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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与梁拉蒂建立革命友情

发表时间: 2023-01-02

丁秋楠伸过来的手指,准确无误的点在了郝拥军的额头上,还不忘嗔怪道,“人小鬼大!”

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小孩子,不是爱情,就是怜爱的那种。

上午她特地去了厂办了解了郝拥军档案里记录的东西,知道他目前的状态属于孤儿,好在他家二伯就住在一个院子里,那个郝建国算起来是他堂兄,平时还能互相照顾一二。

父母栏上没有记录,如果真的是死了,会写亡故,但是只有其他一栏上标注了爷爷亡故,也没有提及奶奶的信息。

她本来想单独过问郝拥军的身世,反正自己也没有弟弟妹妹,多个弟弟也不错,至少在轧钢厂,有个高大的弟弟保护自己,不用担心崔大可之流经常来烦自己了。

刚才看到崔大可的时候,她都已经条件反射想直接转身就跑了,没想到这个弟弟就这么凭空出来了,那架势,真满足!

虽然,美中不足的是,郝建国这个人真是的,怎么可以把自己堂弟推出来?

刚才那一下子感觉还是轻了,这家伙腰板真厚实!

“哥,别光吃饭,聊点啥呗?”被郝拥军这么一提醒,原本正在那里埋头恰饭的郝建国,顿时反应过来,就要用手背去擦拭嘴角,就听到郝拥军咳咳了几声,“这不是出来的急,把手帕忘在工位上了吗?其实我平时不这么邋遢的!丁医生别见怪啊!”

郝拥军翻了个白眼,心里都要乐开花了,爷爷还有这么憨的一面啊!

“对了,丁姐姐,那个艾窝窝你知道吧?可好吃了,我哥你别看他这人糙,心真细着呢!”郝拥军觉得这个时候得上一剂猛药,见郝建国一脸懵逼摸脸状,气得桌子下给了他一脚,“哥,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前面做的事情后头就忘了!就是那个糯米团子,名字还是你告诉我的!怎么就忘了?哎,反正我和丁姐姐都想吃,回头你给我们做点呗!”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从这个小孩的嘴里听到艾窝窝了。

说实话,无论是在机械厂那边,还是在轧钢厂这边,都没找到有卖艾窝窝的。

听说正阳楼那边好像有,不过以自己目前的薪资,恐怕吃一次就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就像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头三天小开,后面二十七天瘪三的日子。

现在她听到了什么?

眼前这个憨憨的家伙,不,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居然自己会做!

郝建国此刻心里也是懵逼的。

什么就成了我会做了?

老子敢向伟人起誓,我连听都没听过,别说吃了。

丁秋楠在听到郝建国会做自己心心念念的艾窝窝后,就一直盯着他的脸,想要看出哪怕一丝破绽。

“哥,你粮本带身上没有?回去的时候,路过粮站,囤点江米(北方人称糯米为江米,南方人才叫糯米)。”郝拥军这话一出口,丁秋楠就知道他们说的是做艾窝窝的原料,顿时来了兴趣,“我随身带着,刚好家里没粮了,还在想怎么带回去,帮姐姐个忙呗?”

“着啊!”郝拥军一口答应下来,还朝着郝建国努努嘴,“哥,一袋米是买,两袋米也是买。顺路呗!”

顺路?

丁秋楠和郝建国几乎都看向郝拥军这边。

在郝建国看来,你小子连人丁医生家住在哪里都带听到了?

在丁秋楠看来,这小子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

“矮油,就算不顺路,也必须顺路!”郝拥军朝着丁秋楠眨眨眼道。

原来是这样!

丁秋楠直接将头埋了下去,这臭小孩,让自己一顿好猜。

“哟,这不是丁医生吗?”一个彪悍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这两位是你朋友?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来人强行植入郝拥军和丁秋楠中间,看来来者不善啊!

看清楚坐下的女人面容,差点一口饭喷了出去,“梁师傅?你是五级焊工梁拉蒂?”

“唔,是我!”女人坐下直接往嘴里塞着白菜米饭,“唔,南易这手艺见长啊!就是菜太少了,抠死了!”

见她旁边还有两个饭盒,就猜到是给她家里四个孩子带的。

不过她不用给家里孩子带回去吗?

