调大婚,几乎将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给予了凌家的那个女子。


有人不断地上前来恭喜,岑砚霖面色含笑,无懈可击,在她耳边有些警告地说道:“阿苒,微笑。”


“恭喜,恭喜,岑先生,这位是?”


“这是小妹岑苒,她很少出席活动。”


岑苒浑身一颤,有一种尖细的疼痛从心尖弥漫开来,妹妹,对于世人而言,他们是兄妹啊,原来此生唯一能与岑砚霖有所牵连的便是兄妹这层关系。


彻骨的冰冷,岑苒觉得自己要被冻死在这场盛世婚礼中。


岑砚霖放开她,将她一人丢在人来人往的礼堂中,走向了换了一袭古典旗袍的女子。


她睁大眼睛,努力去看清那个女子的面容,长得真是好看,旗袍也好看,复古优雅低调奢华,凌婉,岑砚霖娶的这个女子美好的令她自相惭愧。


“看见了没有,新娘子身上的那件旗袍据说是cd限量款,全球只此一件,价值百万英镑。”


“我们结婚时也去cd定制一件婚纱吧,真的好想拥有cd的婚纱。”


周围八卦的话语不时地飘进她的耳朵里,她独孤地站在礼堂内,看着被众人簇拥的一对璧人,看着他们眼底流转的情谊,突然之间有东西滴落下来。


她想起那年初见岑砚霖,正是惊蛰时分,江南小镇细雨绵绵,她背着母亲给她缝制的布包,垫脚走过青石路上坑坑洼洼的水坑,在那条青石路的尽头,青梅果青涩的香气从枝头弥散开来,岑砚霖站在长满青绿色苔藓的墙角,朝着她伸出手,深邃一笑道:“阿苒,我是大哥,我来接你回家。”


她抬眼看见他眼底流转的光芒,自卑不安地攥紧了衣角。


今时今日,岑砚霖说,阿苒,你走吧,要是可以永远都不要回岑家来。


她的世界轰然倒塌。


岑苒看了一眼众星拱月的新人,闭了闭眼,然后弯身脱下脚上磨得她生疼的高跟鞋,提着高跟鞋突然之间狂奔起来,她跑的急,几乎是横冲直撞地往外跑去。


礼堂内因为她的举动,人人侧目。


岑砚霖见她光脚跑出去,面色微变,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目光微暗,伸手揽住了身边的妻子,示意特助跟上去。


岑苒在人群中奔跑着,她感觉自己无法呼吸,她不停地撞到路人,不停地张望着,路在哪里,她的路在哪里?


“阿苒,阿苒——”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悲伤地回头,站在路中央,看着飞驰而来的车子,解脱一笑,真好,她终于不用看着岑砚霖结婚了。他不要她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不再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车子紧急刹车,留下一长串刺耳的声响。


礼堂内,岑砚霖接到特助的电话,沉默许久,清冽而隐忍地说道:“先送医院,等身体没有大碍了,再送去。”他顿了顿,垂下眼帘,低低一叹,说道,“送去奥克兰吧。”




五月的奥克兰,每到晚上便很是寒冷,在这座城市待了三年,她还是不太喜欢这里的气候。岑苒上完家教课回来,搓了搓被冻得发红的手,取下外套挂在宿舍的衣橱里。


同宿舍住的是一个葡萄牙姑娘deni色和荷兰姑娘carol,两人正趴在床上一边看a片,一边吃吃地笑着,听见她回来开门的声音,deni色拉开床上隔着的帘帐,伸出栗色的头来,说道:“ann,今天有个东方男子找你。”


她低低应了一声,去翻电话。她时常不记得带手机,其实也没有带的必要性,里面总共只存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小溪的,一个是三哥的。


没有未接来电,她顺手将手机丢在床上,去复习今天的课程。她以前落下的课程太多,英文又太差,很多课经常要重修,加上打工做家教,每天都累到睡着。


“真是个怪人。”carol小声地嘀咕道,“住了这么久就没见她一天超过三句话的。中国人都这样胆小无趣?”


“那个东方男人长的是真好看。我只想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deni色继续锲而不舍地扬声问道:“ann,找你的人是谁,他有女朋友吗?”


岑苒从书籍中抬起头,点头淡淡地说道:“他结婚了。”


找她的人大概是三哥岑臻,三哥常年四处跑,偶尔路过会来看看她。至于女朋友,deni色男女关系极乱,carol是个瘾君子,她不会傻到将她们介绍给三哥。


deni色失望地抱怨了两声,两人又继续看片子,满屋子都回响着男女难以压抑的气息声。


岑苒觉得心中烦躁,丢了书,走到阳台上,坐在墙角,摸出了一包烟,点了一根,她缓慢地吐出一口烟圈,看着远处高耸的天空之塔,自嘲一笑,她鄙视deni色滥交,瞧不上carol吸毒,可她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堕胎,被驱逐,在这座城市三餐不继,抽烟、嗜酒,课程烂到导师都暗示她可以退学了。她比屋里那两个又能高尚到哪里去?


