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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开局变鬼

Sarest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伙子,我看你骨骼精奇,将来定是练武奇才!我这有几本武林秘籍,你要不要来一本?九阳!豆浆机说明书。。。骗子!定是江湖骗子!诶?这武功好像挺强!竟然要先死一次才能习得,果然是江湖骗子!

主角:张常宁,村夫一郎   更新:2022-11-30 0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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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常宁,村夫一郎的其他类型小说《鬼灭:开局变鬼》,由网络作家“Sarest”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伙子,我看你骨骼精奇,将来定是练武奇才!我这有几本武林秘籍,你要不要来一本?九阳!豆浆机说明书。。。骗子!定是江湖骗子!诶?这武功好像挺强!竟然要先死一次才能习得,果然是江湖骗子!

《鬼灭:开局变鬼》精彩片段

叮铃铃!某个高中响起了放学的铃声,学生们像潮水般冲出学校,其中一个人却是慢悠悠地走着,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啊。”

刚刚放学的张常宁两手插在牛仔裤的裤兜,漫无目的地走在学校附近的商业街上。

冥思苦想一番后,张常宁决定先解决吃饭问题,毕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干饭人干饭魂。

“菠菜贱卖!菠菜贱卖!”

“脆皮五花肉!嘎嘎香!”

“烤!香!肠!五块钱两、六块钱三、七块钱四......”

“来喝炒肝!那叫一个地道!”

道路两旁的店铺卖力地吆喝着,张常宁却不为所动,因为他已经有了心中的目的地了。

“不知道今天卖臭豆腐那个小推车摊有没有来呢。”

如此想着,张常宁砸吧了一下嘴,随后向脑海中熟悉的地方走去。

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一股常人不能接受的臭味越来越浓,张常宁却是十分陶醉,并且嘴里开始不断分泌唾液。

(张常宁:你懂个啥!越臭越好吃!)

终于,在路的尽头有一辆简易的小推车,虽然说是小推车,但是锅碗瓢盆,炉灶燃气应有具有,味道就是从那里噼里啪啦响的油锅里传出来的。

“小张又来了啊。”小推车的老板见着张常宁热情地打招呼,张常宁也算是他这流动摊位的固定顾客了,尽管在打招呼,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慢下来。

张常宁微微颔首以表回应,“老样子,两份微辣走葱。”然后顺手从摊位旁边拿了一张红色塑料凳坐了下来。

放学的时间,同时也是下班的时间,不少摩托车挤在这一条不算宽敞的小路,哔哔地鸣着喇叭,时不时开进一辆小汽车,还会堵塞道路,引来周围人的谩骂。

听着街道不断的喇叭声,叫骂声以及周边店铺的广告喇叭,张常宁却感觉有点舒适,因为这条街上充斥着人间烟火的气息。

无意间,张常宁瞄到旁边路口有个浑身脏兮兮的老人,慵懒地侧躺在地上,身旁没有写着求助的板子,也没有用来乞讨用的锅碗瓢盆,而且周围的人好像对他没有什么反应。

“老板,这附近啥时候来了个流浪汉啊?看着还挺老了,没人管管吗?”张常宁指着老人说道。

闻言,小推车老板朝着张常宁指的地方看去,但是他却啥也没看到,于是心中直犯嘀咕

“这小子见了鬼了?”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不清楚,要不你去问问?我这还挺忙的走不开!”

说着,抬出一份做好的臭豆腐给张常宁。

见此,张常宁拿着这份刚出锅的臭豆腐走向老人,老人也好似有感应一般,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张常宁,看的他心里一阵发毛。

不过还是都走到一半了,哪还有放弃的道理。

于是走了过去,“老人家,怎么一个人在这?先吃点东西吧。”

老人摇了摇头:“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必是一个武学奇才,我这有几份失传的武功秘籍,可以助你修炼神功,只要10块钱一本哦。”

随后老人从怀里掏出三本崭新的本子,与他身上的污垢形成鲜明的对比。

三本册子分别是:《九阴真经》《九阳豆浆机说明书》《葵花宝典》

这。真的正经吗?

九阴真经听名字就不阳光,不符合我这阳光大男孩的性格,然后葵花宝典,著名的人物就是东方不败的,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果断不选了好吧!

也就这九阳神....九阳豆浆机说明书是什么鬼啊!这几本秘籍,就算能练也只有第一本吧!

张常宁纠结了半天,觉得老人家那么大年纪,早点回家更好,就当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这个老人吧,掏出了十块钱,指着九阴真经说道:“就这本吧,老人家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老人笑着把书递给张常宁,然后道:“不急,你先回去吃完东西再送我吧。”

想着也是这个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嘛。张常宁拿着书起身,扭头回到摊位吃他的另一份臭豆腐。

边吃,张常宁边翻看这本所谓的武功秘籍,打开第一页,一个人体穴位图以及特殊颜色标注的几条路线印在上面。(虽然看不懂,但是直呼牛逼。)

第二页!九阴白骨爪!

第三页!吸星大法!

(喂!串台了啊!这是九阴真经的吗!根本不是一个武功好吧!)

不是一个武功,但是写在一本书,这真的可以吗?!

越是往后看,张常宁的表情越是奇怪,不是撩阴腿,就是放阴招。直到最后一页,张常宁再也忍不住了:欲练此功,必先身死。

张常宁嘴里吃的臭豆腐直接喷了出来,这?!

当他扭头想找老人退货时,发现老人早没了!不由地骂道:“江湖骗子!”

不过张常宁问遍了周围的人,都说没见到过这个老人。他也只能结账离开了。

反正都已经买了,不如试着练练?反正现在医疗这么发达,中西医混合双打,什么不得给你治好。如此想着,张常宁又看回手中的小本本。

而此时就在另外一条街道上,一个老人把一只崭新的钢笔放在一个垃圾桶上面,随后悄然离开,没有任何人注意他的这个行为。

张常宁看着手中的小本子,纠结了半天终于发现,就是本小图册!啥用没有!不由地对那个“江湖骗子“更加咬牙切齿。先不说后面的招式以及练功前提,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啊,建国之后哪有什么内功啊,气功什么的,更别提控制内力流过经脉。于是他做了个重大的决定,把书拿回家盖泡面。

另一边,一个染了黄毛的小青年看到了垃圾桶上的新钢笔,四周环顾了一圈,发现没人认领,于是偷摸的把钢笔掠进手里,然后一个转身,打算离开现场,却不曾想刚好有一辆送外卖电瓶车经过,碰倒了旁边路过的外卖小哥,外卖小哥一倒下,餐撒了一地,扯着黄毛不让他走,周围的人围了上来,有的帮忙扶车有的帮忙拉开两人,更多的是聚集起来拍摄视频。

随后一个货车司机路过这个地方的时候,对这片聚集一堆人的地方有点兴趣,失神了那么一小会闯了红灯,却没想到张常宁刚好过马路,而张常宁也认为司机会停下来让他先过马路,毕竟不礼让行人是扣分的。

在多种机缘巧合之下,“砰!”,理所当然的发生了车祸。

刚刚围在外卖小哥附近,但是被挤到外面,没能拍到视频的人见到,立刻跑过来拍这边的视频。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老人,站在道路上方的天桥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真是讽刺啊。”,随后转身离开。

“不过为什么他不选九阳神功呢?那本不是更符合他嘛。”老人疑惑的拿出之前剩下的两个本子看了看,“啊,老糊涂了,拿错了0 0”

“希望你在那个的地方有不一样的生活吧。”.........


“砰!”一道巨大的撞击声在屋外响起,随后是房屋倒塌声。在睡梦中被吵到的张常宁微微皱起眉头,翻了个身继续睡。

“小张!快跑!”

就在这时,一道男人的嘶吼声把张常宁惊醒,但是他显然还没适应现在的情况。

“我不是被货车在撞了吗,难道我没死?我应该是在医院吧,为什么要叫我跑呢?”

张常宁迷茫的看着周围与21世纪风格完全不同的茅草屋以及土炕,不对啊,这环境这么差,消毒都没做到位吧。

就在张常宁还在思考着找司机赔钱的时候,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又传来了:“我就算是死!也要拖上你!”