郝拥军觉得不对劲,朝着打菜窗口扫了一眼,就看到南易正端着搪瓷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里。

合着这是南易找来的啊?

“梁师傅,我们在一个四合院的!”郝建国也想起来她是谁了,“你们是不是住在南锣鼓巷后院后罩房里?”

“哦,是啊!”梁拉蒂没想到丁秋楠居然和自己院里的小年轻混在一起了,难怪南易非要求助自己过来瞧瞧,要不是看在这份额外的饭菜,她才不来搅合别人的好事呢!

“梁师傅,您比我年长,我就叫您一声梁姐吧!”郝拥军自来熟起来,“我们俩都住在前院的,对门就是院里三大爷阎埠贵,他您总有印象吧?”

“哦,知道知道,红星小学教语文的老师是吧?”梁拉蒂见这个小年轻不错,话匣子直接就打开了,“不过,我也就在这里说说,这位三大爷,太精了,不太好相与。”

“嘿,要说梁姐你眼光毒呢?”郝拥军嘿嘿笑起来,“不过,比起你们后院的二大爷,还算是比较正派的。那位,您可得长个心眼了。你看我这手,丁医生亲自给我包扎的,二大爷都没有调查就到处说我故意偷懒。其实吧,二大爷就是想当官想疯了。以后您就知道了,那院里可真没几个好相与的。当然,我们两家例外。”

丁秋楠噗嗤一声笑喷了,这破小孩,背后说人,差点把自己绕进去了。

梁拉蒂原本是因为抹不开面子,难得这南易大方一回,给自己多了一人份的饭菜,所以帮他过来打探下丁秋楠和两个小年轻的关系走到哪里了。

没想到这个叫郝拥军的小伙子,自来熟,一口接着一口姐叫着,一会儿丁姐一会儿梁姐的,会来事儿。

这不,聊着聊着就对眼前这两个小伙子的家里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听说郝拥军和郝建国是堂兄弟,唯一的爷爷前不久刚过世了,给他留了一间房,他是顶替了爷爷的工作,父母下落不明。

原本觉得自己一个寡妇,男人死了,留下四个孩子,和眼前的郝拥军比起来,倒是好了不少,他是真的孤家寡人一个了。

当然,梁拉蒂对郝拥军冥冥之中产生的不是爱慕之情,就是怜悯,看着他的样子,笑啊说话啊,就像是自家兄弟一样的亲切。

“梁姐,我听三大爷说,你们家还有四个孩子。”郝拥军本身就不是很饿,看着儿时的铝制饭盒里满满的饭菜,直接盖上盖子推给梁拉蒂手边,“我今天没啥胃口,这一份我都没动过,干净的,您要是不嫌弃可以拿回去给几个孩子吃,回头给我把饭盒送回来就行。”

丁秋楠很想说你刚刚失血过多,这会儿正是要补充营养的时候,不吃饭怎么行?

但是一想到那诡异的一幕,伤口擦拭完就没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倒不是对梁拉蒂有什么看法,一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确实不容易,她也乐于帮助别人,但是她深知梁拉蒂以前在机械厂从来不在食堂里吃饭,今天这么反常,一定是收了崔大可或者南易两个人里谁的好处了。

“这...这不合适吧?”梁拉蒂虽然嘴上表现的客气,手上却很诚实,饭盒被塞进了网兜里去了,“那行,你是七车间二级钳工叫郝拥军是吧?我回头给你洗干净送过去,那我就不留了,你们聊!我还赶着回去给几个孩子送饭呢!丁医生,我先走了!”

“三大爷什么时候说过那话?我怎么不知道?”郝建国嘴里塞满了白菜土豆,含糊不清道。

“吃你的吧!”郝拥军白了他一眼,哪哪都有你的事儿,这爷爷真不让人省心,奶奶差点就被狂蜂浪蝶拐走了。

这一次,南易也好,崔大可也罢,都别想了,谁伸手就揍谁!

【随机任务已完成,与五级焊工梁拉蒂建立革命友情,梁拉蒂对你好感度+1,丁秋楠对你好感度+1,获得一市斤全国粮票10张】

【您成功获得南易厌恶+1,方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对了,拥军,我这么叫你可以吧?”丁秋楠一直听郝建国这么称呼他,直接脱口而出,顿时有些脸红,脸上满是期待之色。

“着啊!丁姐您爱怎么叫我都行,郝拥军,拥军,小军都可以。”郝拥军上赶着说道,“您多吃点,都瘦了!”

