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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大威天龙妈咪哄,易忠海撞枪口上了

发表时间: 2023-01-02

反正他都16岁了,是大孩子了,不能直接把这被套和床单给晒出去,不然易忠海他们有的在后面编排自己了。

在魏腾和郝建国的帮忙下,在里屋挂了根麻绳,直接将被套和床单挂了上去。

“你这个最好抽空洗一下,然后再晒下太阳,不然会有...嘎嘎嘎,骚臭味的!”魏腾这小子说完就夺门而逃。

“你还笑?魏腾这臭小子我拿他没辙,你可是有丁姐这张牌在我手上拿捏着的!”郝拥军不免用上了底牌,“信不信我今天去找南易拉他去郊游?”

“错了错了错了,哥哥不笑了,噗哈哈哈!”郝建国一个没忍住,又喷了出来,“真错了,真错了!吃饭了!吃完不是还要去和丁医生她们碰头?”

将门合上,去了隔壁,二婶和二伯已经落座,没多久,郝拥军就觉得有一双小手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不是秀儿又是谁?

这个小丫头现在变得特别黏他。

“舅舅,你救救大哥吧?”秀儿拉着郝拥军弯腰到她嘴边,“哥哥昨晚玩太晚,今早要背书,他现在害怕的要命。生怕老师家访的时候给妈妈告状!”

背书啊?

这个怎么办?

记忆面包?

对啊!

昨天提取出来的记忆面包,还嫌弃低级,没想到给大外甥安排上。

“等舅舅吃完饭,我给他想点办法,过程会有些痛苦,让他做好心理准备。”郝拥军故意吓唬秀儿,秀儿认真的点点头,就跑了出去。

“这一家鬼精灵!”二婶笑着喝了一口米粥,“昨天看她妈也是辛苦,一个人操持那么多人吃饭,以后能帮就帮一把。”

“妈,你真是操闲心,梁姐是五级焊工,说不得下周就是六级焊工了,你知道六级焊工一个月能有多少工资?”郝建国放下空碗筷对二婶比划道,“整整七十块呢!是我的两倍还要多!”

“哥,别丢人了,你这个手势是六十八。”郝拥军捂脸吐槽道,二伯清了清嗓子横了一眼三儿子,不争气的东西。

“二婶,六级焊工大概是72块3,不过他们家孩子多,吃的也多,其实压力还是挺大的。”郝拥军解惑道,“明天不用做我们俩的饭,我们吃完回来,到时候给我二伯带点好东西回来下酒。”

二伯双眼一亮,好东西,无非就是肉了!

刚过了青黄不接几年,肚皮里一点荤腥气都没有,别说每个月每个人有八两肉的份额,其实根本没多少肉,关键大家都奔着大肥肉去的,瘦肉不可能直接丢了吧?

现在除了鸡鸭不需要票证,要么就凭本事去地里淘换肉菜。

山上的野兔、狍子獐子就成了闲暇里的目标。

京郊以前都是皇家的猎场,这么些年沉淀下来,说不得还有猛兽,只要别太深入,抓几窝野兔就很好了。

“所以你昨晚才问二大爷借网兜的吧?”二伯咬了一口窝头道。

“对面黑芝麻胡同有我们车间的工友,李二牛,他们家有一张大鱼网,到时候也会一并带过去,京郊不是有一处大水库吗?”郝拥军一边喝完米粥,一边说道,“运气好的话,多弄点大鱼,给二伯和二婶弄点鱼鳔。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古时候大富大贵之家都要弄点吃吃的,补气的。说不得,回头二伯焕发第二春,再给我们整个小老弟出来!”

“我...我抽死你小子!”二伯气得吹胡子瞪眼,知道郝拥军开他玩笑,但是心里也挺高兴,能够看他从爷爷的过世恢复过来,以后去了地下,也好有脸见列祖列宗了。

二婶剜了他一眼,其实他们俩也就四五十岁,这个时代在家里又没有电视机,也没有其他的娱乐互动,夫妻俩在家里不就捣鼓着生娃吗?

怎么说,都比那些寡妇和鳏夫强点吧?