“吼!!吼!!”不像是人类的嘶吼声,震耳欲聋。

“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一个低柔的声音说道,紧接着,那个吼叫声立刻停止,像是人为地打开了静音。

此时屋外静的出奇,只剩下房屋碎屑滚落的窸窸窣窣声。

这一幕让张常宁的好奇心爆棚,想着下床去到门缝那瞅瞅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料,这地方并不是他熟悉的现代建筑,在他一只脚落地的同时,踩到了有些年代感而腐化的木质地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一瞬间,屋外的所有目光瞬间聚集到张常宁所在之地。

“原来还有一只小老鼠啊。”刚刚那个让不像人声的怪物禁言的声音,现在透漏出一丝欣喜,“真是有趣,去把他抓过来吧。”

几乎就在他刚把话说完,张常宁所在的房间门就被一只巨手暴力拆解,一个面目狰狞,浑身花纹的人形怪异生物出现在张常宁面前,像提小鸡一样把张常宁丢在那个男人面前。

“呸!呸!”被丢在地上的张常宁起身,用胳膊肘抹了抹脸上的尘土,然后才看到面前还有两个人,以及一个人形的奇异生物。在他们身后,有着一大片被摧毁的房屋和残缺不全的尸体,一一地映入张常宁的眼中,张常宁哪里见过这个场面,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一个头戴黑白相间礼帽,身着精致西装,双眼通红的妖艳男子微笑着站在张常宁面前,而看到那双通红的眼睛,张常宁不禁想到那个身怀邪恶之眼的一族并脱口而出:“宇智波!你是宇智波的人?”

怪物愣了、妖艳男子愣了,一开始拼命反抗,叫张常宁快跑的大叔也愣了。

随后是大叔先反应过来:“小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然后拼命朝张常宁眨眼,似乎是以为张常宁认出了这个人,会被灭口。

张常宁虽然没有理解大叔的意思,但也知道自己认错人了,毕竟这看着年龄不小了,少说都有二三十了,还没开勾玉,肯定不是宇智波那群美瞳舞者。

“你到底是谁!”终于,张常宁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妖艳男子笑了,“我只是一个路过的鬼罢了,记住了,我的名字叫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张常宁喃喃道,“这么拗口,你哪国人?你知不知道你做这些事,报警抓你得吃铁豆子的?”

无惨:“哦摩西咯,你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哈哈哈哈”

随后无惨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发病,开始狂笑,“有意思,真有意思!”

“这么有意思的人,可不能放过呢!”说罢,无惨举起手,手指握拳仅留一根食指,修长的手指配上尖锐的指甲,以及迅雷般的速度戳向张常宁的额头,张常宁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手指已经洞穿了额头那块坚硬的骨头,进到了张常宁脑中,并从手指和指甲中间伸出血液流下。

“来,成为我的手下吧!看看你能到什么程度。”

痛!太痛了!像是把男人被踢到蛋的疼痛转移到脑部一般,持续并且没有衰减,饶是经历过军训那等烈日下两小时保持军姿不动的张常宁也坚持不住,需要破音大喊来释放他此刻的痛苦。

“啊啊啊啊啊啊!!!!!!!”此声音尖锐,连在一旁看着的人形怪物也不禁后退小半步。

一旁原本被看守的大叔趁着这个时刻,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向无惨撞去。

无惨此刻还在欣赏着新玩具的诞生,无心注意周围,更何况还有一个手下在旁边看着,附近也没有让无惨认真的存在,就这么阴差阳错之下,大叔把无惨撞开了一点点。

“真是扫兴。”无惨不满地抽出自己的手指,五指成爪,掏向大叔的心窝,可能是因为五指太过锋利,没有一点停顿,大叔心窝处多了个透明窟窿。

鬼舞辻无惨的手像是在抓了把空气一般,如果不是他手中还有一个跳动的心脏。

大叔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想要出声却根本出不了声,只能眼睛瞪得滚圆,盯着无惨。随后无惨在大叔面前一手捏爆心脏,大叔见此眼中的光芒开始溃散,身体也软了下来。

无惨随后把手抽出,从不知道哪里抽出一条丝巾,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随后把丝巾丢在一旁:“这个不要动,留着让这小子醒了用。”

无惨留下一句话,便离开这地方。而原本对大叔尸体垂涎着的怪物似乎灵智不高,以为是全都不能动,随后知趣地跟着无惨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张常宁因为没有了无惨血液的继续输入,疼痛开始逐渐降低,慢慢的,张常宁终于睁开了眼睛。

大叔那死不瞑目的眼珠盯着无惨离去的方向,胸口处留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并缓慢的向外流血,随着血液的流逝,大叔的体温越来越低,终于在张常宁碰到他时,变得冰凉。

作为21世纪的好青年,哪里见过这等血腥,这等阴阳两隔的场景,但是现在的张常宁头疼欲裂,连自身都难以照顾,只能趴在大叔身上继续抵抗,额头上不断地渗出汗珠,可以看出他现在并不好受。

终于,脑中的疼痛消失了,但张常宁因为抵抗疼痛,已经头昏脑涨,浑身无力,终究还是睡过去了。


“咕咕咕”一阵肠胃蠕动的声音在一堆死尸中传出。

饿!想吃肉!饿死了!

张常宁在一阵身体本能的催促下醒了过来,饿的感觉真不好受,起码对张常宁这个到点就干饭,没到点就想吃什么的干饭人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折磨。

得找点什么吃。

张常宁醒来后的第一眼,映入眼中的就是舍命救自己的大叔尸体,而此刻,这个尸体变成了一个无与伦比的香饽饽,对张常宁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哪怕他在心中克制着自己,口水却还是一直在流。

吃?不行这违背人伦道德,就算吃土也不会吃人。

不吃?饿着的感觉真的难受。

于是张常宁决定起身走走,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食物,他怕自己不吃点东西,会真的对大叔的尸体下嘴,此刻他也知道了,他已经不再是人类了,可能就是之前鬼舞辻无惨口中的鬼。

鬼?这个鬼是哪国的?是怕十字架、圣水?还是糯米、符纸、桃木剑的?亦或者是大蒜?

这都有待考验,但是他现在还没打算以身试法。

紧接着张常宁向着周围看去,尽是破损的房屋,以及满地的。。香饽饽?

甩了甩脑袋,把尸体是香饽饽这个想法甩出脑袋之后,张常宁走向那些房子,有几家的锅里还有蒸好的馍馍或者野菜,其中一家的锅里还有一锅烧糊的面条,可以看出,当时鬼舞辻无惨来的时候应该是处于饭点。张常宁也不挑,拿起馍馍就着野菜就开吃,虽然进嘴没有味道,但是他还是咽了下去。

饿,还是饿!

哪怕张常宁已经吃了三倍于平时的饭量,可是身体几乎没有一点要填饱的意思,难道普通的饭菜已经不能满足鬼的身体了吗。还是要去啃那些地上的香饽饽吗?

此刻的张常宁憋得眼睛通红,正想着逃离这个地方的时候,看到房梁上挂着两串生肉,可能是村民平时不舍得吃,挂房梁上储存。

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对那生肉也有兴趣,但是不明显。

可行!

随即张常宁原地半蹲,嗖地一下蹦起来两米,轻松地拿下那生肉,不得不说,鬼的身体素质比起人类有着得天独道的优势。

如此方法,在村子中剩余的房子中搜刮了一番之后,搜罗到的肉能堆满一个盆,吃了一部分填补了腹中的空虚,留下一部分储备。

此刻地上的尸体仍对张常宁有着吸引力,但是已经能够克制住这种欲望了,于是张常宁做了一个决定:给这个村子的人挖坟,眼不见心不烦。

但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主要是他刚来这个世界,和这里的大家都不相识,但是凭大叔那拼死相救,也值得张常宁做出这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说干就干,该说不说,不愧是鬼的身体素质,挖坑那叫一个猛,在张常宁自顾自喊的口号嘿咻嘿咻中,几乎挖一个长两米,宽半米,高半米的坑用不到五分钟,而且事后不带喘,继续在隔壁空地继续挖。

虽说简单,但是人多啊,一个村子,上上下下差不多要破百了,哪怕尸体的数量与人口对不上,但也不少了。

连挖带埋,埋完之后,天已经开始微微亮了,这些坟的最后一个碑做好了,但是上面没有名字,不仅这个碑,包括前面的所有墓碑,都没写名字,张常宁原先就不是这里的人,对这些人也不相识,能继承前宿主的也就只有对语言的基础。

在所有事情结束后,张常宁在村子中挑了两套合身的衣服以及一些搜刮到的钱财,装在一起,就算是一个行囊了。毕竟他孑然一身,本来就不是这个地方的,哪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要带呢。

就在张常宁一切准备就绪,准备离开的时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张常宁也伸手准备去感受阳光的温暖,打算让阳光驱散身上的晦气,以及昨夜发生的一切。

“刺啦!”一阵烤肉声从手背响起,张常宁连忙收回手,仅仅伸出去晒到一下,手背上的皮肤如同烧着的碳一般,点点红光浮现在手背,伤口久久不能愈合。

这阳光有毒!