她大约生来便是为了衬托那些出色卓越的人的。可就是这样烂俗的人,她却好好地活着,真是讽刺。


她抽完了一根烟,取过桌子上的一堆纸,随意地翻看着,有水电费的账单,广告,新的课程表,学校的组织活动单还有汇款单。岑苒的手顿住,从那些花花绿绿的纸张中抽出汇款单,冷笑了一声,撕成碎片随手丢出阳台。雪白色的纸屑被风吹开,散落在夜色里,岑苒的心突然之间有些阴霾。


每隔三个月都会有一笔从国内汇过来的汇款单,如今这年代居然还有人用这般老土而昂贵的方式来汇款,汇款的人是岑砚霖的特助,这等小事一般岑家大少是不过问的。


岑砚霖用这种方式时刻提醒着她,老死在奥克兰,永远都不要回去,不要回去打扰别人的幸福。可是她呢,她的幸福要去找谁负责?


这个城市,似乎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归宿或者家,唯独她,永远找不到家的方向。


岑苒有些心烦意乱,进了屋子取了大衣和包,出门去。


她穿上大衣,背着包出了宿舍,隐约可见宿舍楼下的大树下站着一个个子极高的男子,那人似乎在等人,站的笔直,面容隐在暗色中瞧不分明,她看了一眼便垂下眼,视若无睹地离开。




出了宿舍楼,岑苒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老街道,穿梭在昏暗的弄堂里。这一带是这个城市夜晚最热闹的地方,酒吧夜场,毒品黑市,在这里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得到,然而她最缺的就是钱。


她将帽子往下拉,将长发拢在外套里,两个个子不高的美国佬斜靠在酒吧后门的墙上,朝她吹了个口哨,问她要不要大麻,她面无表情地进了酒吧,要了两瓶最廉价的烈酒,然后缩在酒吧的角落里,眼神有些飘忽地喝着。


晚上因为赶着去兼职,她来不及吃饭,此时喝了烈酒,胃有些收缩地疼痛起来。


三哥说,阿苒,你果真是要把自己作践死在这满大街都是鬼佬的地方。那时,岑臻兴冲冲地来看她,结果在宿舍楼下等了半天,最后从酒吧里将醉的不省人事的她拎了出来,大发雷霆。


她低低地笑,其实她很讨厌看见岑家的人,就算岑臻是唯一对她好的岑家人,她也是很讨厌看见他的。


“你就当我死在了这里,以后都不要来管我。”她借着酒劲闹起来,将酒瓶砸向三哥,骂道,“你们全都是一群冷血的混蛋。”


岑臻气不打一处来,将她拎回酒吧,陪她继续喝酒,那一次她喝到胃出血,送去了医院,往后她的身体对酒精便有些排斥,一碰酒就会胃疼。


岑苒冲进酒吧的洗手间,将刚喝进去的酒全部都吐了出来,用冷水拍打着疲倦的面容,抬眼看着镜子里陌生的女人。


苍白的、沉默的,不爱笑,她害怕自己一笑眼底便流露出悲伤来。


她今日果真是有些反常的,疯了这一会儿,折腾了这么久,她重新用冷水洗了脸,打算回去继续看书,这一次要是成绩还是c,那老头估计会让她继续重修课程的。


岑苒出了洗手间,一个男人靠在外面的墙壁上,淡淡地说道:“岑苒?”


她身子一愣,在这里,大家都叫她ann,没有人这般喊她。她认真看去,男人的个子极高,穿着褐色的风衣,分明就是先前等在她宿舍楼下的那个人。他一路跟了过来?她居然都没有发现。


很意外的,他长得很好看,是时下女孩子最喜欢的那种硬朗的面孔,岑苒注意到他脚上的军靴,有些戒备地说道:“你认错人了。”


她拉下帽子急急地往外走去。


那人扣住她的胳膊,淡淡讽刺地说道:“你果真和岑臻形容的一模一样,整个人就像个刺猬,敏感,胆小,戒备。”


岑苒冷笑,甩开他的手,反击道:“作为刚认识不到三秒钟的人,你这样肆无忌惮地评论别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那人朝她伸出手,突然一改刚才的表情,笑道:“我叫夏侯,岑苒,你错了,我认识你长达五年之久,从你第一次回到岑家,岑臻便整日在我耳边唠叨他多了一个机灵可爱的妹妹。”


夏侯的声音顿了顿,说道:“只是可惜的是,这个妹妹后来渐渐令他失望和心疼了。”


岑苒心尖一痛,她不习惯外人以这种平淡的语言来评价她,他们永不可能知道她经历的那些事情。


“很抱歉,让夏先生失望了。”她淡漠地说着,转身离开。


“岑家没有人告诉你,你三哥出事了?”夏侯突然说道。


岑苒的身子猛然僵住,迅速转身,有些凶狠地说道:“你胡说什么?”


“岑臻半个月前车祸,双腿骨折,如今坐在轮椅上,医生说恢复的几率仅为40%,岑家已经剥夺了他的继承权。”夏侯淡淡地说道,“岑苒,他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你,你也该为他做点事情了。”


岑苒的身子微微颤抖,顺着墙壁滑落下来,她抱着胳膊,突然发现自己抖的厉害。车祸?她感觉脑袋一阵尖锐的疼痛,车祸很疼的,她知道。三哥怎么会车祸的?


“岑臻说,他出车祸是人为。”夏侯继续补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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