想捣鼓点事儿都没有伙伴。

见两个小子都跑出去了,二婶和二伯的谈资又转到秦淮茹的身上。

“昨晚那架势看着像是给傻柱撑腰,其实还是为了她秦淮茹一家不是?”

“看破不说破,你这个人就是这样。”

“她秦淮茹做的那些事情,还不让人说了?这叫昨晚王主任来得早,他们要是真敢冤枉拥军,我不得跟他们说道说道?”

“老太太都在边上,他们有恃无恐的,你说了他们能当你回事儿?”

“也是,这院里的风气十几年都歪了,这老太太眼里只有傻柱,拉偏帮也太明显了吧?”

“少说两句吧!我先去厂里了,明天给孩子们准备点干粮,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明天啥都没弄到,别饿肚子了!”

“你这个人,明明对他们很关心,就是不说出来,跟拥军他爷爷一个样!”

二伯不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说起来他和李家大妈的男人一样隶属于木材厂,只是因为工种不同,平时很少交集。

大毛几个已经背着书包坐在郝拥军的里屋了,自然也看到挂在那里的万国旗帜了。

“舅舅,羞羞羞!”几个孩子冲着郝拥军一顿刮脸。

“舅舅,这次你得帮帮我啊!”大毛无心此事,“秀儿说过程很痛苦?我能挨得住,只要能过了这关,以后你让我干啥都行!”

“那行,你们几个前去前厢房,我给大毛整点绝活,不能看着,不然就不灵了。”郝拥军总得弄点神秘仪式出来吧?再说这些孩子懂个屁?万一哪天一高兴给自己传扬出去了,那不得被当成牛鬼蛇神送去改造啊?

“大哥,忍着点!”二毛和三毛经过大毛的时候,都真诚的说道。

大毛点点头,一副赴死的样子。

“早饭吃了没?”郝拥军简单的问了一句。

“就吃了半个窝头,我不知道怎么了,一吃饱背的就全忘了。”大毛摇了摇头,肚子里传来咕咕声。

“把你要背诵的文章翻给我看,我要做点先期准备。”郝拥军指了指他的书包。

大毛直接将小学语文取了出来,翻到那篇朱白清的《荷塘月色》。

“原来是这篇啊?我到现在还有记忆呢!”郝拥军笑着翻了几页,“这一篇都要还是节选啊?”

“就这一段,都要一天都不够啊!”大毛很认真的用手指比划了范围。

“行,你先闭上眼睛,默念书名,我马上就好。”看到大毛紧闭双眼,嘴里默念着什么,就拿出记忆面包,直接盖在那一页上,用力按压了一下,就看到面包上有字迹一闪即逝。

“好了,睁开眼睛吧!”郝拥军将手上的面包递给大毛,“先吃两口,然后跟着我学,你再看一遍就应该能够记住七七八八。”

大毛现在不得不相信郝拥军,接过面包翻看了良久,这才用牙齿咬了一大口,“唔,唔唔,好吃的!舅舅,这是什么呀?真好吃!”

“别说话,一口气塞进去,然后跟着我念经!”郝拥军神神叨叨教了他几句“大威天龙妈咪哄”!

大毛眼睁睁的看着郝拥军,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等他将面包吞下去,又将目光看向了另外两片上,还用手摸了摸肚皮。

“吃吧吃吧!”郝拥军摆摆手,大毛就接了过去,一口大半块就下肚了,三两口两块都塞了下去,“舅舅,这个面包...”

“别对你妈说,回头她又要来给我钱,就当我们的秘密,你自己说的,只要能够过了这关什么都听我的话!”郝拥军强调了一句。

见大毛很认真的点头应和,郝拥军指了指书本,“现在你照着书本朗读一遍,记住,一个字都不要跳过,连标点符号都不要错过,以后要考的!”

拉开屋门,梁拉蒂已经在了,“干嘛呢你们俩?躲在里面做什么坏事?”

“舅舅在帮大哥背书呢!”秀儿一字一句的回道。

“真的?”梁拉蒂一阵心花怒放起来,“你这个当舅舅的就该有点样子,行,以后他们的学习都交给你了!”

不要吧!记忆面包快没了!