不得已,张常宁赶忙找了一家算是完整的房子躲着,拿被子什么的把窗户门缝全都盖上、堵上,坚决不让一丝阳光再照射到自己身上。

张常宁坐在这家的土炕上,手撑着下巴思考着,怕阳光?想吃肉?又或者说想吸血?难道这是西方?我变成吸血鬼了?真服了鬼舞辻无惨这个老六!怕是以后都不能在阳光下行走了。

越想越气,张常宁在脑中对鬼舞辻无惨展开了一系列惨无人道的酷刑,当然也仅限于在脑子里,真要碰上,现在的他也只是无惨一根手指的事。

过了一会,一阵困意袭来,毕竟挖了一晚上的坑,哪怕是鬼也得休息啊,张常宁躺在那张冰冷的土炕上,渐渐入睡。

————————

在村子南边不远的一片树林里。

“东北!东北!发现鬼舞辻无惨的踪迹!”

一只浑身发黑的乌鸦(在这个世界叫鎹鸦)尖锐地叫到。

在它的下方是数十个持刀剑士,以及领头的两个身披彩色羽织。

所有人听到了这则讯息,便开始赶路,速度飞快奔向鎹鸦所谓的东北方向。

“鬼舞辻无惨都出来了,这次怕是又要波及一堆人了”

一个双目失明露出一对眼白,脖子上戴着一串硕大念珠,腰间别着一把斧头和锤子的僧侣,一边双手合十地奔跑,一边不费力地说道,“南无阿弥陀佛。”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去,哪怕救下的只有一个人”

在他身旁,一个头发红黄搭配,面带微笑的小哥同样一边奔跑一边不喘气地说道。

东北方向,正是张常宁所在的小镇,也是昨晚鬼舞辻无惨出现的地方。

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可能是真是路过,也可能是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东西。

亦或者,单纯是为了乐趣。

现在他们这一批人的目标只有一个,救人!顺便,击杀鬼舞辻无惨!


太阳终于走到了最高点,空气中的温度达到了一天中的峰值,热浪被微风带动在大地中翻滚着。

这该死的天气,人站出去几分钟便会浑身大汗。

而张常宁所呆着的小镇,迎来了第二批客人。

十几位装束统一,行动迅捷的持刀人来到了小镇边缘,可以看出他们的身上露出的皮肤有一层白白的细沙,确切的说,是干了的汗渍。

但是他们没有说累,说要休息,因为他们站到了这个镇子前。

所有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到处充斥着血迹,地上拖拽出来的,泼溅到墙上的,以及流出一滩形成一个小水洼的。几乎见不到完整的房屋,或是倒塌,或是洞穿,似乎全都诉说着鬼舞辻无惨来过的真相。

“到了,这就是鬼舞辻无惨出现的地方吗?”即便是奔走多时,也不见得有一丝气喘的僧侣说道。

相比之下,跟在僧侣后面的,除了红黄头发的小子,剩下的全都喘着粗气,这时候如果发生了战斗,这群人的实力可能十不存一,不过看他们的服装,应该是靠实力争取来的吧。

赶来的数十人稍作休息过后,开始在房屋中搜寻剩余的可能存在的幸存者。

“快看!这!”其中一个队员惊呼道。

所以人集中赶到这个惊呼的队员身边,虽说都是见过大场面的,见过更血腥的,但都被这近百座坟惊讶道了。

“鬼舞辻无惨,应该不会好心到帮死人立坟吧。”其中一个队员嘀咕道。

僧侣看着这近百的坟,发白的眼中流出泪水,“真是可怜的人们,南无阿弥陀佛。”随后双手合十,上半身微微前倾,随后口中开始喃喃起一些涩会难懂的经文。

红黄头发小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快去找找,可能村子里还有活着的,应该是幸存者帮他们建的坟”

说罢,人群又开始四散开来,继续寻找幸存者。

“大人这边有个地窖!里面还有一个小女孩!”

“这边也有个地窖!还有两个老人!”

“快帮帮我!这个房子碎石下压着一个人”

.............

经过一番搜寻,也就只有区区几人存活了下来,但无一例外,都是老人和小孩。

“只寻找到七个幸存者。”负责做总结的队员有点愤懑地说道,手在身下紧紧地握紧拳头。

而他们搜人的动静,也把张常宁给吵醒了,被吵醒的他不长记性地踩在老年木板上,又一次发出了嘎吱的声音。

“那边还有东西。”感应到什么的僧侣指着张常宁所在房子的方向。

听到这句话的红黄头发小子直接掠出队伍,一下子就看到张常宁所在的屋子。毕竟只有他所在的屋子门窗封的严严实实。

“砰!”红黄头发小子一脚踹开大门,大片的阳光照射进屋子里,张常宁也被惊地掀起被子遮挡阳光。

此时的张常宁虽然变成鬼了,但却没有特别的变化,除了不能晒太阳,皮肤缺少血色的白,其他与常人几乎无异。张常宁反应过来来开门的是个人之后,转身向着阴暗的角落爬去。整个人,噢不,整个鬼缩在墙角,手中紧紧扯着被子,像极了一个即将受委屈的小女子。

“你别过来!我是鬼!我是吸血鬼!我不能见到太阳!”

红黄头发小子有些愣住了,他见过嗜杀的鬼,也见过打不过自己然后求饶的鬼,但是这还没开始就失去战意的鬼是什么意思。

却也没有一丝放松,手中的刀架在张常宁的脖子旁,随后:“就是你杀了这个村子的人吧,鬼舞辻无惨呢,丢下你跑了?”

“鬼舞辻...”被刀架着的张常宁刚想骂鬼舞辻无惨这个老六,发现自己说才一半的名字后,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随时准备出来,张常宁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机,比脖子上那把刀还要大的危机。

“那个人杀死了大叔,也杀死了这个村子的人,还把我变得不能看到阳光,我真服了这个老六。”张常宁发现不能说鬼舞辻无惨的名字后,就用那个人来代替。

“老六?鬼舞辻无惨才排行老六?”红黄头发小子不是很理解老六这个词,顺其自然地理解为鬼舞辻无惨只是个实力排第六的家伙。

“如果鬼舞辻无惨只是老六,那人类拿什么赢?”红黄头发小子不安的喃喃道,脸上常挂着的微笑也不禁弱了几分。

“炼狱小子,找到幸存者了吗?”随后带队跟过来的僧侣,显然也是被张常宁吸引过来了,嘴里的经文也不再念叨,开始询问这个叫炼狱的红黄头发小子。

“不是人,是个鬼。不过他说他是吸血鬼,应该和鬼舞辻无惨那些食人鬼有所不同吧。”红黄头发小子转身向那个僧侣解释,手中的刀却没有要拿开的样子,随后面向张常宁“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炼狱杏寿郎,是鬼杀队的炎柱。”

“南无阿弥陀佛。”僧侣双手合十,只有眼白的眼中又流出了眼泪,“真是可怜啊年纪轻轻就变成了鬼。我叫悲鸣屿行冥,是鬼杀队的岩柱。”

张常宁不得已,也只能做做自我介绍:“我叫张常宁,今年十八,昨晚被那个人弄成鬼了,现在的我只想在阳光下生活。”

很明显张常宁在这个世界的年龄非常年轻算算也才过十八岁。

悲鸣屿行冥嗅了嗅:“张常宁,你身上有着很浓的血腥味和泥土腥味,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做坟的人....呃,吸血鬼?”

张常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这点小事,毕竟他们对我也有恩,那都是我应该的。”

悲鸣屿行冥听到张常宁的说辞,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善良的吸血鬼啊。”然后双手合十,“南无阿弥陀佛。”

随着寻找任务的结束,天上的鎹鸦也开始叫喊:“带回基地!带回基地!吸血鬼张常宁带回基地!”

