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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高质量小说阅读

岁甜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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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林雾声谈则序   更新:2024-04-06 11: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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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高质量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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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气氛近乎凝滞,此间一言不发,已经是晦涩难捱。

林雾声没有坐在后排,很识趣地来到副驾,紧绷着身子。

她别无他法,只能掏出手机,低垂着眼帘,佯装认真地翻看,实则眼底一片混沌,余光无意识往他身上飘。

谈则序启动了车辆,轻松灵活地驶出了地下车库,等待红灯时,他一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把持方向盘,手指轻扣,动作自如。

她做不到这样轻松,而且刚刮蹭了他的车,新仇旧债,一笔糊涂账更难算清。

思忖很长时刻,她往前挪动着身子,活络了僵硬的背部,问:“你这车,我怎么赔?”

谈则序看了她一眼,听不清情绪地说,“你倒挺主动。”

林雾声没接话。

几十秒的红灯,倒计时走动,数字每跳一下,就如同敲在她头顶的警钟。

谈则序望着前方,视线也定在红灯上,“没想让你赔。”

“哦。”林雾声短暂地回应,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差点来一句谢谢。

如果真要她赔,她确实赔不起。

但强烈的道德感作祟,她依旧没什么底气,补充了声:“对不……”

话音未落,谈则序拧了拧眉。

红灯结束,重新通行。

他将油门一踩到底,突如其来的后坐力把林雾声推在靠背上,打断她的道歉。

接下来的时间,比刚才更为沉默。

林雾声额头靠在车窗,往外瞧,江城的雪根本难以堆积,一经日照就化了,留下一滩水,和铺天盖地的潮意。

并非路况高峰期,一路畅通,靠近林雾声的出租楼,巷子太窄,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巷口。

这辆车和四周老旧衰败的形象形成鲜明反差,路过的行人不禁侧目。

方才车上暖气充足,她敞开了外套,现在裹紧了,才推门。

她下车后,手掌着门,弯腰说:“稍等,我很快拿下来。”

谈则序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他“嗯”了声,将车窗摇下,手肘撑在窗沿,不看她。

林雾声这才关门,大步迈向家的方向。

谈则序偏头,目视她纤瘦的身形逐渐消失在老街尽头,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他目光再一转,打量起四周的建筑,年代久远,岌岌可危,旁边几个小混混勾肩搭背走过,流里流气的话飘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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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声取了雨伞,扔下挎包,换了一件更厚的羽绒服裹在身上,重新出门。

还没走回原地,看到谈则序已然下了车,斜靠在车背后有一搭没一搭抽烟。

烟雾弥漫又散去中,他的侧脸深沉,轮廓立体,清冷好看得失了些人气。

如依山观澜,风起雾散,露出一抹遥远而不可攀登的山影。

很难形容谈则序现在的感觉,少年时期的他,最初也是寡淡冷漠的,但也不至于悬浮到不可触及。

或许不变的是他,变的是自己,他们早已不在同一地平线。

林雾声握紧了雨伞把手,伞柄材质依旧冰凉,她未能暖透。

她主动将伞放进副驾驶座,来到他跟前,略微垂眸说:“放车上了,谢谢你的伞。”

他默不作声,把香烟抵灭了。

过了会儿才说:“你很缺钱?”

林雾声不自觉捏紧了羽绒服袖口,有些被看出窘境后的尴尬。

头顶依旧是他不急不缓的嗓音,“大小姐,你住得惯这种房子吗?”

大小姐三个字,终究是在讽刺她了。

她嘴唇微动,“还行。”

谈则序皱眉,似乎很疑惑:“你爸没给你留钱?”

林雾声揣在衣服兜里的手攥紧,她状若轻松说:“留了。”

“留了日子还过成这样。”

她笑笑,又是一副官方的腔调,仿佛很诚恳:“这样挺好。”

谈则序不语,凝眸看她,将她的微表情看个完全。一旦她开始状若无意地笑,那就是说到她实处去了。

前几年,宜城富商林秋华破产一事传得沸沸扬扬,他找人打听过内情,挪用公司款项进海外资本市场,被套牢了。

林老板在国外逃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怎么又回了国,清算了债务宣告公司倒闭。

但他给妻女安排过一大笔钱,足以一辈子不愁吃穿,按道理林雾声不应当这般拮据。

换成以前,稍微旧一点的地方她都不肯去,她哪里吃得了这些苦。

谈则序目光扫过她躲闪的眼神,没有往下继续说,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往后一退,靠在车后盖上,摸大衣口袋,重新拿出烟和打火机,将烟送进嘴里衔住,没点燃。