“小破孩,你知道我以前长什么样子吗?就敢说我瘦?”丁秋楠怼了回去,不过心里美滋滋的,这一会儿收获了一个弟弟,对面那个憨子也还行,至少比崔大可好。

“那...我哥知道啊!”郝拥军被问的一懵,抬手捂脸转头瞥向郝建国,“他不是经常去医务室给您添麻烦吗?我们车间好多未婚男青年不都是经常去光顾吗?”

丁秋楠白了他一眼,不能说这个回答不好,只是怎么都有点不正经。

让她忽然想到了南易,这个南易在机械厂的时候,就千方百计往医务室里凑,一会儿送饭菜,一会儿送汤的。

细心归细心,只是听说家里成|分不是很好。

这个年代,三代贫农才是根正苗红,小资产阶级属于黑五类。

估计南易也是因为这个因素,才找准机会转厂到轧钢厂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会看相啊!”郝拥军心里默念着,系统,系统,有啥功能能用上不?

【未满足升级条件,功能未激活】

“小破孩,你还会看相?那你给我看看,我将来会怎么样?”丁秋楠顿时来了兴趣,伸出白净的右手手掌,“看得准有奖,看不准...”

“看不准挨打!”郝建国贱贱的声音传来,别的事情你不行,出卖兄弟你第一,真是服了你。

“有你什么事儿?一点儿眼力界儿都没有,把我丁姐的饭盒拿去洗干净了!”郝拥军横了他一眼,不着痕迹的将丁秋楠面前的空饭盒推到郝建国面前,“我们文化人儿要聊点文化人儿的事情,你杵在这里听又听不懂。”

郝建国刚想说你小屁孩还文化人儿,就看到郝拥军一个劲朝着他使眼色,这个表情他太熟悉了,起身摞起两个空饭盒,就夺路而去。

丁秋楠刚想说不用了,郝建国都跑没影了。

“那行,你这个文化人儿可以聊了。”丁秋楠剜了他一眼,要是还不知道这小子要干嘛,妄为中专毕业了。

这个时候中专技校都属于高学历了,高中大学不是没有,凤毛麟角而已。

“丁姐,你学历高,别打岔,是不是吧?你看,我猜的准嘛!”郝拥军一口天津话,把丁秋楠和餐桌附近埋头吃饭的女工人都逗乐了,一些认识郝拥军的都有些诧异,这小孩儿,怎么今天变得那么活跃了,不是说他爷爷刚刚过世,意志消沉了好一会儿了吗?今天还受伤了,手上裹得那么厚实的绷带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接着猜啊!你工资比我高!就问你对不对吧?”郝拥军伸出食指指了指她,一脸得意的问道。

“行行行,我给你整点硬货!”郝拥军已经装不下去了,记忆力对于奶奶年轻时代的东西太少了,谁让这穿越福利系统又不给力,“你觉得我哥这个咋样?”

“你这小破孩,好好听你唠嗑儿,你就会戏耍我,看我不揍你!”丁秋楠先是微愣,见郝拥军拔腿就跑,立刻反应过来。

许大茂骑着轧钢厂给他配的自行车经过三食堂,刚巧遇到追着郝拥军后面追出来的丁秋楠,顿时两眼就放光了。

“拥军,你俩这是去哪里啊?”许大茂虽然住在后院,但是对于前院的郝家兄弟并不陌生,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况且他深知院里那些人都不喜欢他,特别是遇到何雨柱,被打了好多次,次次都被拉偏架的一大爷易忠海胡搅蛮缠过去了,最后倒霉的铁定是他自己。

“哟,这不是大茂哥呢吗?从哪里回来这里?为人民服务去了?”郝拥军一眼就认出了许大茂,这老阴棍无利不起早,哎哟,不好,别是丁秋楠让他看到了吧?

正猜测,丁秋楠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衣后领上,“让你小子耍我,错没错?”

“哎哟,丁姐啊!错了错了错了!”郝拥军转身冲着许大茂摆摆手,“大茂哥,回见啊!”