除了两个柱,屋外的其他鬼杀队队员都好奇的往屋子里面瞅,想看看鬼长啥样。

悲鸣屿行冥和炼狱杏寿郎都对这个指令感到好奇,。

鬼杀队,为了杀鬼创建的组织,现在竟然要带鬼回去,真是荒谬。

不过既然是主公要求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主人的任务罢了。⌯'▾'⌯

为了赶路,大伙可不会在意现在白天还是夜晚,但是张常宁不同,他现在的身体对于阳光有一种近乎本能的畏惧。

为此,不得不在大太阳下,裹得严严实实,像极了一个准备做坏事的黑衣人。


不知不觉,众人便已离村子甚远,而长时间的赶路,先是身体素质比较差的幸存者们开始喊累了,鬼杀队队员们也不轻松,不仅要注意着周围,还得带着把几斤重的刀。于是带队的两位柱决定在一片森林的小河边休息。

“这次出来还真是顺利呢。”

中途休息期间,一个鬼杀队的成员惬意的坐在一块石头上,一首撑着石头,一手拿着水壶喝水,“真不知道鬼有什么好怕的。”

说完,挑衅般看向张常宁,此时的张常宁根本看不出鬼的强大,似乎只要手中的刀往他脖子上一挥就能解决一个鬼。

看来又是一个没经历过毒打的新生队员啊。

炼狱杏寿郎和悲鸣屿行冥两人也在不远处休整,而听到这个队友说话,感到稍有不满,但也没有去纠正什么。

毕竟与鬼厮杀,向来都是不稳定因素,只有真正面对过恶鬼,才知道鬼是多麽难缠。

众人趁着最后一点阳光,散开走向四周,聊天的,打水的,劈柴点火准备食物的,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充分利用这一点点休息的时间。

太阳渐渐落下地平线,天也开始暗了下来,黑夜再次回到了这片大地。

炼狱杏寿郎重新站起来发声:“提高警惕,夜幕降临了,鬼也要开始活动了。”

鬼杀队队员稍微整理一下装备后,通通起身重新聚集起来。

随着太阳下山,张常宁也不再需要再遮挡,也脱掉了身上的黑袍,少了这层束缚,没来由的一身轻。

而幸存者那边,也在休息的时候散开,现在正重新聚集回队伍。

不一会儿,人就集结的差不多了,人们也开始准备晚饭,纷纷生起火

“奶奶,你看这个。”那群幸存者中一个被搜寻出来的小女孩,此时抱着一个外表非常精致的陶壶回来,并向另外一个被搜救出来的老人跑去。“这个壶好漂亮啊,上面有好多图画,我们带着装水吧。”

那个被叫奶奶的老人非常慈祥地看着小女孩,她的儿女为了让她活下来,在那晚已经变成了几具尸体,小女孩的家里人也是,在这个情况下,两人似乎构建起了新的羁绊。

“好好好,都依你。”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为什么荒郊野外会有一个漂亮的陶壶?难道是宝藏?

就在俩人因为得到这个陶壶欣喜的聊着天时,在不远处的悲鸣屿行冥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鬼的味道,与张常宁身上的味道不同,那个鬼身上的味道是食过成千上万人所叠加的恶臭。

在哪?

察觉到异常的悲鸣屿行冥环顾四周,两手不再合十,一只手抓住了腰间的斧头,一只手握拳随时准备出击。

而他那突然严肃的神情,也被炼狱杏寿郎发现了。

“怎么了?岩柱。”炼狱杏寿郎提高警惕,同时询问悲鸣屿行冥。

“这附近有第二只鬼的气息”

“在哪?”

炼狱杏寿郎闻言一惊,手放在腰间佩戴那把刀的刀柄上,随时准备战斗。

不得不说,不愧是经历过多次战斗的人,两人之间的对话虽然简短,却明了的说明的当下的情况,也作出了相应的准备。

终于,悲鸣屿行冥在努力寻找了半天之后,终于用发白的眼球望向了小女孩和老人那边。

于是他握拳的手指向她们那个方向。

炼狱杏寿郎看向那个方向,一个老人一个小孩,她们不是鬼,从救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只不过她们身旁多了一个刚捡来的陶壶。

“是那个壶!“

悲鸣屿行冥双目失明,却也因此得到了更为犀利的感应法,此时那个壶所散发的鬼的气息,在他的注视下哪怕藏得很好,依旧渗出丝丝鬼气。

“找到了。”说罢,悲鸣屿行冥嗖地一下窜出去一脚踢开了那个陶壶。

陶壶被踢飞了出去,划出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随后撞到一棵如车轮般粗的树上。撞到树后,粗壮的树竟然直接自受力点开始折断,而这个壶也借着这个力反弹回来,并且平稳地,底部朝下地落在地面。

“我的壶...”小女孩明显还没了解发生了什么,自己刚刚捡到的壶,就这样被人踢走了,原本抱着的壶突然消失,手却僵在了半空。两颗泪珠从女孩的眼角溢出,一旁的老人见状赶紧揽住小女孩,并匆匆离开。多年的经验让她知道,这个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炼狱杏寿郎以及众多鬼杀队成员,随着壶被踢飞,全都拔刀拔出,站在悲鸣屿行冥的身后严阵以待。

此刻没人再会觉得,那个壶只是一个好看的装饰品。悲鸣屿行冥作为现存已知最强人类,哪怕是随意的一脚,也不是一个陶壶能成受得了的。更何况当时他已经发现陶壶散发着鬼气,使出的力气也是颇为巨大。

“桀桀桀桀”

陶壶中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同时陶壶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微微摇晃了几下,随后,壶口飘出一股黑烟,形成了一个奇特的造型。

随着烟雾的逐渐化形,一个奇特的怪物出现了。光秃秃的头上,几片鱼鳍代替了头发,配合着一张奇怪的脸。那是怎样一张脸,两个眼睛原本的位置被嘴唇所代替,而原本的嘴巴里含着一颗眼珠子,上面写着伍,额头上似二郎神般开了个天眼,眼珠上刻着上弦。眼睛旁还有三个圆点纹身。

身体更不用说,一个长满鳞片的半人鱼形象,搭配起那张脸,一般的人看见恐怕会吓破胆。

上弦伍!

悲鸣屿行冥和炼狱杏寿郎压力倍增,因为近百年来,鬼杀队的柱斩杀下弦不计其数,但是对于上弦的斩杀记录,是0。

虽说四五个柱一起肯定能弄死一个偏弱的上弦,但人家会跑啊,更何况柱的任务都很多,在没确切知道一个上弦的位置时,是不会耗费精力和时间去追捕寻找的。

对于这次说斩杀鬼舞辻无惨,明眼人都知道是一句口嗨,鬼舞辻无惨众所周知的滑溜,赶过去了可能早就不见影子了。炼狱杏寿郎借此鼓舞手下的一群队员,却不曾想遇到了一个上弦。

“本想着找你们总部的,没想被你们识破了。”上弦伍玩味地看着悲鸣屿行冥和炼狱杏寿郎,“不过也不算亏,看来这柱,又得换人啦!还是一次两个!”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炼狱杏寿郎没有和上弦五对喷垃圾话,直接化为一阵火光向上弦伍突进。

“岩之呼吸贰之型天面碎!”

同时,悲鸣屿行冥猛地向前一蹬,飞至半空,腰间的斧子抽出,才发现斧子后面的铁链连着一个流星锤。处在空中的悲鸣屿行冥,提着斧子和流星锤的身影猛然下坠,同时流星锤向上弦伍抛出。

很好,只要抢到了先机,就有机会!

这个念头充斥在两个柱的脑海中。

上弦伍不紧不慢的向后退了一步,那个丢出来的流星锤落在上弦伍面前,面前的地面炸出一阵裂痕,好像流星锤和炼狱杏寿郎的目标不是他一般,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带有水草纹路的壶

“血鬼术:千本针鱼杀”

随后,数不胜数的金鱼从上弦伍手中的壶中出现,金鱼浑身一颤,随后朝着鬼杀队众人喷射漫天的毒针。


“咻·咻·咻·”

无数漂浮在空中的金鱼喷射出漫天的毒针,毫无差别地飞向鬼杀队众人以及那些被保护在人群后方的幸存者。

面对着铺天盖地的毒针,除了那两个柱级,鬼杀队其余的人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哪怕都在努力挥刀,格挡住许多的毒针,但每个鬼杀队队员或多或少中了十几支毒针,在他们身后的幸存者中的小孩子算是比较幸运,因为比较矮所以被前方的鬼杀队众人用身体挡下了毒针,而其他几个幸存者就没能幸免。

细长的针速度飞快,划出一道道破空声,血肉之躯根本不是它的一合之敌,瞬间划破皮肤或者扎进皮肉里。更为重要的是这个针携带着毒素,让本就严峻的形势更加不堪。鬼杀队的队员们脑袋开始天旋地转,手中的刀也握不住,掉落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哐当声。紧接着,就是人倒地的声音。

另一个战场中,炎柱手中的刀舞的生风,像是一道无形的壁垒挡在他身前。而岩柱那边更是简单,手中的锤斧垂下,靠着中间的铁链使力,奇特的武器在他手中变成了一个大风车,不仅打落靠近的毒针,还有一点产生风力要把毒针吹开的趋势。两人各显神通,哪怕是没有间隙的毒针也没有穿过两人的防御。只不过那挥舞的频率太快,饶是两人身体素质不差,胳膊也是有点发酸。

不一会除了在场的两个柱,以及上弦伍,没有一个站着的。

见到毒针对两人没有影响,上弦五操控着金鱼回到手中的壶里,一个饭碗大的壶,却能装下许多和碗差不多大的金鱼,哪怕只有一个口,原本占据半个天空的金鱼也很快消失了。

“这下,可就没人打扰我们了哦。“上弦伍阴冷的说道。

岩柱和炎柱停下手中的动作,两人对视一眼,不禁更用力地握着手中的武器,仅仅个照面,原本的人数优势瞬间被瓦解,这明显是一场硬仗。

似乎是感觉到面前的两人对自己造成不了威胁,上弦伍开始对两人抛出橄榄枝。

“要不你们成为鬼吧,我就放过这群小子。哦吼吼,柱级的鬼,不知道无惨大人能赐予我多少血液呢。”

随即开始掐自己的手指数数,开始幻想着鬼舞辻无惨的奖励,脸上的表情也开始露出笑容,只不过这个笑容很瘆人就是了。

“岩之呼吸贰之型天面碎!”