“我...尽量吧!”郝拥军好歹也是研究生硕士的学历,应付小学生应该没多大问题吧?

不过他记得自己读荷塘月色的时候已经高一了吧?

这个年代小学生读的那么深吗?

“舅舅,我居然记住了好多!”大毛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妈妈,舅舅好厉害,真的有用!”

梁拉蒂只当郝拥军教导了儿子学习,才不管过程,只看结果。

大毛和二毛都到了读书的年纪,关系也已经转到了红星小学里,阎埠贵提着手袋出来,骑上他的那辆二手自行车,就看到了几个孩子,“上学去啊?走,一起走吧!”

“阎老师,多担待了!”梁拉蒂高兴坏了。

“我虽然不是他们的年级老师,但是也和他们班主任熟悉,放心吧!”阎埠贵转头看向中院方向,他想说,冉秋叶老师是个非常负责的老师,“大毛,你们冉老师明天回来家访是不是?”

冉老师?

郝拥军以为自己幻听了,冉秋叶?

那不就是棒梗儿的班主任吗?

合着大毛和棒梗儿一个班级啊?

“我们也该走了,丁医生大概都等急了吧?”梁拉蒂转身看向郝拥军,就看到郝拥军拉着秀儿和三毛进入二伯家,“二婶,帮忙看一下这两个孩子吧?”

“不,不用,我中午可以回来给他们送饭!”梁拉蒂走进去,就想着推脱。

“怎么?瞧不上我们家?我把话放这里,他们在这里,我一定不会让他们饿着!”二婶脾气上来,九头牛都拉不回,“你放心上班去吧!我都奶出来三个孩子了,拥军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放心吧!”

郝拥军上前抱了抱二婶,惹来她一个白眼,“那个鱼鳔多弄点,你二伯最近有些虚。”

“得嘞!”郝拥军敬了个礼就转身跑出院。

郝建国在黑芝麻胡同口遇到了上工的李二牛,于是,他们的队伍就又壮大了。

“渔网都准备好了,我爸知道我们要去网鱼,清理到了大半夜呢!”李二牛拍着胸口道。

“那回头多整点鱼鳔,给你爹也好好补补!”郝拥军满嘴跑火车,就好像渔网下去就一定能捞上很多鱼的样子。

“听说你们院的二大爷病了?一早上他们家二小子就来我家找我爸,让我爸给他爸去车间请假来着。”李二牛侃侃而谈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那二小子的俩上有一些青紫色,这个位置,该不会是半夜上厕所磕着的吧?”

“那不能够,真磕着了,铁定掉进粪坑了,没那么太平!”郝拥军摇摇头,“他们家老刘,就是你口中的二大爷,现在大爷被撸了,他现在跟我们一样的群众了。昨晚街道办王主任亲自宣布的,可能这老小子气不顺拿他家两个儿子练散打呢!昨晚,哥,你听到后院有动静吗?”

“被你这么一提醒,我好像隐约听到有嚎叫声,还以为是野猫野狗呢!”郝建国顺着郝拥军的话头回复。

一颗八卦的种子在李二牛的心里种下,他打算回到轧钢厂好好去散布一下。

“嚯哦,明天出去玩的人有点多哈!”李二牛有些咋舌,“梁师傅你也要去啊?”

“我不去,还有很多积年的缝补工作要做,赚点辛苦钱,补贴家用。”梁拉蒂直接摇头,“我家那四个小家伙,你们可得看好了,水库边别让他们瞎玩。”

很快就在前面胡同遇到了差点变成望夫石的丁秋楠和周小白,在周小白身边还有一个半大小子,郝拥军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张海洋。

这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不会是冲着丁秋楠来的吧?

差着辈儿呢!

周小白看到郝拥军,没有昨天那般的热情,只是朝着他礼貌的点点头,“我爸说,让你有空去家里坐坐!我话传到了!”

啥?

啥玩意儿?

