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还不到晚上就开始烧纸了,没人管吗?”
汪鱼也一脸的惊讶。
我回头看到了那个十字路口,有着两处火光,连位置都一样?一时竟有些灵魂出窍。
“工白!怎么了?”汪鱼的询问,把我出窍的灵魂喊了回来。
我一激灵,感觉浑身一阵的无力,不由扶住了汪鱼。
“工白!”汪鱼连忙扶住了我。
“今天是农历几号?”
我隐隐感觉自己似乎生病了,非常不好的病。
“七月十五,要不然这些人在十字路口烧什么纸!”
我差点哭了出来,全身重量都压在了汪鱼的身上。
“工白,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回家!”
我弱弱地说着,趴在了汪鱼的身上。
他很听话的扶着我走了两步,直接把我背在了身上。
小巷忽然间变得好黑!
“汪鱼,天怎么一下就黑了?”我奇怪地问他。
“可能要下雨了!”
汪鱼的脚步加快了,我听到了隆隆地雷声。
“工白!”身后有女人的声音急切地喊着我。
我费力的扭头看去,却看到了一张血淋淋地脸,是五楼那个女人的脸。
“啊——”我吓得尖叫出声。
汪鱼的脚步停了下来,急忙问我:“工白,你怎么了?”
我哭了,趴在他背上,再也不敢抬头。
“我要回家,汪鱼,我要回家!”
汪鱼继续前行,风大了,雷声也大了,闪电在空中一闪一闪,像是无数条索人魂魄的铁链。
终于到了单元的门洞,挡住了所有的风,我让汪鱼放下了我。不顾他的叫喊,一口气就跑上了六楼,打开门,就瘫倒在玄关。
追上来的汪鱼把门关上。
关心地扶起我。
“汪鱼!”
只叫了一声,我猛然推开了他。眼前却是那个女人恐怖的脸,吓的我一步步后退,后前直抵鞋柜,身子不停的发抖。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口中不停地喊,她却在我眼前一点点放大,无论我是低头,还是捂着眼睛!她都无处不在。
“不要过来,啊——”
我完全陷入了狂乱,双手胡乱的打着,却怎么也推不开她,打不走她。
“工白!”我似乎远远听到谁在叫我!
眼前一亮,是汪鱼!
“汪鱼!”我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不停的哭泣,他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令我心安不少,眼前再也看不到那张脸了。
但,与些同时,我感觉自己忽然沉重不少,脑中一片迟钝,似乎连哭泣都没有了力气,渐渐发不出声音。
“工白!”汪鱼急切地喊着我。
我看到他,想说没事,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工白!”他大力的晃动着我。
我很难受,可是,却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他的晃动。
他忽然停了下来,看向我的脖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眼角却扫到了那张平安符的一角。
他伸手就拽了下来,好好的平安符被他撕了个粉碎,丢进了垃圾筒。弯腰抱起我。直接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没事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他的话很轻,却让我感觉听来很是舒服。身子也不那么沉重了。
我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但却睡不着。
汪鱼走出了房间,门被关上。
“你干的?”客厅里忽然传来了老板的声音。
我一惊,他怎么会来?还有,谁给他开得门?
“你怎么进来的?”汪鱼问着我想问的问题。
“门没关!”
我想起来了,我们进来时好像没有关门!
“你给她的?”
汪鱼生气地问着。
“她迟早都要经历这些!”
老板的声音还是一本正经,不愠不怒。
“她落魂了!”汪鱼的声音很轻,但我还是听到了。
落魂!在这个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似乎已经没有这样的现象发生。而在我小时候,还真有过这样的经历,那时村里有一户,远嫁嫁到村的婆婆,为人很是和蔼,但却是村里仅有的一个叫魂人。
谁家的小孩子哭个不停,有了一些反常的现象,都会请她去,她就会烧一些符纸在碗中的清水里,拿一根筷子不停的敲着,叫着小孩的名字,去村外走一圈,再回来时,小孩就不哭了,或是像我当时一样,也不闹了,似乎恢复了正常。
我们称这为叫魂儿。
我也被这样叫过一回,但那不是因为我真落了魂,而是我一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如此迷信,故意闹了那么一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等那个婆婆真的端着碗回来的时候,我也真得没有力气闹了,因此此事也就圆满解决。
这也说明,我不喜欢的那个女人,即使对我的老板有着不满,却对那张符还是接受的。
可是,我一点也不相信这些!
但在今天,我再次被冠上了落魂?我感觉好笑,不就是被吓住了吗?心理强大一些的人都能过去,用得着说得如此吓人?
“楼下那个也是你们的手笔!”
汪鱼这句话,把我再次惊到。
那张血淋淋的脸,似乎又要再次被我形象化。
我睁开了眼睛,脑海中的画面没有了。
“她不会死,只是落魂而已!”
老板竟然承认了。
“那么小的事情,用得着你们出手?”
汪鱼嘲讽着他。
“有人需要,当然会有人做!”
我一惊,有人需要?
“她是你选的人?”
汪鱼问的是谁?楼下的女人?
“是!”老板很爽快地就承认了。
“晚了,她已经被别人看上了!”
屋内沉默,再也没有交谈,没一会儿,就响起了关门的声音。
我也感觉眼皮好沉,似乎有什么力量想要我入眠。
手机闹铃一直响,我烦躁的伸手关掉了手机。
只一分钟不到,手机铃声又响起。
我只好睁开眼,看了一眼,慌里慌张的接了电话。
“几点了,还不来上班!”
老板的声音没有波澜,却让我心惊。
“马上到!”
电话立马被他挂了。
九点十三分,我可真能睡。
再看自己身上,连衣服都没有脱,这是什么脑子?
梳洗一番慌忙打车去了公司。
刚进公司,前台小路就神秘的告诉我老板有请!
我叹了一口气,少不了又是一顿批。
敲开老板的门,就看到了老板对面的女人,我一愣,气不打一处来。
“你来干什么?我的事你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