趁这个空档,岩柱率先发起了进攻,一跃而起,同时在空中把手里的流星锤再次掷出。

“同样的技能,对我是没用的呢!”上弦伍看到流星锤一点也不慌,慢悠悠地收起原本在数数的手,一个后跳打算再次躲过这个流星锤。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上弦伍的身后,正是趁岩柱起跳发动攻击,吸引上弦五注意力之后悄然消失的炎柱。

“炎之呼吸贰之型炎天升腾!”

上弦伍正处于空中,没办法闪避这一次斩击,面露惊愕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硬吃下这一次攻击。

“砰”

刀与上弦五身上的鳞片碰撞发出了砍到钢铁的声音,紧接着上弦五被这股巨力击退数米。

炎柱明显低估了上弦伍的防御力,全力一刀下去,只是堪堪在那密密麻麻的鳞片上留下一个发白的刀痕。

“你们这些小虫子可真是烦人呢。给你们看个新宝贝!”硬吃了一次斩击被击退的上弦伍恼怒地落回地面。落回地面的上弦伍又掏出一个壶,这次掏出来的壶并不是之前放出喷射毒针金鱼地壶,而是另外一个,外表是浪花纹路的新壶。

岩柱见到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壶,大声提醒着炎柱:“小心!这是另一种血鬼术!”

显然他的提醒还是慢了一步。

“血鬼术血狱鉢!”上弦伍把壶用作泼水状,向炎柱泼去。原本空洞的壶中不断涌出水,被上弦五的泼向炎柱。

“不好。绝对不能被这个水碰到。”炎柱疯狂向后退去,不料被一根突出来的树根稍微绊了一下。

那些从壶里出来的水趁这个时机向炎柱身上涌去,几乎是一瞬间,所有的水包裹住炎柱,随后合拢成一个水球,把炎柱困在里面。

用不上力!在这个水球里面,所有的动作都被放慢了数十倍,使出的力气也会被水给吸收。最重要的一点:水中的空气对于人来说无法使用。

空气的缺失,对于使用呼吸法的鬼杀队,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炎柱在水球里面涨红了脸,脑中却在拼命的想着脱困的方法。

岩柱此时拾起之前掷向上弦伍的锤子,同时把手中的斧头掷向被困的炎柱。

两个柱都以为这个斧子能够破除这个水形成的牢笼,对斧子带有一丝希翼。

然而,上弦伍在一旁只是看着,没有丝毫的阻拦,甚至眼神中还带着轻视。

“这可是我追求数年的艺术啊,怎么可能轻易被你们打破。”

“真是极致的美丽!下次见到童磨,我又可以和他炫耀了。”

斧头终于和水球相撞,没有想象中的打破水球,甚至没能伤到水球,往日一斧子劈开鬼的威武,在此刻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哪怕是斧口接触到的水面,斧子依旧被水球弹了开来。

炎柱知道,这个时候能靠的只有自己。利用存于肺中的仅剩空气,开始努力地使用起呼吸法。浑身逐渐开始升温,连带着周围的水也开始升温,水球也开始因为内部的升温而变得不再稳定。

岩柱见状也不含糊,捡起斧头运起了呼吸法,再一次向那水球劈去。这一次,水球终于破了开来,浑身湿漉漉的炎柱落在地上跪在地上用力地呼吸着重新获得的新鲜空气。

两个柱的合力下,堪堪破了这个上弦伍的血鬼术。

从水球中出来的炎柱,有些后怕地看着这个上弦伍。但凡刚刚这个上弦伍趁机攻击,他和岩柱必定有一个要先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我们的主角,张常宁,依靠鬼的体质,把之前毒针中的毒素给中和掉了,成为了第四个能站起来的人,呃,人型生物。

张常宁起来看了一下,地上躺满了人,站着的除了自己认识的炎柱和岩柱,还有一个刚刚从罐子里飘出来的奇怪生物。

“喂!”张常宁向着上弦伍喊道。

“嗯?”“嗯?”“嗯?”

原本敌对的三人这时统一看向了张常宁,心中的思绪却是不一样。

“这个人怎么醒的这么快?难道也是一个柱?”上弦伍的心里想着。

“果然不愧是鬼,体质就是好。”炎柱和岩柱的心里想着。

也没有顾及他们几人的想法,张常宁继续说道:

“你是阿拉丁神灯吗?不对,你这是壶,是阿拉丁神壶吗?”

“虽然不是我把你唤醒的,但请问可以实现我愿望吗?我想变回人诶。嗯,好像这个太难了你可以吗?”

“哦对了,哪怕你能实现我愿望,我也想说一下。”

“你,长得好丑啊。”


“小子,你这的呢激怒我了。”上弦伍原本带有玩味的表情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变成了一副吃了shi的表情看着张常宁。

“噗,哈哈哈哈,小子我很看好你哦。”炎柱也被逗笑了,虽说是在生死对决中,但是能损一下让鬼杀队中柱折了数位的上弦,哪怕只是在语言上,也令炎柱心中一阵舒畅,刚刚被困在水球中的绝望感以及对上上弦五的无力感消逝大半。

“岩柱,你怎么看,这上弦伍确实是很丑诶。明明说的人话,长得却不是人样,哈哈哈哈。”

炎柱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打算接着继续损上弦五。

听到他话的岩柱象征性地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一下,对他发出一个灵魂拷问:

“你说,我这眼睛有没有可能是瞎的呢?”

“呃...”炎柱忽然发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不禁愣了一下。连忙向岩柱道歉“果咩果咩,我忘了这一茬,不是存心的。”

“无碍,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打败这个上弦伍,或者想办法逃离。”经历了两个血鬼术的两个柱,不再敢自大地说能把上弦伍永远地留在这,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招数。

“血鬼术!”上弦伍动了,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出击。拿起手中有着波浪纹的壶做泼水状泼向两个柱,两柱立刻后退数步,与上弦五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

但是壶中没有像上次一样泼出水。很明显,这是一个假动作。

“上当了!”炎柱和岩柱心中咯噔一下,原本在后退的步伐瞬间刹住,然后紧盯上弦伍。

做完假动作之后的上弦伍没有理会二人直接扑向张常宁。

“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吧小鬼!”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炎柱当机立断,运转呼吸法,凶猛的火光覆盖在日轮刀上,并随着他的用力一甩,一只由火焰形成的老虎扑向上弦伍。虽然张常宁也是鬼,但在他和岩柱二人的观察之下,可以判断出张常宁还没泯灭人性,更何况他是一个能把口粮埋进地里的鬼。

不过刚刚上弦五的血鬼术给炎柱留下了一些阴影,导致他不再敢贸然与之近身搏击,情急之下甩出了他为数不多的远程技能。

“岩之呼吸壹之型蛇纹岩双极!”旁边的岩柱也没有袖手旁观,手中的斧头和流星锤一起投出,就像一个僚机一般,但如果小看了这个僚机,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斧头和流星锤的速度极快,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声,还在炎虎前方开路,让炎虎的消耗少上几分,为了在碰撞时产生更大的威能。

“真是烦人!”上弦伍没有停顿,顺手召唤了刚刚喷射毒针的金鱼挡在炎虎和它的僚机必经之路上,两者发生碰撞,两边的攻击同时消失,紧接着产生了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向四周。上弦五对此不闻不顾,仿佛刚刚接下两个柱的攻击不是他。