张海洋不会思考了。

周小白他爹级别别人不清楚,他是清楚地,他们这些大院孩子论资排辈,都是按照家里父母的级别来排的。

按照周小白他爹的级别,仅次于黎援朝的存在了。

要说不认识黎援朝,还真的不容易,整部血色浪漫里这个拥有隐藏身份的人才是最具备智慧和指挥才能的。

不可一世的小混蛋都被他设计到死了。

怪不得昨晚的游戏会出现什刹海冰场和西区剧场,原来就要和这位神秘人物遭遇了吗?

“想什么呢?他们都走远了!”周小白跺跺脚也追了上去。

张海洋深深的看了眼郝拥军,也跟着上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我是去实习的,不是去玩的,你该干嘛干嘛去!”前面传来周小白不耐烦的声音。

“我就是去见识见识红星轧钢厂怎么了?”张海洋说话有些叼嘴,就像是嘴里含着什么一样,有些难受。

李二牛从见到周小白几个就没有再主动说过话,他看得出,这些人都不是凡人,光是那个叫张海洋的,可能岁数比他还小点,但是谈吐穿着,特备是那身军大衣,普通人可弄不到。

几个人一直到了轧钢厂门口,张海洋才转身离开。

经过郝拥军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他一下。

幼稚!

郝拥军夸张地用手在胸口拍打了一番,嘴里还发出啧啧声,“脏死了!”

其他人都侧目过来,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周小白噗嗤一声笑喷了。

这个家伙还是那么喜欢作怪!

她很反感张海洋像是牛皮糖一样粘着自己,但是她也担心张海洋会纠集其他人找郝拥军的麻烦,必须找机会跟爸爸说一声。

张海洋直接懵逼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家伙,还敢嫌弃自己,还当着自己女神的面让自己难堪。

“行,你给我等着!”留下这句话,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张海洋就走了。

“哎哟,我怕死了!”郝拥军冲着张海洋的背影喊道,“你当你是发哥啊?怎么不弄个大背头?戴副墨镜?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张海洋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滑倒在地。

“快走快走,有人要讹人了!”郝拥军拉着郝建国和魏腾就跑进厂里。

那声音不轻,全都落在张海洋的耳朵里,他的肺都要气炸了。

周小白只是担忧的看了一眼江海洋的背影,见他可以爬起身,这才追了上去。

在张海洋转身看来,周小白漠视的丢下他转身跑进轧钢厂去了。

他很肯定,卫兵说的那个小伙子就是那个臭小子。

自己和周小白一个大院长大,双方父母都很熟络,好几次都提到以后可以处对象,周父也没有拒绝,那就是默认了。

只是周小白单方面的不喜欢他而已。

现在横叉出来一个陈咬金,这个仇一定要报!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坏呢?”周小白追上郝拥军他们,一个劲的数落他的不是。

“那我能咋办?万一他讹我,说我绊倒他的,你替我赔他钱啊?”郝拥军用后世的感官给她解释,“人心险恶知道不?对了,那个家伙你认识的?不会特地来碰瓷的吧?”

“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周小白对张海洋很熟悉,知道他的秉性,这种事情根本做不出来,要是让他爸知道了,非得打死他不可。

“那也不一定,还是得多个心眼才行。”郝拥军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你是不知道,昨天我纯粹帮你顶缸,我们院里那些大爷非说是我把傻柱害了,还连夜开全院大会要审判我呢!好在我多留了一手,不然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梁拉蒂在旁边直接笑喷了,这小子就没有一句好话。

周小白不信郝拥军的话,就问了郝建国和魏腾,最后看向梁拉蒂这边。

“全院大会确实开了,也确实是针对郝拥军开的,不过后来就不了了之了。”魏腾避重就轻的回了一句。

“那还真是因为我导致你受罚了。”周小白眼中有了雾气,说不得就要泪流满面。

“打住,你给我打住,我不吃你这套,想用糖衣炮弹和美色来腐蚀我这个五好青年,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郝拥军怪叫一声,夺路而逃。

前面不远处许大茂骑车经过他们,眼珠子在丁秋楠和周小白身上扫视了好久,虽然老妈昨晚给他提了一嘴娄董事家的千金,想让他们处个对象,但是比起自己能够看到摸到的,当然差得太多了。

周小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郝拥军戏耍了,跺了跺脚,拉着丁秋楠一阵抱怨,“学姐,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拥军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开玩笑而已。”丁秋楠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宽慰道,“时间长了就熟络了。今天还是去三食堂吃饭吗?”

