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生见虞文元咳得如此厉害,一时间慌了神,就要让小厮去请大夫,虞文元咳的竟是连挥挥手阻止的气力都没有,便也就让小厮跑了出去。
院门口,黎灿犯困间看见有人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赶忙伸手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发现是霜生身边的小厮,便又打了个哈欠抱着双臂倚回了树上。
少顷,小厮便拉着一个老大夫小跑着回来了。
说是拉着,实则是小厮急匆匆的跑在前面,不时催几声老大夫,老大夫一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的,只能算是快步走着,小厮见状,便时不时转回来拉上老大夫一把。
黎灿被眼前刮过的一阵风惊走了睡意,她使劲瞪大眼看了看黑暗里奔跑的两个人,嗯、、?后面那个几乎是被拖着走的人拎了一个药箱?
啊这,黎灿也急忙忙跟着冲了进去,无论是国师还是这个霜生可都出不得事情,虞文元这人虽说古板了点吧,但当真是一身谋略,满腹经纶,才也高来品更高。至于坊间对国师一脉传得神乎其神的预言能力黎灿倒是不甚在意,事在人为,预言不预言这事儿……
【不好说不好说,保守一点,免得打脸】
而霜生,黎灿则是看重了他与平津王世子之间的关系,她之前在院门口的时候就在想:这条线埋好了,说不定日后能用上。
不知怎么地,虽然霜生讲的是一个为情所伤的经历,但黎灿总觉得霜生和平津王世子之间不是简单的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她总觉得两人之间另有隐情。
黎灿运起轻功,紧跟在老大夫后面进了屋,只见虞文元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靠在榻上,一手掩唇,止不住的轻咳着,
霜生见大夫来了,急忙唤道:“大夫,您快来给他看看他怎么样了”
老大夫把手搭在虞文元的手腕上,半晌,开口道:“这位公子阳气不足、气血亏空,日后万万不可过度劳累。近几天可能会产生低烧、咽喉肿痛、头痛等症状,老朽给公子写几副方子,公子回去后记得按时服用”
说着却是皱了皱眉,“至于公子咳嗽不止的根源在何处,老朽倒是未曾探明,公子既不是外感寒邪,也不见肺腑内伤,老朽也不敢给公子随意服用止咳的药,只能先开一剂安神养心的方子缓解一下公子的症状。”
霜生忙让小鹿接过方子去煎药。
黎灿看着虞文元少有的虚弱之态,不知怎么地心里紧了紧,她抿了抿唇,上前一步,掌心贴着虞文元的后背给他输了些内力进去,
内力入体,虞文元直觉得胸口的燥意平息了不少,不再激起不间断地咳意。他缓了缓神,接过霜生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多谢姑娘相助,改日我定备重礼,亲自前往姑娘府上致谢。”
黎灿一激灵,内心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
某天,虞文元求见朝阳公主,
皇上:嗯?
【难道是想当朕的女婿?】
虞文元:“朝阳公主于臣有救命之恩,臣今日想亲自向公主表达感激之情。”
皇帝:“哦?何时的事,朕怎生不知?”
【啊哈哈哈,朕闺女真不错,居然能救国师级别的人物】
虞文元:“那日在青楼……”
皇帝抚掌,龙颜大悦,“朝阳是不错……等等,在青楼、、、?”
“正是。”
皇帝、皇后:“黎灿你个逆子给老子/老娘滚出来!”
-----------------------------------------------
咦~黎灿抖了抖身上起的鸡皮疙瘩,赶忙摆手,
“不必不必,国师时刻忧国忧民,能为国师治疗,乃是小女子的荣幸。”
虞文元有些奇怪的看了黎灿一眼,他不知自己礼貌使然的一句话已经被眼前的小公主曲解到了要挨鞭子的程度,向霜生告辞之后,就径自向屋外走了出去。
黎灿:“欸,国师慢些,小心身子。”
说着急急忙忙的追上前,“国师,今日青楼之事——”
黎文元闻言,轻飘飘的扫了黎灿一眼,
黎灿感受到来自国师的强大压迫感,不禁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道,
“您不是也来逛了嘛,”
【你要是告诉父皇,我就把咱两人一起抖出来,
谁也落不得好(ˉ▽ ̄~) 切~~】
虞文元仿佛听见了黎灿的心声,轻飘飘的开口道:
“怎么,公主是在威胁臣?”
黎灿:我滴个亲娘诶好可怕呀,
虞文元这个国师对自己自称臣,明明父皇给了他对天子都可不自称臣的权利,就不能不要那么克己守礼吗亲娘诶虞文元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还不如让我被他在课上当众训斥嗷嗷。
内心土拨鼠,表面怂唧唧,“我怎么敢威胁老师呢呵呵(´っω•`。)。”
虞文元看着面前怂唧唧的与旁人面前大相径庭的小公主,莫名有些想笑,
事实上虞文元的唇角的确也勾了勾,
“放心,公主对臣有救命之恩,臣不会告诉皇上的。”
黎狗腿子:
“好嘞,国师慢走,小心脚下\(^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