又伸手掏出个小塑料袋,抛给她。

林雾声接住了,定睛细看,里面装了一瓶消肿的凝胶。

塑料袋上写着诊所名字,正是街角那一家,林雾声之前去买过几次感冒药,所以认得。

他没说话,嚓开打火机,一束火苗绽开,他偏头点烟,不紧不慢地吐出一缕烟雾。

诡异的沉默……

林雾声觉得凝胶有些烫手,张了张嘴,力求自然地说:“谢谢谈总。”

他夹着烟,垂在另一侧,也没着急抬手,任由它空燃,声音依旧淡漠,“还痛吗?”

指的是他被捏过的肩膀。

其实林雾声并不痛,只是当时情绪上头,反应很剧烈。

她捏紧了塑料袋绳口,“没事。”

两人再次没了对话,气氛滞涩,虽然站立得很远,可如果有人路过,都不难把目光来回放在他们身上,像是缔结了某种无形的纽带,故事感十足。

夹住的烟然了半截,掉了白灰,谈则序也没顾及,问她:“不上班?”

“休假了。”

“休多久?”

“一周。”

他“哦”了声,也不再追问。

他们的对话断断续续,生硬得像一块难啃的鱼骨,难以延续下去,所以很快再次陷入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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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雾声迫切想离开,终于了结了话题,“伞还了,谢谢谈总送我回来,再见。”

“林雾声。”他叫住她。

她脚步顿住,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神情竟有些许怜惜,叫她追念到了过去的影子。

新岁将至,江城总是大雾天气,把繁华之地衬得荒芜,回忆里的他近在咫尺,她沉溺得无法免俗。

给了她一种幻想,一种冲动,一种渴望——把那段无疾而终的故事,延续下去。

她捏了捏手心,张开嘴,嘴边呼出雾气,“怎么了?”

只有自己知道,她的心跳得剧烈,两人目光对上,耳边仿佛滑过流水淙淙的声音。

终究是他先回到故事的断点,目光昭昭看她,面容晦暗,语调喑哑一如当年,“……为什么说分手?”

小说《渣男翻脸,跪舔我的时候忘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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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坠在南穆那里。

那场船晃来得剧烈,她的耳坠确实有很大概率遗落在南穆的房间,

只是正好那么巧,掉在了他身上,还让他带回去了?

林雾声琢磨不透他的意思,也不敢揣测。

和他重逢这件事,本身就够魔幻,她还没本事去迎接。

这些年,命运从未给她选择的余地,总是迎头而来,把她推向悬崖。

她不敢冒险,也深知切忌捕风捉影,否则终究会竹篮打水,落入空门。

林雾声握着手机,手指停留在这条短信上方,徘徊半晌,选择了删除。

收件箱变空的那一刻,她的眼前也一片空茫。

把她轰隆隆拉回现实的,是老板原姐的电话,手机在掌心震颤,林雾声这才回了神。

她举起手机:“原姐。”

原姐的语速很快,言简意赅:“今天开始不用来公司了。”

林雾声愣了一下,还没能接受没钱的日子要被解雇的事实。

原姐继续道:“你放一周假,元旦之后再来上班,给你换了个岗位,当我助理。”

橄榄枝抛得雷厉风行,很符合原姐的个性。

林雾声有些顾虑:“Linda呢?”她当助理,Linda怎么办?

“她能力不够,吃不下这份工资。”原姐说,“合同已经拟好了,给你一周时间考虑,过期合同作废。”

“可是……”

“没有可是,机会只有一次,资源就那么多,你如果胃口大,就不要优柔寡断。”

原姐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林雾声再一次被推向了风口浪尖,原姐确实之前有意培养她,薪资和假期也从不吝啬,可当她助理的压力,不是常人能承担的。

合同很快传递过来,薪资是她现在岗位的一倍多,奖金不菲。

丰厚的利益摆在面前,林雾声差点晕头转向,好在最后定了心,决定先冷静。

上午的宁静,被这两个电话扰乱,林雾声平白得了一周空闲时间,她也不敢坦然享用。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总是有意无意给她暗示和幻想。

但现实总不会让她如意,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还需要一笔治疗费。

之前汇过去的款不够,林雾声别无选择——她只能把耳坠拿回来去卖钱。

看来必须得和南穆见一面。

-

手机的回收站是个好功能,给了人们懊悔的余地。

林雾声找回短信,沉默了会儿,拨通过去。

“喂?”未曾想,对方是一名年轻温柔的女性。

她愣了愣,竟有些慌乱。

“是林小姐吗?”那边继续说。

林雾声这才出声:“是的,你好,我想拿回我的耳坠。”

