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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下逐鹿风云

发表时间: 2023-01-20

自从淮烟死后,桦燃在魔界便没了母妃的庇护。年纪尚小的他,很多时候都是逼不得已,逼不得已装作废物,逼不得已才不外显。

老魔君对于当时淮烟私定终身之事,本就大怒。对桦燃的态度,也就忽冷忽热。可他却只有这么一个孙儿啊!

而老魔君的三子,也就是淮烟的兄长,却背后在搅动着魔界局势。因神魔之战,令魔界元气大伤,三子便心怀鬼胎。

墨泽年纪大了,迟早有驾鹤西去的一天。而一个个谁都想要争一争这魔界世子之位,毕竟这魔界主君之位诱惑力可太大了。

桦燃虽不想加入,他想与世无争,可也自然而然的卷入这争斗之内,这由不得他愿意不愿意。

此时的桦燃虽已修炼秘籍,可依旧抵不过那些叔伯们。他的实力可太弱了,在叔伯面前宛如蝼蚁。

桦燃也明白他只能韬光养晦,现在的他,不说那个位置,连自己都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

他也不分昼夜的练剑,他想保护好身边之人,亲眼看见母妃死在自己面前,如若自己强一点,就不会这样。

月色当空,皎洁的月光洒下,薄雾笼罩着夜晚。一袭白衣,手握长剑,借着这朦胧月色,在庭院中舞起了剑。树影婆娑间,桦燃似乎看见了一道黑影闪过。这夜晚静的出奇,只听见剑挥动的声音,但他的的确确看见了一道黑影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

他便蹑手蹑脚的跟上前去…

无意间听见密谋发兵诩延荡的消息,诩延荡是魔界与凡间的接口之处。墨泽早就立下约定互不干涉,而他们却密谋起兵,这让桦燃感觉不妙。

桦燃心中便觉得此时发兵,必有大动作,也不知究竟为何而发兵,可这一切都违背了祖父的意思,他不能坐以待毙。

都说这人间比这神界魔界更加精彩绝伦,有些机缘也都会出现在凡间。桦燃便自己孤身一人去栖园喻京,想看看魔界接下来的动作,同时想寻一寻这世间机缘巧合。

而神界,则是一派祥和之景…

“兄长,快给我,给我!”一袭白纱裙,裙边沾染了灰土,伸手猛的去够椤宴手中的诗经。

墨色长袍的椤宴,竖着长发,眉宇之间透露着英气,一双狐眼格外魅惑撩人,醇厚的声音微带调皮:“就不给你,你把我床榻下藏的桃花酿交出来!”

桉殊嘟着嘴,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椤宴的脸,透露出一股无辜:“桃花酿?我…已经喝了!没了!快把诗书还我!”

“兄长!大不了我再去…我再给你酿一壶。”桉殊见够不到椤宴的手,于是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椤宴用诗书敲了一下桉殊的头:“好啊,你竟学会了喝酒!”桉殊把书一把夺回,双手挽着椤宴的手,嘻嘻一笑:“兄长,走啦。酒我没喝,等着您与殊儿一起品尝呢。”

椤宴被桉殊拉着,对于这个妹妹也很无奈,他却可宠的很。“你这脾性,如若不是同一母后所生,我倒是觉得我俩一点都不相似。”

桉殊开玩笑的说道:“那…兄长像极了母后的温婉,父君的谦逊有礼一身英气,性子却是冷若冰霜。而我,母后倒是说,我像极了她年轻时的不羁放纵。不然,兄长怎么被天下之人尊称一声,冷雅宴公呢。”

两人便一前一后走着,来到椤宴宫殿后院之中,紫藤树下,那一朵朵早熟的紫藤花儿真小啊,绽放在同样小小的枝蔓上。花瓣随着微风拂过掉落几片,是那么的轻盈飘落。

椤宴望着紫藤花漫天纷飞的花瓣,看着桉殊,那冷若冰霜的脸上竟带着一抹阳光般的微笑。

桉殊从腰中掏出一把匕首,挖着一块松土之地,那是昨夜埋下的桃花酿。把酒取出,竟有五六瓶。她把酒给了椤宴:“呐,你的桃花酿与我的梅花酒埋一起了。紫藤树下灵气最盛,我想着能沾沾灵气,说不定对修为也有提升呢!”

他接过手中酒,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微笑,摸着桉殊的头道:“好,我的好妹妹说什么都对!”

两人倚靠着树木,赏着这漫天飞花,饮酒谈笑风月无边。

椤宴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可知喻洲皇室?”