许大茂刚想说,这妹纸是谁啊?怎么也不给你大茂哥介绍一下?

两个人就已经走远了。

看着自行车上堆满的吃饭家伙事儿,脑子里全都是那道倩影,回头去宣传科一众姐妹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宣传科那是八卦集散地啊!

是姓丁吧?

只是都没人注意到,三食堂后面一个角落里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不是崔大可又是谁?

郝建国洗完又回食堂找他们,哪里还有影子?

听人说,两人回去了,这才往车间走,见到丁秋楠站在郝拥军身旁,看着他一件件工件制作认真的样子,郝建国也不好打搅她。

“哥你可真够慢的,你是跑哪里去洗碗了?”郝拥军一转头就扫到了郝建国,“人丁姐等着饭盒呢!快点给人家送过去啊!真是!”

见郝拥军一副恨铁不成的样子,两个人都是笑了起来。

“那行,你们忙着,周日我去找你们!”丁秋楠见郝建国回来了,自己也该走了,回头车间里人越来越多,反而不方便说话。

“拥军,周日你是个什么章程?”郝建国贱贱的凑了过来,“先别弄了,哥哥这幸福就全靠你了。”

“对眼了?真对眼了?”郝拥军嘴角微微翘起道,“刚才你去洗碗的时候,我给你摸了一遍,打我做什么?哎哟,你想哪里去了?那是流氓罪,我知法犯法,我有病?我说的是丁姐的一些情况,人家可是中专毕业的,学历高着呢!咋了?小学毕业咋了?这个不是重点!只要她心里有你,你就是个文盲,都没关系!行行行,别掐了,你不是文盲,谁是文盲?”

两个人闹成一团,随着附近工位的工友回来,大家听两人提起周日上山的事情,都凑了过来。

“拥军,手没事了吧?”魏腾跑了过来,“刚才他们说你受伤了,把我给吓得啊!”

“够意思,这次狩猎算上你一个!”郝拥军对于这位住在前院的小伙伴兼死党,自是没话说,爷爷过世后,除了二伯家,就属魏腾家照顾最多,这小子自己身体也不是很好,他爹给他起的这名一点没差,魏腾胃疼,这小子经常胃疼。

刚刚经历了自然灾害年,大家普遍吃不饱,能够撑下来的都是大毅力的,和大智慧的。

京郊以前有很多猎场,那都是皇家圈起来的供那些王爷贝勒逗闷子的。

“那行,弹弓我来准备,就是要攒点石头蛋子。”魏腾一听就答应下来,“鱼竿是不是也得准备几根?”

“要啥鱼竿啊?咱又没有三大爷那耐心,一坐一下午。”郝建国扯着嗓子喊道,“二牛,我听说你们家还有老大一张渔网不是?那天,我们去你家里顺手带上,几个人提着渔网,直接兜鱼不是更好?”

“那行,就是有些积灰,得好好清理一下。”二牛全名李二牛,也是南鼓锣巷里的住户,只是不在一个胡同里,他们几个住在小菊花胡同,李二牛住在黑芝麻胡同。

两个胡同共用一个公厕,夏天那味儿够呛。

“你傻不傻?再脏的渔网往河里一丢,不就干净了?”郝拥军笑骂道。

“就你小子能,手没事了吧?”李二牛对这个小老弟也是怜爱的紧,也不生气,平时这几个小伙子聊天都这口儿。

“丁姐说得好几天不能沾水了。”郝拥军抬起裹成粽子的右手掌苦笑道,“对了,二牛哥,回头你整点佐料呗?要是能抓到肥兔子,不得就地正法几只?”

几个人听到兔子,即便刚刚吃完午饭,口水又淌下来了。

现在的这伙食纯粹就是饿不死,想要爽快的吃口肉,真心不容易。

车间主任王三炮又来了,身后跟着刘海中和其他几个车间的主任,他们似乎冲着郝拥军这边的工位一个劲的张望。

“老刘,我说什么了?那不是拥军吗?手受伤了,但是轻伤不下火线,这是什么精神啊?”王三炮嗓门天生就大,还特别的护短,谁要是在背后嚼舌根子,他什么话都能骂出来,“你们老哥几位都看到了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但是你刘海中你问问你自己,你调查了吗?丁秋楠医生那边也说的清楚,还拿出了染血的纱布,你要证据你要什么证据?我说老刘啊!你一个七级锻工,老师傅,应该以身作则,但是你现在做了个什么榜样?我就是见到几位厂长,我也是这么说!”