“不然呢?还有其他选择吗?”周小白鼓着脸气咻咻道,“虽然那个南师傅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但是做的饭还是挺好吃的。”

两个人从许大茂身边经过,许大茂准备中午的时候去三食堂来场偶遇。

对他这位一血达人来说,这种年纪的小丫头最好上手了。

丁秋楠和周小白在他看来,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弄得他有些心痒难耐的。

忽然,秦淮茹的身影从前面经过,他猛踩自行车追了上去,想要找这个寡妇先泄个洪。

秦淮茹昨晚被她那个婆婆贾张氏骂了一晚上赔钱货丧门星,就因为傻柱被保卫科抓了,他们一晚上没点荤腥睡不着。

家里五口人住在一间房里,呼吸放屁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见拦住自己去路的是许大茂这个大冤种,秦淮茹只是微皱双眉,很快就换了张笑脸,“怎么?找你秦姐我有事儿?”

“有事,当然有事儿啊!”许大茂顺杆爬,“这不是傻柱被抓了,我担心秦姐你们家要断粮,准备给你送温暖来啊!要不今天中午还是小仓库?”

这两个人的对话,不像是第一次了。

秦淮茹眉眼之间闪过一丝厌恶,对这个喜欢吃自己豆腐的小牙签,真的没什么兴致,奈何他收入高啊!

傻柱八级炊事员才35.5元,这家伙前不久刚刚升到七级放映员,一个月比傻柱多了五块钱呢!

加上他经常下乡放电影,好吃不要不要的。

就当是被鬼压了,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哈?

“那今天午饭钱你掏,再给我五块钱!”秦淮茹也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贾东旭的抚恤金都被那个老妖婆拽在手里,她也需要有些活泛钱,不然年下里回家都不好意思空手回去。

听到五块钱,说不心疼是假的,这会儿还没有和娄晓娥结缘呢!

光凭他四十块钱的工资,一次就没了八分之一,一般人家五块钱能过一个月了。

“行,就五块钱!”许大茂咬咬牙答应下来,“中午去三食堂门口等我!”

寡妇他不想放过,小萝莉御姐他都要,成年人不做选择!

目送着许大茂骑车离去,秦淮茹见路上没什么人了,暗道要遭。

回到一车间的时候,果然那位刘主任在门外等着她了,“秦淮茹,怎么每天都有你?你看看别人都准时到工位,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忙自己的任务了,你还迟到,你你你,进去吧!扣一天考勤,这个月全勤奖没了!”

“主任,不是,我刚才肚子疼去厕所了!”秦淮茹还想争辩几句,在人群里寻找易忠海的身影,却像是提前说好了一样,易忠海居然不在工位上。

“别看了,易师傅厂长叫去有事!”刘主任阴阳怪气道,“就算易师傅现在站在这里,也是这个处理!去吧,回到你的工位上去,别给我偷懒,你看看你每天多少次品?拉低了我们一车间的质素不说,还让我们都跟着你吃瓜捞!你看看人家七车间的郝拥军,跟你几乎同一时间进厂的,人家现在已经是二级钳工了,昨天还完成了焊工学徒的测试,你再看看你,哎!”

又是郝拥军,郝拥军,这小子怎么总跟自己过不去?

先是罢捐门,又是家贼门,现在连工作上都要压自己一头。

易忠海也是个废物,刘海中也是个废物,昨夜就连聋老太太都拿郝拥军没辙不是吗?

贾张氏那个老虔(qian第二声)婆又对自己死抓着不放,要不然改嫁给傻柱,就能跳出那个泥潭了。

贾东旭那个短命鬼,只知道不断地索取,生了一个又生一个,最后自己撒手人寰倒是爽气,怎么不把他老妈一起带走?还留下三个崽子拖油瓶,让老娘都没法逍遥。看着一天天变形的身材,失去吸引的脸蛋,除了中午这顿,平时都只能喝点糊糊度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要是全勤奖没有了,这个月光靠学徒工资可咋整?

