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聊天界面迟迟不回的消息,姜形郁闷的挠挠头,一张颇有肉感的圆脸都皱变了形。
这是怎么了?我说太多了?
足以睡下四人的大床上,各类八卦材料凌乱的摆放着。
就在刚刚,
姜形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盘腿总结着他得到的新八卦,以及寻到的稀奇消息。
......
......
帅的没形:讲哥你看见咱们班主任男朋友了吗?我靠,那都秃顶了,老班怎么看上的啊。
帅的没形:我类个去了,咱老班长得那么好看,怎么找了这么个男朋友啊。
帅的没形:虽然得尊重爱情,但是我之前还看见那男的撩七班那个贼好看的英语老师,这也太猥琐了吧。
帅的没形:哎?你怎么不说话了?
帅的没形:讲哥?
帅的没形:干嘛去了?
姜形看着手机屏幕,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不说话了?”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姜形的思考。
姜形疑惑的喊道:“怎么了?”
门后传来苏伯的声音:“少爷,门口来了一些人,说是您的朋友,需要我开门招待吗?”
苏伯是姜形家里的老人了,从小照顾他长大,是除了父母之外最亲近的人了。
“朋友?”姜形翻了翻聊天消息,“也没谁说要来啊。”
想不通,只能告诉苏伯让人等一下,他稍后下去开门。
穿上一件白色T袖,配上一条宽松的裤子,姜形就往楼下走。
两层的房子不是很大,风格简约,很空旷,除了常年不回家的父母,也就只有苏伯跟他在一起。
也不太交流,苏伯也有自己的家庭,平时也只帮他做饭和一些简单的事情。
或许这也是他和江讲成为好朋友的原因,他们都是孤独的人。
走到门口,刚要开门,手机里冒出一条消息。
苏伯:少爷,我马上往回赶了,我听您说您喜欢吃苹果,正好我给您捎带买一点回去,您觉得哪种好一些?
苏伯:[图片][图片][图片]
苏伯没在家?那是谁跟我说话?
看着消息,姜形若无其事的狠狠捏了捏手机,蓦然回头。
没人。
姜形顿时汗毛直立。
去哪了?
在那里?
姜形看向楼上,二楼只有他和父母的房间,此时都关的严严实实,没有人。
那是,在那里?
姜形又看向厨房,门也关着。
厕所?储物间?苏伯的房间?
都没有。
姜形有点害怕了。
他不敢回头。
华夏2023年,这种年代科学至上的理念已经渗入很多人的思想。
在发达的信息化城市里,有太多传说被破解,姜形是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所以,他本着对科学的信任,自信回头。
门被打开了,锁住的门在外部被打开。
大白天的,这合适吗?这东西一般不都是晚上出来吗?
姜形跪下了,他甚至没有看门外人的脸,闭着眼睛跪下了。
有时候怂一怂也是件不错的选择。
“对不起我错了放过我吧!”
没等他多说两句,一只有力的大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温热的体温传过来,姜形一愣。
不是鬼,是人?
松了口气。
这...我难道被劫色了?还有人看的上我?
这是不是说明我长得还行啊。
姜形思维开始发散。
那只手一使劲,姜形被怼进了屋里。
没等他挣扎,对面一句男声传来。
“名字是...姜形,对吗?”
姜形闻言,懂事的点点头,他都懂,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就能行凶的恶徒,得先配合他,之后才能寻求生路。
点头过了一会儿,对面才传来一句惊讶的声音:“长得是真有特点啊。”
跟之前不是一个人,之前那人明显是沉稳的中年男子声音,这个年轻跳脱了许多。
还是团伙作案?
姜形听后更害怕,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啪嗒一声,光线暗了许多。
门被关上了。
之前的中年男声响起:“好了,睁眼吧。”
姜形没动。
姜形睁眼了,眼皮被扒开了。
屋子里一共五个人,捂着他嘴的跟声音相符,是个看起来很端正的中年人,旁边还有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抱着胳膊俯视他。
另外三个竟然全副武装。
他们是官方的人吗?
有些不对劲,姜形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有什么大事啊。
中年人见姜形冷静下来,问道:“可以安静下来吗?”
看来主要就是中年人和他交流了。
姜形点点头。
中年人又观察他一会儿,觉得他确实不会大声喊叫之后,就把手拿开了。
能说话了,姜形喘了几口气,哆哆嗦嗦的坐在沙发上。
那三个武装人员手里拿着一个条状物对着屋子四处扫描。
犹豫了几秒,他问道。
“您好,我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没有。”
“那您们来是因为...?”
中年人沉思片刻,问道:“你有觉得你身上发生过一些怪事吗?”
“怪事?”姜形想起来苏伯,“对了,就在刚刚,有人模仿...”
“除了这个。”
“除了这个?那就...没有了啊。”
年轻人看着姜形,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的想跟他说话,被中年人制止。
中年人没回答,而是一直注视着他,他的目光很锐利,扫过的地方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极度的不舒服。
片刻后,那三个武装人员走过来,其中一个贴近中年人说了一句话,中年人这才收回目光。
对姜形说道:“很抱歉,打扰了,我们的人会在周围,如果你想起来身边什么时候出现过不对劲的现象,告诉房子周围随意的一个人,”
停顿了一下,
“请求,送葬人处理。”
“我们会来帮助您的。”
“还有,今天的事情请不要告诉任何人,一丁点都不要泄露出去,否则我们会对此采取措施,谨记。”
姜形点了点头,没说话。
五人走了出去,一瞬间,消失在了眼前。
姜形一惊。
快步走到门口,发现真的不见了。
这么吓人?送葬者?
难道是什么隐秘组织?
一点隐秘条约都没让签,他们不害怕他去报警?
想着之前的奇异景象,姜形想到一个可能,他们也许根本不在乎他说不说,这个组织很强大,至少很自信。
姜形一直是个好奇心重的人。
对于突然闯进他家的这些人,最初是害怕紧张的,但之后就开始好奇,毕竟,再也没有其他八卦能比装备武器的隐秘组织让人感到新奇了。
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吧。
姜形心里暗暗想着。
这种看起来非人的组织,还是不要去惹的好,不然轻轻松松都能弄死他。
姜形转身瘫在沙发上,这时苏伯刚好回来,手里拎着一大堆苹果,看见姜形在客厅,诧异的说道:
“您一直没说话,我还以为您睡着了呢,给您买了苹果,不知道您要哪种,就都买了些,你看看想吃哪种,我给您洗。”
苏伯和蔼的冲姜形笑了笑,在姜形有意识的许多年里,苏伯一直是最让他感到温暖的人,就像是家人。
姜形心情不是很好,心里烦闷的想发火,懒得挑,就随意点了一个,表面对苏伯热情的笑了笑,“就要这个吧。”
他不能把情绪传到别人身上。
“好”
姜形吃着苹果,脑子像一团浆糊,看着依旧没有消息的江讲,皱起眉头,“不会是你没了吧,讲哥?”