“好!主任敞亮!”不知道车间里谁喊了一声,所有工位上的工友都整齐划一的鼓起掌来。

“继续忙,没你们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王三炮这话就直指一旁的刘海中了,“你刘海中当我不知道,在背后打人小报告也不是一两个了,你问问几位主任,谁没被你举报过?你是个什么人儿,我们还不清楚?这么大把年纪了,不说继续进步,冲击一下八级锻工,一天天的蝇营狗苟。”

“刘师傅,要不你就给人郝拥军道个歉,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另外一位车间主任开口了。

“我不道歉,我又没说错,你们这证据站不住脚,懒得理你们!”刘海中牛脾气上来了,让他一个七级锻工给一个二级钳工道歉,想屁吃呢?

这就是刘海中一直想当官,但是格局不够的根本原因。

和领导关系不和睦,群众基础又差。

“主任,别生气,跟二大爷犯不着!”身后传来郝拥军的声音,“嘴张在他的脸上,他都不要脸了,咱还计较啥?回头麻烦主任您写个证明,我送去街道办,直接把他这个院二大爷给撤了就好了。打蛇打七寸!”

王三炮刚想说,谁啊?

当他看到郝拥军过来宽慰他,还是有些欣慰的,都说王三炮护短,但是要是你们自己不争气,他也是会寒心的。

“行,回头我就就此事给你写个证明,证明他在外头公然散布谣言,拒不承认错误,也不悔改道歉。”王三炮心领神会的看了一眼二车间的主任,“虽然你们小菊花胡同里的院大爷对我们工人来说可有可无的,但是如此品性的人,还能领导大院,我看街道办也够呛!”

刘海中并没有走远,王三炮和郝拥军的对话他听得那叫一个清楚,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

二大爷的身份是他仕途最后一张遮羞布了,虽然没什么实权,只有易忠海威望最高,说话最管用。

【随机任务已完成,与七级锻工刘海中较量中小胜,王三炮对你好感度+3,获得半市斤全国粮票10张】

【您成功获得刘海中厌恶+5,他已经将你记在了心里】

“你的手没事吧?”王三炮还是不忘关心一句,“刚才我见你正在忙,今天的任务要是实在完不成,就先放放,咱们钳工就是靠这一双手,手要是废了,就真的完了。”

“没事儿,主任,丁医生妙手回春,给我缝合了就几天别碰水就好。”说着郝拥军还抬起放下几次,“没伤到骨头,就是皮外伤。我还年轻呢!主任,这周日,我们要去京郊打野,回头给你送几尾鱼去,反正顺路,多了放久了也浪费。”

王三炮偷偷的打了他一手心,“去忙吧!臭小子!”

临了下班的时候,郝拥军已经坐在工位喝茶了,附近工位的工友都吃惊不已。

“拥军,你...都干完了?”郝建国和魏腾过来的时候,都无比吃惊。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你们的事情都做完了没有?”王三炮的大嗓门又响起来,他以为那么多人围在这里,是质问郝拥军拖后腿的。

现在一个车间的任务,一个人磨洋工,就要拖累其他人一起倒霉。

“拥军,你的工件都完成了?”这下轮到王三炮不淡定了,“你们都看看,都看看啊!他白天受伤,现在都完成了,这是什么精神啊?下周一的职称考评我觉得你可以参加。”

钳工考核?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数量稀少的五六级的钳工师傅,都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郝拥军这小子真够拼的,两年升两级吧?这次要是再过了,妥妥的三级钳工!”

“老易运气不好,好不容易有个徒弟还工伤死了,也快有一年了吧?”

“你是说贾东旭吧?干咱们钳工的,除了勤奋就得注意安全生产,可惜这小子什么都没学会。也不知道老易怎么教育的?”

“别说了,回头再传到易忠海的耳朵里。听说他老婆秦淮茹就在一车间,到现在还是个学徒。”

“就她那磨洋工的态度,再干三年也就是个学徒。要不是易师傅担保,你以为一车间老刘能放过他?”