上弦五继续向张常宁扑去。另一边的两个柱被爆炸的气流吹开了个踉跄,来不及再次发动攻击。

张常宁哪见过这个架势,双臂左右交叉架在脸上,脖子微微缩动,打算就此挡住上弦伍的攻击。

很快啊,张常宁几乎刚做完动作,眼睛透过手臂交叉的空袭看向上弦五,上弦伍就到了他的跟前,身体右边覆盖鳞片的手高高抬起然后落下,只是一巴掌,就把张常宁扇飞。

被击飞的张常宁在撞到了数十颗树后,终于停了下来。而此刻的他背部已经血肉模糊,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白骨。

“疼啊!”张常宁在地上扭动着开始呻吟,身上的骨头和内脏好似是全部错位,没有一个地方不疼,而最为明显的时候后背与大树接触的地方,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过了一会感觉体内骨头内脏好像都复位之后,张常宁左手撑着地面半跪起身子,右手向背后摸去,想看看伤成什么样了,却摸了一手的血。

就在此刻,处于张常宁的额头后一点的位置,一股特殊的能量涌出,经由身体的经脉向伤口流去,就像夏日里忽然喝下冰可乐一般,身上流通能量的经脉冰冰凉凉,同时带走了身体许多疼痛。

背后的伤口在这股能量下逐渐恢复,一丝丝血肉重新构建张常宁的后背,身上的大部分疼痛都减少了许多。但是恢复的过程奇痒无比,在手够不着的地方,张常宁只能扭动脖子来牵动那一小块皮肤,来达到止痒的效果,可惜效果甚微。

而张常宁也在这股能量下,他的外表发生了一些变化,犬齿变得更长,眼睛也从白底黑瞳,变成了黑底红瞳。而在他的后背,修复好的皮肤光滑无比,与新生儿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这一切,他本人没有察觉到。

另一边,两个柱稍稍愣神之后继续提起武器杀向上弦伍。

岩柱接住弹飞回来的斧头和流星锤,和炎柱再次发出刚刚的合击绝技,又是一头凶猛的炎虎与破空的斧头和锤子再次冲向上弦五。

刚刚扇飞张常宁的上弦伍,因为已经修理了辱骂他的张常宁心情大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攻击已经到他脸上。

“砰!”

两个柱的攻击成功了,在与上弦伍碰撞之后以上弦五为圆心发生了一次小爆炸,同时掀起一阵灰尘,飞起来的灰尘把这一片区域都遮盖住了,外人根本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

岩柱用力一扯连接斧头和流星锤的铁链,两样东西从尘中飞出,回到岩柱手中。

“成功了吗?”两个柱都不太自信,刚刚的交战还历历在目,一手出奇的血鬼术打的两个柱十分狼狈,而现在上弦五结结实实地吃下了他们两的技能。难道上弦这么容易击杀吗?

“你们真是没完没了了啊!”随着尘的慢慢散去,那块区域中间出现了一个陶壶。这个壶能在这个小爆炸中完好无损,也侧面说明上弦的实力,不仅如此。

壶中再次飘出烟雾,逐渐形成上弦伍的身影。

完好无损!在这个强烈的攻击下上弦伍几乎没受伤!

“你们好像很惊讶,不过你们的实力也就这样,怎么能理解我作为鬼的强大呢!哈哈哈!!”

重新塑体之后的上弦五不屑的看着两个柱,没人注意到它的人鱼尾有着微微的颤抖。可以看出刚刚接下攻击他也不好受。

“嗯?那个小鬼竟然没死!”原本打算攻击两柱的上弦伍在感知中发现了半跪起来的张常宁,便把两个柱晾在这,头也不回地向张常宁飞去。对,就是飞,似乎他的身体是由一阵烟组成的,在空中能够漂浮着。

柱和张常宁,都不过是虫子罢了,柱只是强大一点的虫子,虽然烦人,但是用力便可碾死。张常宁就不一样了,竟然说自己那惊人的美貌,丑!不可饶恕!

两个柱看着眼前突然消失的上弦伍没有放松,背靠背地环顾着四周。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弦伍的另外一个计谋。

“呼呼~”后背恢复好的张常宁长吐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恢复好,至少背后的瘙痒感已经消散大半。

“这个丑比,长得丑还不让说了。”

“你说谁丑呢?”刚刚赶来的上弦伍听到这句话,原本扇了张常宁一巴掌快要消散的气,重新被激起来了。手直接掐在张常宁脖子上,将他举起。

“哦?原来你不是人啊,没想到也是鬼。”

看着手中的张常宁,与刚刚被自己扇飞时发生巨大改变的张常宁,他瞬间就知道了张常宁也是鬼。但上弦伍没有因为同为鬼就打算放过张常宁,哪怕是鬼也是有上下级之分的。

就在上弦伍准备下手弄死这个没大没小的鬼时,他嗅到了!是那位大人的味道!随后他十分惊恐地叫了起来:

“你身上怎么有那位大人的味道!”


就在上弦伍打算动手把手中的张常宁弄死之时,突然嗅到了鬼舞辻无惨的气味,原本抓住张常宁的手不禁松了一些。但也仅仅是松了一点,毕竟张常宁还没有证实与鬼舞辻无惨的关系。

“你跟无惨大人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身上会有他的味道。”

此刻的上弦五不再执着于弄死这个骂他丑的小鬼,反而小心地询问其起他的身份,毕竟不是每个鬼,都能得到鬼舞辻无惨亲自赐予血液,而能让无惨大部分给过血液的鬼,最差都已经成为下弦,或拥有下弦的实力,例如下弦壹魇梦,下弦伍累,就连贴身的丫鬟琴女,看起来文文弱弱天天抚摸着自己的琵琶,却有着一手变幻莫测的空间系血鬼术。

而被掐住脖子的张常宁听到了上弦五的问题,却没有出声回答,只因上弦五的手还掐在他的脖子上,空气的缺失,没过多久就让张常宁涨红了脸。

大哥,你想问问题把我放下来啊!

久久没有得到答案的上弦伍,在看向张常宁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掐着他的脖子,连忙把他放下。

重新站在地面的张常宁因脑子充血,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止不住地在原地晃了几下。终于是恢复了平静,慢慢地站直身躯,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空气,啊,好新宣啊!重新呼吸到空气的张常宁不由得发出了感慨。

调整过来的张常宁冷静思考着刚刚上弦五的问题,与鬼舞辻无惨的关系。很明显眼前这个丑逼,也就是上弦伍,对鬼舞辻无惨是十分畏惧的,也不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这么说来,岂不是看张常宁自我发挥了吗?

稍微思考了一下,张常宁恶向胆边生,一套离谱却又合理的说辞出现在脑海中。

张常宁微微正色,双眸凌冽地望向上弦五,冷冷地开始忽悠,啊不回答这位上弦伍:

“我与那位大人的关系,待那位大人想说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而现在自然是不需要对你细细描述。”

然后转身背对上弦伍,双手交叉在后腰位置,扮出一副老谋深算,指点天下的样子,语气也更加咄咄逼人。

“你可知道这次行动,可是大人亲自给我地隐秘任务,可以看得出来大人很注重隐秘二字,连你都没有告诉。暗中原本的计划,我可都快成功了。”

“你见过刚刚那两个柱了吧,我好不容易混进他们的队伍,看得出来,他们对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我正准备跟随他们,然后做那位大人的内应。现在好了,你出来就把他们两个和他们的手下霍霍掉了,又对我这个弱鸡出手,他们肯定以为我死了,毕竟他们两个和你战斗也没有拿到优势。看来这次任务大概率是失败了。”

“与其在这问我和那位大人是什么关系,不如想想等大人知道任务失败的原因后怎么惩罚你吧。”

说罢,双手从后腰收回,环抱在胸前,身体一阵颤抖,对!他在笑!他在偷偷笑!要不是因为背对着上弦五,他看不到此时张常宁得意的表情,怕是要被生气的上弦五撕个粉碎。

上弦伍此时冷汗直冒,在他看来,张常宁此时颤抖的身体是因为任务失败,气的浑身发抖。虽然不晓得张常宁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以他多年对鬼舞辻无惨的认识,真的可能会让人去执行这种很有乐趣的任务。其次,作为鬼舞辻无惨的忠实迷弟,他也很清楚那位大人的处罚方式是何其的恐怖,哪怕他身为上弦,能力压两位柱的实力,也是感到一阵惧怕。

“这。。这位小兄弟,我在你之前成为大人的手下,怎么说我也算你前辈了,还请帮我在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此刻的上弦五没有之前的威风,像极了一个正在追求女生的牛皮糖,死死地黏在张常宁身旁,见张常宁不搭理自己,更是爆出一个炸弹。

“实在不行,我把那两位柱杀了给你交任务。”

“不行。”张常宁对此果断拒绝,虽说那两人与自己并无深交,但是张常宁对于杀戮不感兴趣。

就在上弦伍疑惑地看着张常宁的时候,张常宁继续说道:“其实我受到了他们幕后之人的召见,原本我们就是去见那个人,只不过被你中途打断了。”

“虽然现在他们以为我死了,但潜意识里,我是个好人,如果因为我而死了两个柱,那我之后的任务就无法进行了。”

“虽然任务被破坏了,但我还能从其他地方进行,所以,你不要教我做事!”

