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我有一本小说叫罪裔晚秋十月的边塞冷冽得仿佛要把人的皮肉刮下来。
天色渐晚，才过戊时不久，街边白日里热热闹闹的铺子大部分也挂牌拉门打了烊。
路上行人零落，被刀子风吹得直缩脖子，几行官兵在进行宵禁前的最后一次巡逻。
“戊时一刻！”
排在末尾的小兵扯着嗓子吼道，“速速归家！”
“戊时……走狗！”
街上唯几尚未关门的店铺中，一名靠着里墙的大肚醉汉怒道。
哐一声把酒盅碎在木桌上，酒杯应声而裂。
“一群吃公粮的外姓走狗！”
对面一直将手插在袖子里的黑衣男子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继续半死不活地低下头，饶有兴趣地研究裂纹腐烂遍布的桌面。
店伙计熟练地上前扯下脖子上挂的毛巾一擦，将桌面上的狼藉扫的干干净净。
那胖醉汉却还不消停，唾沫星子横飞地大骂此地官兵，伙计摇摇头，转身忙活完别的桌子。
趁外头那官兵的叫骂，小二送走了绝大多数客人，擦着汗一拐弯回到了那个碎了一个酒杯的酒桌，一甩毛巾，颇为无奈道：“我说您二位每天来一回，菜也不怎么点，昨天碎盘子，今天碎酒盅，这还没完没了了是怎么着？”
“不怎么点菜！”
那汉子脸红脖子粗嚷嚷道，“还不是你家那晚间招牌歌舞没有了？
大晚上的，没点下饭，谁吃的进去？”
“嘿—我说你这汉子！
现在北原明王要来，宵禁也轮开了，谁敢顶风作案？
谁敢？”
伙计手一叉腰，气势不减回喷。
“所以我说他们是走狗！”
醉汉大怒，更激动了，一脚踏上板凳，指着伙计鼻子骂道，“就是这狗屁辽州官府，老百姓死活他不管，是这个什么外姓王要来，又是修路，又是造河，现在又搞什么宵禁……走狗！
都是走狗！”
店伙计被他指的莫名其妙，正要发作，门口那哐哐的铜锣声又近了，几名操着外地口音的官兵骂骂咧咧地踏了进来。
店伙计脸色大变，一转身就腆着脸一溜烟屁颠颠跑过去了。
“搞什么？
即将宵禁，为何还不打烊？
你们老板在哪？
想挨棒子吗？”
“哎呦……您看这，不巧，我们老板他这两天正好回乡探亲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