“老易也不容易,徒弟出了这档子事情,听说当时贾东旭他老娘和媳妇儿来厂里闹,那动静可一点不小,杨厂长头都大了,好说歹说,才劝了回去。可咋没人提及他贾东旭是操作失误造成的工伤呢?”

“得了,别说了,下班了!这次职业考核,你参加不参加?你五级的位置上卡的太久了,那些新来的都要赶上来了。”

这话里指的新来的,自然也包括他郝拥军。

当初他爷爷离世,他顶替了爷爷的工作进来七车间从学徒工一步步起来的。

那会儿,谁看好他了?

像他这样顶替的学徒厂里没有一百也有几十,那些人都是什么德性,他们这些老师傅都门清。

有些人已经开始后悔,当初王三炮问起他们谁带一带郝拥军的时候,都拒绝了。

正应了那一句老话,他日你对我爱答不理,今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王三炮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要说他一个车间主任完全不需要自己带徒弟的,但是没人带郝拥军,他就揽在自己身上了。

关键一点,郝拥军他爷爷和王三炮关系比较铁。

私下里,郝拥军都是管王三炮叫声叔的。

“主任,您就放心吧!这点小伤,下周一前一定好透了!”郝拥军用那只好的手拍打着胸口道,“哥,走啊!”

郝建国刚才就在郝拥军工位旁边站的最久,那些工件里有一些精确度比他还要高。

这小老弟真不一般,也不能怪爷爷偏心,只能怪自己天赋不够。

两个人刚刚走出七车间的门,王三炮从后面追了上来,交给他一个信封,下面还印有红星轧钢厂字样。

几个人心照不宣,这就像是拿捏住了他刘海中的命门了。

要是回到四合院再敢找自己麻烦,这封信就能让他院中威信扫地,一蹶不振。

“拥军!”身后传来丁秋楠的声音,两个人转头看过去,居然还看到了梁拉蒂冲着他们笑。

“喏,你的饭盒给你洗干净了!”梁拉蒂上来就将一个网兜递给他手上,“网兜明天记得还我就好,不,我回头让大毛他们去你那也行。”

她终于想起来,他们已经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了。

“听说了吗?下周要考核了。”梁拉蒂看向一旁的郝拥军,“你这次参加吗?听说你两年升了两级,小伙子可以啊!”

“那也不能跟梁姐你比,您可是五级焊工,那手艺厉害着呢!”花花轿子人人抬,互相吹捧呗,“对了,梁姐,啥时候能教我几手焊工的手艺不?我...我拿粮票给你算报酬咋样?我家就我一个人,多了也浪费不是?”

梁拉蒂双眼顿时亮了,不过很快她就摇摇头道,“教你没问题,只要你是真心想学,我就教你。粮票,大家都不容易,刚刚从青黄不接的日子挺过来,我家人口多,但是我还要脸的!”

到底是梁拉蒂,不像秦淮茹那个女人,为了一口吃的,把傻柱拉帮套一辈子,最后还冻死在桥洞里,真不是个东西。

说到秦淮茹,秦淮茹就出现了。

三十好几的娘们儿,长得还算标志,皮肤白皙,马尾披肩从几个人身旁经过。

一样都是寡妇,看看梁拉蒂,就是不一样啊!

丁秋楠住处离得他们南鼓锣巷其实并不远,不过听她说的意思,这里是轧钢厂给她们这种外派安排的同一住所。

至于梁拉蒂是因为又是寡妇,又拖着四个孩子的原因,才临时给她调配的一间住房,也是看在她五级焊工的份上。

几个人把丁秋楠送到地儿后,才往南鼓锣巷的小菊花胡同走去。

路上见到骑着油漆都脱了一半的自行车的许大茂。

“这不是拥军和建国兄弟吗?中午和你们一起的女孩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许大茂这个花心大萝卜还不忘朝着梁拉蒂瞟了一眼,“您是住在后罩房新搬来的梁师傅吧?我是你们前面一点的许大茂!”

现在这会儿,许大茂和娄晓娥还没谈论结婚呢!