算了,不是还有许大茂吗?

一次给五块的话,多便宜他几次又何妨?

就当是被鬼多压几次,都是女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那个梁拉蒂也不是好东西,一来就勾搭前院几个穷鬼。

二大爷没了也好,至少不用去热脸贴他的冷屁股,还要说一些自己都要yueyue的鬼话。

倒是这个阎埠贵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倒向那些穷鬼的?

秦淮茹越想越气愤,就看到易忠海唉声叹气的回来,几个徒弟连忙围拢过去,端茶的端茶,嘘寒问暖的嘘寒问暖。

“师傅,出什么事情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徒弟小心翼翼的问道。

“上头轻工局下来的任务,让我们每个车间选派一名高级钳工去打磨一批零件,我倒是想让你们几个去试试,如果做得好还能给上头的领导留下好印象,奈何...哎!”易忠海摇摇头,看向一旁走神的秦淮茹,“你怎么回事?今天不是看你出门的挺早的?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刘主任都告到厂长那里去了!”

秦淮茹想要争辩几句,或者直接流几滴猫尿,拿捏得好的话,这件事情应该可以顺利解决,但是易忠海显然没有这个心思,甩了甩手,就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去,手里拿起卡尺在那里比划着什么。

其他几个徒弟都有些泄气,多好的露脸的机会啊?

王三炮走起路来自带BGM,大步迈进七车间的大门,就嚷嚷着叫了几个名字,自然他唯一的徒弟郝拥军也在其列,“上头委派的差事,做好了,不但有奖金还能提一个要求,快点,大领导都等着呢!”

郝拥军指了指自己,那意思是,这么重要的场合,五六级钳工都未必够资格,自己这个二级钳工,去干吗?

“愣着做什么?也不是我徇私让你去,是杨厂长点名让你去,具体我也不清楚!”王三炮说的很认真,但是那些老师傅明显不相信,要说王三炮不徇私才有鬼,但是这种场合让自己二级钳工徒弟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反正王主任说是杨厂长叫的,回头要是问起来不是,想来王主任也要吃瓜捞,不如就去看看。

郝拥军硬着头皮被师傅拽着走,经过一车间的时候,刚巧被易忠海和秦淮茹看到,易忠海几步来到门口,看着王三炮等人去的方向,暗道不好,就要跟上去瞧瞧。

等到了考核现场,里面已经站着好多人,大家都是熟人,轧钢厂几乎所有车间高级工种都到位了,其中还有几位工程师,此刻都在交头接耳着什么。

一袭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身后跟着的赫然是周小白的父亲,另一边是杨厂长,再后面都是轧钢厂几个副厂长和各科室主任,就连那位冯德才冯主任都在末尾进场。

郝拥军故意躲在王三炮身后,装个小透明。

“郝拥军,你一个二级钳工怎么在这里?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耳边突然想起易忠海不满的声音,“王主任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车间五级六级钳工都没有参加的资格,你们七车间居然还派来一个二级钳工,你这是公私不分啊!”

被易忠海当面指责,在场的其他人都纷纷看过来,七车间的老师傅们刻意的退开几步,为的是不被人混在一起谈论。

王三炮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易忠海这个八级钳工当面诘难他,他是全身是嘴也没法解释的。

“是我让王主任叫郝拥军过来观摩的,易师傅你有什么问题吗?”杨厂长反问道,丝毫没有要给易忠海面子的意思,“我刚才没有给过你机会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说你们一车间的钳工都很忙,任务重,所以我才让其他车间的主任带一些得意的钳工过来,你现在又要跳出来指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跟着易忠海过来的几名徒弟都明悟,合着自己师傅是这样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还差点就信了,合着是你主动断送了我们进步的资格啊?

被杨厂长当面拂了面子,易忠海一张老脸顿时成了猪肝色,这就要转身离开,就看到自己几个徒弟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很显然刚才杨厂长那番话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下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郝拥军,过来过来!”周震南忽然开口朝着郝拥军招了招手,郝拥军只能快速走过去。

这里没有傻子,大领导自不必说,这位跟着大领导一起来的,很显然不是一般人,昨天还有人看到杨厂长从这位的军车上下来的一幕。

“老领导,这孩子就是我给你提起的,郝建邦的儿子,唯一的血脉!”周镇南对一旁的大领导道。

“像,真像,就和建邦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领导这会儿摇身一变成为了长辈,一只手有力的搭在郝拥军的肩膀上,用力按捏几下,“这身子骨儿也结实,但是看着瘦弱,像他爹!”