喻洲皇室这一脉,桉殊可熟悉了,毕竟当年的命之所以得以保留,也多亏喻洲皇室的神物。

“当然。”

椤宴思索着,抿了一口酒道:“近日喻洲与魔族边境,不太平。墨泽主君的儿子骨煦,放任手下魔族骚扰喻洲百姓。栖园喻京现今的皇帝喻仁,对此也无可奈何。”

“我等神族本不应该插手人间之事,但父君下令,要去助一助这喻仁。”椤宴一边把弄着酒瓶一边若有所思的说着:“但此事绝不简单,不仅仅是骚扰喻洲百姓这么简单,恐背后有更深的阴谋。”

桉殊放下手中酒,十分不解:“这千万年来,只得神魔之战,魔界把手伸到人间,这是为何。莫不是看上了人间的土地,还是说有更重要的东西在栖园喻京!”

“这一切只是你猜想罢了,不过此事得赶快,需立即下界,调查清楚。”椤宴在手中变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些灵药仙丹:“此事绝不简单,以备不时之需…”

桉殊接过盒子,起身便准备回去收拾一番:“谢谢兄长,殊儿会保护自己的!”

桉殊刚想走,却被椤宴拉住,她呆呆地回头看了一眼,椤宴嘴角不禁上扬。她很久没看见兄长这般微笑了,但她却是一头雾水,她不明白兄长为何拉住她,又为何冲着她笑。

椤宴以血画咒,桉殊瞬间就明白了,他是怕她入栖园喻京危险,要以血引出封印她内丹的神器。

桉殊瞬间意识到了,情绪崩溃,大叫道:“兄长!不要!”

他倒是俊美的脸庞上多出了血迹,嘴角溢出血液,他还是笑了,轻声细语十分温柔的说道:“我只希望殊儿能好好的保护好自己,不要让为兄为之担心。”

“兄长…”桉殊眼睛酸酸的,泪水打湿了眼眶,嘴里念叨着:“兄长,不要!”

一道金光从桉殊体内爆出,随即一个极细极细的链条浮现于空中,那是封印桉殊灵力的神器。椤宴瞬间跪倒在地,一手撑着地面,眼看着面前的桉殊向自己奔来。

桉殊说这话的时候,哭了出来:“兄长,你何必要与父君斗,父君的禁制,为何要消耗七成灵力来解。我可以带着它一起去栖园喻京,桉殊不怕,不会遇见危险的。”

“我就你一个妹妹,你可千万不能有事。父君禁制,为兄能破,不必担忧为兄。”他摸了摸桉殊的头,笑道:“保护好自己,有事与我传信。”

“好,遇见危险我必然会传信给兄长!如今之际是恢复灵力,我扶你去寝宫休息。”说着桉殊一把扶起灵力消耗严重的椤宴,平时倒是没觉得,如此清瘦的人,倒那么重。

两人踉踉跄跄的,椤宴见着桉殊脸上的表情,便明白了。豆大的汗珠浮现于桉殊额头之上,她喘着粗气,手死死地扶着椤宴,生怕他会走不稳摔倒。

“好了,我能自己回去,你不必管我。此次入栖园喻京,必当格外小心。”椤宴胸有成竹的说道。

桉殊只得嗯了一声:“嗯…”

说着松开了手,椤宴缓缓的,慢悠悠的走向了自己的寝宫之内。

桉殊此次入凡间,也觉得不必太过招摇。于是桉殊便女扮男装,让心腹阿歆埋藏于暗处。

阿歆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心腹,也是朋友。她唤桉殊一句“主子”,可桉殊并不喜欢阿歆这么叫她,她把她当成朋友,从不是主仆,桉殊也不需要阿歆保护。可椤宴告诉她,阿歆就是要保护好自己,否则,阿歆这条命就没有必要活着。

直到阿歆亲口说道:“阿歆活着就是为了保护好殿下,阿歆的命就是殿下的。您永远是阿歆的主子…”

自从出生被说“此乃不祥”“灾也”便无人与之玩耍,桉殊的童年只有不断的修行。

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一个人,不觉得孤独,不觉得寂寞,可能这就是她的命运,她常常一个人望着九重天发呆,冥想。

她收拾了一下,此次去栖园喻京,不像上次那样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这次有阿歆陪着自己。

对于桉殊,不是闯一闯这乱世下的栖园喻京。栖园喻京,她再熟悉不过了。之前她便孤身一人去过,那时她下凡游历人间,也结识了朋友。

栖园喻京这次对她而言是轻车熟路,但该小心的事情,也会有很多,很多无法预料的事情,她得防范。

于是她早早的让阿歆埋伏在暗处,替她看看这栖园喻京不为人知的一面。顺便让她查查,魔界为何突然发兵攻打诩延荡。这一切都得由阿歆暗查,有些事情明面上是根本没有办法去做的。

桉殊也准备去栖园喻京,她倒是想着那茶摊想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