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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风起云涌

发表时间: 2023-02-18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下山,小梨说,自己一年前受师父之命外出,经沧州时路遇歹人,自己一人不敌,多亏谢平大侠拔刀相助,才能脱困。几日前偶然又听江湖上说起,三日后在泰山封禅台,举办剿谢大会,她担心谢大侠安全,因此混在江南愁煞队伍之中,来到了此处。

"剿谢大会?剿我师父吗?为什么?"许子未和谢衡不明白,谢平在江湖上广有侠名,怎么此刻倒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个中情况我也不甚了解,只得前往泰山才能一探究竟了。”三人加紧脚步,又赶了半日路,到天色将黑时,终于赶到一家客栈内。

进入客栈,小二却不热情招待,只见大堂中间墙壁上挂着一副画,一堆人全围着画叽叽喳喳,旁边一小厮道:“元宵将近,我家主人出了一道字谜 ,供大家一乐,凡猜出者,有五十两白银相赠。”

谢衡三人望去,那幅画上白雪茫茫天地间,只有一只浑身黑毛的狗。周围不少人时而抬头思索,时而窃窃私语。谢衡一瞬间就明白了那幅画所指,走上前去,取下画来,对那小厮道:“我已猜出谜底,带我去见你家主人罢。”小厮道:“公子真的已经猜出来了?”谢衡却默不作声。小厮又一连问了两遍:“公子,你真的猜出来了吗?”谢衡仍是不作声。那小厮反而笑了出来,道:“公子果然猜对了,这就随我去见我家主人罢。”

众人仍是一头雾水,但见谢衡三人跟随小厮上了楼去。不知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如此财大气粗。那小厮带三人上得二楼,走到楼梯转角一间名为“杜鹃阁”的房间,轻轻扣了扣门,道:“主人,人我已带到了。”屋内一个熟悉的声音道:“让他们进来吧。”

三人进得门来,原来那人竟是点青画苑的书童——小潘。

“小潘,是你呀,你在装神弄鬼搞什么花样?”谢衡问道

“还不是为你而来,昨日整整一天未等到你,听说三天后在泰山有剿谢大会,心想你必是要前去的,所以在去泰山必经之路上等你,你那么爱凑热闹的人,这样的热闹一定不会错过。”小潘答道。

“小潘,是我失礼了,我本该及时派人告知你一声,我爹已经失踪多日了,近日来音讯全无,我们忙着寻他,别的什么也顾不上了。对了,你知道,剿谢大会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事事关重大,咱们点青画苑分苑遍布武林各地,当然得到了一些消息,只不过,这个消息只能告诉你一人。”

“为什么?小潘,兄长与我一同长大,便如同我本人,有什么消息我哥哥知道了也无妨”

小潘踱了几步,回头对谢衡说道:“其实究竟是什么消息,我也不知内情,上面只叮嘱我带你一人回去,才可如实相告相告。”谢衡略作思索,对许子未说:“哥,不如我先随小潘前去,看看究竟是有何内情,三日后我们在泰山汇合。”

“也只有如此了。小潘,我师弟就交托你照顾了,他涉世不深,万望周全。”许子未拱手道。“许少侠放心,我苑既然已决定收谢衡为我苑画师,自会保他安全,纵使江湖风起云涌,乱流之中也有我苑一方安隅。事不宜迟,赶紧随我动身吧。”

许子未看着谢衡与小潘等人离去的身影,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酸涩。多年来,虽说谢衡也曾多次离家出走,但是在他看来,二人从未真正地分离过。在谢平外出的很多日子里,都是许子未与谢衡相依为命,虽然他嘴上仍称呼“师弟”,但他心里早已把谢衡看作是自己的亲弟弟,甚至有时,对谢衡的照顾让他恍惚,自己今后有了儿子,也不过如此吧。

想到此处,许子未又觉得有些许好笑,不过是分开三天而已,怎么倒像是要生离死别了,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心绪都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

“子未,子未,此处风冷,回客栈吧。”小梨打断了许子未的思绪。

不仅谢平不知所踪,清台镇吴家庄的村民,赵刚,去齐声镖局走镖后,也是多日未归了。

年三十这天,已经是赵刚走的第七天了,按照走之前的说法,最晚今天或者明天,赵刚就该回来了。前几天,赵刚妻子每晚都睡不好,总是半夜惊醒,醒了之后又很难入睡,有时只能清醒着等天亮。今天一早,她早早起床,将屋里屋外仔仔细细打扫了一番,做好了早饭叫小燕儿起床,又熬了一锅浆糊,准备贴春联和窗花用。

门又哐哐地响了起来,一开门,却是吴英。“吴英伯伯,你来啦,你回来了是不是爹爹也回来了?”

吴英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燕儿,你娘呢?”小燕娘听到是吴英来了,扶着肚子急忙跑出来,吴英道:“小燕娘,你要保重。”

“吴英大哥,赵刚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呀!”

“那日我们一同去走镖,正好赶上了一伙贼人来劫镖,货物被劫走了,你家老赵也受了伤,现在留在镖局医治呢。”

“他受伤了?伤哪儿了?重不重?”

“伤得,伤得不轻,但是你放心,我看性命还是能保住的。我是好心,才来告诉你们一声,镖局不让我说的,唉,你别再问了”说着吴英就匆忙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小燕娘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不由得发胀,身上唰得一下出了一身冷汗。她强撑着又走了几步,小燕儿赶忙过去扶着她。

一连两天,小燕儿娘都吃不下饭,只能喝下几口稀粥。到第三天午后,她隐约感觉开始腹痛,疼痛感来得一阵比一阵频繁,看来是要生了。由于比原来估计生产的日子提前了十几天,小燕儿去村南头请产婆时,产婆回娘家了还没回来。直到傍晚时分,小燕儿娘的肚子疼得像一阵阵的重锤锤下来,每次疼痛的间隔也越来越短。

天色已黑,小燕儿终于等到了产婆,拉着产婆一路小跑,到家时,小燕娘的喊叫声已经逐渐微弱。产婆进屋,让小燕儿去外面等。半个时辰过去了,屋内倒安静了下来。

“不行啊,耽误太久了,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气了。是个男孩儿。”产婆无奈的摇头道。小燕儿跑到床边,握着娘的手,眼泪忍不住地流。小燕儿娘面色苍白,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有气无力地说道:“燕儿,别哭,我有点冷,帮我盖个被子吧。”

到了半夜里,小燕儿娘冷得愈发厉害了,小燕儿把两三床被子都给她盖上,她还是冷得打哆嗦,捂了一会儿浑身又滚烫了起来。村里郎中来看过,开了一服药,小燕儿连夜煎了喂给娘亲,谁知道到天都亮了烧还未退。

第二天上午,郎中对小燕儿说:“你娘怕是不好啊,产后虚亏,血淋漓不净,又发了高热,别耽搁了,赶紧去找薛神医看看吧。””薛神医是谁?去哪儿找他?”“吴庄往东三十里,薛家庄,人人都知道薛神医,你到了那里再打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