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陈舒幼所说,就是一个误会。
从那天以后,过了小半年,直到立秋之时扶桑才再一次碰见陈奕怀。
清晨十点,坐落于山城中的清嘉市,丝毫没有了夏天炎热地迹象,路边的银杏树叶开始泛黄。
扶桑裹着一件米白色开衫倚靠《伊莱》酒店前台,边打哈欠边看着对面正在与前台服务员唇枪舌战的陈舒幼。
今天早上她主持完《清嘉早间新闻》之后准备回家补觉,陈舒幼就打电话过来让她来陪她一起“捉奸”。
陈舒幼穿着一身机车服,一双大长腿显露无遗,棕色长卷发轻飘飘地垂到了腰上。
她左手手肘搭在桌子上跟一直跟服务员周旋,断断续续地争吵声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我凭什么不能知道顾远乔的房间号,这是用我银行卡开的房。”
“抱歉,我们需要保护顾客的隐私,您可以打电话让他下来接您。”
“我花的钱我凭什么不能知道。”
“......”
现在正是早点结束的时候,门外时不时会有人推门而入,潮湿的冷气跟随气流空隙窜进了扶桑的衣服里。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把开衫扣起来之后走上前拉住了情绪激动的陈舒幼。
皱着眉头看着前台的服务员,开口道:“银行卡不能查,身份证总可以吧?”
“可以的,但是可能需要原件。”
“网上身份证可以吗?”
“可以。”
陈舒幼听到这句话过后迅速打开了顾远乔的网上身份证递给前台。
服务员看了手机确定,微微皱眉,思量了片刻之后才开始脸色铁青地查询信息。
“6-12-11。”
话落,陈舒幼就拉着扶桑冲向了电梯口。
她们被人群挤到了最里面,满是各种早餐味道的电梯,让扶桑皱起了眉。
服务员看到她们走进电梯后,偏过头对着旁边的人抱怨:“这一看就知道是干嘛的,要是闹到警察局的话,这个月的绩效又该没有了。”
没一会儿,在电梯最外面有人提醒道:“6楼到了。”
陈舒幼拉着扶桑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开始寻找房间。
摸清门牌号的规律后,就直奔目的地。
没有两分钟陈舒幼就在一个门前停了下来,扶桑还来不及反应。
她就伸出手就开始敲门,边敲边骂。
“顾远乔,开门,你给我出来。”
“顾远乔,你敢做别不敢认啊,我他妈......”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运动装的男人。
场面静滞。
俩人四目相对。
.....
持续了约莫俩三秒之后,他本来眼底困倦,没有任何情绪地目光,落到陈舒幼脸上的时候逐渐变成了困惑和不解:“姐,你怎么在这儿?”
陈舒幼没想到门内的居然是自己的亲弟弟。
她睁大眼睛,张了张嘴巴,迟疑片刻回答道:“那个......妈让我来叫你回家吃饭。”
“?”
扶桑在后面没忍住笑出了声,陈奕怀向她望了过去,她不由地低下了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那天光线太暗,今天他才注意到扶桑本就清水芙蓉地长相,随着时间的推移多了一些清冷和美艳。
“这不是6-12-11吗?”陈舒幼问,“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陈奕怀收回目光看向了她,伸出手指了指对面的房间:“这是6-12-10,你找的是我对面那间房间吧?”
“对。”
“你们俩个不愧是好姐妹啊,走错房子都错的这么理直气壮。”他说得漫不经心,眼睛越过陈舒幼落在了扶桑的身上。
扶桑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泛起微红,没好气地瞄看了他一眼。
察觉到陈奕怀的目光也在自己身上时,她立马变脸,转变为严肃地表情,轻抿着嘴巴冲他摇了摇头。
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你搁这儿内涵谁呢?我今天有事,还不想揍你。”
陈舒幼跟随他指的方向直接扭头,看向了扶桑身后的门,越过她准备开始敲门。
这一次陈舒幼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动静这么大,对面不会一点儿也不知情,那个女的就站在门口披着浴袍,露出了光洁白皙的脖颈,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略微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人,愣了几秒之后才看向陈舒幼开口问道。
“你好,请问你们有事吗?”
“顾远乔人呢?”
她被陈舒幼斩钉截铁地发问给问懵了,眼眶一下就开始泛红,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一个小姑娘被一群人给欺负了,声音温软,稍颤:“我…...我不认识这个人。”
说完之后双手抓着睡袍,低下了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好是心疼。
陈舒幼不吃这套,直接上前就准备进门,但是那个女人直接挡在门口,并不打算让开。
扶桑瞅见,上前拉开了挡在门口的那个女人。
“舒幼,你先进去,这儿交给我。”
身份证和银行卡都没错,那怎么会没有这个人?
显然,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离谱的巧合。
除了俩次敲开了陈奕怀的门。
“行。”陈舒幼也不客气,边说边往里面走。
“你们这是犯法的,我一会儿报警了。”她边说边上前一步用另外一只手拉住了陈舒幼,眼泪在眼框里直打转。
这时回房间的人也都停在走廊看着这一场闹剧,更甚者还有闻声打开门出来看的。
周围的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
“你们看啊,俩个女的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
“救命!那男的好帅啊,我靠!那俩女的也好美!”
“我觉得那个那女的好熟悉,感觉在哪儿见过她。”
“......”
陈舒幼完全没把周围的声音放在心上,她学习跆拳道多年,早就已经是黑带七段了,她直接手一挥就挣脱开了,只是她没想到,没有用一点力那个女人就摔了下去。
她往侧后方一躺,大半个身子都摔在了扶桑的身上。
陈奕怀跨步上前准备接住她,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抓住,俩个人就一起倒了下去。
“砰”清脆透亮,干脆利落。
陈舒幼倒吸了一口凉气,光听起来都能感觉到痛。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