“这位领导,您认识我爹?”说实话,我才来这里不久,我亲爹一面都没见过,连照片都没留一张。

“我和你爸都是这位老领导底下的兵!”周镇南也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臂,“确实结实,到底是干钳工的。”

杨厂长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郝拥军的个人档案,递给了大领导。

大领导起开档案,没看一行就要啧啧几声,最后看到父母一栏为空,两个眼眶都变得通红,眼泪直接就淌了下来,“孩子,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你父母还在不在,在哪里?但是我相信他们一定还活着,你要相信奇迹!”

“我省得。”郝拥军认真的点头,“周叔,这么称呼您没毛病吧?今天这是要做什么呀?”

“对对对,以后就叫周叔!”周镇南先是一愣,旋即爽朗的笑起来,“我让小白给你带话了,这小丫头是不是忘了?你有空来家里坐坐,就当成走亲戚嘛!”

“对,不能厚此薄彼,我那你也要去一趟,我给你介绍你婶婶认识。”大领导也凑热闹道,倒是一旁的杨厂长有些尴尬,“老领导,原本给您物色了两个不错的能做川菜的厨子,这不,有一个犯了点错误,现在就剩下一个刚从机械厂调来的南师傅了,我对他也不是很熟悉,就怕不能让老领导您满意啊!”

“杨厂长说的是南易师傅吧?”郝拥军接着话茬问道,“如果是他的话,那铁定比傻柱要专业,听闻南师傅祖上是最后的御厨,所以他成分不太好。至于您刚才说的傻柱,一个人的人品都能败坏,还能指望他做出来的菜完美人心吗?其身不正,何以正人?”

“好,这句其身不正,何以正人说的大善!”大领导朗声大笑起来,“小杨,下次就让这个南师傅来试试,我相信拥军的眼光。那个什么傻柱,一听名字就不正经,你千万别让他来, 他要是来了,我就拿大嘴巴子抽你,你信不信?”

杨厂长感激的看了眼郝拥军,这小子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原本处置了傻柱,还有些担心这南易别是扶不起的阿斗,反而让自己难办,现在有了大领导这番话,自己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这个易忠海当真是不晓事,都不如一个孩子懂事,还拿老太太的事情来压自己,什么玩意儿?

“你们刚刚提到的傻柱,是不是一食堂的主厨?”周镇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说起来,小白昨晚回家就一脸不高兴,我旁敲侧击半天,她说昨天中午在轧钢厂惹祸了...刚才我又找到她,她说你们院里的大爷昨晚要当着四合院的人面审判你,有没有这回事儿?”

“哎,都过去了,要不是街道办的王姨王主任力挺,昨晚铁定过不去了。”郝拥军委屈巴巴的样子,“谁让我现在名义上是个孤儿呢?一大爷他们又是拉偏架几十年的,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前天晚上还逼着我们给一家人捐钱,我才多少钱啊?而且还不小心受了伤,那些大爷道德绑架玩得贼溜,吃的盐比我走的路都多,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啊?好在我们那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为我这个孤儿挡下了所有的诘难,才算是过了这一劫难。”

一口气将两个晚上的两次全院大会简单的叙述了一遍,气得大领导和周镇南差点要去四合院和那几位大爷掰掰手腕。

“你只要记住,你爹妈都是英雄就行了,谁也不能欺辱英雄的后代。”大领导气得肺都要炸了,这年头还有人公然搞阶级斗争?道德败坏的人活的风生水起,还能做院大爷?还想搞一言堂?活久见啊!

“领导,那批特种零件带来了。”一名机要秘书过来,身后的人手里携带着一口箱子,打开箱子,里面陈列着几排各色零件。

这些零件上还打着洋码子,看起来不像是英文,更像是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