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先到这吧。”秦护航冰冷的声音响起，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林远，拿过自己的外套裹住顾念之，横抱起她就往外走。
“秦总……”林远想说些什么，却只看到秦护航抱着顾念之的身影越走越远。
……
“你干嘛！你放我下来！”顾念之意识有些模糊，她死死拽着秦护航的领口，小声又坚决地嘟囔着。
“闭嘴！”秦护航瞥了一眼怀里的女孩儿冷冷开口。
“我不！我敬你们，我……”顾念之觉得头晕得不行，胃里也难受得很，开始不想说话。
秦护航把她抱到车后座，让她躺好。
“家在哪？”秦护航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但是女孩儿像是睡着了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秦护航皱了皱眉，关上车门，来到驾驶座。
“顾念之，家在哪？”秦护航又问了一句，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跟傻子一样，一个醉鬼能指望她说些什么。
秦护航可不觉察地叹了口气，开车带她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女孩儿这次倒是没挣扎，被抱在怀里的时候安静得不像话，秦护航看着她粉嫩的脸颊心里一痒，要是能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秦护航帮顾念之脱掉外套，把她放在大床上，转身就要离开。
“别走，别别走……”女孩儿带着些委屈的声音软糯糯地在身后响起。
秦护航身子一僵，随即转过身来。
“别走，我，我不想你走，我不想，不想分开。”
秦护航看着女孩儿泪从闭着的眼睛里流出来，心里酸涩得不行，他坐到床边拉过女孩儿粉嫩嫩的小手，声音沙哑道，“不走。”
“别，别走……林远。”
秦护航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握着女孩儿的手也微微攥紧。
“林远，林远，我，我不想分手。”
秦护航抑制不住内心的怒意，一把掐住女孩儿的小脸，“顾念之，你给我清醒一点，看清楚我是谁！”
“林远，别走……”
秦护航眸子里染上血色，他薄唇紧抿，将女孩儿整个人扯起来靠在墙上，女孩儿雾蒙蒙的眼睛微微睁开，睫毛上还带着些许湿意。
“顾念之，你看清楚你面前是谁！”秦护航低吼一声。
“林远，林远。”
秦护航突然低头一笑，抬起头来便是布满血丝的双眼，他恶狠狠地掐住女孩儿的下颚，“顾念之，你想死是吗！？”
顾念之身子很软，整个人是被强制靠在墙上的，仿佛那人一松手自己就会滑下来一般。
秦护航捏起她的下巴，低头狠狠咬了下去。
“唔……”顾念之因疼痛顿时清醒了几分，“你干嘛！你放开！”
男人像是发疯了一般狠狠撕咬着眼前的小人，顾念之疼得使出吃奶的劲儿推打着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这点力气在男人面前如同棉花一样。
他大手一捞，掐住眼前人纤细的腰，稍微用力将眼前人放倒在床上。
顾念之算是彻底清醒了，又推又打，使劲逃脱着这份亲密。
秦护航微微起身，一只手便将女孩儿双手禁锢住放在床上，俯身咬在女孩儿的香肩上。
感受到来自肩膀的刺痛，顾念之狠狠皱了皱眉。
“顾念之，够清醒了吗！”
耳边男人的怒吼让她有些胆怯，下一秒却又开始拼命挣扎，“秦护航你是不是疯了！”
“疯？我TM早就疯了！”说完便狠狠覆上眼前人的粉唇，顾念之死死闭着嘴，不断闪躲。
男人手上的动作从未有过半分停止，顷刻间纽扣已经悉数解尽。
“！！！”顾念之脑子像要炸开了一样，她挣扎地愈发厉害。
秦护航右手束缚着女孩儿的双臂，她根本无力挣脱。
扑面而来的凉意让顾念之瞬间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也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你放，呜……”
顾念之彻底慌了，豆大的泪珠往外冒，滴落在自己的发间，柔顺的长发有几缕黏腻起来。
男人的动作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顾念之挣扎不动，只能闭着眼哭。
“呜……”顾念之哭得越来越大声，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落。
秦护航动作一滞，微微抬起身来。
“呜……”顾念之双臂放在眼前，把自己的大半张脸挡住，张着嘴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秦护航感觉心被猛地揪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
“别，别哭了。”
顾念之哪里还听得到他的话，哇哇地哭个不行。
一瞬间秦护航觉得自己错了，顾念之从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没见过世间的恶，心思也单纯得很，要是顾家没有出事，她会仍然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一辈子风风光光，受尽别人艳羡。
顾念之也从来没吃过什么苦，但自从她父亲去世后短短一年的时间几乎吃尽苦头，而他又在做些什么！
“别，别哭了。”秦护航的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看着女孩儿泣不成声他心里疼得要命。
“为什么，为什么老欺负我！我，我知道我之前做得不对，可我也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顾念之的袖口已经湿透，嗓音也哭得暗哑。
“我……”
“呜……坏人！”顾念之哭着，头也越来越疼。
“我错了。”
话音刚落，女孩儿一愣，突然慢慢止住了哭泣，撤开挡在眼前的双臂，眼睛通红，认真看着秦护航。
秦护航眸子里布满血丝，衣服被她扯的皱皱巴巴的，整个人看起来暗淡得很。
“你喜欢他那么久，这么多年都没能让你放下。”秦护航顿了顿，喉结上下滑动，他深沉的眸子带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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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之心头一惊，原来他都知道。
“你知道他酒精过敏，替他挡酒……可你知不知道我妈葬礼结束那天我差点把自己喝死。”秦护航说着自嘲般的笑了笑。
“我真的好羡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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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嫉妒他，嫉妒得要死！我拼死拼活也得不到的东西，他像得到神明馈赠一般轻而易举就得到了，凭什么！？”
秦护航长睫微颤，眸子变得猩红，“顾念之，在你面前我真的是丢尽脸面。”
男人说完伸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顾念之身上，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