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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逢薄秋

发表时间: 2023-03-26

“你给我醒来,我就原谅你。”男人一身玄裳被鲜血浸染,抱着女人的一副残骨双眼猩红。

暮清飘若魄体,见昔日兄长痛苦不堪,亦落下血泪。

她被楚薄秋一手抚养长大,因性子单纯唯诺,又遇上宁王温愁因那般的皎皎君子,自以为遇上了真命天子。

不料,温愁因利用她在楚薄秋身上窃取国之机密,继而谋权篡位,坐上了宝座。

事成,温愁因却另娶郡主,还将她手脚砍断,如拴狗般拴于冷宫之中,妄图利用她逼出楚薄秋的行踪。

曾经楚薄秋疼她,事事依她,她却傻到为一个渣男背叛了楚薄秋。

她不愿再成为他的拖累,咬舌自尽。

温愁因却实在阴毒,为了逼出楚薄秋,居然挖坑埋下数千毒蛇,当众将她的尸首丢了进去。

昔日权倾朝野,曾智斗两国赢下十座城池,从未丧失过理智的当朝宰辅。

她不认为他会上当。

偏偏,楚薄秋未曾犹豫,仅率领两千兵马攻城。

皇城近万王军,他这么做无异于送死。

哪怕知道她已是尸骨一具,他也不愿她死后受辱。

暮清亲眼瞧见楚薄秋率军侵入皇城,以两千兵马击溃了近万王军。

男人却几近癫狂,屠尽宫城之中所有生灵,割下那对狗男女的头颅丢入蛇坑,又抱着她一具残尸回了楚家陵墓厚葬。

最终,他一杯薄酒,死在了他为她亲手埋的陵墓前。

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

金秋佳节,本应秋高气爽,近来却不知为何秋雨连绵。

“嘶——”

暮清头疼得厉害,一睁眼发现自己身处着一座熟悉的府邸。

她这些时日虽缠绵病榻,意识不清,却能听见下人们私下嘀咕,说大小姐冥顽不灵,为了嫁给宁王,居然忤逆兄长闹自尽。

她猜到自己重生了。

而重生的节点,正好卡在宁王令她窃取机密之前。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发叔熟悉的大嗓门险些将又她吼晕过去。

暮清支着身子坐起来,看到熟悉的闺房,忍不住红了眼。

为她挡剑而亡的婢女岁岁、替她送信而被砍头的管家发叔……一张张熟悉可亲的面孔,都还那般鲜活。

“我的小祖宗,你要是还不醒,老奴都想抹脖子随你去了!”发叔一个大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暮清也忍不住落泪,发叔看着她长大,虽爱唠叨她,却是将她视作亲闺女对待。

“小姐——”岁岁一把将发叔推开,扑到暮清身上抽噎不止,“奴婢听老一辈人说,跳水自尽的人不得轮回转世,你可千万别再想不开了。”

暮清顿了下,失笑说好。

前世她为了嫁给宁王,与楚薄秋吵得不可开交,后来居然想用寻死的方法去吓楚薄秋。

结果没掌握好轻重,竟真险些将命搭进去。

为了温愁因这么个畜生,她害得身边人为自己担心至此。

当真得不偿失。

“都给我滚出去。”冷肃的声音于房中响起。

暮清一怔,对上了那双阴鸷通红的丹凤眸。

发叔忙扯着岁岁出去,独余他与她二人。

“你……”

话未毕,男人快步过来死死扣住她的腰,使得她不得已贴近他坚实无比的胸膛。

“楚暮清,随便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我从小是这样教的你吗?”往日性子淡泊的楚薄秋此刻几乎情绪失控,红着眼冲她低吼。

暮清喉间一哽。

前世种种仿佛重现眼前,楚薄秋抱着她的尸骨痛不欲生,又选择毫不犹豫地死在了她陵墓前。

她眼眶一热,伸手环紧了眼前人。

楚薄秋感知到小姑娘的不同,以为她是来硬的不成又要施软的,心里越发生恼,“楚暮清,嫁给温愁因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鬼知道,他从自己养大的小姑娘口中听到要另嫁他人,还是与他极为不对付的宁王时,他身体里那股极其病态执拗的占有欲,几乎要爆发出来。

十年前,他的属下为护卫他而亡,将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他。

他精心养护她近十年,到头来,她为了一个狗杂碎对他冷言抗拒,还差点丢了性命。

光想到这,他都恨不得剖开暮清的身子,看看里头的心肝脾肺肾是不是黑了。

暮清枕在男人肩头,闻到最熟悉的檀香味,一股依赖感就此生出,“好。”

楚薄秋一愣,不知她为何变卦得如此之快,心内猜测定是权宜之计,骗骗他而已。

一股怒气从腹腔中升起,他扣紧女子的下巴逼问:“温愁因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暮清只感下巴被揪得生疼,一时被男人粗鲁的动作吓懵了。

这反应使楚薄秋更加确认暮清在说谎,他本就白皙的脸因这几日的彻夜不眠显得更加苍白,神情也逐渐浮现出几分阴鸷。

“究竟要怎样,你才能听话些?”

暮清脸色一白,“哥哥,你听我解……”

楚薄秋欺身压上她,禁锢住她的反抗,嗓子哑的吓人:“别叫我哥哥。”

身下的女子年逾十五已经及笄,早不是当年他抱在手里的五岁奶娃,不仅脸蛋明艳动人,身材更是曼妙有致,散发着少女的淡淡幽香。

光是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就足以让人心猿意马。

他身体深处蛰伏的野兽此刻已按捺不住,只想将诱人的人儿生吞活剥了再生生咽下去。

“楚薄秋。”

暮清委屈地吼了出来,情不自禁落泪。

难道她说的话就那么不值得他相信吗?

楚薄秋被这一声活活遏制住身体的欲望,骤然令他记起暮清幼时的模样,笑眯眯跟在他身后含糊着叫哥哥。

这些回忆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如今对暮清的心思有多么龌龊肮脏。

“好好待在你院子里养病。”楚薄秋收拾好自己的狼狈,尽量镇静道:“若再敢为温愁因做任何事,我定不饶你。”

暮清的院子一连被看守了几日,楚薄秋没再出现她眼前。

想来这此是被她气狠了。

“小姐,今日的膳食已备好。”岁岁探进圆脑袋,将食盒从窗子缝隙递过来。

“他呢?也不来看我?”

暮清实觉无奈,纵使是做错了事,他好歹也得听她解释吧。

“相府老夫人六十大寿,设宴请宰辅过去了。”岁岁乖巧答话。

“相府老夫人?”她心底闪过几分异样的感觉,总觉怪怪的。

不!她想起来了!

前世相府老夫人过寿,她如现下一般被拘在院子里,温愁因遣人来送信让她去一趟相府,还说有法子能让楚薄秋松口令他们二人成婚。

偷偷跑到相府后,她被小厮领到屋子里迷晕了,醒来后就与温愁因一丝不挂地躺在榻上。

所有王公贵族都看到了他们这副模样,包括楚薄秋。

一时间满城风雨,北帝听闻后亲自下圣旨赐婚,她就这样不清不白的嫁给了温愁因。

“小姐,你怎么了?”岁岁见暮清脸色不太好看,心里有些担心。

暮清脸上冷意越发明显,“岁岁,我今日要走。”

岁岁啊了声,错愕道:“去、去哪?”

“相府。”暮清灵敏地从窗户翻了过去,冷笑了声:“收拾狗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