对对对,如果因为自己无辜杀戮,原本还有希望挽回的任务怕是真的没希望了。上弦伍一阵后怕,也不禁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小鬼,难怪大人要选他来做任务,这等计谋,可是鬼之中顶尖的那一批啊。

如果让张常宁知道这个鬼此时的想法,肯定会笑掉大牙,并说一句“对不起,我只想做个好人。”

“那我该怎么做呢。”此刻的上弦伍摆低了自己的姿态,明显被眼前的张常宁狐假虎威的气势吓到了。

“你去骚扰一下那些人,然后装作不敌退走即可。”

上弦伍听到后,转身便要走。

“记住了,不能死人!”

原本跨出了半步的上弦伍顿了顿,然后飞速地离开了此地。

惊险!刺激!

在那个一巴掌扇飞自己这么远的强大敌人面前把他忽悠瘸了,真不愧是我啊。劫后余生的张常宁开始思考自己的去向。

先是鬼的那一边,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张常宁不可能去吃人,哪怕是为了生存。

其次是鬼杀队那一边,虽说两个柱对自己没有恶意,也对自己比较信任,但是经过刚刚那一场战斗,张常宁发现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了。尽管身体素质是常人的几倍,但是在那些柱级面前可不够看。现在要去人家的总部,高手绝对不止这两个,张常宁可不想把自己的生命让别人控制住。

所以最终张常宁决定,打野发育!

这并不是天马行空的想法,因为刚刚在身体恢复的时候,脑中流向背后的能量,不正是武功中叙述的的内力吗?何况,自己已经不算人了,也算符合《九阴真经》练习的前置条件,身死了吧。

所以张常宁打算,在野外修炼成功《九阴真经》,有了自保能力后再回来与鬼杀队的老大见面。猥琐发育!别浪!


另一边,两个柱还站在原来的地方戒备着,手下的鬼杀队队员也在渐渐地醒来,看来上弦五的毒针仅仅是失去意识而已,不是致死那一类。

这次的战斗等级,可以说是他们两个柱生涯中所面对的战役中最高规格的一次,在近百年中,碰见上弦的柱都没有一个能活着,能做到的仅仅是通过鎹鸦传递回有关上弦的资料。虽然战斗声势巨大,伤亡却是最少的一次,堪堪只死了一个人,啊不,准确的说是一个鬼。

“醒来的剑士,快速协助其余人撤离出这里,我和岩柱还得盯着那个强大地鬼,暂时无法脱身。”

见队员醒了一部分,炎柱当即下达命令,让鬼杀队的成员不至于刚醒来就摸不着头脑,我是谁,我在哪。

听到炎柱命令的剑士开始有序地开始撤离,不一会原本战斗的地方就只剩下两个柱在背对背警惕着。

好像一切都在向好的情况发展,那个恐怖的上弦鬼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两柱长时间绷紧的神经,在看到其他人都离开之后,也开始逐渐松懈。

真的吗?上弦五会放过击杀两个柱地机会吗?

“嘿嘿!血鬼术千本针鱼杀!”原本平静的森林再次冒出上弦伍的声音,同时出现的还有当初那群喷射毒针的金鱼。

几乎是金鱼群出现的瞬间,炎柱握刀的手开始动了。

“可别小看人了!炎之呼吸肆之型盛炎之涡卷!”

第一次被毒针袭击,是不清楚攻击方式,仓促间没能及时反应,这次上弦伍又用出了这个技能,炎柱早已有了解决的办法。

炎柱运转呼吸法,手中的刀快速舞动,在面前变成一股由火焰形成的旋涡状斩击,把那铺天盖地的金鱼全部吞了进去,本来占了半边天的金鱼在火焰漩涡中,不断地被磨灭,不断地发出噗噗的声音,一个照面便以全部灭杀。

“天面碎!”岩柱感受到那一群喷射毒针的金鱼被灭杀,随即也出手攻向上弦伍。

“又是这招,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说罢,上弦伍准备后退一步,打算这次在岩柱突到脸上的时候阴他一手,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想到张常宁刚刚说过的话“假装打不过!”

“烦死了,等那小子任务完成,一定要让无惨大人多赐我点血液。”于是上弦伍原本后仰的身体忽然一顿,像是被什么磕到一般向后倒去。

见此机会,岩柱脸色大喜,另外的那只手抓上斧头,打算趁机补刀。

即将倒地的上弦五硬吃了那一招由流星锤施展出来的天面碎。

“砰!”流星锤和肉体的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不等岩柱用斧头补刀,上弦伍趁着这一股力向后倒飞,眨眼间消失在两人视线里,但声音还是远远地传来“你们给我等着,要不是快天亮了,我必定斩杀你们!”

“??”

“??”

算算时间,这满打满算一个小时,你跟我说天亮了?

什么时候,人能和上弦鬼打一个通宵?

真就我能打上一整天?

“有诈!”两个柱一点也不相信上弦伍就这样退走了,认为这是上弦五的计谋,就在刚刚他们才经历过这种事情。

不过,在接近半个小时的警戒后,以及空气中鬼的味道越来越淡后,众人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上弦伍跑了。

“刚刚我那招天面碎,他绝对可以躲过去,然而他像是故意露出破绽,然后吃下我这个技能。”岩柱感受着附近上弦伍的气息消失,冷静了一点的岩柱说出自己刚刚对上弦五甩技能的感觉,“而且,我那流星锤砸到他身上。传来的感觉,像是打到了一块铁板一样。”

“确实,我的剑招也只能勉强刺破它的皮肤。”炎柱也在之前使用剑招劈砍上弦伍的时候感受到了那个鬼的防御不一般。

只是一个上弦接近末尾的鬼,能轻松吊打两个柱级,他两很清楚,上弦伍绝对有击杀他们的实力。

经过这一战,炎柱和岩柱不禁对斩杀鬼王这个鬼杀队的终极目标产生了无力感。要知道鬼王造出上下弦可不是因为他自己羸弱,而是不想让众多小事烦到自己罢了。

鎹鸦再次出现,带来总部的信息:“张常宁!张常宁!没有死!回鬼杀队!召开柱级会议!”

“南无阿弥陀佛。”结束战斗的岩柱收起斧头和流星锤,再次化为一个双手合十的僧侣。“那小子可真是命大啊,刚变成鬼,就能在上弦的攻击下活了下来。”

“确实,不过家主是叫我们先回去汇报情况吧,正好和他们说说上弦的实力,免得天天把牛吹上天。”虽然没有太多言语关心张常宁,但是听到他没事,炎柱还是松了一口气,不知怎的,这是炎柱第一次关心一个鬼。随后炎柱把刀收回刀鞘,两人找到了周围鬼杀队藏匿的地方。

“动起来,动起来!整理好物品,我们要连夜赶回去了,事关重大,不得拖拉!”

窸窸窣窣声响起,鬼杀队带着幸存者们整顿行李,这一次没有带着陶壶回来的小女孩,也不会再允许带任何捡到的东西,捡个壶蹦出来个上弦,谁想得到?

随后大部队在夜晚尖锐的乌鸦叫声下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离开的张常宁似乎走了另一条道路,没有与他们相遇,但也无所谓了。

“又饿了,明明昨晚吃了我那么大一盆的肉啊。”张常宁捂着肚子,萎靡不振地走在路上,身上的储存肉可能是不好储存的原因,又或者是怕吸引到什么其他的野兽,在出村子的时候就被要求自行解决了。张常宁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哪怕不是很饿,也把剩下的半盆肉硬塞肚中,而扁平的肚皮却没有因此有一丝鼓起。

“可能是因为恢复我身体伤势的原因,所以消耗更多了?”

不愧是现代人,一下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现在的最主要问题是解决肚子饿的问题!

