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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公主万岁8

发表时间: 2023-03-12

既然答应了小春,段灼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要去探望顾清,只是头天晚上她回忆起那些旧事,不免有些多愁善感了一些,倒是没睡几个时辰,所以看上去倒是有些许憔悴。

早上上妆的时候,雪蚕还在心疼地埋怨惊弦:“早知那些旧事让公主这么难受,奴婢昨夜就该拦着他的。惊弦真是个不会看人眼色的!”

段灼闻言笑了笑,安抚道:“就算他不说,本宫也还是会继续问的,一切都是本宫自己的决定,不用怨别人。”

挽了一个松散的发髻,雪蚕又插上两支小银钗和步摇作为点缀,配上一身水蓝色的裙子,段灼这一身倒是在这秋天的枯叶里显得格外清新淡雅。

到了梧桐院后,小春和夏枯出去买新的药材了,并不在公主府内。而顾清的屋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唯有打扫宫人的扫地声和萧瑟的秋风声作伴。

段灼见此情景挑了挑眉,倒是没有想过手底下的宫人居然忽视顾清到了这种地步。来不及罚他们,段灼先快步走进主殿中,查看顾清的状况。

顾清的情况确实不太好。他的高热还是没有退下来,小春照顾了他一夜,但除了喂药时能够扶着他坐起来外,其他时候他都不让人碰。折腾来折腾去,这病情愣是一点都没有好转。

而其他宫人都不愿意照顾顾清,是以小春和夏枯出去买药后,主殿的顾清身边就一个人都没有了,也没人去禀报段灼他的状况。

段灼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实在是烫得惊人,再烧下去怕是人都要烧坏了。顾清感受到段灼寒凉的手指,梦呓着继续用脸去轻轻地蹭,似乎这样可以稍微好受一些。

段灼吩咐惊弦去拿着宫牌进宫请太医,又使了个眼神给雪蚕,叫她去将所有宫人集中在主院,等候段灼发落。

段灼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听着他的呓语,却感觉手上一片湿热,定睛一看,竟是顾清流泪了。段灼顿感惊奇,低下头凑上前去,想要听一听他究竟在说什么。

“无忧…无忧你怎么都不理我呢…理理我…”

听见这句话,段灼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而这边顾清还在继续喃喃:“无忧…你怎么对我这么狠啊…无忧…你都不来看我…”

无忧…这是段灼的母后为她起的小字,希望她可以一生快乐,无忧无虑。却不曾想这个充满祝福的小字倒是与段灼现今的人生背道而驰。

她有多久没有听过有人唤她无忧了?年幼的时候大家都是唤她无忧,父皇是因为怀念母后,其他宫妃则是不想承认她的名字是按照皇子的来取的,希望以后她就叫段无忧,是深宫之中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公主,而不是段灼这个可以与其他皇子比肩的安国公主。

唯有顾清,唤她无忧的时候眼神澄澈,希望她真的可以如这个小字一般,一世无忧。

而大家在她及笄后都不再叫她的小字了,更多的则是称呼她的封号。也还是只有顾清这个一根筋,在四年前回京后还是“无忧、无忧”地叫她,一点儿都没有跟她生分。

直到她以圣旨将顾清捆绑在身边,藏在公主府内,顾清对她的称呼也变成了生硬的“公主”。

她本以为自己是不在意这些的,但今天再次听见顾清这样喊她,竟是有些无所适从起来。她与过去的段无忧实在是割裂太多了,自从她选择了这条路,那就永远都不能无忧无虑,她以后只会是段灼。

调整好心情,段灼轻轻将手从顾清怀里抽出来,再也不看顾清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整理了裙子就快步走出主殿。

所有的宫人都低头站在院子里,全然不知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段灼脸上没有一丝怒气,但声音却像是淬了冰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本宫安排你们来照顾驸马,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么?”

这些宫人纷纷跪地求饶,以头抢地,希望段灼可以饶他们一次。若是再重新来过,他们肯定不敢再这样怠慢顾清了,哪怕是被顾清骂出去,也总比被公主责罚要来得好。

但段灼却没有饶过他们的意思,只叫雪蚕差人将他们送回宫中重新管教。话虽如此,但送回宫中后,这群人还有没有命还是个问题。

处理完梧桐院的宫人后,整个梧桐院就显得更萧条冷清了,段灼只得再次进入屋内,叫雪蚕打来一盆水,亲自为顾清擦洗。

雪蚕见状连盆都差点儿扔在地上,忙上前道:“公主金枝玉叶,这种照顾人的活还是奴婢来吧。”

段灼却没有让开,只是把帕子递给雪蚕示意她去换洗,视线却还是紧锁顾清,直到把他的脸和脖子都擦洗了一遍,看上去没那么难受了,才转过脸去喃喃道:“就当是本宫欠他的吧。”

惊弦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把太医带到了公主府内。太医一开始以为是公主身体有恙,急得不得了,结果进入梧桐院后才发现原来是驸马,整个人态度也松懈下来。

倒是段灼在旁边敲打道:“赵太医还需仔细些,毕竟是本宫的驸马,有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

听出段灼话里的意思,赵太医擦了擦汗,忙堆笑赔礼:“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话,医者仁心,不论是谁下官自当全力医治。”

段灼见赵太医倒也上道,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只丢下一句“那便好”就出了房门。

由于梧桐院实在是偏僻,几乎没有茶水,也没什么可以落座的地方,段灼就只好站在院中,看着那棵巨大的梧桐树发呆。

过了一会儿,赵太医就提着药箱走出来了,忙向段灼禀报:“启禀公主,驸马只是因为身上有伤,体质下降,故而受寒比较严重,下官已经为驸马开好了药方,每日按时煎服,想来过几天就能痊愈。”

段灼一听是因为受伤引起的风寒,随口问道:“那他的外伤…”

太医忙答:“公主放心,下官也已经开了外敷的药方,不会留下病根的。”

段灼这才放心下来,摆摆手让雪蚕送赵太医出府,自己则又进屋看望顾清。

雪蚕送着赵太医出府,又给他塞了鼓鼓囊囊的一包碎银,安抚道:“太医您见谅,我家公主昨夜睡不安稳,今日心情难免不佳,有您来一趟公主这才舒适不少,这包银子您就留着喝酒去。”

赵太医心下明了,安国公主并不想让宫中的人知道今日身体有恙的人是驸马。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有人来问的时候按着雪蚕的说法说就是了。于是太医笑哈哈接过银子,忙保证道:“姑姑放心吧,公主这几日记得睡前服一碗安神汤,过不了几日就好啦。”

将太医送到马车上,雪蚕进屋小声回复:“公主,都办妥了。”

段灼点了点头,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待驸马退热了,就把他搬到主殿的偏房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