“大茂哥啊!哟,骑上自行车了哎!”郝拥军知道许大茂这个人喜欢没事嘚瑟和炫富,专找这样的话捧他,那张驴脸笑得别提多欢乐了。

“这不是骑了一阵儿了吗?不是,你这手怎么回事?中午你们走得急,我也没太在意,要不要紧啊?”许大茂心里直突突,去年贾东旭也是工伤没的,这钳工车间风水不行啊,哪哪都出事儿,好在自己有本事,一早混进了宣传科,回头傍上那娄家,小爷就能横着走了!

“哎,皮外伤,干咱们儿这行的,磕磕碰碰太正常了,你看我建国哥那手掌,不是也跟锉刀似的?”郝拥军还不忘朝着郝建国眨眨眼。

梁拉蒂走在最里边,静静地看着他们俩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捞着。

“那行,你们慢点,我先回了!”自行车一带一起,就没影了。

“哎,几时咱也能用上这自行车就好了。”郝建国没来由的叹气道,“我可听说这自行车不光要钱还要票。”

“哥,这是燕京,帝都,你以为是那些四五线小县城?”郝拥军横了他一眼继续说着,“咱这里这么多大干部,自行车算啥?只要有工业券,还是可以兑换到自行车票的,当然,你要是哪天和一大爷一般升到八级钳工了,弟弟送你一辆咋样?”

“瞎勾八扯,你一个月工资跟我一样,凭啥你买得起我买不起?”两个人顿时闹成一团。

梁拉蒂走在后面,静静地猜测郝拥军那番话有多少水分在里面。

不过将来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的,没准大家伙儿的生活越来越好了呢?

她想到了大毛二毛三毛三个小家伙,突然没来由的噗嗤笑出声来,惹得前面两人回头。

“没,我就是觉得刚才骑车那人的名字和我家大毛有点撞。”梁拉蒂连忙解释道。

大毛,大茂!

还真是啊!

郝拥军直接笑不活了,郝建国也是眼泪鼻涕一起流,太可乐了。

“梁姐,下次这鳖孙要是欺负你,你就假装教训你家大毛,后院还住着那位二大爷呢!”郝拥军朝着梁拉蒂眨眨眼,后者立马就明白回味来了,只是她有些不解,“为啥会欺负我一个寡妇?那个人看起来还行吧?”

关于四合院里的情况,不需要郝拥军指示,郝建国就给梁拉蒂科普起来,着重提了一嘴许大茂、何雨柱和秦淮茹的爱恨情仇。

“嚯哦,照你这么说,这院里还真没剩下几个好人了!”梁拉蒂松了一口气,感觉压力倍增,怪不得搬来的时候,那家住在中院的贾张氏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好像自己抢了她家什么似的,合着都是这种人啊!

“好人在这里呢!”郝拥军作怪的指了指自己,然后摇摇手指了指郝建国,两个人又闹腾了一路。

从红星轧钢厂走到小菊花胡同快的话半个小时,慢的话一个小时都有可能。

刚刚来到公厕附近,就看到一个半大小子正带着一群胡同里的孩子围着四个小孩。

“大毛二毛三毛,秀儿,这是怎么了?”梁拉蒂一眼就看到了家里四个孩子,秀儿一个劲的抹着眼泪,像是刚刚哭过,二毛和三毛裤腿上都是尘土,大毛正在和那些孩子对峙着。

见有大人过来了,这些孩子顿时作鸟兽散了!

郝拥军一眼就看到那个小人儿转身跑进院门里的,不是中院贾家的棒梗儿又是谁?

这小子打小就毒种,还有个盗圣的隐藏身份,估摸着下次就要轮到后院许大茂家里丢鸡了。

鸡是铁定会丢的,不过这辈子,娄晓娥就跟你许大茂没关系了,魅力不够,锄头来凑,这胡同左右家里好名声好成分的多如牛毛。

他想到了魏腾,这家伙就不错,便宜许大茂不如便宜他,他除了身体羸弱,其他都不差,关键人家能生啊!

许大茂跟魏腾一比较,光这一点就被甩开八十条马路了!

“妈,他们欺负我们是外来的,二毛和三毛上来跟他们理论,也给打了!”大毛扯着嗓子哭嚎起来,接着其余三个都跟着哭起来,“妈,我们为啥要搬这里来啊?”

“不哭了,不哭了!”郝拥军凑过来,给秀儿擦了擦眼泪,“梁姐,这就是你们家四个娃吧?哎哟喂,都哭成大花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