那边表示自己是南穆的助理,让她直接过来拿就行。

林雾声抵达之后,在助理的带领下,来到了公司内部。

“谈总还在开会,林小姐稍作等待。”助理叫Selina,衣着干练,笑容洋溢。

林雾声被带入一间办公室,桌上赫然写着“南穆”三个字。

她很想退出,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入。

Selina给她上了茶水和点心,还贴心地说;“林小姐有什么吩咐就叫我。”

林雾声道了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有股茉莉的清香。

她没有放松下来,而是端坐在沙发上,身形戒备。

公司应该入驻不久,办公室里的陈列崭新,缺乏使用痕迹。

唯有总裁椅上搭着的那件外套,表示这里曾有人来过。

林雾声定在那件黑色外套上,未经挂起,却也不杂乱,仿佛就连随手一放,也保持整洁样貌。

她莫名晃神,脑子里竟然浮现出南穆一身笔挺西装的模样。

“……”她在想什么。

她抬起茶盏,喝了一大口水。

林雾声此前为了攒钱,走了不少公司去讨陈年旧债,算是把会客室的牢底都坐穿了。

可是任何一次,都没今天这般,来得如坐针毡。

命运将她引至拐点,不做商量,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一壶茶用尽,Selina帮她重新换了热水,茶叶重新半浮,杯盏中央,一朵茉莉花摆了个慵懒姿态舒展开来。

林雾声瞧了眼时间,过去一小时。

“谈总还没好吗?”她探头,问Selina。

“谈总让林小姐安心等待就好。”

安心等待?

林雾声又重新坐了下来,刷了会儿本地的租房信息,抬起头来,又是一小时过去。

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听见有人谈话。

“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她不知道谈总今天没来吗?”

“谁知道呢,估计是一厢情愿的吧。”

一丝被戏弄的感觉浮上心头,南穆分明就是有意羞辱她。

林雾声回到办公室,拿起背包,快步流星离去。

手触碰到把手,门向外被拉开,南穆正好开门,他们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他一身烟灰色大衣,内衬搭了高领,身材气场,仿佛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若有寒凉气息。

林雾声顿住脚步。

南穆垂眸打量她,见到她拎着包的样子像是要走,眼底淌过一缕轻蔑。

“没耐心了?”他嘴角微弯,虽是在笑,却觉得有些讥嘲意味。

这句话简直挑明了故意让她等待。

她的态度不算好:“谢谢谈总帮我保管东西,但是却不知道谈总这样做是为什么。”

“所有的为什么,都能得到答案?”他反问。

林雾声这次气势汹汹,没有折衷地望向他, 他也在看她,两人目光在半空中对撞。

这算是重逢之后,第一次近距离,面对面,看清他的脸和神情。

他说这句话时,面容紧绷,眼神冷得惊人。

林雾声晃神,再听得他出声:“有件事我也想不通为什么,八年了,也没有答案,林小姐不过两小时而已。”

这句话唤回她的回忆。

八年前,幽长昏暗的小巷里,她的手被拽住。

南穆拉着她,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问:“为什么?”

她努力挣开,转身:“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谈了。”

从没见过那样的南穆,眼眶泛红,神色近乎破碎,重新追上她,用着祈求的口吻:“可不可以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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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站在面前的南穆,风轻云淡地说话。

林雾声迟钝明白,这是他的惩罚。

她退回目光,垂下眼眸,勾起一抹笑容:“确实也对,我没资格问为什么,更没资格指责你。”

这几年,她别的什么没感悟,但孽力回馈这件事,深有体会。

都是应得的。

耳坠拿不回来了,她只能另找别的途径。

她拎了一下链条包的肩带,低下头,短促地说了声“打扰谈总了”,情绪掩饰得很好。

侧身,迈了一步,擦过他的肩膀往外走。

还没走出办公室,被强大的力道拽住,拉了回来,她撞在了玻璃墙上,肩背一痛。

南穆顺手拉上百叶窗和门,将这里隔成私密的空间。

他一手将她摁住,往墙上抵,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叫她被迫看着他。

他的眼神冷得骇人,漆黑深沉,透出他的薄凉,呼吸喷洒在她脸颊,细密地灼开。

她一旦开始用力挣脱,就被他用更强势的力道控制,毫不温柔,和记忆里的南穆是两个人。

他逼视她:“林雾声,你凭什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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