终于,在张常宁走了不知多久后,见到一个小镇。

“汪!汪!”似乎是因为张常宁的到来,镇子里的狗开始狂吠,紧接着是几个原本黑灯瞎火的人家打开了灯,随后一阵碰倒木架的声音响起。

“娃娃!我的娃娃没了!”其中一户开了灯的房子传出一个妇女的惊叫声,同时张常宁看见一个身影抱着一团东西迅速从那户人家出来,跑向黑暗。

“帮帮我帮帮我,我的娃娃被人偷走了。”追出来的妇女哭喊着挨家挨户地拍门求助。

不多时,镇子的人都起来了,都抄起家伙出了门,打算去找被偷的娃娃。而大部队也和张常宁相撞了。

结果可想而知,除了张常宁这个陌生人,这镇上哪还有其他嫌疑人啊!

张常宁见架势不对,这群人是要干我!我只是路过啊,嫌疑人早跑了!

看来我只能把那个娃娃救回来才能证明清白了。可是我跟那道黑影过去救人,那人会不会灭了我口?不对,我已经死了,哪有什么好怕,冲!

想清楚的张常宁一改萎靡状,向黑影跑走的方向追去。

见到张常宁跑了,众人以为他是畏罪潜逃,抄起家伙就追向他。

在他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喊得极为大声,原本宁静的夜晚在这一声下开始变得激昂。

“大伙快追!这家伙敢偷我娃娃,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所有人的目标,张常宁!


黑夜下,一群人正上演着一出滑稽的追逐戏。

一群手拿锄头镰刀等农具的农民,追着一个少年,而那个少年却又追着另一个少年,那一个少年怀中还抱着一个睡着的婴儿,哪怕是奔跑的颤抖,也没有让他醒来。

“快把小孩放下!你这是违法的!”

张常宁大步流星,紧紧跟着那个抱走小孩的身影,虽说此刻的他是有些虚弱,没有食物补充体力,但那远超常人的素质依旧让他在这场追逐戏中不落下风。

身后的那群农民早已被甩开,而在前方的两人还在继续着这场追逐。

“怎么回事!这小鬼怎么还在追!”

你追我赶,在近十分钟之后,前方跑着的少年回头望去,张常宁还是气息平稳地吊在身后,没有加速冲上来,也没有拉开距离。此时的他也意识到这个小鬼不是正常人,但他没有选择,这次任务有着必须要完成的原因,因为失败的惩罚,就是命。

他的呼吸开始变粗,长时间的疾跑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不得已要嘴鼻一起使用才能保持体内的氧气消耗。渐渐的,他奔跑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了,身体的摆动幅度也越来越大,导致手中的娃娃隐隐有要醒的迹象。

张常宁见到他的速度减慢,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身体一阵发力,速度再次提升一个档次,冲到那人身后把人扑倒,同时娃娃从那人怀里飞了出去,然后掉到了一堆生长茂盛的草丛中。

虽说有着草丛的缓冲,娃娃依旧被落地的碰撞弄醒了。

“哇啊啊啊啊!”

醒来的娃娃先是茫然看了四周,然后开始起自己的音波攻击(音之呼吸零型——鬼哭神嚎!),声音洪亮,原本歇息在树上的鸟都被惊吓而扑朔着翅膀飞上高空。同时鸟飞起来的景象被远处迷失了寻找方向的小镇村民们提供了位置,提着家伙就冲过来了。

被扑倒的人见小孩已经不在手中,愤愤地捶了一下地板。

“可恶啊!明明就差一点点!为什么你要阻止我!我只是想活着有什么错吗?”

张常宁不明所以,只是松开起身,随后向娃娃掉落的地方走去,同时对那人说道:“跟我回去吧,好好给他们说清楚,偷小孩的可不是我。”

此时的张常宁想的是让这个少年和那群村民解释清楚,不然自己可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至于他说的任务,抱歉不想知道。

“会死掉的,怎么办怎么办!”

没有理会张常宁的话,那人在张常宁起身后,就蜷成一团,身体不断地颤抖着,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把娃娃重新抱了起来,轻轻拍打着娃娃的后背,哇哇的哭声开始消减,变为抽泣。于是看向地上蜷缩成一团颤抖的人形物体。

见此状的张常宁蹲下身,拿手指戳了戳眼前那一团东西:“你在怕什么,虽然你把小孩拐了,但小孩没事啊,那群村民再怎么发怒,也不至于说打死你吧。”

“咻”

一阵破空声突然在张常宁脑后面响起,得益于鬼的身体素质,张常宁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朝着声音的反方向一个翻滚躲开了。

“哦?不错嘛,还能躲过我的攻击。”看到自己对付普通人必杀的一击被张常宁轻松躲开,这个向张常宁攻击的人表示很惊讶。

人?不!是一个鬼!翻滚躲开攻击的张常宁回头望去,一个长相狰狞,尖牙红瞳的鬼站在刚刚的地方,手臂向前伸着,五指张开成爪状,见到自己的攻击没有生效,啧了一下,手臂甩了一甩,收回身旁。

“我说过的吧,任务完不成你就已死谢罪吧。”

“对不起!对不起!昧鬼大人!全是这个小鬼,这个小鬼阻止我的。”

昧鬼回头看向地上蜷曲的人影,那道人影在听到这个鬼的声音是就已经反应过来,四肢着地在他的面前,不断地磕着头。惊恐中,那个人连指着张常宁,要把一切的锅都甩给张常宁,表示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问题。

“是吗?”这个叫昧鬼的鬼双臂环于身前,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个人,好似在看着一只蹦跶的跳蚤。

“没错,就·······”

“噗”没等那人话说完,昧鬼直接一脚踩爆这个人的头颅。

然后拿右手抠了抠耳朵,然后手指拿出来吹了吹,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真是烦呢,没完成就是没完成,哪来的这么多借口。”

杀人了。

这是张常宁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人在面前被杀,之前在村子里,被抓出来的时候已经满地的尸体,而大叔死的时候自己也因为被无惨戳脑壳引起巨大的疼痛而掩盖了一部分感官。

现在,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面前消逝了。同时也警醒了张常宁,这不再是之前五星红旗之下的地方。

好好在家睡觉的娃娃会被偷走,鬼也可以随意杀人,这个世界治安的无能,在张常宁面前构造了一个鲜活的,异于以前生活安定的世界。实力至上主义,在这个世界显得更加真实。

就在张常宁愣神的功夫,昧鬼向张常宁怀中哭泣着的婴儿走去。

吃人鬼,这个之前炎柱提过的概念重新出现在了张常宁脑中。这鬼找人偷出小孩,目的就是想吃了这个娃娃!

不怪张常宁没一开始就想到,但在张常宁见过的几个鬼中,一个鬼王无惨,只会吃自己精心养成的血食,何况他打算把那一地的尸体留给张常宁,也没让手下去吃。另外一个上弦五,也在张常宁的要求下没杀人。

不过面前这个鬼的目标就是这个娃娃,张常宁可不信是为了带回去养大,体验一下做爸爸的感受。

想到这,张常宁连忙带着娃娃离开,至少现在的张常宁,不想再有人死在自己面前。

察觉到张常宁的动作,昧鬼不屑的笑了笑,一个加速,身体一阵旋转,利用腰肢扭动的力量发起了一记回身踢,直勾勾地踢向张常宁。

张常宁不甘示弱地同样用腿踢了出去。

带着劲风的腿一下就撞到了张常宁的腿,二者撞击发出一声闷响,一股气浪自两人之间散开,张常宁怀中的娃娃被这股风刮到一时间忘了哭泣。

没有想象中的谁碾压谁,两人都停在的原地僵持着这个动作。

而两人碰撞的一瞬间,张常宁就大概判断出面前的鬼,和自己吃饱时候的实力差不多,如果这一下是那个鬼的全力的话。面前的鬼明显吃过人,但是实力却只是和刚变鬼的张常宁吃饱的时候实力差不多,看来鬼王给的血也有阶级之分。

“能打!”实力判定过后,他决定先把这个昧鬼打败。

两人在碰撞之后,各退一步,然后重新扭打在一起,因为怀中还抱着婴儿,张常宁打的十分拘束。

随着战斗的展开,张常宁的外表开始改变,可能是因为没吃过人,他的外表只有眼睛颜色和犬牙变长两个变化。

交手了一会,昧鬼发现了这个情况。

“原来你也是鬼。”见张常宁也是鬼,昧鬼停下了攻势,一脸不解地看向张常宁

“为什么你要阻止我,不知道我们需要吃人才能变强嘛?还是说,你也喜欢吃新生儿?”

“谁跟你是我们啊!”张常宁却没有停下,趁机一个起跳膝顶,因为没了阻挡,直接打到了这个鬼的呃,上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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